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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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曼哈頓布利克街。

原本繁華的街道此刻一片混亂,尖叫聲此起彼伏。人群像受驚的獸群般四散奔逃,汽車連環相撞,警報聲響徹云霄。

“砰——!”

一道熾熱的能量光束橫掃而過,整排商店的櫥窗瞬間炸裂,玻璃碎片如雨般灑落。

“賈維斯!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弱點?!”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在Mark-3戰甲內響起,帶著一絲罕見的焦躁。

他一個側身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毀滅者戰甲的第二發能量炮。戰甲的推進器全功率運轉,在空中劃出一道金紅色的弧線。

“Sir,目標裝甲材質無法識別,能量讀數超出數據庫范圍?!辟Z維斯的聲音依舊平穩,但語速明顯加快,"建議優先規避,正在嘗試分析弱點。"

“規避?你讓我在自家地盤上逃跑?我會被陳天那家伙嘲笑一輩子的!”托尼一個急轉躲過毀滅者揮來的巨臂,巨臂破空的風聲,托尼隔著戰甲都能感受到。

他咬牙切齒地朝那具空蕩蕩的面甲連射三發沖擊炮,“見鬼!這玩意兒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毀滅者戰甲的動作突然停滯,面甲下的黑暗突然亮起刺目的橙光。托尼的瞳孔驟縮——這個預兆他太熟悉了。

“賈維斯!全功率推進——”

“轟!?。 ?/p>

熾白的光束擦著戰甲腳底掠過,后方一棟房屋像融化的黃油般緩緩傾斜。托尼在漫天玻璃碎屑中狼狽翻滾,耳邊傳來賈維斯罕見的警報聲:“警告!裝甲完整度下降至67%!”

“見鬼!”托尼咒罵一聲,“賈維斯,聯系上陳天了嗎?”

“通訊仍受干擾,無法建立穩定連接。”

“該死的!要是我的Mark-3 EclipseEdition制造好了!我可以徒手把它拆了!”托尼憤怒的咒罵,“不能再讓它繼續下去!它會把紐約市給清空!”

“賈維斯!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引開它?”

賈維斯的聲音在托尼耳邊響起:“Sir,根據能量軌跡分析,這具戰甲的目標非常明確——布利克街177A號?!?/p>

“177A?”托尼一愣,“那不是陳天讓我去的那棟房子嗎?”

“是的,Sir。”賈維斯迅速調出數據,“目標的行進路線完全鎖定該位置,沿途破壞似乎只是因為您的出現而導致的附帶傷害?!?/p>

托尼的眉頭緊鎖,戰甲推進器微微調整方向,讓他懸浮在半空,觀察毀滅者的行動。果然,那具巨大的戰甲正以直線路徑向布利克街177A號前進,任何擋在它面前的障礙物都會被無情摧毀。

“賈維斯,那棟房子里到底有什么?”托尼低聲問道。

“資料庫沒有顯示,但是?!辟Z維斯回答,“根據陳天先生讓2B提供的信息,之前讓我通知您,索爾可能被囚禁在那里,只是您所有的A計劃,是Attack的A?!?/p>

“索爾?那個北歐神話里的雷神?”托尼嘖了一聲,“所以這玩意兒是來救他的?”

“或者……是來殺他的?!辟Z維斯補充道。

托尼沉默了一秒,隨即猛地加速,戰甲劃破空氣,直接攔在毀滅者面前。

“嘿!大塊頭!”托尼抬起掌心炮,瞄準毀滅者的面甲,“不管你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紐約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毀滅者戰甲的動作微微一頓,面甲下的橙光閃爍,似乎在評估眼前的障礙物。

托尼咧嘴一笑:“賈維斯,準備Plan B?!?/p>

“Sir,您并沒有Plan B?!?/p>

“現在有了!”托尼猛地抬手,戰甲肩部裝甲彈開,數十枚微型導彈呼嘯而出,全部轟向毀滅者的關節部位!

“轟!轟!轟!”

