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紅綢情緣 蝴蝶少年 29115 字 2025-05-02 05: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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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藍清月仰著頭,看著頭頂上那根紅色的綢緞,深吸了一口氣。"再來一次。

"她對自己說。排練廳里其他演員已經陸續離開,只剩下幾個加練的身影。

清月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再次躍起抓住綢緞,纖細卻有力的手臂一拉,

整個人便輕盈地翻了上去。她像一只靈巧的貓,在空中翻轉、纏繞,

紅色的綢緞在她周身舞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花。但就在她準備做一個高難度的倒掛旋轉時,

手臂突然一軟。"糟了——"身體失去控制的瞬間清月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然而預想中的撞擊并沒有出現。

她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一股清爽的松木香氣鉆入鼻腔。"你沒事吧?

"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清月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濃密的眉毛下,眼睛明亮得像星星。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透露出擔憂的神色。

清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被這個陌生男人橫抱在懷里,臉"唰"地紅了。"放、放我下來!

"她掙扎著。男人小心地把她放到地上,手卻還扶著她的肩膀:"確定沒事嗎?

你剛才差點——""我知道我差點摔死,不用你提醒。"清月甩開他的手,語氣生硬。

她討厭這種被當成弱者的感覺,尤其是在舞臺上失誤之后。"清月!

"團長陳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怎么回事?"那個高瘦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眉頭緊鎖。

清月低下頭,準備迎接一頓訓斥。"她剛才差點從高空墜落,幸好我路過。

"陌生男人開口解釋。陳嚴看了看兩人,嘆了口氣:"星川,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藍清月。

清月,這是星川,新來的綢吊演員,從太陽馬戲團回來的。

"清月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他比她高出一個頭,肩膀寬闊,

穿著簡單的黑色訓練服,露出的手臂線條緊實優美,一看就是常年訓練的雜技演員。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手——手指修長卻布滿老繭,掌心有幾道明顯的疤痕。"你好,

我是星川。"他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清月猶豫了一下,

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藍清月。"他的手掌溫暖而粗糙,讓她有種奇怪的安心感。"正好,

我有事要宣布。"陳嚴拍了拍手,把排練廳里其他幾個演員都召集過來,

"今年的國際雜技節,我們團決定推出新版《天際之戀》,

星川和清月將擔任雙人綢吊的主演。""什么?"清月猛地抬頭,"團長,

我一直是單人表演,而且——""而且什么?就因為兩年前那點小失誤?"陳嚴打斷她,

"正因如此,你更需要突破自己。星川有豐富的雙人表演經驗,你們倆搭檔再合適不過。

"清月咬住下唇。兩年前的那場表演,她因為緊張在做一個高空翻轉時失手,

從十米高處墜落。雖然落在安全網上,但那次失敗像一塊大石頭,一直壓在她心里。

"我相信我們能配合得很好。"星川突然說,目光堅定地看著清月,"你的基本功很扎實,

只是需要有人分擔壓力。"清月想反駁,但看著星川真誠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好,那就這么定了。明天開始雙人訓練。"陳嚴滿意地離開了。

其他演員也陸續散去,只有團里的首席女演員林雅多停留了一會兒。她走到清月身邊,

輕笑一聲:"看來團長是怕你再次搞砸啊,找個'保姆'看著你。"清月握緊拳頭,

沒有回應。林雅無趣地撇撇嘴,扭著腰走了。"別在意她的話。"星川說,

"我看過你的表演錄像,真的很美。""謝謝。"清月低聲說,

然后迅速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尤其是這個剛認識的男人。第二天清晨,排練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星川正在熱身,

清月注意到他每一個動作都干凈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力量浪費,

這是多年苦練才能達到的境界。"我們先從基礎動作開始。"星川走過來,

遞給清月一條白色的綢緞,"試試同步纏繞。"清月點點頭,接過綢緞。

當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星川的手掌時,一種微妙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她迅速縮回手,假裝整理頭發掩飾自己的慌亂。兩人各自抓住綢緞的一端,開始攀爬。

清月習慣性地快速上升,卻發現星川保持著與她完全一致的節奏。在空中,

他們需要做一系列對稱的纏繞動作。"看著我,"星川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把呼吸調整到一樣的頻率。"清月抬眼望去,發現星川正專注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現出溫暖的琥珀色。不知不覺中,她的呼吸真的開始與他同步。

當兩人同時展開身體,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對稱造型時,清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和諧感。

她的身體似乎自動感知到了星川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無需思考就能做出相應的調整。"很好,

就是這樣。"星川微笑著說。訓練持續了整個上午。在無數次肢體接觸中,

清月發現星川的每一個觸碰都恰到好處——既給予她足夠的支持,

又不會讓她感到被過度控制。當他們做最后一個下墜動作時,星川的手臂穩穩地環住她的腰,

將她安全地送到地面。"你比我想象的要輕。"星川突然說。清月愣了一下,

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后背正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氣從她的發間飄出,星川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你用的什么洗發水?

