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淞滬會戰爆發后,上海淪為“孤島”。日軍特務機關“梅機關”與汪偽政府勾結,
大肆搜捕抗日力量。民間自發組成“十二暗影”殺手組織,以獨特絕技行刺日軍高官及漢奸。
其中最神秘的成員“夢幻雞”,憑借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與狠辣果決的手段,
成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暗夜幽靈”。11937年深秋,細雨如銀針般斜斜灑落,
將上海百樂門的霓虹暈染成一片曖昧又詭異的光暈。這座號稱“不夜城”的銷金窟,
此刻正籠罩在奢靡與壓抑交織的氛圍中。二樓雅座里,汪偽政府要員周德海摟著舞女,
肥碩的身軀將少女擠壓得幾無空隙。他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
油光發亮的臉上堆滿討好日軍的諂媚笑容,嘴里還不時吐出幾句令人作嘔的調笑。臺下,
歌女夜鶯正唱著那首耳熟能詳的《夜上?!?,婉轉的歌聲回蕩在整個大廳?!耙股虾?,
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歌聲悠揚,卻難掩其中夾雜的一絲苦澀與無奈。然而,
就在鼓點驟然加快的剎那,一聲巨響打破了這虛假的平靜。水晶吊燈突然炸裂,
玻璃碎片如雪片般紛飛,尖叫聲瞬間刺破空氣。周德海下意識地護住腦袋,
肥胖的身軀在恐懼中瑟瑟發抖。當他再次抬頭時,
一個身著玄色長袍、頭戴鎏金公雞面具的身影,已然鬼魅般立在他面前。
那人腰間懸掛的銅鈴,隨著每一步的移動,發出細碎而又陰森的聲響,
宛如來自地獄的勾魂喪鐘,一下下撞擊著眾人的心臟?!澳?.....你是誰?!
”周德海兩股戰戰,聲音里充滿了恐懼。他顫抖著伸手去摸腰間的配槍,
可還未等他握住槍柄,面具下便傳來一聲戲腔般的冷笑,冰冷而又充滿殺意:“閻王爺座下,
夢幻雞是也。”話音未落,一道銀光如閃電般劃過。
周德海脖頸處瞬間浮現出一道細小的血痕,起初他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捂住脖子。
然而,下一秒,鮮血便如噴泉般噴涌而出。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肥胖的身軀搖晃了幾下,便癱倒在紅木地板上,猩紅的血液在地板上蔓延開來,
與周圍的奢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靵y中,那神秘人如鬼魅般躍上舞臺。他抬手一抹面具,
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書生面孔,對著臺下驚恐的日軍軍官拱手,
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得罪了?!笨杀娙诉€未從這張面孔中回過神來,眨眼間,
書生面容又化作滿臉絡腮胡的壯漢,緊接著變成嬌俏的少女。他的身法詭譎多變,
每一次轉身、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換了個人,令人目瞪口呆?!白プ∷?/p>
”日軍少佐惱羞成怒,舉槍怒吼。子彈呼嘯著擦過神秘人的衣角,卻見他不慌不忙,
隨手扯下戲服上的流蘇。手腕一抖,那普通的流蘇瞬間化作數十根銀針,
如暴雨般精準射向日軍的手腕。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痛呼和咒罵聲,他踩著鼓點躍上窗臺。
金雞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響徹整個大廳:“記住了——善惡終有報,
血債血來償!”待日軍追至街頭,只看到滿地狼藉。墻角的牛皮紙袋里,
整整齊齊碼著周德海貪污賣國的賬本,
每一頁都記錄著他出賣同胞、換取榮華富貴的丑惡罪行。最上面還壓著一張黃紙,
畫著一只昂首啼鳴的雄雞,旁邊用朱砂寫著:夢幻雞留。那字跡如同一把把利劍,
直指每一個賣國賊的心臟。消息很快傳遍了上海灘。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
有人說夢幻雞是閻王爺派來的索命鬼,
專門懲治這些賣國求榮的漢奸;也有人說他是戲班子里成了精的丑角,
要用戲法來懲罰這些惡人。而此刻,真正的夢幻雞——林羽,
正躲在法租界的一間破舊閣樓里。閣樓里昏暗潮濕,墻角結滿了蛛網,
