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熒光時光里的共生體 劍蛇屬 18069 字 2025-05-02 14: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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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蟬鳴里的初遇(2010年夏)圖書館頂樓的風扇轉得咯吱作響,

林深盯著《宏觀經濟學》第十頁上的曲線圖,筆尖在草稿紙上洇開一團墨漬。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新生群里彈出蘇棠的消息:"有沒有同學在三號樓?能幫我搬下行李嗎?

兩個28寸箱子實在拖不動了..."他幾乎是立刻站起身的,

草稿紙被帶得飄落在地也來不及撿。七月的陽光把連廊曬得發燙,

遠遠看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正蹲在行李箱旁鼓搗脫落的輪子,發尾被汗水黏在頸側,

像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蝴蝶。"我來幫你。"林深蹲下身時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茉莉香,

金屬行李箱的拉桿還帶著日曬的溫度。蘇棠抬頭笑的時候,

眼尾的淚痣在光影里輕輕顫動:"謝謝同學,我叫蘇棠,材料學院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話。后來林深總想起那個蟬鳴刺耳的午后,

想起自己掌心的汗漬在行李箱把手上留下的印記,像某種隱秘的契約。

他幫她把行李搬到六樓女生宿舍,看她踮腳往衣柜里掛裙子時,

白色裙擺晃出一道溫柔的弧線。新生軍訓時,蘇棠總在解散后遞給他一瓶冰鎮礦泉水。

他們在食堂并排坐著吃飯,她會把餐盤里的糖醋排骨夾到他碗里:"我不愛吃甜的。

"其實林深后來發現,她只是記得他說過家鄉菜口味偏甜。深秋的傍晚,

他們常繞著學校的人工湖散步。蘇棠說起高中時參加生物競賽的糗事,

說起去世的爺爺教她養的那缸孔雀魚,說起將來想考研去北京的愿望。月光落在她睫毛上,

林深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變故發生在那年平安夜。

林深在便利店買了草莓蛋糕,準備去圖書館給蘇棠驚喜,

卻在拐角看見她踮腳吻了學生會主席陸遠。紅色圍巾在風里揚起,像道殘忍的分割線,

把他準備了半個月的告白詞切成碎片。蛋糕在垃圾桶里漸漸融化,奶油混著草莓醬,

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蘇棠后來抱歉地說:"陸遠學長說可以幫我申請實驗室的名額..."聲音漸漸低下去,

像片被風吹散的落葉。林深笑著搖頭:"沒關系,我們是好朋友嘛。

"他把準備好的星空棒棒糖塞進她手里,糖紙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就像他永遠說不出口的心意。那天晚上,他在宿舍陽臺抽了人生第一支煙,火星明滅間,

看見樓下陸遠騎著自行車載著蘇棠經過,她的笑聲混著圣誕頌歌,飄得很遠很遠。大二那年,

林深開始泡在實驗室。他故意錯開蘇棠的課表,

卻總能在教學樓轉角遇見她和陸遠牽著手走過。直到有次在圖書館,

他聽見陸遠用不耐的語氣說:"你能不能別總跟著我?我要準備出國申請。

"蘇棠蹲在走廊盡頭抹眼淚的樣子,讓林深突然想起初見時那個搬不動行李的午后。

他遞過去的紙巾上還印著圖書館的logo,

她抬頭時眼睛腫得像桃子:"他說等考完GRE就陪我去看櫻花...""櫻花每年都開。

"林深鬼使神差地說,"但值得你等的人,不會讓你等太久。"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怕說得太明顯,又怕說得太隱晦。蘇棠卻突然笑了,眼淚還掛在臉上:"林深你知道嗎?