很好聞。"他脫口而出,隨即有些尷尬地松開手。清月轉過身,

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就是普通的茉莉香型。"她感覺臉頰有些發燙,趕緊轉移話題,

"下午還練嗎?""當然,我們需要盡快培養默契。"星川的表情恢復了專業,

"國際雜技節只有三個月了。"清月點點頭,心里卻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男人,帶著他溫暖的雙手和好聞的松木香氣,

似乎正在一點點瓦解她筑起的高墻。而更讓她不安的是,

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期待明天的訓練。

第二章:月光下的秘密連續三天的雙人訓練讓清月渾身酸痛。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推開排練廳的門,卻發現星川已經在那里了。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勾勒出星川挺拔的輪廓。他背對著門,雙手纏繞在綢緞中,正在練習一個高難度動作。

清月停下腳步,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星川的手臂肌肉繃緊,一個漂亮的翻轉后,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但就在下落時,他突然悶哼一聲,動作微微變形,

勉強落在了安全墊上。"你沒事吧?"清月快步走過去。星川迅速把手背到身后,

但清月已經看到了——他的掌心一片通紅,有幾處甚至磨破了皮,滲出絲絲血跡。

"給我看看。"她伸出手,語氣不容拒絕。星川猶豫了一下,慢慢伸出雙手。近距離看,

情況更糟糕。他的手掌布滿新舊繭子,新傷疊著舊傷,有幾處傷口還在滲血。

"你這樣怎么訓練?"清月皺眉,"傷口會感染的。""習慣了。"星川輕描淡寫地說,

想要收回手,"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清月卻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別動。

"她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管藥膏,"這是特制的,對訓練傷很有效。

"星川驚訝地看著她熟練地擠出淡綠色的藥膏,輕輕涂抹在他的傷口上。

她的指尖柔軟卻有力,動作精準得像是在完成一場表演。

藥膏清涼的觸感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但更讓星川心跳加速的是清月低垂的睫毛和微微抿起的嘴唇——她專注時的樣子,

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好了。"清月放開他的手,"今天別做高難度動作了,

讓傷口愈合一下。"星川活動了下手指,藥膏確實很有效,疼痛減輕了不少:"謝謝。

沒想到你會隨身帶著這個。"清月轉身去拿自己的綢緞,聲音低了幾分:"職業習慣。

高空表演者最怕手滑。"星川注意到她說這話時肩膀微微繃緊,知道她想起了那次墜落事故。

他想說些什么,但排練廳的門被推開,其他演員陸續進來了。"喲,新搭檔相處得不錯嘛。

"林雅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不過星川,你確定要和她搭檔?

她上次可是把整個表演都搞砸了。"清月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每個演員都有失誤的時候。"星川平靜地說,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清月的實力我很清楚。"林雅輕哼一聲:"隨你便。不過提醒你,

國際評委可不會因為'清楚實力'就給高分。"她扭著腰走向更衣室,

留下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別理她。"星川對清月說,"嫉妒心作祟而已。

"清月勉強笑了笑:"她說的是事實。兩年前的失誤確實...""那只是意外。

"星川打斷她,"今天我們從雙人螺旋開始練?"清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兩人開始了當天的訓練。訓練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星川發現清月雖然話不多,

但在專業上極其嚴謹,每一個動作都要反復練習直到完美。

她的堅韌讓他刮目相看——大多數女演員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后早就喊累了,

但清月只是默默擦去額頭的汗水,繼續練習。"今天就到這里吧。"星川看了看表,

"過度訓練反而會影響狀態。"清月從綢緞上滑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著:"你先走吧,

我再練一會兒基礎動作。"星川想勸她,但看到她倔強的眼神,只好點點頭:"別太晚。

"走出排練廳,星川遇到了副團長趙峰。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總是西裝革履,

與團里其他穿著訓練服的演員格格不入。"怎么樣,和新搭檔配合得如何?

"趙峰遞給他一支煙,星川擺手拒絕。"很好,清月是個優秀的演員。

"趙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別太投入,記住你的目的。

她父親當年的事...""我記得自己的承諾。"星川打斷他,聲音冷了幾分,

"但那是兩回事。"趙峰聳聳肩:"隨你便。不過時間不多了,國際賽的選拔下周就開始。

"他拍了拍星川的肩膀,轉身離開。星川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他從錢包夾層抽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女孩,站在馬戲團帳篷前,

手里拿著一條彩色綢緞。"十年了..."他輕聲自語,將照片小心地放回去。深夜十一點,

星川突然想起水杯落在了排練廳。他原以為這個點早就沒人了,

卻聽到里面傳來綢緞摩擦的聲音。推門一看,清月一個人懸在高空,

反復練習著白天沒做好的一個翻轉動作。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她鍍上一層銀色的輪廓,

宛如夜空中孤獨的精靈。星川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發現她的動作越來越吃力,

有幾次差點失手。"手腕再轉十五度會更好。"他忍不住出聲。清月嚇了一跳,差點松手,

慌忙穩住身體:"你怎么在這?""拿水杯。"星川舉起杯子,"你呢?這么晚還練,

不要命了?"清月緩緩降落到地面,擦了擦汗:"那個雙人螺旋,我總做不好。

""因為你太緊張了。"星川走近她,"放松點,信任你的搭檔。

""我不習慣...依賴別人。"清月低聲說,揉了揉發紅的手腕。

星川注意到她的手腕也磨破了,不由分說抓過來檢查:"你這樣明天怎么訓練?""沒事,

小傷。"清月想抽回手,但星川已經掏出那管藥膏,輕輕涂在她的傷口上。

"剛才誰說'小傷不算什么'來著?"清月忍不住調侃。星川笑了:"專業雙標。

"他的手指在她手腕內側輕輕摩挲,確保藥膏均勻涂抹。不知為何,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稠密起來。

清月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他的指尖下加速跳動,希望他不會注意到。"為什么選擇綢吊?

