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衣與閣樓的秘密------拍賣會現場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聚光燈無情地打在我身上,像驗尸一樣。我身上這件皺巴巴的連衣裙,
在這個珠光寶氣的場合里,簡直像個誤入盤絲洞的唐僧,格格不入到腳趾摳地。
“這是誰的舊衣裳?”蘇璃的聲音像淬了冰,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砸在我的自尊上。她那張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嘲諷,
仿佛在說:“你這種貨色,也配站在這里?”我死死攥著袖口,那里有個補丁,
丑陋地咧著嘴。七年前,我也是個千金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涩F在呢?呵呵,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說的就是我。記憶瞬間倒帶。七年前,家族企業破產,我被掃地出門,
身無分文,比流浪狗還慘。瓢潑大雨夜,沈硯像個傻子一樣,撐著傘站在我家門口,
他的西裝下擺濕透了,緊緊貼在他腿上,勾勒出……咳,這不是重點。他把我送去醫院,
安頓好一切后,只留下一句“照顧好自己”,就消失在雨幕里。那件濕漉漉的西裝下擺,
被我剪了下來,縫在貼身的口袋里,成了我茍延殘喘的慰藉。深吸一口氣,
我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蘇小姐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我特意淘來的復古孤品,獨一無二,
盡顯我的……”“夠了!”蘇璃顯然沒耐心聽我胡扯,她揚起下巴,示意保安過來。我知道,
再待下去,只會更難堪。“我去趟洗手間。”我落荒而逃,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誰知道,
洗手間沒找到,卻誤打誤撞闖進沈家老宅的閣樓。閣樓里堆滿了灰塵,到處都是蛛網,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霉味,嗆得我直咳嗽。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目光落在角落里一本蒙塵的《期貨交易年鑒》上。等等,期貨交易?沈硯是做這個的?
好奇心驅使我伸手去拿,卻摸到一個牛皮紙信封,信封已經泛黃,邊緣也有些磨損。
我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致林夕:你睫毛上沾著晨露的樣子,
我看了十年。”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電流擊中。這字跡……是沈硯的!
“你睫毛上沾著晨露的樣子,我看了十年”……這土味情話,簡直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該死,我竟然覺得有點甜?信末的日期停在七年前的畢業典禮當天。七年前?
那不就是……我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年?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閣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沈硯站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表情。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口別著一枚藍寶石袖扣,
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幽冷的光。那是蘇璃送給他的。“你偷看私人信件?”他的聲音很冷,
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慌忙把信塞進衣領里,心跳加速,像做了賊一樣。我狼狽地盯著他,
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發不出聲音。“……但你該慶幸沒拆開。”他低聲補充道。
空氣瞬間凝固。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他的眼神很復雜,
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湖,讓人捉摸不透?!拔摇蔽覄傁虢忉專瑓s發現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出去吧?!彼驍辔?,語氣依舊冰冷。我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閣樓。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味道。我站在原地,看著沈硯的背影,心里亂成一團麻。
他為什么會有寫給我的信?為什么又說我該慶幸沒拆開?無數個問號在我腦海里盤旋,
卻找不到答案。回到宴會廳,我如芒在背,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蘇璃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我無視她,徑直走向門口。“林夕,
你給我站住!”蘇璃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你以為你還能翻身嗎?