你比陸遠溫柔一百倍。"那天傍晚,他們坐在操場看晚霞。

蘇棠說陸遠已經半個月沒接她電話,說實驗室的學姐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說其實她早就發現,陸遠抽屜里藏著和不同女生的曖昧短信。晚風掀起她的劉海,

露出光潔的額頭,林深很想伸手替她捋順亂了的發絲,最終只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如果累了,就回來吧。"他望著遠處漸暗的天色,聲音輕得像片羽毛,"我一直在。

"第二章:錯位的和弦(2013年春)畢業論文答辯那天,蘇棠穿著米色小西裝,

在講臺上條理清晰地闡述著《納米材料在鋰電池中的應用》。林深坐在評委席后排,

看她抬手推眼鏡時,腕間還戴著他大三時送的銀色手鏈——那是他兼職三個月才買下的禮物,

她說過會一直戴著。答辯結束后,陸遠在校門口等著蘇棠,

身邊還站著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生。林深聽見陸遠說:"這是我表妹,

從紐約回來的..."蘇棠的笑容瞬間凝固,手鏈在陽光下閃過細碎的光,

像她突然泛起的淚光。那天晚上,蘇棠敲開林深宿舍的門,渾身酒氣。

她抱著他的枕頭哭到發抖:"原來他早就打算出國,早就打算甩了我,那些說等我的話,

都是騙我的..."林深拍著她的背,聞著她身上混著酒精的茉莉香,

突然發現她瘦得肩胛骨都凸了出來。"你值得更好的。"他輕聲說,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比如...比如一個不會讓你掉眼淚的人。"蘇棠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突然湊近吻了他的唇角。酒精的溫熱混著草莓唇膏的甜,在他神經末梢炸開驚雷。

但她很快退開,慌亂地道歉:"對不起,我喝多了..."林深卻抓住她的手腕,

反客為主地吻了下去。這是他藏了三年的秘密,是無數個深夜里反復排練的場景,

此刻終于成真。蘇棠先是僵硬,隨后慢慢回應,手指攥緊他的襯衫下擺,

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那夜之后,他們開始了某種微妙的曖昧。一起去食堂吃飯時,

蘇棠會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在實驗室做實驗時,她會趁沒人注意偷親他的臉頰。

林深以為這是水到渠成的開始,直到某天在教學樓拐角,聽見蘇棠對著手機說:"陸遠,

你真的愿意帶我去波士頓嗎?"他的腳步猛地頓住。手機里傳來陸遠懶洋洋的笑:"當然,

只要你愿意等我半年。"蘇棠的聲音里帶著哽咽的喜悅:"我等,

我什么都愿意等..."陽光從玻璃窗斜切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交界線,

像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林深轉身離開時,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原來他終究只是過渡期的安慰,是陸遠回頭時可以隨時丟棄的替代品。那天晚上,

他刪掉了手機里所有和蘇棠的合照,卻在深夜看見她發來的消息:"林深,

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這樣對誰都好。"他盯著屏幕上的字,突然笑了。三年的暗戀,

三個月的曖昧,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就像他做了無數次的實驗,以為即將得出完美結論,

卻在最后一步發現數據全部錯誤。

第三章:職場里的紅玫瑰(2016年冬)寫字樓落地窗外飄著初雪,

林深盯著會議室投影上的財務報表,突然聽見玻璃門"咔嗒"打開的聲音。

穿酒紅色西裝的女人踩著細高跟走進來,發尾沾著片雪花,唇角勾起職業性的微笑:"林總,

我是星耀資本的沈念,負責這次并購案。"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沈念。

她說話時喜歡用食指敲桌面,節奏精準得像秒表;看文件時會微微蹙眉,

眉心形成漂亮的川字紋;午餐只吃沙拉,卻在加班時豪爽地叫麻辣香鍋外賣。

在長達兩個月的項目對接中,林深發現她不僅邏輯清晰,還總能在僵局中找到破局點。

"這里的數據有問題。"沈念用紅筆圈出資產負債表上的異常項,

香水味混著油墨味鉆進他鼻腔,"你看,應收賬款周轉天數突然增加30%,

很可能存在關聯交易造假。"她的手指劃過屏幕,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鋒利。項目慶功宴上,沈念喝了三杯紅酒后,突然湊近他耳邊:"林深,

你是不是喜歡過我?"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他差點打翻手中的香檳杯。原來在某次加班時,

他無意識地替她捋順了翹起的發絲,這個小動作被她盡收眼底。"是。"他決定不再隱瞞。

在蘇棠之后,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對誰心動,直到遇見沈念——她像團熾熱的火焰,

