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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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當這三個字從我口中吐出時,書房里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梧桐葉落地的聲音。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在顫抖——原來我的手在發抖。

姜瑋手中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實木辦公桌上,墨水滴在合同上,暈開一片深藍,

像一朵詭異的花。他的手指還保持著握筆的姿勢,指節泛白。"清音,你...說什么?

"他抬起頭,那雙曾經讓我著迷的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

我注意到他眼角新添的細紋和發際線后退的痕跡,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

如今看起來疲憊而陌生。我平靜地重復:"我說,我們離婚吧。"聲音比想象中更穩,

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姜瑋的嘴唇顫抖起來,眼睛里迅速積聚起水光。多么諷刺,

這半年來我們分房而居,見面不過點頭之交,他卻在此刻哭了。他的眼淚滴在桌面上,

和墨水混在一起,形成一小灘深色水漬。我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心里泛起一陣冷笑。

他的淚水讓我想起半年前那個雨夜,他告訴我他可能要出軌時,我哭得像個傻子,

而他只是冷靜地遞給我一張紙巾。"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轉身走向門口,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我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一樣粗糙。

關門時,我聽見辦公室里傳來壓抑的啜泣聲。那聲音像一把鈍刀,

緩慢地切割著我早已麻木的心臟。結婚六年,

我從一個滿懷憧憬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心如死灰的女人。

給我的承諾太美好了——"我會永遠陪著你"、"你不用為生活發愁"、"做你想做的事"。

。。可現實是,他托關系給我安排的體制內工作不過是個閑職,

同事們背后都叫我"姜太太"而非"蘇清音",每次開會,我的意見總被忽略,

直到有人說"姜太太說得有道理",才會被重視。

他口中的"永遠"在事業危機面前不堪一擊,當那個能救他公司的女人出現時,

他甚至連掩飾都不屑。"有女友人朝我拋出了橄欖枝。"半年前那個夜晚,他平靜地告訴我,

"我可能會為了公司的未來,背叛你。"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小的針。

多么"坦誠"的預告!我該感謝他提前告知,讓我有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嗎?甚至連離婚,

我也早已經準備好了。次日,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相遇,姜瑋的眼睛腫得像核桃,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想起六年前在奶奶病床前向我求婚的那個青年。那時的他眼里有光。

現在的他眼里只有血絲。手續辦得很快,

我只要了那套婚前買的小公寓和這些年自己攢下的工資。姜家的一切,我分文不取。

"你一定要這樣嗎?"簽字時,姜瑋啞著嗓子問。他的鋼筆懸在紙上,墨水在筆尖凝聚成滴。

我筆尖一頓,抬頭看他:"姜瑋,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從你告訴我可能出軌的那一刻起。

"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我們之間的桌子上,形成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當工作人員遞來離婚證時,我注意到自己的名字被印在上面,突然有種解脫感。離開民政局,

我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訂了當天下午飛烏城的機票。烏城,我長大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地方過完余生,那一定是烏城。我想念那里的青石板路,

想念巷口那家賣豆腐腦的小攤,想念空氣中飄著的桂花香。收拾行李時,姜瑋站在臥室門口,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工作也不要了嗎?"他問,聲音里帶著最后一絲希望。我合上行李箱,

拉鏈發出刺耳的聲響。"那不是我的工作,是你的施舍。"我撫平箱子里皺起的衣服,

那是我用第一份工資買的連衣裙,已經很久沒穿了。姜瑋突然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清音,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我平靜地注視著他,

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只是在我和你的錢途之間,你選擇了后者?姜瑋,

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你對待感情的方式。"我掙脫他的手,

揉了揉手腕上留下的那一圈紅印。他頹然松開手,肩膀垮了下來,

我注意到他的西裝皺巴巴的,領帶也歪了,完全不像那個一絲不茍的姜總。

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聽見他在身后說:"我送你去機場。""不必了。

"我在玄關處停下,沒有回頭:"保重。"門把手冰涼,我握了很久才有力氣轉動。

出租車駛離姜家別墅時,后視鏡里出現姜瑋追車的身影,他的領帶在風中飄動,

像一條掙扎的蛇。我別過臉,按下車窗。飛機起飛時,

我看著這座生活了六年的城市在腳下縮小,變成一片模糊的光點。機艙里的空調太冷,

我裹緊了外套,看向窗外的藍天白云,胸口那塊壓了我半年的巨石突然松動,我深吸一口氣,

嘗到了自由的滋味。烏城的空氣比省城濕潤,帶著熟悉的泥土氣息,

我拖著行李走在西郊老巷的石板路上,石板縫隙里長出的小草蹭著我的腳踝,癢癢的。

九歲那年,我就是踏著這些石板,跟在奶奶身旁去學校。那時父母剛因車禍離世不久,

奶奶牽著我的手說:"音音不怕,有奶奶在。"她的手粗糙卻溫暖,

指節因為常年勞作而變形。如今,奶奶也走了六年了。我抬頭看天,幾只麻雀飛過,

嘰嘰喳喳地叫著。老房子的鑰匙一直掛在我的鑰匙鏈上,即使婚后也從未取下,

鎖孔有些生銹,我費了些力氣才打開門,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是在抱怨我的久別。

灰塵在陽光下飛舞,屋內的陳設一如奶奶在世時的模樣——褪色的碎花沙發套,

掉漆的木質茶幾,墻上的老式掛鐘停在三點二十,那是我六年前離開的時間。我放下行李,

輕輕撫過每一件家具,仿佛能觸摸到過去的時光。奶奶的搖椅還在陽臺角落,我走過去坐下,

木質扶手上有她常年摩挲留下的光滑痕跡,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見她輕聲哼唱的搖籃曲。