你永遠只是個替身!”蘇璃的臉上寫滿了得意。替身?什么替身?我沒理她,
轉身離開了宴會廳。夜風很涼,吹散了我身上的燥熱,卻吹不散我心里的疑問。沈硯,
你到底在隱瞞什么?我打了一輛車,回到我租住的破舊公寓。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沈硯的信,蘇璃的話,像兩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決定,
明天去沈硯的公司找他問個清楚。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來到沈硯的公司。
前臺小姐公式化地問我:“請問您有預約嗎?”“沒有,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沈硯。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進去?!蔽疑钗豢跉猓Ρ3掷潇o:“你就說林夕找他。
”前臺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沈硯的電話。“沈總,有位林小姐找您,
她說……”“讓她進來。”我心里一喜,跟著前臺小姐來到沈硯的辦公室門口。我推開門,
走了進去。沈硯坐在辦公桌前,正埋頭看著什么。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看到是我,
微微一怔?!澳阍趺磥砹耍俊蔽覜]有回答他,而是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桌面上散落著一些財務報表,我拿起一張,掃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
這……這是林氏集團的財務報表!而且……只見他揉了揉眉心,
語氣帶著一絲疲憊:“你先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苯忉專课也恍枰忉?,我需要真相!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沈硯沉默了。時間仿佛靜止了。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
他終于開口了:“你……”他話還沒說完,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沈硯拿起電話,說了幾句,
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拔抑懒耍荫R上過去。”他掛斷電話,站起身,拿起外套。
“我要出去一趟,你……”“我也要去!”我脫口而出。沈硯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我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電梯里,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電梯門開了。沈硯率先走了出去。我緊隨其后。剛走出電梯,
我就看到一群黑衣人,氣勢洶洶地朝我們走來。為首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沈總,我們等你很久了?!鄙虺幫O履_步,看著他們,
眼神冰冷?!澳銈兿敫墒裁矗俊薄案墒裁??當然是請沈總回去喝茶了?!蹦腥诵χf,
但語氣里卻帶著一絲威脅。“如果我不去呢?”沈硯反問?!澳蔷蛣e怪我們不客氣了。
”男人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我下意識地抓住了沈硯的胳膊。“別怕,有我在。
”沈硯低聲安慰我,然后看向那些黑衣人,“你們確定要和我動手?”“沈總,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不想得罪你。”男人依舊笑著說,“請你配合一點,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如果我說不呢?”男人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猙獰。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再次揮手,黑衣人立刻沖了上來。一場惡戰,
一觸即發……-----------暴雨中的倒影---------雨,越下越大,
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無數只小手在拼命敲打。我醒來的時候,陽光——哦不,是暴雨,
已經霸占了整個世界。昨晚的記憶如同碎片,在我腦海里橫沖直撞。
黑衣人、威脅、沈硯冰冷的眼神……我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沈硯辦公室的休息間里。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一絲沈硯身上那種熟悉的古龍香水味。
我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掙扎著起身。外面辦公室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吧虺帲?/p>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快步走到沈硯的辦公桌前,桌面上一片狼藉,散落著各種財務報表。“我去,
這是被八國聯軍掃蕩了嗎?”我不禁吐槽。我隨手拿起一份報表,
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我眼花繚亂。突然,我注意到其中一頁被紅筆重重地圈了起來,
上面寫著“林氏集團債務重組計劃”。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緊。
林氏集團……那是我爸的公司!七年前,就是這份該死的重組計劃,徹底擊垮了我們家,
讓我從千金小姐淪落到四處打工的灰姑娘。我顫抖著手,仔細地翻看著這份報表,
里面的數據與我爸破產案的數據高度重合!“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難道……難道沈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怎么會……我正要繼續往下查,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像死神的腳步,
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我的神經?!斑希中〗阈蚜??”蘇璃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傳入我的耳朵。我抬起頭,看到蘇璃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警惕地問道,心里已經把她罵了八百遍。“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畢竟,
這里很快就是我的地盤了。”蘇璃輕蔑地掃了我一眼,走到沈硯的辦公桌前,
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沈先生挪用客戶保證金的證據,我放在你抽屜里了。
”她慢悠悠地說著,仿佛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挪用客戶保證金?沈硯?這怎么可能?“你胡說!”我怒吼道,
聲音都有些變調。蘇璃輕蔑地笑了笑,沒有理會我,轉身走了出去?!暗鹊龋 蔽覜_上前,
想要攔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林小姐,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畢竟,你的靠山,
很快就要倒了?!碧K璃留下這句話,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我跌坐在地上,
看著桌上的U盤,心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不……不會的……沈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喃喃自語,努力想要說服自己。
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跑到窗邊,看到幾輛警車停在了樓下,
幾個警察正押著沈硯往外走。暴雨傾盆而下,天地間一片朦朧。我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不顧一切地朝著沈硯跑去?!吧虺帲∩虺?!”我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名字。他渾身濕透,
頭發凌亂地貼在額頭上,但眼神卻依然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吹轿遗苓^來,
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要阻止我。我沖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案嬖V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挪用公款,對不對?”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答案。沈硯沒有說話,
只是默默地看著我。這時,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面容嚴肅,眼神銳利。
“林小姐,請你放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他冷冷地說著。我沒有理會他,
依然緊緊地抓著沈硯的手腕。“沈硯,你說話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近乎哀求地說道。沈硯嘆了口氣,緩緩地抬起手,將一個防水箱塞到我懷里。
“這是沈家二十年的賬本,燒了它。”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抱著那個箱子,愣住了。“什么?”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跋嘈盼遥瑹怂?,
對我們都好?!彼俅握f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我低下頭,
看到箱角貼著一張褪色的便利貼,上面潦草地寫著幾個字:“給夕:生日快樂”。我的心,
仿佛被針扎了一下,疼得我喘不過氣。七年前,我的生日那天,他也送了我一份禮物,
也是一張小小的便利貼,上面寫著同樣的祝福?!吧虺帯蔽疫煅手f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我抬起頭,看到蘇璃正舉著手機,對著我們錄像。
“沈家養狗這些年,居然連未婚妻的生日都記錯?真是可笑?!彼湫χf道,
鏡頭對準了沈硯被雨水模糊的側臉。我看著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
“蘇璃,你這個賤人!”我怒吼道,想要沖過去撕爛她的臉。“林小姐,
能配合調查沈硯與你父親破產案的關聯嗎?”王警官突然問道,眼神犀利地盯著我。
我愣住了,仿佛被一道冰冷的閃電擊中。沈硯……與我父親的破產案……這怎么可能?