"星川突然問,依然低著頭為她處理傷口。

清月沉默了一會兒:"小時候看過一場馬戲團表演,那個空中飛人的女演員...太美了,

像鳥兒一樣自由。"她的聲音帶著懷念,"后來父母送我去學體操,但我總偷偷練習綢緞。

十二歲那年被陳團長發現,他說我有天賦,就把我帶進了雜技團。""你父母支持嗎?

""他們..."清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在我十歲那年去世了。

"星川的手停頓了一瞬:"對不起。""很久以前的事了。"清月勉強笑了笑,"你呢?

為什么選擇這行?"星川放下她的手腕,目光投向遠處的月光:"家族傳統吧。

我父親是馬戲團的鋼絲演員,母親是柔術演員。我從小就在馬戲團長大的。""太陽馬戲團?

""不,那是我后來加入的。最初是在'星氏馬戲團',一個很小的家族馬戲團。

"星川的聲音有些遙遠,"十年前...發生了一場火災,馬戲團解散了。

我被太陽馬戲團收留,一直在國外訓練演出,去年才回國。""火災..."清月突然抬頭,

"有人受傷嗎?"星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不過都過去了。"他迅速轉移話題,

"說起來,我給你帶了樣東西。"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清月。

"這是...?""打開看看。"清月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副特制的訓練手套,

掌心部分用了特殊的防滑耐磨材料,但手指部分是露出的,不影響觸感。

"我看你總是把手磨破,這個能保護掌心又不妨礙抓握。"星川解釋道,

"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清月撫摸著柔軟的內襯,

上面還繡著一個小小的金色云朵圖案:"太貴重了,

我不能...""就當是為了我們的表演。"星川打斷她,"搭檔之間不需要客氣。

"清月咬著下唇,點點頭:"謝謝。"她試著戴上一只,完美貼合,"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星川笑了:"專業觀察。"他伸出手,幫她把另一只手套也戴上,

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手腕內側,兩人同時微微一顫。"明天見。"清月迅速收回手,

臉頰微熱。"明天見。"星川注視著她收拾東西的背影,月光下她的輪廓柔和而堅定。

走出排練廳,清月深吸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新手套,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不知為何,和星川在一起時,那種總是縈繞在心頭的孤獨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而星川站在窗前,看著清月離去的背影,從錢包里再次取出那張照片。月光下,

照片中小女孩的笑容與方才清月低頭微笑的樣子,漸漸重合在一起。"終于找到你了。

"他輕聲說。第三章:墜落與接住清晨五點半,天剛蒙蒙亮。清月系好跑鞋鞋帶,

推開宿舍樓門,冷風迎面撲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早。"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清月轉身,看到星川已經站在臺階下,一身黑色運動裝,呼出的白氣在晨光中散開。

他手里拿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豆漿。"你怎么——""說過要一起晨跑。

"星川遞給她一杯豆漿,"喝點熱的再跑。"清月接過杯子,溫熱立刻從指尖蔓延到全身。

她小心地抿了一口,甜度剛好:"謝謝,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甜豆漿?

"星川嘴角微揚:"食堂阿姨告訴我的。還說你討厭蔥,喜歡辣但不能吃太多,

訓練前只吃七分飽。"他如數家珍般說完,自己先邁開步子,"走吧,趁熱喝完。

"清月愣在原地,豆漿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這些細節,

連團里相處多年的同事都未必清楚。晨跑結束,兩人直接去了排練廳。

離正式訓練還有一小時,廳里空無一人。"先拉伸。"星川鋪開兩張墊子,

動作利落地開始熱身。清月學著他的樣子坐下,卻發現無論怎么努力,手指都夠不到腳尖。

星川見狀,挪到她身后,雙手輕輕按在她背上。"放松,呼吸。"他的聲音近在耳邊,

手掌的溫度透過訓練服傳來,"別對抗你的身體。"清月閉上眼睛,隨著他的引導慢慢向前。

當他的手指無意間擦過她后頸時,一陣微妙的戰栗順著脊椎蔓延開來。"好多了。

"星川松開手,清月卻因為突然失去支撐差點栽倒,被他一把扶住肩膀,"小心。

"兩人四目相對,清月發現星川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密的陰影,

琥珀色的瞳孔里映著自己的影子。她慌忙移開視線,假裝整理頭發掩飾發燙的臉頰。

"今天練什么?"她轉移話題。"雙人螺旋接自由落體。"星川站起身,伸手拉她,

"國際賽的規定動作。"清月把手放進他的掌心,又一次注意到那雙手的溫暖與粗糙。

她突然好奇這雙手經歷過多少傷痛,又完成過多少不可思議的表演。高空訓練開始不久,

清月就感到不對勁。當她攀到綢緞頂端,低頭準備做翻轉動作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襲來。

排練廳的地面在視野中扭曲變形,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的后背。"清月?

