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個戰甲里面的駕駛員,是來自斯塔克家的那個花花公子?”
尼克·弗瑞坐在寬大的黑色辦公桌后,指著平板。
畫面中,一臺如同惡魔般的戰甲正在中東某村莊肆虐,機械觸須如活物般撕裂恐怖分子,將整條街道染成血紅色。
“是的,我們跟蹤了這具戰甲飛行的殘存能量軌跡,最終抵達的位置,正是托尼·斯塔克的馬利布別墅。”
菲爾·科爾森站在辦公桌前,面上帶著微笑。
弗瑞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他是怎么造出這種家伙的?還有,他有這么暴力嗎?”
科爾森微微搖頭:”說實話,我也不清楚?!?/p>
他頓了頓,“我按照您的指示,嘗試接觸托尼的秘書維吉尼亞·佩珀·波茲,但她的警惕心很重,幾乎拒絕透露任何關于托尼近況的信息?!?/p>
弗瑞冷笑一聲:“波茲小姐一向很擅長保護她的老板?!?/p>
科爾森點頭:“是的,而且她對我們特別戒備。每次我試圖旁敲側擊,她都會巧妙地轉移話題?!?/p>
弗瑞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神盾局總部的全景:“根據我們的情報,托尼·斯塔克雖然是一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但是他是不會做出那么殘暴的舉動?!?/p>
他轉過身,獨眼銳利如刀,“科爾森,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科爾森沉吟片刻:“兩種可能——要么托尼在隱瞞什么,要么……他被人控制了?!?/p>
弗瑞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或者兩者都是?!?/p>
他按下桌上的通訊器:"娜塔莎,進來。"
幾秒后,辦公室的門滑開,娜塔莎·羅曼諾夫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紅發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Sir。”她簡短地打了個招呼,目光掃過科爾森,又回到弗瑞身上。
弗瑞對著娜塔莎點頭回應,然后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兩張照片被放大到辦公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上——左邊是伊森·漢德;右邊則是陳天。
“伊森·漢德,”弗瑞的聲音低沉,指向左邊的照片,“MIT畢業的醫學博士,在阿富汗被十戒幫俘虜,家破人亡。干凈得就像一張白紙?!彼氖种敢葡蛴疫?,“但這個人......”
投影上的陳天照片被放大,細節清晰可見——他站在托尼·斯塔克身旁,嘴角帶著微笑,英俊的面容就好像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
“陳天,”弗瑞重重地點在照片上,“沒有任何資料。沒有出生記錄,沒有出入境信息,沒有社交痕跡,就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p>
娜塔莎的紅唇微微勾起:“所以,您想讓我去'認識'一下這位神秘先生?”
“不只是認識,”弗瑞的獨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什么突然出現在托尼·斯塔克身邊,以及......”
他調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畫面中,陳天站在托尼的別墅陽臺,對著海面揮出一刀,刀氣向著大海飛去,炸起數米高的海浪。
“他怎么有這么強大的力量?!?/p>
科爾森標志性的溫和微笑突然僵在了臉上,身體不自覺地前傾,仿佛要把投影上的畫面看得更清楚些。
“呃...Sir,”他眨了眨眼,“這段視頻確定沒有經過特效處理?我是說,這看起來像是《星球大戰》的刪減片段。”
娜塔莎優雅地挑起一邊眉毛,但指尖卻不自覺地摩挲著大腿外側的匕首——這是她緊張時的小習慣。“看來下次約會時,”她慢條斯理地說,“我得提醒自己別惹這位陳先生生氣。”
弗瑞的獨眼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怎么?神盾局最優秀的特工被一段監控錄像嚇到了?”
“嚇到?”科爾森干笑一聲,指著定格畫面中炸起的海浪。
“Sir,這可不是普通人在后院燒烤時展示的才藝表演。這簡直像是...”他絞盡腦汁尋找合適的比喻,“像是把導彈和武士刀雜交出來的產物?!?/p>
娜塔莎已經恢復了標志性的慵懶姿態,但眼神依然銳利:“至少我們現在知道為什么托尼的別墅安保系統從不上報了——誰需要警報器,特別是當你有個會徒手放沖擊波的室友?”