照亮了他被現實磨得麻木的內心。沈念笑了,指尖劃過他手腕上的手表:"我也喜歡你,

從你熬夜幫我改可行性報告那天開始。"他們開始了地下情。在停車場的陰影里接吻,

在酒店房間里徹夜長談,在凌晨的寫字樓里分享同一副耳機聽爵士樂。沈念教會他用香水,

送他定制袖扣,帶他去看先鋒話劇。她像個魔法師,

把他枯燥的職場生活變成了五彩斑斕的夢境。但現實很快露出尖銳的獠牙。

林深的母親開始頻繁催婚,在視頻里抹眼淚:"你爸的老戰友都當爺爺了,

我們就盼著你成家..."沈念對此不屑一顧:"婚姻不過是社會制度的產物,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可當她看見林深對著相親資料發呆時,眼中閃過受傷的光。

"我不是不想結婚,"沈念在酒店房間里抽煙,煙灰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只是不想用婚姻來捆綁愛情。"林深望著她在煙霧中模糊的側臉,

突然意識到他們終究是不同的——他需要的是細水長流的安穩,

而她向往的是自由燃燒的熱烈。就在這時,許清如出現了。母親安排的相親對象,

幼兒園老師,說話輕聲細語,會在見面時帶自己烤的曲奇。

她幫他熨燙襯衫時發現了口袋里的酒店房卡,卻只是笑著說:"下次出差記得帶件厚外套,

天氣預報說要降溫了。"沈念在他手機里發現許清如的備注時,正在幫他挑領帶。"未婚妻?

"她的聲音突然冷下來,領帶夾"啪嗒"掉在地上,"所以我算什么?情人?替代品?

"林深想解釋,卻看見她轉身時,長發甩過的弧度里藏著淚光。

第四章:白月光與飯粘子(2018年秋)婚禮現場,

許清如的頭紗在追光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林深望著她溫柔的笑臉,

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沈念摔門而去,他站在酒店房間中央,

望著滿地狼藉的領帶和撕碎的項目書,突然覺得累了。許清如會在他加班時煲好湯等他回家,

會記住他所有的過敏食物,會把他的襯衫按顏色分類掛好。和她在一起,

就像泡在40度的溫水里,舒適得讓人不想掙扎。母親說:"清如是過日子的好姑娘,

別辜負人家。"他于是點點頭,在結婚申請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楹笕齻€月,

林深在校友會上遇見蘇棠。她穿著米色風衣,站在母校的老照片墻前,

指尖輕輕劃過玻璃上的"材料學院2010級合影"。他看見她無名指上沒有戒指,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林深,好久不見。"蘇棠轉身時,頸間的項鏈晃出細碎的光,

正是他大四那年送她的生日禮物。他們坐在學??Х葟d,

聽她說起這些年的經歷:去波士頓讀了半年書,發現陸遠早已訂婚,

回國后在初創公司做研發,至今單身。"其實當年..."蘇棠攪動著拿鐵,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我拒絕你,不是因為陸遠,是因為我太害怕了。