唯一的光源是一盞搖曳的油燈。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把雞形匕首,
刀刃上的毒還在散發著淡淡青煙,映得他眼底的仇恨愈發濃烈。墻上,
父母的遺照靜靜地掛著,照片里的兩人面帶微笑,可這微笑如今卻刺痛著林羽的心?!暗?,
娘,你們看到了嗎?”他對著遺照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思念與堅定,“這只是開始,
那些劊子手,一個都別想逃?!贝巴?,夜風吹過弄堂,發出嗚嗚的聲響,
隱約傳來夜鶯的歌聲,依舊是那首《夜上?!?,可歌聲中卻多了幾分悲涼。遠處,
日軍巡邏的皮靴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悲愴與不屈。
林羽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他知道,自己的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而他,將帶著父母的遺愿,
帶著對侵略者和漢奸的仇恨,在這黑暗的世道中,繼續化身夢幻雞,
給那些惡人帶來死亡與恐懼。2晨霧像團化不開的墨,將霞飛路裹得嚴嚴實實。
林羽蹲在霉味刺鼻的墻角,指腹蘸著自配的褐色顏料,在眼角反復暈染。
竹籃里的茶葉蛋騰起裊裊熱氣,
卻驅不散他周身的寒意——此刻掌心還留著昨夜與敵人搏斗時,被刺刀劃破的灼痛。銅鏡里,
皺紋如枯藤般順著他指腹蔓延,稀疏白發垂落在布滿老年斑的額前。
他捏著沙啞的嗓子喊出“茶葉蛋,新鮮的茶葉蛋嘞!”驚飛的麻雀撲棱棱撞碎薄霧,
也驚得遠處崗哨的刺刀寒光一閃。兩個荷槍實彈的日軍哨兵盯著他靠近,
皮靴碾過碎石的聲響,如同死神的腳步聲?!皢眩?,”林羽佝僂著背,
顫巍巍從懷里掏出半包哈德門香煙,掌心的冷汗浸透煙盒,“給您二位解解悶兒。
”香煙遞到半途突然脫手,他慌忙去撿,竹籃卻“哐當”翻倒,滾燙的茶葉蛋滾到日軍腳邊。
那帶著余溫的蛋,就像同胞們還未冷卻的血?!鞍烁拢 比哲娭淞R著跳開,
靴底狠狠碾過滾落的茶葉蛋,蛋黃混著泥土濺在林羽褲腳。趁著對方分神,
他的余光如鷹隼般掃過崗哨墻上的值班表:今夜子時,松本雄二將主持機密會議。
閣樓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夜鶯捏著剛截獲的密電,
指尖幾乎要將紙張戳出破洞:“日軍在籌備一場大行動,代號‘獵鷹’。
”她抬眼望向鏡中正在卸妝的林羽,后者脖頸處那道新鮮的抓痕,像條猙獰的蜈蚣,
是方才躲避巡邏隊時,被帶刺的鐵絲網刮傷的?!拔以诿窓C關聽到了風聲。
”林羽將假胡須泡進清水,水面很快浮起細碎的顏料,宛如漂浮的血淚,
“他們似乎摸清了我們的行動規律?!彪u形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
刀刃映出他眼底跳動的冷火,“今晚,我要親自去探探虛實。
”子時的梅機關猶如一頭蟄伏的巨獸,燈火將四周照得亮如白晝。林羽扮成送夜宵的伙夫,
混在垂頭喪氣的人群中。后廚飄來的味噌湯腥氣刺鼻,像極了侵略者的丑惡嘴臉。
他貼著墻根溜向會議室,懷中的銀針突然微微發燙——這是自制的警報器,
前方三米處有異常!透過虛掩的門縫,松本雄二正指著墻上“十二暗影”的畫像獰笑,
那笑聲令人作嘔:“夢幻雞?不過是只藏頭露尾的老鼠。明日全城大搜捕,
我要讓他......”話音未落,林羽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輕響,
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會議室的門猛地被拉開,林羽瞬間施展“千面幻形”,
化作松本雄二的副官模樣,抬手敬禮,聲音沉穩卻暗藏鋒芒:“報告長官,
后廚發現可疑人員!”趁著眾人慌亂,他轉身混入走廊,卻迎面撞上巡邏小隊?!罢咀?!
”日軍曹長瞇著眼,死死盯著他胸前的勛章,“松本閣下的副官,我怎從未見過?
”林羽瞳孔微縮,后腰的雞形匕首已悄然滑入手心,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冷靜。
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踉蹌著扶住墻,嘴角溢出白沫,
聲音虛弱卻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快......快通知醫生,我......我中毒了!