爆炸的火焰瞬間吞沒了毀滅者,但托尼沒有絲毫放松,因為他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摧毀它。

果然,下一秒,毀滅者從火焰中大步走出,裝甲毫發無損,面甲下的光芒愈發熾烈。

“賈維斯!找出它的能量核心!”托尼大喊。

“嘗試中……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賈維斯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Sir,它的能量讀數正在急劇上升!”

托尼的瞳孔驟縮——毀滅者的胸口裝甲緩緩打開,露出內部旋轉的橙紅色能量核心,恐怖的能量正在匯聚!

“該死!”托尼立刻全速后撤,但毀滅者的目標似乎已經鎖定了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道金色的火花在托尼面前綻放,迅速擴大成傳送門。

毀滅者噴射出的能量沖擊波射進傳送門中,托尼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足以毀滅掃空一條街的能量進入傳送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賈維斯,那道能量炮呢?”

賈維斯的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困惑:“Sir,根據能量軌跡分析……那道能量束剛剛突破了地球大氣層?!?/p>

“什么?!”托尼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是說那玩意兒一炮打出了地球?!”

“是的,Sir?!辟Z維斯停頓了一下,“而且……它似乎擊中了近地軌道上的某顆衛星,似乎是您名下的衛星。”

托尼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就在托尼有些呆滯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p>

托尼猛地轉頭,看到一名穿著深色長袍的黑人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邊那個亞裔胖子,手腕上閃爍著金色符文,一只手還在不停地畫著圈,金色的火花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旋轉。

“見鬼!”托尼下意識地抬起掌心炮,“你們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黑人男子微微一笑,行了個古怪的禮節:“我是卡瑪泰姬的莫度法師?!彼噶酥干磉叺呐肿?,“這位是王?!?/p>

“卡瑪...什么?”托尼皺眉,“賈維斯,查一下這個組織?!?/p>

“Sir,數據庫中沒有相關記錄。”賈維斯立刻回應。

王法師手上的金色光圈越轉越大,他頭也不抬地說:“別費勁了,我們的存在對普通人來說是個秘密?!?/p>

莫度上前一步,目光鎖定遠處的毀滅者戰甲:“斯塔克先生,這個魔法造物不是你能應付的?!?/p>

托尼的戰甲面罩彈開,露出他難以置信的表情:“等等,你說這是...魔法?”

“準確說是來自阿斯加德的魔法科技混合體?!蓖踅K于停下手中的動作,那個金色光圈已經擴大到足以讓一個人通過的大小,“現在,如果你不介意讓專業人士來處理...”

托尼剛要反駁,毀滅者戰甲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胸口能量核心再次亮起。

“小心!”托尼大喊。

莫度抬起雙手,一道橙色的魔法盾瞬間展開。

“轟——?。。 ?/p>

毀滅者的能量炮狠狠轟在莫度的魔法盾上,橙色的符文屏障僅僅支撐了不到半秒,便如同玻璃般炸裂!狂暴的能量沖擊直接轟在莫度胸口,將他整個人炸飛出去!

“莫度!”王臉色大變,急忙抬手想要施展傳送門救援,但毀滅者已經再次鎖定了他,面甲下的橙光瘋狂閃爍!

“該死!”托尼猛地推進戰甲,直接撞向毀滅者,“賈維斯!全功率推進!干擾它!”

戰甲背后的推進器爆發出刺目的藍焰,托尼像一顆炮彈般狠狠撞在毀滅者的側腰上!毀滅者被撞得踉蹌一步,能量炮偏離軌道,擦著王法師的頭頂轟向天空!

“砰!”

托尼的戰甲警報瘋狂閃爍:“警告!裝甲完整度下降至42%!”

“閉嘴!我知道!”托尼咬牙,死死抱住毀滅者的手臂,試圖限制它的行動,“王!快救人!”

王立刻沖向被炸飛的莫度,只見這位剛剛還一臉高深的法師此刻狼狽地嵌在一輛報廢的汽車里,胸口焦黑一片,嘴角溢血。

“咳咳......”莫度艱難地睜開眼,“這......這玩意兒比我想象的......強......”

王嘴角抽搐:“你剛才不是還說'讓專業人士來處理'嗎?”