害怕失去你這個朋友,害怕一旦開始就再也回不去。"她抬頭時,眼里有細碎的光在跳動,

"這些年我才明白,有些遺憾,比失去更可怕。"那天之后,他們開始頻繁聯系。

蘇棠會在周末約他去看展,會在他加班時送來親手做的三明治,

會在深夜發消息說:"今天路過我們以前常去的面包店,關門了。"林深知道這樣不對,

可每次看見她的消息,心底的某個角落就會輕輕發燙。許清如第一次發現異常,

是在他襯衫上聞到了茉莉香水味。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幫他熨衣服時,

把沈念送的定制袖扣收進了抽屜最底層。直到某天深夜,蘇棠發來一條語音:"林深,

我夢見我們還在大學,你幫我搬行李..."他沒注意到,許清如正站在臥室門口,

手里的牛奶漸漸涼透。沈念的出現則毫無預兆。她穿著新款Burberry風衣,

在公司樓下堵住他:"聽說你結婚了?"語氣輕快,眼里卻結著冰,"沒關系,

我不介意當情婦,只要你心里有我。"她湊近吻他,口紅在他唇角留下鮮明的印記,

像道永遠擦不掉的傷口。那天晚上,林深在浴室對著鏡子擦洗唇印,

聽見許清如在客廳輕聲打電話:"張老師,下周的親子活動我可能參加不了,

家里有點事..."聲音平靜得可怕,卻讓他想起婚禮上她父親說的話:"清如從小就懂事,

什么都自己扛。"鏡子上的水霧漸漸模糊了他的臉,林深突然發現,

自己早已在三個女人的情感漩渦里越陷越深。蘇棠是未完成的初戀,沈念是燃燒的激情,

許清如是安穩的港灣,而他,成了在三者之間搖擺的懦夫。

第五章:暗流涌動的日常(2019年春)許清如開始失眠。深夜里,

林深總能感覺到身邊的床鋪輕輕晃動,接著是衛生間傳來的水流聲。有次他假裝睡著,

聽見她對著鏡子小聲說:"別亂想,他只是太忙了。"然后是壓抑的抽泣,像只受傷的小獸。

蘇棠的消息越來越頻繁。她會拍新養的藍貓發來,

說"像你大學時總穿的那件毛衣";會轉發行業報告,

說"這個技術方向和你公司的戰略很契合";甚至在他出差時,發消息說"路過你家小區,

發現陽臺的燈沒關"。林深知道這越界了,卻始終舍不得說"別發了"。沈念則換了種方式。

她開始在行業會議上刻意針對他的公司,在競標時壓價,在合作方案里挑刺。某次酒局上,

她借著醉意貼在他耳邊:"林深,你逃不掉的,我們的靈魂早就糾纏在一起了。

"溫熱的呼吸混著威士忌的辛辣,讓他想起那年冬天的慶功宴。矛盾在許清如生日那天爆發。

林深答應陪她吃飯,卻因為蘇棠臨時說"實驗失敗了,想聊聊"而爽約。他趕到咖啡廳時,

蘇棠正對著滿桌冷掉的甜點發呆,睫毛上還沾著雨珠:"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回家時,許清如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沒動過的生日蛋糕。"公司臨時有事?"她笑著問,

遞過拖鞋,聲音里卻沒有溫度。林深看見茶幾上擺著他和蘇棠的聊天記錄打印件,

關鍵處用紅筆圈著,像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對不起。"他想解釋,

卻發現所有借口都蒼白無力。許清如搖搖頭,開始切蛋糕:"其實我早就知道,

從你看見蘇棠時眼里的光,從你聞到茉莉香水時的停頓。"奶油抹在瓷盤上,

像她此刻破碎的笑容,"我只是以為,時間能讓我取代她。"那天夜里,他們分房而睡。

林深盯著天花板,聽見許清如在隔壁翻書的聲音,一下,兩下,像倒計時的鐘聲。

他摸出手機,看見沈念發來的消息:"今天在電梯里遇見許清如,她比照片上老。

"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刪掉消息時,手指在屏幕上留下汗漬。第二天早上,

許清如像往常一樣準備早餐。煎蛋在鍋里滋滋作響,她突然說:"周末蘇棠約我們去野餐,

她發消息給我了。"林深的筷子猛地抖了下,煎蛋上的溏心流出來,像滴在白瓷盤上的血。

野餐那天,陽光格外刺眼。蘇棠穿著白色連衣裙,和許清如坐在格子餐布上聊天。

"林深大學時總幫我占座。"她笑著說,遞過一塊草莓蛋糕,"他那時候可內向了,

說話都會臉紅。"許清如接過蛋糕,指尖在奶油上留下淺淺的印子:"是嗎?我認識的他,

很會照顧人。"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像兩把無聲的劍。

林深突然想起實驗室里的滴定實驗,酸堿相遇時的劇烈反應,最終卻只留下平淡的鹽水。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酸,是堿,還是那杯注定被中和的水。