"星川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按節奏來,三、二——""等等..."清月死死抓住綢緞,

指節發白。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兩年前墜落的那一幕在腦海中閃回——風聲呼嘯,

安全網迅速逼近,觀眾的驚呼..."星川,我..."她的聲音開始發抖。

星川立刻察覺異常,迅速調整位置靠近她:"看著我,只看我。"清月勉強抬頭,

對上星川堅定的目光。他的眼神像錨一樣穩住了她飄搖的思緒。"呼吸,跟著我。

"星川做了個夸張的深呼吸,清月下意識模仿,"對,就是這樣?,F在把手給我。

"清月遲疑地伸出一只手,星川穩穩握?。?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掉下去。

"他的手掌溫暖干燥,力道恰到好處。清月感到一絲安心,但當她再次看向地面,

恐慌又卷土重來。"別看下面。"星川移動到她身邊,兩人的綢緞幾乎纏在一起,"看著我,

只看著我。數三下,我們一起做翻轉,好嗎?"清月點點頭,喉嚨發緊。"一、二、三!

"隨著星川的口令,清月機械地跟隨他的動作完成翻轉。當身體倒懸的瞬間,

她幾乎尖叫出聲,但星川的手始終牢牢扶在她腰間,給了她支撐的勇氣。"完美!

"星川的聲音充滿鼓勵,"現在準備下落,記得收緊核心。

"清月集中全部注意力在星川身上,模仿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當他們同步從高空滑落,

最終穩穩落在安全墊上時,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倒。星川一把扶住她:"沒事了,

你做得很好。"清月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她試圖抽回手,卻被星川握得更緊。

"別躲。"他輕聲說,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恐高很正常,尤其是經歷過墜落的人。

""我從來沒..."清月想否認,但聲音已經出賣了她。星川拉著她坐到墊子上,

遞來水瓶:"我第一次從鋼絲上摔下來后,整整一個月不敢上高。我父親氣得要命,

說星家的人怎么能怕高。"他笑了笑,"后來是我母親偷偷教我重新適應,一點一點來。

"清月喝了口水,感覺心跳漸漸平穩:"你怎么克服的?""不是克服,是共存。

"星川看著她,"恐懼不是敵人,它提醒我們保持敬畏。高空表演者不是不怕,

而是學會與恐懼共舞。"清月若有所思。星川起身拿來兩條毛巾,

遞給她一條:"休息十分鐘,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我會在你左邊,高度降低三米。

""你...不覺得我很差勁嗎?"清月低聲問,"專業演員居然恐高..."星川蹲下來,

與她平視:"我覺得你很勇敢。"他的眼神真摯,"真正的勇氣不是無所畏懼,

而是明明害怕還堅持去做。"清月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點點頭,重新站起來抓住綢緞。

訓練持續到中午。經過幾次嘗試,清月的狀態逐漸好轉。最后一次完成全套動作時,

星川在空中對她豎起大拇指,那個笑容比正午的陽光還要耀眼。午餐時間,

兩人坐在排練廳角落吃盒飯。清月注意到星川把所有的青椒都挑了出來。"不吃青椒?

"她忍不住問。星川做了個嫌棄的表情:"從小就不喜歡。"清月笑了,

把自己飯盒里的肉片夾給他:"那多吃點肉,下午還要訓練。"星川愣了一下,

隨即眼睛彎成月牙:"謝謝。"他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突然說,"下周就是選拔賽了。

"清月的筷子停在半空。國際雜技節的參賽名額有限,

團里只有最優秀的組合能代表"云端之夢"出戰。"緊張?"星川問。"有點。

"清月老實承認,"林雅和她的搭檔去年拿過銀獎,我們...""我們會比他們更好。

"星川語氣堅定,"你的技術比她強,只是缺乏一點自信。

"清月抬頭看他:"你真的這么認為?""我從不說謊。"星川的表情無比認真,

"特別是關于你的事。"這句話讓清月心頭一顫。她低頭扒飯,掩飾突然加速的心跳。

下午的訓練中,林雅和她的搭檔張巖也在排練廳。林雅穿著貼身的訓練服,

每一個動作都刻意展現她優美的曲線。她不時看向星川和清月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休息間隙,林雅走到清月身邊,假裝友好地問:"怎么樣,和新搭檔配合還順利嗎?