"奶奶,我回來了。"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接下來的日子忙碌而充實。我先去郊外的公墓祭拜了奶奶和父母,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再也不走了。墓碑上的照片已經褪色,我用袖子輕輕擦拭,奶奶的笑容還是那么慈祥,

眼角的皺紋像展開的扇子。順便回了一趟鄉下老宅,看到那棟搖搖欲墜的房子時,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院子里雜草叢生,屋檐下的燕子窩空空如也,

只有那棵老梨樹還倔強地活著,枝頭掛著幾個干癟的秋梨。我摘下一個咬了一口,

酸澀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小時候,

奶奶總用這梨做冰糖梨水給我治咳嗽……眼淚模糊了視線,心口又漲又澀,

我匆匆鎖上門離開,不敢多待。安頓好后,我開始找工作,沒有姜家少奶奶的光環,

我的簡歷平凡得可憐,最終在離家兩公里的花卉培育基地找到一份育苗工作,

工資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但我不在乎。面試那天,我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

老板說我看起來像個學生。之后的每一個清晨,我騎著二手市場淘來的自行車去上班,

風吹起我隨意扎起的馬尾,有種久違的輕松。車輪碾過石子路發出清脆的聲響,

路邊的野花沾著晨露,閃閃發亮?;乩锏耐麓蠖嗍歉浇遄拥膵D女,她們熱情直爽,

不知道我的過去,只當我是城里來的"蘇妹子"。中午我們一起吃自帶的便當,

她們教我認各種野花野菜,我教她們的孩子做作業。一年過去,我的皮膚被曬成小麥色,

手臂因經常搬動花盆而結實有力,指甲縫里總有洗不掉的泥土,

但我喜歡這種實實在在的痕跡。有天下班照鏡子,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眼角眉梢的郁結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光彩。原來,這就是為自己而活的樣子。在花卉基地工作兩年后,

我決定自己創業。在省城那幾年,我的工資都存了下來,卡里攢下的九十萬成了啟動資金,

我在城郊租了五畝地,準備搭建溫室大棚,種植高檔花卉。種花對我而言并不難,

難的是辦理各種手續,過程繁瑣得令人頭疼。工商局的大廳里總是擠滿了人,

我常常要排隊大半天才能辦完一項手續。就是在那天下午,我遇見了陳毅。

當時我正在工商局排隊,一個高大的身影從VIP通道走出來,

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側臉線條如刀削般鋒利。他走路時背挺得筆直,

一看就是軍人出身。我愣了兩秒才認出是大學時的學長陳毅。大學時,我曾暗戀過陳毅,

他是學生會主席,我是文藝部干事,每次活動策劃會,我都會偷偷多看他幾眼。

后來得知他辦了休學要去當兵,我哭得昏天黑地。再后來,我遇到了姜瑋,

那個總愛對我笑的少年,那個在奶奶去世時忙前奔后的少年,

那個已然不是過去少年的……我的目光,或許因為胡思亂想,定格了太久。

陳毅似乎感應到我的視線,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眼神閃了閃,隨即恢復平靜,

沖我微微點頭便大步離開。我松了口氣。畢竟當年我和姜瑋在一起后,就和陳毅斷了聯系。

如今重逢,形同陌路也是正常。然而三天后,陳毅不期而至,出現在我的花棚門口。

當時我正和工人一起搭建鋼架,滿手泥土,頭發被汗水黏在臉上,陽光太刺眼,

我瞇著眼睛才看清來人。"蘇清音。"他站在陽光下,影子長長地投在地上。

他今天沒穿西裝,簡單的白襯衫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我驚訝得差點從架子上摔下來:"陳...陳毅?

你怎么..."我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提高了八度,幾個工人好奇地看過來。

"聽說你在這里種花,過來看看。"他的聲音比記憶中低沉,帶著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

我手忙腳亂地從架子上爬下來,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汗:"呃,要進來看看嗎?

不過現在還很亂..."我的工作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看起來一定很狼狽。

陳毅已經脫下西裝外套,卷起襯衫袖子:"需要幫忙嗎?"他的袖扣是簡約的銀色,

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不等我回答,他已經利落地爬上鋼架,動作嫻熟得仿佛經常干這活。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在財經雜志上出現過的商界翹楚,此刻正和我的工人一起擰螺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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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12: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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