第六章:記憶里的雙生花(2019年夏)梅雨季來臨時,許清如開始整理林深的舊物。

在儲物柜最底層,她發現了個鐵盒,

里面裝著褪色的星空棒棒糖包裝紙、蘇棠大學時的實驗報告副本、還有張字條:"蘇棠,

今天看見你在操場跑步,頭發被風吹起來的樣子,像只自由的鳥。"字跡是林深的,

卻不是寫給她的。許清如盯著字條上的日期,正是他們相親的前一周。

原來在決定和她結婚時,他心里還裝著另一個女人。雨滴打在玻璃窗上,

像她此刻紛亂的思緒。沈念的攻勢越來越猛。她開始在下班后堵他的車,

把鮮花送到他辦公室,甚至在行業論壇上公開調侃:"林總對初戀可真是長情啊,

連會議室的窗簾都是蘇棠喜歡的霧霾藍。"這話像根刺,扎得許清如坐立不安。

蘇棠那邊卻突然冷淡下來。她不再發消息,不再約見面,

甚至在他打電話時說"我最近很忙"。林深慌了,開車到她公司樓下,

看見她正和個穿西裝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來,陽光落在她發梢,

像極了大學時和陸遠在一起的場景。"這是我同事,陳默。"蘇棠介紹時,語氣平淡得可怕,

"他幫我解決了實驗難題。"陳默伸出手:"早就聽說林總和蘇棠是大學同學,

真是羨慕你們的情誼。"握手時的力度偏大,像在宣示某種主權。那天晚上,林深喝得爛醉,

敲開蘇棠的家門。"為什么躲著我?"他抓住她的手腕,聞到熟悉的茉莉香,

"你知道我結婚了,所以覺得沒意思了?"蘇棠的眼神暗下去:"林深,你結婚那天,

我去了。"他愣住了。蘇棠繼續說:"我躲在禮堂后排,看你給許清如戴戒指。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錯過,真的就是一輩子。"她轉身打開冰箱,

拿出兩罐啤酒:"所以我決定開始新生活,就像你選擇許清如一樣。

"啤酒泡沫在玻璃杯里翻涌,林深突然想起大四那年,他們在天臺看流星雨。

蘇棠說:"如果以后我們都結婚了,一定要帶各自的另一半來這里,告訴他們,

我們曾經一起看過最美的星空。"現在星空依舊,身邊的人卻早已換了模樣。

許清如在凌晨三點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林深在蘇棠小區門口和保安起了沖突,

臉上帶著淺淺的抓痕。她趕到時,看見他蹲在地上,

手里攥著半支融化的草莓冰淇淋——那是蘇棠最愛吃的口味。"回家吧。"許清如蹲下身,

遞過濕巾,"你看,冰淇淋都滴在褲子上了。"林深抬頭望著她,

突然發現她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像片永遠散不去的烏云。他突然想起婚禮那天,

她父親說的另一句話:"清如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傻,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車子在雨夜中行駛,雨刷器有節奏地左右擺動。許清如突然說:"其實我見過沈念。

"林深猛地轉頭,看見她握著方向盤的指節發白,"在你公司樓下,

她問我介不介意她和你在一起,說你們是靈魂伴侶。"雨更大了,前方的路漸漸模糊。

許清如笑了笑,聲音輕得像雨絲:"我說,靈魂伴侶也好,初戀情人也罷,

都抵不過日夜相伴的煙火氣。"她轉頭看他,眼里有細碎的光在跳動,"林深,你說,

我錯了嗎?"他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來,卻無法驅散心底的寒意。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早已在三個女人的情感迷宮里迷失了方向,每一步都是錯,