""挺好的。"清月簡短回答,不想多談。"星川確實厲害,"林雅意味深長地說,

"他和前搭檔莉莎的組合可是太陽馬戲團的招牌呢。聽說他們默契好到能完成'雙月懸空',

那個動作國內還沒人能做得出來。"清月握緊水瓶。

她知道"雙月懸空"——一個要求兩位演員完全同步的高難度動作,稍有差池就會雙雙墜落。

"是嗎?那很厲害。"她盡量保持語氣平靜。"可惜莉莎退役了,

不然他們肯定還在一起表演。"林雅瞥了眼遠處的星川,"不過也難怪,

畢竟沒人能真的替代莉莎...""清月,"星川的聲音突然插入,

"我們該練下一個動作了。"他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攬住清月的肩膀,

對林雅點點頭:"失陪。"清月被星川帶到排練廳另一端,心跳還沒從林雅的話中平靜下來。

"別理她。"星川低聲說,"莉莎是我搭檔,僅此而已。

"清月驚訝地抬頭:"你怎么知道她說了什么?""猜的。"星川聳聳肩,

"林雅那點小心思太明顯了。"他遞給清月一條新的綢緞,"來,我們試試新動作。

"這個動作要求清月從高處墜落,星川在半空中接住她并完成雙人旋轉。第一次嘗試時,

清月的時機稍早,兩人撞在一起,星川為了穩住她,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

沖擊力讓他們的臉近在咫尺,清月能數清星川睫毛的數量,聞到他呼吸中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抱歉,"她慌忙后退,"我太急了。""沒關系,再來。"星川的聲音有些啞。

第二次嘗試,清月調整了時機,但下落時綢緞突然打滑。星川迅速反應,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沖擊力讓兩人的唇瓣短暫相觸,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過。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清月瞪大眼睛,臉頰瞬間燒了起來。星川也愣住了,耳尖泛紅。

"呃...動作不錯。"他最終干巴巴地說,松開手,

"就是...下落角度再調整下會更好。""嗯。"清月點頭,聲音細如蚊吶。

兩人都不敢看對方,各自假裝專注于調整裝備。但那瞬間的觸感像烙印一樣留在唇上,

揮之不去。晚上,清月獨自在宿舍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起身打開抽屜,

取出一副舊照片——那是她和父母的最后一張合影,背景是一個馬戲團的帳篷。

照片中的小清月手里拿著彩色綢緞,笑容燦爛。她輕輕撫摸照片,思緒飄回那個遙遠的夏天。

火災發生的那晚,她因為貪玩溜出了帳篷,卻也因此逃過一劫?;靵y中,

是一個小男孩拉著她逃離火海,還教她打了一個特殊的繩結,

說是能帶來好運...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回憶。"誰?""是我。"星川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你...有空嗎?"清月趕緊把照片塞回抽屜,打開門。星川站在門外,

手里拿著兩杯熱牛奶。"睡不著,"他遞給她一杯,"想著你可能也是。"清月接過杯子,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個意外的吻瞬間浮現在腦海,她差點打翻牛奶。"小心。

"星川穩住杯子,目光落在她桌上露出的照片一角,"這是...?"清月猶豫了一下,

拿出照片:"我和父母。很久以前的了。"星川接過照片,

眼神突然變得復雜:"這是...星氏馬戲團?""你知道?"清月驚訝地問,

"那是個很小的馬戲團,十年前就...""解散了。"星川輕聲接上,

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的帳篷,"我知道。我...在那里待過一段時間。

"清月瞪大眼睛:"真的?那我們會不會...""時間不早了。"星川突然打斷她,

把照片放回桌上,"明天還有訓練,早點休息吧。"他轉身要走,

清月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星川,你是不是..."星川停下腳步,背對著她,

肩膀繃緊:"什么?"清月想問的問題太多,卻不知從何問起。

最終她只是說:"...謝謝今天的牛奶。"星川回過頭,

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晚安,清月。"門關上后,清月重新拿起照片,

仔細端詳背景中模糊的馬戲團標志。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腦?!谴ǖ男帐?,

和星氏馬戲團,難道只是巧合?而走廊上,星川靠在墻邊,深深呼吸。

他掏出錢包里那張小女孩的照片,與方才看到的合影中的清月對比,眼神晦暗不明。

"差點就露餡了..."他喃喃自語。

第四章:傷痕與擁抱"云端之夢"雜技團的會議廳里座無虛席。清月坐在角落,

手指不停地絞著訓練服的衣角。今天是國際雜技節參賽組合的選拔日,

團里所有雙人節目都要在評委面前展示。"緊張?"星川遞給她一瓶水。清月接過水瓶,

發現蓋子已經貼心地擰松了。她抿了一小口,喉嚨依然發干:"有點。

林雅和張巖去年拿過銀獎,他們...""看那邊。"星川突然湊近,

指著評委席上一個白發老者,"那是周志鴻,國際雜技協會的副主席。

知道他的評分標準是什么嗎?"清月搖搖頭。"情感。"星川的聲音很輕,

帶著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技術可以練,但表演中的真情實感是裝不出來的。

"清月轉頭看他,發現星川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琥珀色的光澤,里面盛滿了篤定。

"下面請林雅、張巖表演《天際之戀》選段。"團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林雅穿著貼身的亮片演出服,像一尾美人魚般滑入表演區。她的搭檔張巖身材高大,

肌肉線條分明。音樂響起,兩人開始表演。清月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林雅的每個動作都精準到位,張巖的力量控制堪稱完美。他們的雙人拋接動作行云流水,

特別是那個著名的"雙月懸空",林雅的身體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被張巖穩穩接住。