“重點不在這里,”弗瑞敲了敲桌面,畫面切換到陳天在實驗室里調試設備的場景,“這個人不僅能一刀劈開海浪,斯塔克設計出這種違反日內瓦公約的玩具...”
他指了指先前惡魔戰甲的影像,“我估計也和他有關?!?/p>
科爾森突然想到什么,表情變得古怪:“等等,如果陳天這么危險,那佩珀小姐每天和他共處一室...”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拔覀兪遣皇窃摻o波茲小姐頒發'年度最勇敢員工'獎?”
“或者'年度最倒霉員工'獎?!蹦人a充道,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想象一下,你正在廚房煮咖啡,突然看見新同事對著微波爐比劃劍訣...”
弗瑞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們倆說脫口秀說夠了嗎?”
他調出陳天的完整檔案——準確地說,是空蕩蕩的檔案頁面,“我要的是行動方案,不是脫口秀劇本?!?/p>
“簡單,”娜塔莎站起身,整理了下根本不存在的衣領褶皺。
“下周代理CEO奧巴代亞會舉辦一場慈善晚宴,我會去參加,到時候假裝不小心把紅酒灑在他西裝上?!?/p>
她狡黠地眨眨眼,“如果他反應正常,我們就繼續觀察;如果他打算用'刀氣'給我修個新發型...那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科爾森突然舉手:“我申請遠程支援?!?/p>
看到弗瑞疑惑的眼神,他認真地解釋:“畢竟我的保險可不包括'被神秘東方劍氣所傷'這一項。”
————
托尼·斯塔克是被窗外的爆炸聲和刺眼的陽光聯合謀殺的。
準確地說,不是謀殺——是“試圖謀殺”。
因為托尼現在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爬起來關窗簾或者對著天空比中指了。
“賈維斯......”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我體內的惡魔之力被祛除了嗎?”
“根據之前莉婭小姐的祛除儀式,Sir,惡魔之力已經從您體內祛除了?!?/p>
賈維斯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優雅,“但您的生命體征顯示,您身體因儀式而透支,這也是您目前無法動彈的原因?!?/p>
托尼躺在床上,像條被沖上岸的咸魚一樣動彈不得。
他努力轉動眼珠看向窗外——很好,陳天又在用他的刀氣給太平洋做“免費整形手術”了。
海浪炸起的轟鳴聲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賈維斯,”托尼虛弱地說,“我現在的感覺就像和十二個封面女郎折騰了一個通宵后,然后又被蘭博加終結者共同全身按摩一樣?!?/p>
“根據您目前的情況來看,Sir,您的比喻相當準確?!?/p>
賈維斯停頓了一下,“需要我為您播放莉婭小姐祛除儀式時的錄像嗎?”
“不!”托尼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隨即因為牽動肌肉而齜牙咧嘴。
“那個瘋女人差點把我的靈魂從鼻孔里抽出來!”他回想起莉婭壞笑著,將手按在他腦袋時的劇痛,額頭又滲出冷汗。
“我寧愿再被十戒幫綁架一次,也不想體驗第二次'惡魔之力祛除SPA'?!?/p>
窗外又是一聲巨響,托尼感覺自己的床都跟著震了震。
“賈維斯,”托尼虛弱地呻吟著,“告訴我,陳天為什么突然這么暴躁?他平時砍海都是優雅的'一刀流',今天怎么改'狂暴亂砍模式'了?”
“根據我的掃描,Sir,”賈維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妙的停頓,“陳先生今早起床后進行了沐浴更衣,并在陽臺冥想約十分鐘——然后突然暴跳如雷?!?/p>
托尼艱難地轉動脖子,試圖看向窗外:“他冥想的時候看到什么了?還是他知道我把他赤身念《馬克思主義》的錄像發給哈皮了?”
“或許是因為陳天先生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Sir?!辟Z維斯調出一段監控畫面——清晨的陽臺上,陳天閉目盤坐,面容平靜。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緊接著......
“轟!”
投影里的陳天一刀劈碎了半個陽臺欄桿。
托尼:“.....他這是冥想還是被雷劈了?”
“根據陳先生的自言自語分析,”賈維斯繼續道,“他似乎是在冥想時感應到了某種'能量波動',這讓他非常......”