莫度:“.....”

托尼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嘿!兩位'專業人士'!能不能別聊天了?!我快撐不住了!”

毀滅者猛地一甩手臂,托尼的戰甲直接被甩飛,重重砸進街邊的咖啡廳里!玻璃碎片和木屑四濺,托尼躺在廢墟中,戰甲警報聲刺耳:“警告!裝甲完整度下降至31%!”

“Sir,建議立即撤退?!辟Z維斯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緊迫感。

“撤退?”托尼咬牙,掙扎著站起來,“紐約都快被拆了,我往哪撤?!”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落在他身旁的消防栓上。

“聽著,斯塔克先生!”莫度法師的黑袍在熱風中獵獵作響,他死死盯著步步逼近的毀滅者,“我和王會把這玩意兒引到鏡像空間,你去救那個北歐神明!”

“什么?”托尼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王法師肥胖的身影從另一個傳送門里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你瘋了嗎莫度?”王的臉皺成一團,手上的懸戒卻已經亮起金光,“我們倆對付這玩意兒?我只是個圖書管理員??!”

“少廢話!”莫度一把拽住王的胳膊,“再磨蹭圣所就要被拆了!”

毀滅者已經舉起手臂,胸口能量核心開始劇烈旋轉,刺目的橙光將整條街道染成血色。

“現在!”莫度暴喝一聲。

王哭喪著臉,雙手卻精準地劃出復雜的軌跡。金色的火花在毀滅者腳下綻放,空間如同玻璃般層層碎裂。托尼看到毀滅者的動作突然變得遲緩,就像被塞進了粘稠的膠水里。

“快去!”莫度扭頭對托尼吼道,他的太陽穴青筋暴起,“地下三層,鏡像夾層!我們撐不了太久!”

托尼剛要啟動推進器,突然發現王的鼻孔開始流血。胖法師的圓臉漲得通紅,懸戒發出的金光時明時暗。

“見鬼!”莫度咒罵著騰出左手,兩道金色鎖鏈從掌心射出,纏繞住毀滅者的雙腿,“這玩意兒在抵抗空間轉移!”

毀滅者的面甲突然180度扭轉,直勾勾地“看”向兩位法師。它的胸腔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變形聲,能量核心竟然開始逆向旋轉!

“不好!”王突然尖叫,“它在解析空間坐標!”

整條街道的空間開始扭曲,路邊的汽車像橡皮泥般被拉長。托尼的戰甲警報瘋狂作響:“警告!局部空間曲率異常!”

“沒時間了!”莫度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懸戒上。金光暴漲的瞬間,他聲嘶力竭地對托尼喊道:“記住!找到索爾后讓他立刻召喚妙爾尼爾!只有雷神之電能...”

話音未落,三人所處的空間突然像鏡子般轟然破碎。托尼眼前一花,發現自己正漂浮在無數菱形碎片組成的迷宮中。而在不遠處,毀滅者正在瘋狂轟擊著空間壁壘,每一拳都讓整個鏡像世界劇烈震顫。

“Sir,檢測到兩位法師的生命體征正在急劇下降?!辟Z維斯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急迫,“建議立即行動?!?/p>

托尼最后看了眼在空間碎片中苦苦支撐的兩位法師,推進器噴出湛藍的尾焰,朝著圣所地下室疾馳而去。在他身后,毀滅者狂暴的咆哮聲隔著維度屏障隱隱傳來,伴隨著玻璃碎裂般的空間崩塌聲。

托尼的金紅色戰甲劃破空氣,一頭扎進紐約圣所的大門。古老的橡木門在他身后自動關閉,將外界的混亂與爆炸聲隔絕在外。

“呼——”托尼長舒一口氣,戰甲面罩彈開,他環顧四周,“好吧,至少這里還沒被炸成廢墟?!?/p>

圣所內部出奇的安靜,與外界仿佛兩個世界。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落,在古老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草藥香和羊皮紙的氣息,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古怪的符文和托尼完全看不懂的魔法器具。

“賈維斯,掃描建筑結構。”托尼低聲說道。

“掃描中......”賈維斯的聲音在戰甲內響起,”Sir,檢測到地下存在異??臻g波動,但無法確定具體位置?!?/p>

托尼皺眉:“什么叫'無法確定'?你不是能穿透三十層混凝土嗎?”