表演結束,評委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周志鴻甚至站起來鼓掌,臉上寫滿贊賞。

"太完美了..."清月喃喃自語,手指掐進掌心。

星川突然握住她的手:"完美不等于有靈魂。"清月想反駁,但團長已經宣布:"下一個,

星川、藍清月。"站在表演區中央,清月感覺雙腿像灌了鉛。聚光燈打在身上,

她能看到評委們審視的目光,還有站在一旁觀戰的林雅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音樂響起,

星川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這是他們的暗號。清月深吸一口氣,躍起抓住綢緞。

開始的幾個動作很順利。星川的力量控制比張巖更精準,每次托舉都恰到好處。

清月逐漸放松下來,甚至開始享受表演。但就在他們準備做那個高難度的"雙螺旋墜落"時,

清月突然想起了林雅完美的表現。一個分神,她的節奏慢了半拍。

"糟了..."清月心里一沉,知道自己犯了致命錯誤。這個動作需要絕對同步,

稍有差池就會失敗。千鈞一發之際,星川突然改變了預定動作。他放棄了標準的接應姿勢,

轉而做了一個即興旋轉,巧妙地化解了清月的失誤,并將她帶入一個新的連貫動作。

在外行人看來,這就像精心設計的表演一樣自然。清月驚訝地看向星川,他眼神堅定,

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她立刻會意,順著他的引導完成了后續動作。

原本可能成為災難的失誤,在星川的臨場應變下,反而變成了一個充滿戲劇性的亮點。

表演結束,評委們熱烈討論著。周志鴻特別詢問了那個"即興動作"的靈感來源。

"情感需要即興發揮。"星川回答,目光掃過清月,"真正的搭檔不是機械配合,

而是能讀懂彼此的每個瞬間。"最終評分公布,星川和清月以微弱優勢領先林雅組合。

清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轉向星川,發現他正對著自己微笑。"我們贏了?

"她小聲問。"我說過,完美不等于有靈魂。"星川張開雙臂。清月不由自主地撲進他懷里。

星川的胸膛溫暖堅實,心跳聲有力而清晰。他身上的松木香氣包圍著她,讓人安心。

這個擁抱只持續了幾秒鐘,卻讓清月的臉頰燒了起來。"恭喜你們。"林雅走過來,

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不過國際賽的評委可不會這么寬容。"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清月,

轉身離去?;厮奚岬穆飞?,清月一直沉默。星川不時側頭看她,終于忍不住問:"在想什么?

""那個失誤..."清月咬了咬下唇,"如果不是你臨場發揮,我們就搞砸了。

"星川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聽著,表演中失誤很正常。重要的是如何應對。

今天你做得很好,及時調整了狀態。""但我應該做得更好。"清月固執地說,

"從明天開始,我要加練那個螺旋動作。"星川皺眉:"適度訓練是必要的,

但過度會適得其反。"清月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幾天,

清月每天訓練結束后都會偷偷返回排練廳加練。她知道星川有晚課要教,

這兩個小時是完美的獨處時間。周四晚上,清月又一次獨自留在排練廳。

她反復練習那個螺旋動作,手臂已經酸痛不已,但總覺得還不夠完美。

"再來一次..."她對自己說,攀上綢緞。就在她準備做翻轉時,排練廳的門突然開了。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里。"星川的聲音讓清月差點松手。她穩住身體,看到星川站在門口,

臉色陰沉。"我...只是再練一會兒。"清月心虛地說。"四個'一會兒'了。

"星川走近,"這周你每天都加練到深夜,以為我不知道?

"清月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等在門外,直到你安全離開。

"星川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氣,"下來,現在。"清月乖乖滑下綢緞,

腳剛沾地就感到一陣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摔倒。

星川一個箭步沖上前扶住她:"怎么了?""沒什么,只是...腿有點抽筋。

"清月試圖站直,但疼痛讓她臉色發白。星川二話不說,直接蹲下身檢查她的小腿。

他的手指輕輕按壓肌肉,清月忍不住"嘶"了一聲。"肌肉嚴重拉傷。

"星川的聲音冷得像冰,"這就是你加練的成果。"清月從未見過他這么生氣的樣子,

那雙總是溫和的眼睛此刻像是結了一層霜。"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她試著邁步,

卻疼得踉蹌了一下。下一秒,天旋地轉,星川已經將她打橫抱起。"放我下來!

"清月驚慌地掙扎,"我能走!""閉嘴。"星川罕見地用了命令語氣,

手臂像鐵箍一樣穩固,"再動我就扛著你穿過整個宿舍區。"清月立刻安靜下來,

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星川調整了下姿勢,改將她背在背上。這個姿勢稍微不那么尷尬,

但依然讓清月心跳加速。她的前胸緊貼著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輪廓和體溫。

"你太輕了。"星川突然說,"平時不好好吃飯,哪來的體力訓練?

