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
敖雪頭也不抬,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桌面,語氣冷淡又不耐煩。
劉婉清微微福身,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臣妾深知陛下日理萬機,本是精心熬了湯,滿心歡喜地給陛下送來,未曾想耽擱了些時候,現在湯都已經涼了……”
“明知孤忙得不可開交,還非要求見?就為了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孤難道是沒喝過湯嗎?”
敖雪冷冷地懟。
劉婉清下意識地低頭,目光躲閃,不敢與敖雪對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求陛下憐惜臣妾?!?/p>
敖雪聞言,不禁冷笑出聲,笑聲短促而尖銳:
“你怕是把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了……那孤就一樁樁、一件件,給你好好算算。
新婚之夜,孤就警告過你,莫要與孤作對,可你呢?三番五次向你姑姑通風報信。
這還不算完,你和你姑姑狼狽為奸,設下圈套,妄圖謀害孤。
陰謀沒得逞,你又與四哥做出茍且之事,還故意羞辱孤。
讓孤強認了那孽畜……
孤沒找你麻煩,你就厚著臉皮來求孤憐惜,你還真是和你姑姑一樣愚蠢,非得等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害怕嗎?”
這一番連珠炮似的斥責,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得劉婉清臉色慘白,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時過境遷,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敖雪已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而她身為一國之母,本應盡享榮華富貴,可現實卻如此殘酷。
她知道,敖雪一旦有了心上人,就會拉自己下位報復。
他的那個心上人,就可以替她來堵悠悠眾口,以其坐以待斃,劉婉清想討好敖雪,謀一條生路。
劉婉清精心梳妝打扮,畫了精致的妝容,滿心期待能得到敖雪的青睞,可敖雪連正眼都未曾多瞧她一下。
“臣妾知道陛下心中怨恨難平,所以特地前來請罪。以前都是臣妾不懂事,惹陛下心煩,還望陛下能給臣妾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劉婉清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著。
敖雪給塵風使了個眼色,塵風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請吧?!?/p>
劉婉清滿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緩緩走出殿門。
剛走了四五步,就聽見塵風又在身后叫她:“皇后娘娘?!?/p>
劉婉清心中猛地一喜,以為敖雪回心轉意,要留下她了。
“陛下讓您以后看見他,都繞道走,免得污了他的眼?!?/p>
塵風面無表情,如實傳達著敖雪的話。
這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刺進劉婉清的心里,疼得她幾乎窒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玉華境內,
陽光輕柔地灑在藥鋪后院,許千秋正專注地打理著那些晾曬好的藥材,動作嫻熟而沉穩。
沈家在玉華是首富之家,家財萬貫,同時也是出了名的豪門大戶,行事作風霸道。
許千秋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藥材,迅速拿起藥箱。
小限緊跟在許千秋身后,一同上了沈家派來的馬車。
一路上,許千秋仔細詢問,對事情有了初步了解。
據說沈二夫人生產足足折騰了十個小時,可孩子卻遲遲不肯出來。
許千秋和小限匆匆趕到沈家,進了產房。
只見沈二夫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許千秋心中頓生疑惑,趕忙上前,仔細察看沈二夫人的下半身,發現嬰兒只露出了一雙腳,這般危急的情況,沈二夫人竟然還能睡得著?
許千秋不敢耽擱,連忙伸手給沈二夫人把脈,一搭上脈象,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沈二夫人的脈象極其微弱,而且還在一點點地減弱,就如同沙漏里的沙子。
小限雖滿心疑惑,不明白為什么非得找賀蘭不可,但師傅有令,她還是毫不猶豫
劉婉清無奈出了殿,剛走了四五步,塵風又出來叫住了她:“皇后娘娘。”
劉婉清喜出望外,以為敖雪要留她。
“陛下讓您以后看見他都繞道走,免得污了他的眼?!眽m風道。
劉婉清被這話絞得心疼。
翌日,許千秋正在藥鋪后院打理一些曬干的藥材,小限匆忙進了后院:“師傅!!京都沈家人來了,說沈二夫人難產??!一定要您去?。 ?/p>
沈家是玉華首富,也是一兇戶。
許千秋拿起藥箱:“那走吧?!?/p>
小限隨許千秋進了沈家的馬車,一路上,許千秋也了解了個大概。
沈二夫人足足生了十個小時,嬰兒還不出來。
許千秋和小限進了屋,見沈二夫人躺在床上睡覺了。
許千秋心中生疑,察看了沈二夫人的下半身,發現嬰兒只出來一雙腳,這沈二夫人意還睡得著,許千秋不給沈二夫人把脈,發現她的脈象在一點點削弱,就像一個沙漏,正給死亡的到來計時。
聽沈家人說,沈二夫人生了十個時辰,嬰兒都只露腳。
“小限,你趕緊去把賀蘭找來?!?/p>
許千秋神色焦急,轉頭吩咐小限。
小限雖滿心疑惑,不明白為什么要找賀蘭,但師傅有令,她還是照辦了 。
更新時間:2025-05-02 12:1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