”混亂中,林羽撞翻消防桶,刺鼻的濃煙如洶涌的潮水彌漫整個走廊。
他在煙霧中再次施展“千面幻形”,化作滿臉麻子的清潔工,混在驚慌失措的人群里。
待日軍反應過來,只余空蕩蕩的走廊,和墻角一枚沾著毒的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仿佛在無聲地嘲諷侵略者的愚蠢與狂妄。這場驚心動魄的潛入,
不過是他與敵人漫長博弈的一個縮影,而他,早已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只為守護這片土地,為同胞們討回一個公道。3暴雨如天河決堤,瘋狂砸向鐵手武館的青瓦。
后院積水成潭,渾濁的水面上漂浮著破碎的落葉,仿佛這座城市破碎的希望。屋檐下,
油燈在狂風中劇烈搖晃,昏黃的光暈里,十二暗影的成員們圍坐在斑駁的長桌旁,
每個人的臉色都比窗外的夜色還要陰沉?!斑旬?!”鐵手將一份皺巴巴的情報狠狠摔在桌上,
震得油燈里的火苗猛地竄起,又迅速黯淡下去。這位鐵塔般的漢子滿臉怒容,
虬結的手臂青筋暴起:“畜生!他們要把一批能要人命的玩意兒,三天后從吳淞口運進來!
要是這些東西用在咱們同胞身上......”他說不下去了,拳頭重重砸在桌面上,
發出悶響?!氨仨殮У暨@批東西!”一個年輕成員猛地站起身,
木桌在他的力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桌面上瞬間出現幾道猙獰的裂痕。他雙眼通紅,
像是要噴出火來,“不能讓那些劊子手得逞!”林羽倚在潮濕的磚墻邊,
把玩著手中的雞形匕首。刀刃映著跳動的燭火,在他眼底投下跳動的光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我一個人潛進碼頭,等摸清貨船位置,
再里應外合。那些守衛,還能比百樂門那次更難對付?”“胡鬧!”鐵手濃眉倒豎,
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他猛地站起身,帶翻了身后的木凳,“吳淞口到處都是敵人,
崗哨林立,巡邏隊像瘋狗一樣來回亂竄!你當那是隨便能進的地方?”他環視眾人,
聲音低沉而堅定,“明日傍晚,我們集中人手發動突襲,硬撕開他們的防線!
”屋內頓時炸開了鍋。成員們各執一詞,爭論聲與雨聲交織在一起。夜鶯輕咳一聲,
優雅地從旗袍開衩處抽出一卷圖紙。她的動作帶著幾分柔美,
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這是我想辦法弄到的碼頭布防圖。林羽的法子雖然危險,
但勝在出其不意?!彼聪蛄钟鸬难凵窭锊刂鴵鷳n,“不過,得有人在碼頭外接應,
確保退路?!绷钟鹱旖巧蠐P,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還是夜鶯懂我?!痹捯粑绰洌?/p>
他突然將匕首狠狠插進桌面,刀刃沒入大半,嗡嗡作響,“想想那些被他們害死的百姓!
老人、孩子,還有手無寸鐵的婦女......每拖延一秒,就可能又有同胞慘遭毒手!
”窗外,一道驚雷炸響,慘白的閃電透過破舊的窗紙,照亮了林羽陰沉的臉。眾人都知道,
他的父母就是在去年一場慘無人道的惡行中,痛苦地離開了人世。鐵手沉默良久,
重重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與擔憂:“好,就按你的計劃來。但你給我記住,一旦暴露,
立刻給我撤回來!”散會后,林羽獨自站在屋檐下,任由雨水順著青瓦滴落在肩頭。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手中的布防圖,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刻進骨子里。
夜鶯撐著油紙傘走到他身邊,傘面傾斜,將大部分雨珠擋在外面。
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萬事小心。這次,我會守在碼頭最暗處,等你出來。
”林羽轉頭看向她,雨水沖刷下,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此刻滿是認真。他剛要開口,
夜鶯便打斷了他:“別說喪氣話。你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夢幻雞,那些敵人想抓住你,
還早得很!”她的指尖輕輕觸碰林羽手臂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那里是上次行動留下的印記。
夜色漸深,雨勢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林羽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那里是敵人盤踞的地方。
他握緊腰間的雞形匕首,冰冷的金屬貼著皮膚,仿佛在提醒他背負的血海深仇。
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而在暗處,
一雙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十二暗影的一舉一動。松本雄二把玩著手中的獵槍,
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油燈的火苗突然劇烈跳動,在墻上投下他扭曲的影子,
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他低聲呢喃著,
滿了殺意:“就怕你們不來......”4水晶吊燈將和平飯店宴會廳切割成千萬道碎光,
香檳塔折射出冷冽的虹彩,恍若侵略者用同胞血淚澆筑的虛幻盛宴。
林羽指尖摩挲著法國西裝筆挺的領口,
金絲眼鏡后的瞳孔映出廳內舉杯言笑的豺狼虎豹——日本軍官肩頭的勛章沾著硝煙,
漢奸們諂媚的笑容里藏著毒蛇信子?!捌ぐ栂壬?!”周德順的油頭在燈光下锃亮,
汪偽政府的徽章別在胸口晃得刺眼,“聽聞您手中有能撕裂黑夜的雷霆?”他湊近時,
林羽聞到對方領口殘留的鴉片味,那是吸飽了百姓骨髓的惡臭。林羽晃著香檳杯,
氣泡破裂聲混著遠處松本雄二的笑聲。這個屠戮過三個村莊的劊子手,
此刻正用染血的手與洋商碰杯:“周先生可知,比槍炮更致命的,是藏在貨箱里的‘驚喜’?