"清月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悶悶地說:"我有吃飯..."星川身上那股熟悉的松木香氣鉆入鼻腔,莫名讓人安心。

清月發現自己竟然在偷偷深呼吸,想要記住這個味道?;氐剿奚?,星川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管藥膏。"躺好。"他命令道。清月乖乖躺下,星川卷起她的褲腿,

露出紅腫的小腿肌肉。他的手指沾著藥膏,輕輕按在傷處。起初的疼痛讓清月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藥膏的清涼和星川恰到好處的按摩手法緩解了不適。"這藥膏...""特制的,

對肌肉拉傷很有效。"星川頭也不抬,專注地按摩著,"每天三次,我會來幫你涂。

""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藍清月。"星川突然連名帶姓地叫她,眼神嚴厲,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偷偷加練,我就把你綁在我宿舍里,24小時盯著你。明白了嗎?

"清月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點點頭。星川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三天內不準訓練。

"他站起身,"我會給你帶飯,有什么想吃的?"清月搖搖頭:"隨便...都好。

"星川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個保溫盒:"猜到你又會不好好吃晚飯,

提前準備了粥和小菜。"清月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她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還有幾樣清爽的配菜。她驚訝地抬頭:"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食堂阿姨。

"星川又一次搬出這個萬能答案,但嘴角微微上揚,"吃吧,我明天早上來給你換藥。

"接下來的三天,星川果然說到做到。每天準時出現在清月宿舍門口,帶著三餐和藥膏。

他甚至搬來一堆表演錄像帶,說是"臥床學習"。第四天早上,清月的腿傷好了很多。

她早早起床,笨拙地準備著早餐——煎蛋、吐司和水果。廚房里一片狼藉,

但總算做出了能入口的食物。敲門聲準時響起。清月打開門,星川看到桌上的早餐,

明顯愣了一下。"給我的?"清月點點頭:"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雖然賣相不好,

但應該能吃。"星川嘗了一口煎蛋,眼睛亮了起來:"好吃。"兩人安靜地吃完早餐,

星川照例檢查了她的腿傷:"恢復得不錯,今天可以輕微活動,但還是不能上綢緞。

""星川..."清月猶豫了一下,"我能...給你按摩一下肩膀嗎?就當是回報。

"星川挑眉:"你會按摩?""不會。"清月老實承認,"但可以學。"星川笑了,

轉身背對她坐下:"那就試試吧。"清月跪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肌肉的緊實。她回憶著星川給她按摩的手法,笨拙地模仿著。

"太重了...輕一點...對,就是這樣。"星川指導著她,"拇指可以再用力些。

"清月調整著力道,突然感覺到星川肩膀上有幾處異常的硬結。"這里...疼嗎?

"她輕輕按壓。星川微微僵硬:"舊傷而已。"清月仔細觸摸,

發現那是一片明顯的疤痕組織。她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是...表演受傷的?""嗯。

"星川簡短地回答,"三年前的一次事故。"清月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

手指溫柔地撫過那些傷痕,仿佛這樣就能撫平過去的疼痛。她的指尖沿著他的肩頸線條游走,

突然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么親密。星川的呼吸似乎也變得沉重了些。

當清月的手指無意間擦過他后頸時,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夠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謝謝。"清月慌忙收回手,臉頰發燙。房間里一時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我...我去洗碗。"清月抓起盤子沖進廚房,心跳如雷。她打開水龍頭,

讓冷水沖刷發燙的手指。剛才觸碰星川的感覺還留在指尖,那種熱度似乎揮之不去。

星川跟了進來,站在她身后不遠處:"清月,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清月關掉水,轉身看他:"什么事?"星川似乎在斟酌詞句,最終只是說:"國際賽前,

我們需要去一趟B市。周志鴻想親自看看我們的節目。""哦...好。"清月點點頭,

心里卻有些失落。她感覺星川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星川看了看表:"我得去上課了。

你...好好休息。"他離開后,清月開始整理房間。當她收拾星川帶來的錄像帶時,

一張紙從其中一盒里飄了出來。是一封信。清月本想直接放回去,

但信封上太陽馬戲團的標志吸引了她的注意。信是英文寫的,

她勉強辨認出大意:"親愛的星川:我們隨時歡迎你和莉莎回歸。

劇目《月光》的主演位置仍為你們保留...期待盡快收到回復..."清月的手微微發抖。

她小心地把信放回原處,胸口泛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原來星川真的有回去的打算...而且是以"和莉莎"一起的方式。

林雅說的話突然在耳邊回響:"沒人能真的替代莉莎..."清月坐在床邊,

感覺腿傷處又隱隱作痛起來。她告訴自己這很正常——星川是國際級的演員,

回到更大的舞臺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只是暫時的搭檔,僅此而已。但為什么心口會這么疼呢?