蘇璃看著我震驚的表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王警官,
我想林小姐一定很樂意配合你們的調查,畢竟,真相,總是會水落石出的。
”她意味深長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王警官點了點頭,對著我說道:“林小姐,
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蔽铱粗虺帲难凵駨碗s難明,似乎想要告訴我什么,
卻又欲言又止。最終,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抱著懷里的防水箱,
任由雨水打濕我的全身,心里充滿了絕望和迷茫。沈硯……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你和我父親的破產案,到底有什么關系?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
將我緊緊地包裹在其中,讓我無法呼吸?!皫ё撸 蓖蹙僖宦暳钕?,警察們押著沈硯,
朝著警車走去。我站在原地,看著警車漸漸遠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中。未來的路,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我必須查清楚,這一切的真相。我緊緊地抱著懷里的防水箱,
轉身走進了沈硯的辦公室。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答案。咔噠。我打開抽屜,
……---------法庭上的啞光口紅-----------雨水順著我的頭發滴落,
我站在沈硯的辦公室里,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我打開抽屜,
一個熟悉的啞光色口紅映入眼簾,那是七年前,拍賣會上蘇璃涂過的顏色。
那次拍賣會結束后不久,我父親的公司就破產了,沈硯也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口紅仿佛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我記憶中的潘多拉魔盒。“林夕,你在嗎?
”王警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迅速關上抽屜,走到門口,
輕聲問道:“警官,沈硯他……”“暫時還沒有消息,”王警官安慰道,
“但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蔽尹c了點頭,心里卻充滿了不安。
王警官繼續說道:“林小姐,你最好跟我們一起去法庭作證,
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蔽疑钗豢跉猓闷鹱郎系姆浪?,
跟著王警官離開了辦公室。法庭上,氣氛緊張得幾乎讓人窒息。蘇璃涂著那熟悉的啞光口紅,
坐在證人席上,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法官的視線掃過全場,嚴肅地說道:“現在,
請林夕女士上證人席?!蔽易呱献C人席,法官繼續問道:“林小姐,你是否認識這位被告,
沈硯?”“是的,法官大人,”我平靜地回答,“他曾經是我父親的合作伙伴。
”蘇璃突然站起身,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她的聲音冰冷如冰:“林小姐,
你父親破產案的主謀,不正是你?”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箱子仿佛瞬間變得沉重無比。
我攥緊箱扣,腦海中閃過閣樓信件末尾那被撕去的半句話:“……我寧愿背負背叛之名,
也不讓你重蹈覆轍。”法官厲聲問道:“林夕,你必須如實回答問題?!蔽疑钗豢跉猓?/p>
看向被告席上的沈硯。他的眼神依然復雜難明,但這一次,他沒有掩飾。
他用指尖在玻璃上快速書寫著什么,雨水透過玻璃,模糊了他的動作,
卻清晰地映出那未完成的“等”字?!拔易鱾巫C?!蔽彝蝗婚_口,聲音堅定而有力。
法官眉頭一皺,追問:“林夕,你剛才說的是‘我作偽證’?”我咬了咬牙,
改口道:“沈硯挪用的款項,確實用于償還我父親債務?!鄙虺幩查g僵住,
玻璃上的“等”字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法庭上的氣氛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法官的裁決。庭外,蘇璃的笑聲刺破雨幕,傳進法庭。
她冷冷地說道:“沈先生,你的情書,真像條流浪狗的搖尾?!狈ü僦刂氐厍昧饲梅ㄩ常?/p>
宣布休庭。我站在證人席上,心中五味雜陳。沈硯的“等”字雖然被雨水沖刷得模糊,
但那背后的情感卻依然清晰。我握緊手中的防水箱,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無論前路有多么艱難,我都要查清楚這一切的真相。
---鐵窗后的倒影--------------我攥著那張蓋著鮮紅印章的法院判決書,
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著胸腔里翻涌的情緒監獄探視室冷硬的鐵門“哐當”一聲在我身后合上,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絕望的味道。我走到那扇冰冷的玻璃隔板前,看到了里面的沈硯。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頭發也剃短了,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瘦了一圈,但眼神依舊沉靜,
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只是,他的左臂上,赫然多了一塊新鮮的燙傷。紅腫的皮膚,