卻再也回不了頭。第七章:舊物箱里的月光(2019年夏)許清如蹲在儲物柜前,

指尖撫過鐵盒邊緣的銹跡。那張寫著“蘇棠,今天看見你在操場跑步”的字條被她反復折過,

邊角發毛,像被人無數次在掌心揉皺又展開。抽屜深處還躺著半支沒寫完的鋼筆,

是林深大三拿獎學金買的,筆帽內側刻著“ST”——蘇棠名字的縮寫。

她數著鐵盒里的物件:七張星空棒棒糖包裝紙,十二頁蘇棠的實驗筆記,三張電影票根,

全是《星際穿越》的場次——那是蘇棠最愛的電影,說黑洞像永遠填不滿的遺憾。

許清如忽然想起自己和林深唯一一次看電影,是她選的《愛在黎明破曉前》,

他卻在影院里睡著了?!霸瓉砟阍绨堰z憾都留給了別人?!彼龑χ諝廨p聲說,

手指劃過筆記本里蘇棠畫的納米結構示意圖,墨跡邊緣有林深后來補上的修正線,

鉛筆印子比鋼筆淡,卻固執地沿著她的筆跡生長。梅雨季的潮氣滲進骨髓,

許清如抱著鐵盒坐在地板上,聽見窗外的雨聲漸漸變成嗚咽。

結婚時買的香薰機還在床頭噴著薰衣草味,卻再哄不睡她日益清醒的夜晚。

她想起新婚夜林深替她摘耳環,指尖劃過她耳垂時的顫抖,原來那不是心動,

是另一個人的影子在作祟。第二天清晨,許清如把鐵盒原封不動放回原位,

只是在字條背面貼了張便利貼:“2018年9月,我們在宜家選餐桌椅,你說喜歡原木色,

因為‘蘇棠說這樣的桌子適合堆實驗報告’?!弊舟E工整得像她備課時的教案,

每個字都帶著克制的鋒利。沈念的挑釁在行業論壇達到頂峰。季度酒會上,

她端著香檳杯晃到許清如身邊,

無名指上的卡地亞鉆戒在水晶燈下格外刺眼:“林總最近總提起大學實驗室的紫藤花架,

說蘇棠穿白裙子站在花下,像幅會動的畫。”香檳氣泡在杯口炸開,

許清如看見沈念涂著朱砂色指甲油的手指劃過杯壁,突然想起上周在干洗店,

林深西裝口袋里掉出的茉莉香袋——蘇棠手工繡的,邊角還歪著一針。她忽然笑了,

笑得比水晶燈更亮:“沈小姐可知,紫藤花的花語是‘為情而生,無愛而亡’?

”沈念的笑容僵在臉上。許清如轉身時,聽見身后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響,

混著周圍人的驚呼聲,像極了她昨夜捏碎的那支星空棒棒糖——她終于知道,

為什么林深總在深夜對著垃圾桶發呆。蘇棠的沉默比暴雨更可怕。

林深連續三天撥打的電話都轉去留言信箱,直到在公司樓下看見陳默替她撐著傘,

米色風衣的下擺掃過她露出的腳踝,和大學時他替她搬行李的場景驚人相似?!疤K棠,

你躲什么?”他抓住她手腕,觸感比記憶中更瘦。蘇棠抬頭,眼尾的淚痣被雨水沖淡,

像滴在宣紙上的墨:“躲你對許清如的愧疚,躲沈念看我的眼神,

躲我自己——”她突然哽咽,“躲我明明知道不該靠近,卻還是忍不住的貪心。

”雨滴順著傘骨滴落,在地面砸出深淺不一的圓斑。

蘇棠從包里掏出個信封塞給他:“這是你大學時寫給我的信,沒寄出去的那五封。

我在整理舊物時發現的,現在還給你?!迸Fば欧馍系摹疤K棠收”三個字,

是他模仿陸遠的筆跡寫的,怕被她認出來。林深突然想起大四那年,

他在圖書館寫了整夜的情書,最后卻揉成紙團扔進垃圾桶,是蘇棠默默撿起來,

壓在實驗報告里?!捌鋵嵨以缇椭??!碧K棠轉身走進雨里,聲音混著雨聲碎成花瓣,

“從你幫我搬行李那天起,我就知道??晌姨ε率?,所以寧愿假裝看不懂。

”她的背影漸漸模糊,像團被雨水打濕的月光,“現在輪到你了,林深,別再假裝看不懂。

”信封在掌心發燙。許清如站在寫字樓旋轉門后,看著這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想起今早看見林深在書房讀信,臺燈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棵拒絕開花的樹。