“此處的空間結構似乎......”賈維斯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不符合物理定律?!?/p>

“見鬼?!蓖心崛嗔巳嗵栄?,“那兩個法師說什么來著?'鏡像夾層'?”

托尼重重的嘆了口氣,“我是科學家,可不是魔法師,所以,我該如何進入那個該死的鏡像夾層?往地上轟出一個大洞嗎?”

“我不建議這么做?!币粋€溫和的女聲突然從背后傳來。

托尼猛地轉身,戰甲武器系統瞬間鎖定聲源——一位穿著深藍色長袍的亞裔女性不知何時站在了樓梯拐角處,雙手交疊在身前,面帶微笑。

“Holy 謝特!你們法師都喜歡這樣神出鬼沒嗎?”托尼的掌心炮依舊亮著,“你是誰?”

“我是紐約圣所的守護者之一,王法師的助手?!迸游⑽⑶飞恚澳梢越形伊?,是至尊法師讓我在這里等您的?!?/p>

托尼沒有放松警惕:“至尊法師?聽著很酷,但是你要怎么讓我進入'鏡像夾層'里?”

林快步走到一扇小門前,從袖中取出一個金色的圓環,輕輕按在門上的凹槽中:“用這個,不過您必須快一點,毀滅者一旦突破鏡像空間,整個圣所都會——”

她的話戛然而止。

整棟建筑突然劇烈震動,吊燈瘋狂搖晃,墻上的畫框紛紛墜落。遠處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

“它突破了?!绷值哪樕兊蒙n白,“比預計的快得多?!?/p>

托尼聽到外面傳來毀滅者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沒時間了!”林猛地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金色圓環上。門上的符文瞬間亮起刺目的紅光,“聽著,斯塔克先生,進入鏡像夾層需要特定的咒語和懸戒,但您現在沒有時間學習?!?/p>

“所以?”

“所以您得用更直接的方式?!绷稚钗豢跉猓疤M去。”

“跳進哪——”

托尼的話沒說完,林已經一把推開了那扇小門。門后不是預想中的房間或走廊,而是一片扭曲的、如同水銀般流動的空間,散發著詭異的藍光。

“你開玩笑的吧?”托尼后退一步。

“轟!?。 ?/p>

圣所的大門突然炸裂,木屑橫飛。

毀滅者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面甲下的橙光如同死神的凝視。

托尼只覺得背后傳來一陣詭異的吸力,仿佛有無數只手在拉扯他的戰甲。在墜入那片扭曲空間的瞬間,他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林法師的雙手結出復雜法印,金色符文如同活物般纏繞上毀滅者的裝甲。

“找到索爾!不要相信任何幻象!”林的聲音消失扭曲空間消失的一瞬間。

“Sir!維度屏障正在瓦解!”賈維斯的警報聲在耳邊炸響。

天旋地轉間,托尼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撕成了碎片。戰甲顯示器上所有數據都變成了亂碼,眼前閃過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金宮璀璨的尖頂、電閃雷鳴的暴風雨、一個被鎖鏈纏繞的金發巨人...

當托尼再次恢復意識時,他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安靜的郊區街道上。陽光透過楓樹葉斑駁地灑在柏油路上,遠處傳來孩子們嬉戲的笑聲。

“這是...哪里?”托尼困惑地低頭,發現自己穿著休閑襯衫和牛仔褲,手里還拿著一盒剛買的甜甜圈。

“親愛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托尼猛地轉身,看到佩珀正站在一棟白色別墅的門廊下,圍裙上沾著面粉,“新鄰居馬上要到了,你答應幫忙搬家具的記得嗎?”

托尼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某種深層的直覺在尖叫這一切都不對勁,但溫暖的陽光和佩珀含笑的眼睛又那么真實...