猙獰的形狀,像一朵盛開的惡之花,灼痛了我的眼睛。不用問,我也知道是誰做的。蘇璃,
那個陰鷙的女人,她永遠有辦法把她的惡意,像淬了毒的箭一樣,
精準地射向每一個她看不順眼的人。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說不出話。
沈硯看到我,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低沉沙啞,
隔著玻璃,嗡嗡地傳到我的耳朵里:“文件箱里有張便簽,第三頁夾層。”我愣了一下,
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我迅速打開手中的防水文件箱,
里面裝著我連夜整理的沈家賬本。按照沈硯的指示,我翻到第三頁,
那是關于沈氏集團一筆期貨交易的記錄。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專業術語,看得我頭昏腦漲。
等等……這些油墨的顏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我湊近仔細觀察,借助著探視室昏暗的燈光,
我終于發現,那些看似隨意的紋路,竟然隱藏著極小的字跡。我費力地辨認著,
一個名字漸漸浮現出來——陳伯。陳伯?沈家的老管家?那個一直沉默寡言,
存在感極低的老人?他怎么會和這筆交易記錄扯上關系?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問號我抬起頭,想問問沈硯,但他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問。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我明白了,這里不安全。我深吸一口氣,
將賬本放回文件箱,對著沈硯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一個眼神,
就足夠傳遞彼此的信息。我離開了監獄,心里卻像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當晚,
我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潛入了沈家老宅。
沈家老宅位于市郊的一片幽靜的別墅區,周圍綠樹環繞,戒備森嚴。但我知道,
沈家內部并非鐵板一塊,總有一些地方,是可以找到突破口的。我憑借著記憶,
避開巡邏的保安,一路摸到了閣樓。閣樓是老宅里最隱蔽的地方,堆滿了各種舊物和雜物,
常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搜索著。突然,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小姐,您在找什么?”我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看到陳伯正站在陰影里,眼神復雜地看著我。“陳伯?”我有些驚訝,“您怎么會在這里?
”陳伯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已經褪色的工牌,遞給我:“小姐,您看看這個。
”我接過工牌,借著手機的光芒,仔細地辨認著。那是二十年前沈氏集團的員工工牌,
上面印著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眉眼間依稀可以看出沈硯的影子。“二十年前,
沈家少爺為了救您父親,用婚約……換林氏續命……”陳伯的聲音顫抖著,
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盎榧s?什么婚約?”我的心跳驟然加速,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然而,陳伯的話還沒說完,閣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好啊,
林夕,我找你很久了!”蘇璃帶著幾個保安,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
“蘇璃,你……”我咬緊牙關,知道自己中計了。“抓住她!”蘇璃一聲令下,
幾個保安立刻向我撲了過來。我自知寡不敵眾,只能先想辦法脫身。我眼珠一轉,
突然指著窗外大喊:“你們看,那是什么?”保安們下意識地向窗外看去,
我趁機從他們身邊溜走,向閣樓的后門跑去。“別讓她跑了!”蘇璃在后面尖叫著。
我一路狂奔,終于沖出了沈家老宅。我回頭看了一眼,蘇璃和保安們還在后面緊追不舍。
突然,我看到一只黑貓從路邊的草叢里竄了出來,對著我“喵喵”地叫著。這只黑貓,
我見過。那是沈硯訓練的流浪貓信使,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我靈機一動,一把抓住黑貓,
把它塞進自己的裙腰里,然后對著追上來的保安們大喊:“你們別追了!
我只是看到一只貓跑進來了,我怕它走丟了,所以才追出來的!”保安們面面相覷,
似乎有些懷疑。蘇璃走了過來,冷冷地看著我:“林夕,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我怎么敢呢?”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只是喜歡小動物而已?!碧K璃冷哼一聲,
揮了揮手,示意保安們放我走。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沈家老宅,心里卻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成功脫身了!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黑貓從裙腰里放了出來。黑貓似乎知道我的心思,
更新時間:2025-05-02 15:3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