“——憤怒?”托尼接話。
“陳先生的龍文翻譯過來是:'特么的!怎么又是空!'?!辟Z維斯停頓了一下,“順帶一提,Sir,您停在碼頭的'Stark Waves'號游艇......”
托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的游艇怎么了?”
監控畫面切換——一道偏離軌道的刀氣斜斜劃過海面,精準地將那艘價值8000萬美元的豪華游艇從中間劈成兩半。
托尼:“......”
賈維斯:“......保險公司可能不會理賠。”
托尼閉上眼睛,深呼吸三次,然后——
“賈維斯!立刻給我接通陳天的通訊!”
三秒后,陳天氣喘吁吁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來:“喲,我們的睡美人醒了啊?!?/p>
托尼一陣無語,然后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把我的游艇變成了'兩室一廳海景房'?!”
通訊那頭沉默了兩秒。
“呃....我不是故意的,是那艘船自己移到我的刀氣前的。”
托尼:“.....”
“嘿嘿...保險應該會理賠的吧?!标愄斓穆曇粲悬c心虛。
托尼的怒吼在房間里回蕩:“保險根本不會賠這種'被神秘東方劍氣劈成兩半'的損失!”
通訊器那頭,陳天尷尬地干笑了幾聲:“那個...要不我幫你把它拼回去?我刀法很準的...”
“拼回去?!”托尼的聲音怒吼越來越大聲,“你以為這是樂高玩具嗎?!”
一陣沉默。陳天那邊傳來心虛的咳嗽聲。
托尼深吸一口氣,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最終長嘆一聲:“算了...反正那艘船的設計也該更新換代了...”
“哈,我就知道偉大的托尼·斯塔克不會在意這個?!标愄斓穆曇袅⒖虤g快起來,“對了,你感覺怎么樣?迪亞波羅的祛除儀式...”
“別提那個該死的惡魔了!”托尼立刻打斷他,“我現在全身像是被十幾個大漢折騰了一整晚?!彼D難地挪動了下身體,“賈維斯,給我來杯咖啡,加雙份糖。”
“Sir,以您目前的身體狀況,我不建議...”
“現在!立刻!馬上!”
陳天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要不...我給你煮杯茶?龍國的安神茶...”
托尼瞇起眼睛:“你該不會是想用你的'刀氣'給我泡茶吧?”
“怎么會!”陳天委屈地說,“我保證這次絕對不用任何能力...”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整棟別墅都震動了一下。
托尼和賈維斯同時沉默了兩秒。
“陳天...”托尼咬牙切齒地說,“你剛才是不是又對我的廚房做了什么?”
“呃...那個微波爐它...它先動的手!”陳天支支吾吾地說,“我發誓我只是想熱個包子...”
托尼閉上眼睛,在心里默數到十:“賈維斯,給我準備輪椅。我要親眼看看我的廚房變成了什么樣子?!?/p>
“Sir,考慮到您目前的身體狀況...”
“輪椅!現在!”
當托尼被賈維斯操控的智能輪椅推到廚房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微波爐的門不翼而飛,內壁被整齊地切成了兩半,而陳天正蹲在地上,試圖用膠帶把碎片粘回去。
“看!”陳天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刀法很準吧?只切了微波爐,連旁邊的咖啡機都沒碰到!”
托尼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應該去參加狗蛋大廚的節目《地獄廚房》,在他的節目中,表演一下你的刀功?!?/p>
“真的?”陳天眼睛一亮。
“對,”托尼點點頭,“你可以現場表演'刀氣切牛排',保證讓所有觀眾終身難忘。”
陳天撓了撓頭:“你這是在夸我嗎?”
托尼沒有回答,只是轉頭對賈維斯說:“記下來,等我能動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美國隊長的盾牌,然后把他的盾牌融了,將所有廚房電器換成盾牌的材質?!?/p>
“Sir,振金的導熱性...”
“我不管!”托尼氣呼呼地說,“至少這樣下次他發飆時,我的咖啡機還能留個全尸!”
陳天在一旁小聲嘀咕:“其實我可以用刀氣幫你磨咖啡豆...”
“陳天!”
“我閉嘴!”
更新時間:2025-05-02 15:4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