與此同時,在鏡像空間的另一層,索爾·奧丁森正坐在自家后院的燒烤架前。他穿著格子襯衫和牛仔褲,熟練地翻動著牛排。簡從廚房窗戶探出頭來:“親愛的,能幫忙拿一下沙拉醬嗎?”

“馬上,我的愛。”索爾笑著回應,伸手去拿調料瓶時,手腕上隱約浮現出一道鎖鏈狀的紋身。他皺了皺眉,卻怎么也想不起這紋身的來歷。

當托尼按響新鄰居家的門鈴時,開門的正是索爾。兩個男人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同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

“我們是不是..”托尼揉著太陽穴,“在哪里見過?”

索爾藍色的瞳孔微微擴大,庭院里的燈光突然閃爍了幾下。他下意識抬頭看向晴朗的天空,喃喃自語:“奇怪,我好像聽見了雷聲...”

就在這時,托尼注意到索爾手腕上的鎖鏈紋身正在滲出淡淡的金光。他猛地抓住索爾的手腕:“這是什么?”

“我不知道!”索爾突然激動起來,庭院里的物品開始無故震動,“從今早起它就一直在發燙...”

托尼的瞳孔驟然收縮。

“Sir??”

賈維斯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虛空中傳來,模糊卻清晰,仿佛穿透了一層厚重的迷霧。托尼猛地抬頭,環顧四周——陽光依舊溫暖,佩珀站在門廊下微笑,索爾的手腕上那道鎖鏈紋身閃爍著詭異的金光。

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真實。

但賈維斯的聲音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進他的意識。

“Sir,您的生命體征異常,神經活動顯示您正處于深度幻覺干擾狀態。?”

托尼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死死盯著索爾,而索爾的表情也從困惑逐漸變成了某種痛苦的掙扎。

“Sir,根據能量讀數分析,您目前處于鏡像空間的深層幻境。?”賈維斯的聲音冷靜而堅定,“林女士的警告是正確的——不要相信幻象。?”

“不要....相信幻象.....”

托尼的腦海中回蕩著林的話,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死死攥住索爾的手腕。

索爾猛地抬頭,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電光。

“鄰居......”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你也感覺到了,對嗎??”

托尼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陽光變得刺眼,佩珀的身影像是被風吹散的沙畫,別墅的墻壁如融化的蠟一般流淌。

“索爾!?"托尼低吼,"?這不是真的!?”

索爾的表情驟然猙獰,他猛地甩開托尼的手,庭院里的草坪開始燃燒,天空驟然陰沉,雷云翻滾。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索爾咆哮,他的聲音如同雷霆炸響,“但我被困在這里太久了!?”

他的手腕上,那道鎖鏈紋身突然崩裂,金色的符文如活物般纏繞上他的手臂。索爾仰天怒吼,一道閃電劈落,直直擊中他的身體!

“轟——?。?!?”

托尼被沖擊波掀翻在地,整個世界如同碎裂的鏡子般崩塌。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跪在一座冰晶宮殿的地面上,戰甲表面結滿了寒霜。而在他的面前,索爾·奧丁森被七條閃耀著符文的鎖鏈懸吊在半空中,金色的長發凌亂地披散,雙眼緊閉。

“Sir,鏡像夾層已確認。?”賈維斯的聲音終于恢復了清晰,“目標鎖定——索爾·奧丁森。?”

托尼艱難地站起身,戰甲發出不堪重負的金屬摩擦聲。

“嘿!驚爆點男主!嘿!索爾!?”他大喊,“醒醒!?”

索爾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眼皮顫抖著,緩緩睜開——湛藍的瞳孔中,電光如風暴般翻涌。

“......鄰居??”他的聲音沙啞而虛弱,卻帶著某種壓抑的憤怒,“你怎么會在這里??”

托尼咧嘴一笑,盡管他的戰甲已經破損嚴重。

“來救你,大個子。?”他抬起掌心炮,瞄準束縛索爾的鎖鏈,“然后,我們得去救兩個不要命的法師。?”

索爾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猙獰的笑容。

“很好。?”

下一秒,托尼扣動扳機,能量炮轟然射出!

更新時間:2025-05-02 15:4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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