”他突然按住對方手腕,冰塊撞擊杯壁的脆響驚得周德順一顫,
“就像你們用‘曲線救國’四個字,吸干同胞最后一滴血?!蔽璩赝蝗徽ㄩ_銀鈴般的笑聲。
藤田美子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走來,和服下擺掃過地毯的沙沙聲,像極了毒蛇吐信。
她腰間的肋差寒光一閃,林羽想起三天前,這把刀曾挑著孩童的玩具在街巷招搖。
“美麗的玫瑰不該獨自綻放?!绷钟鸸頃r,袖口滑出半枚金雞袖扣,
那是“十二暗影”的暗號在燈影下若隱若現。當他攬住藤田美子的腰,
指尖觸到對方后腰的槍套——和三天前處決抗聯戰士時,她掏槍的姿勢如出一轍。旋轉間,
林羽將唇貼向她耳畔:“聽說‘獵鷹計劃’的羽翼,需要德國夜鶯的歌喉?
”他故意讓帶著巴黎腔的英語裹著曖昧氣息,余光卻瞥見二樓陰影里,
望遠鏡的反光如同惡魔之眼。藤田美子的瞳孔驟然收縮,舞步錯拍的瞬間,
林羽聞到她發間殘留的血腥味——那是刑訊室里永遠散不去的惡臭。“你究竟是哪國的蒼蠅?
”藤田美子的指甲掐進他手背,林羽卻突然旋身將她護在懷中。子彈擦著耳際擊碎水晶花瓶,
飛濺的玻璃碎片在地毯上劃出猩紅軌跡,賓客們的尖叫與香檳塔傾倒的轟鳴混作一團。
林羽甩出三根銀針,雞形匕首在指間化作流光。當第一個日軍手腕噴血時,
他想起昨夜在江邊,同樣的銀針穿透了日軍的咽喉?!岸紕e動!”他扣住藤田美子的命門,
看著松本雄二陰沉的臉,“你們的玫瑰,可比槍炮金貴多了?!薄皦艋秒u,
你以為挾持人質就能破局?”松本雄二抽出軍刀,刀刃劈開的氣浪掀翻桌布,
露出底下早埋伏好的機槍手。林羽卻突然大笑,
笑聲混著突然炸開的煙霧彈——那是用百姓吃的糯米粉和火藥制成的,此刻化作正義的迷霧。
煙霧中,林羽施展“千面幻形”。當松本雄二的副官模樣的人沖出宴會廳時,
誰也沒注意到他嘴角挑釁的弧度。直到警報聲響徹整條街,
日軍才發現真正的松本雄二被綁在后廚,
嘴里塞著繡著櫻花的和服腰帶——那是藤田美子引以為傲的裝飾。而地上,
那枚刻著金雞的袖扣正靜靜躺在血泊中,像一只永遠不會閉眼的正義之眼。
5刺鼻的煙霧彈氣息在雨夜中翻涌,如同一條無形的毒蛇,緊緊纏繞著和平飯店的每個角落。
林羽混在驚慌奔逃的人群中,狼狽地沖出飯店大門。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澆下,
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裳。他扯掉領帶,將染血的西裝外套狠狠塞進垃圾桶,那一抹暗紅,
仿佛是他對敵人的無聲控訴。快步拐進濕漉漉的弄堂,林羽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身后,日軍皮靴踏水的聲響由遠及近,還有那令人憎惡的“抓活的”嘶吼聲,
如同催命符般在耳邊回蕩。每一聲吼叫,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
激起他對侵略者的無盡怒火。轉過第三個拐角時,巷口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探照燈,
強光如利劍般劃破黑暗。二十余名日軍端著寒光閃閃的刺刀,呈扇形包抄過來。
更新時間:2025-05-02 09:3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