原來有些秘密,不是藏在鐵盒里,而是長在骨血里,永遠開成帶刺的花。深夜,

許清如摸著黑走進書房。電腦屏幕還亮著,

停在林深的云筆記頁面:“2010年7月15日,蘇棠的裙擺沾了灰塵,我不敢幫她拍掉,

怕掌心的溫度燙傷她?!彼鹦凶x下去,直到看見最新一條:“2019年7月5日,

蘇棠的眼淚比雨水更冷,原來這么多年,我從未讓她真正暖過?!贝巴獾睦茁曧懫饋恚?/p>

閃電瞬間照亮書桌上的全家?!Φ孟穸涿藁?,林深卻望著鏡頭外的某處。

許清如關掉頁面,在黑暗中慢慢蹲下來,聽見自己心里有面鏡子碎成千萬片,

每片都映著林深看蘇棠時的眼神,那是她永遠得不到的星光。

第八章:暴雨中的婚禮請柬(2019年秋)八月的臺風天,

許清如在茶水間聽見同事們的私語:“聽說星耀資本的沈總訂婚了,

對象是新材料協會的陳默,婚宴就在外灘華爾道夫?!瘪R克杯里的玫瑰花茶突然變得苦澀,

她想起上周在蘇棠公司看見的場景:陳默替蘇棠調整項鏈,動作熟稔得像演過千百遍的戲。

請柬是沈念親自送來的。燙金信封上印著她的名字“許清如女士”,卻沒提林深。

“希望你單獨來?!鄙蚰羁吭谵k公室門框上,風衣腰帶松松系著,

露出里面的香奈兒高定禮服,“畢竟,我們都該看看,不屬于自己的人,

穿上別人的婚服是什么樣子?!被檠绠斕?,許清如穿了件素色連衣裙。水晶燈下,

沈念的鉆石王冠閃得刺眼,而陳默站在她身邊,西裝袖口露出的,

正是林深曾送給蘇棠的那款銀色手鏈——原來有些信物,終究會在不同的手腕上,

刻下相同的傷。“新娘新郎曾是科研搭檔,

共同攻克過納米涂層技術難題——”主持人的聲音像根細針,扎進許清如的太陽穴。

她看見沈念對著陳默笑,眼尾微微上挑,和蘇棠喝醉酒時的神態驚人相似。

原來在這場情感博弈里,每個人都在尋找替代品,連傷口都要長成別人的形狀。洗手間里,

沈念卸去一半妝容,鏡子里映出許清如蒼白的臉:“驚訝嗎?陳默是蘇棠的現男友,而我,

不過是借他讓林深嘗嘗被人搶走的滋味?!彼a著口紅,朱砂色漫過唇線,

“可惜他連吃醋都不敢,只會像只鴕鳥把腦袋埋進沙子?!痹S清如轉身要走,

沈念突然抓住她手腕:“看看這個?!笔謾C里是段監控錄像:暴雨夜,

林深在蘇棠公寓樓下站了整夜,直到清晨被保安拖走,

懷里還抱著個紙箱——里面是他這些年攢下的,所有和蘇棠有關的物件?!八f要還給她,

斷得干干凈凈?!鄙蚰罾湫?,“可紙箱最底層,還藏著你們的結婚證書,

和他大學時的體檢報告——蘇棠對青霉素過敏,他就跟著二十年不吃消炎藥。

”瓷磚地面傳來刺骨的涼,許清如想起上個月林深發燒到39度,卻拒絕她遞來的阿莫西林,

說“胃不舒服”。原來有些習慣,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另一個人在時光里打下的烙印。

婚宴進行到交換戒指時,許清如的手機震動。是蘇棠發來的消息,

附帶一張照片:林深趴在實驗室的桌上,手邊散落著撕碎的請柬——沈念寄給蘇棠的那封,

印著陳默和沈念的名字?!八攘税肫客考桑f‘原來我們都在演別人的劇本’。

”蘇棠的消息來得很慢,每個字都像在鍵盤上掙扎,“清如,你知道嗎?那年他替我搬行李,

行李箱輪子卡住的地方,有片紫藤花瓣,他偷偷撿起來夾在筆記本里,直到花瓣變成標本。

”宴會廳突然暗下來,追光燈打在沈念和陳默身上。許清如望著他們交換戒指的手,

突然想起自己的婚禮,林深給她戴戒指時,指尖在發抖,而她誤以為那是幸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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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14: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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