那天晚上,星川照例來送晚餐時,清月表現得格外安靜。"不舒服?"星川摸了摸她的額頭。

清月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只是有點累。"星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

突然說:"下周去B市,我們提前兩天出發吧。"為什么?""那里有家很棒的骨科醫院,

我帶你去檢查下腿傷。"星川的語氣不容拒絕,"然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清月想問是什么地方,但最終只是點點頭。她告訴自己,在星川離開前,

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就夠了。第五章:幸運結與金云紋B市的天空比A市更藍,

清月仰頭望著飄過的云朵,深深吸了口氣??諝庵袔е唤z海風的咸味,

與她記憶中的某個夏天重疊在一起。"腿還疼嗎?"星川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搖搖頭:"醫生不是說完全康復了嗎?"三天前,

星川帶她去了B市最好的骨科醫院做全面檢查。醫生驚訝于她的恢復速度,

說這要歸功于"專業的護理"。當時星川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讓清月心頭一暖。

"今天要去見周老,緊張嗎?"星川調整了下背包帶,陽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影。

清月抿了抿嘴唇。周志鴻作為國際雜技協會副主席,他的意見幾乎決定了參賽組合的命運。

"有點。如果他覺得我們不夠好...""他不會。"星川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

"相信我,好嗎?"他的眼神如此堅定,清月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在那之前,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星川突然說,指向路邊的一條小巷,"不遠,就在那邊。

"小巷盡頭是一家不起眼的老式雜貨店,招牌上寫著"祥云雜貨"。清月站在店門前,

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這是...?"星川沒有回答,只是推開門示意她進去。

店內光線昏暗,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雜貨。一位白發老人坐在柜臺后,

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歡迎光臨..."老人抬起頭,目光掃過星川,

落在清月臉上時突然頓住。他猛地摘下眼鏡,嘴唇微微顫抖,"小...小云?

"清月渾身一震。這個小名已經十年沒人叫過了。她仔細端詳老人的臉,

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面逐漸清晰——"祥爺爺?"她不確定地問。老人激動地繞過柜臺,

雙手握住清月的肩膀:"真的是你!十年了,我還以為..."他的聲音哽咽了,轉向星川,

"你找到她了?"星川點點頭,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費了些功夫。

"清月困惑地看著兩人:"你們...認識?""小川沒告訴你?"祥爺爺驚訝地問。

星川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祥爺爺了然地拍拍他的肩,

然后神秘地對清月眨眨眼:"來,我有東西給你看。"他領著清月來到柜臺后,

從最底層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玻璃罐。罐子里裝著五顏六色的繩子和小飾品。"記得這個嗎?

"祥爺爺倒出罐子里的東西,"你小時候最愛來我這里做手工。"清月拿起一根紅繩,

手指自動開始編織。一個漂亮的繩結漸漸成形,她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

仿佛肌肉記憶比大腦更清晰。"幸運結..."她輕聲說。"對!

就是你總纏著我教你的那種。"祥爺爺笑著指向星川,"后來還是這小子教會你的,記得嗎?

"清月猛地抬頭看向星川,記憶的碎片突然拼湊在一起——火災那晚,

濃煙中那個男孩塞給她一條紅繩,教她快速打了個結,說"拿著它,

會帶來好運"..."是你?"她的聲音微微發抖,"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星川的眼神柔軟下來:"你終于想起來了。"清月的胸口一陣發緊。十年了,

那個在她最恐懼時刻拉著她沖出火海的男孩,現在就在眼前。她想說什么,

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了。祥爺爺識趣地退到里屋:"我去泡茶,你們聊。

"狹小的雜貨店里突然安靜下來,陽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清月低頭看著手中的繩結,心跳如鼓。"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她終于問出口。

星川靠在柜臺邊,目光落在遠處的某個點上:"一開始不確定是你。

后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嘿,記得十年前那場火災嗎?

我就是那個男孩'——這樣太奇怪了。"清月忍不住笑了:"確實有點。"她停頓了一下,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偶然。"星川拿起她編的繩結,手指輕輕摩挲,

"兩年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一場雜技表演,有個女孩在做'云中燕'時失誤墜落。

那個動作...很特別,是我父親獨創的。""云中燕"——清月倒吸一口氣。

那是她養父教她的絕技,據說傳自一位馬戲團老朋友。"你養父是藍天,對嗎?"星川問,

"他和我父親是至交?;馂暮?,他帶走了你,而我被太陽馬戲團收養。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清月的養父從未詳細提過她的身世,

只說她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去世了?,F在想來,那場"意外"就是星氏馬戲團的火災。

"所以你來'云端之夢'...是為了找我?"星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開始是。

但現在..."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即將出口的話。他看了眼屏幕,眉頭微皺,

"趙峰。"清月點點頭示意他接聽,自己則走向貨架深處,給星川一些隱私空間。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星川的出現不是偶然,

他們的重逢是精心安排的...這應該讓她感到被欺騙才對,

但心里涌動的卻是另一種情緒——某種命中注定的感覺。貨架最里端掛著一面老照片墻。

清月湊近看,呼吸瞬間凝滯。照片中央是年輕的祥爺爺站在馬戲團帳篷前,

身邊是一對夫婦和兩個孩子。那個小男孩明顯是星川,而小女孩..."那是你。

"星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電話已經結束,"星氏馬戲團的最后一張合影。

"清月伸手輕觸照片:"我們...以前就認識?""嗯。"星川站在她身后,

距離近得能聞到她發間的茉莉香,"你是團里新來的小演員,我父親很喜歡你,

說你像朵小云彩,所以大家都叫你'小云'。"記憶的閘門突然打開,

畫面閃過清月腦?!R戲團的帳篷、彩色的燈光、歡笑的人群...還有總是跟在她身后,

默默保護她的那個男孩。"我想起來了..."她轉身面對星川,"你總教我各種繩結,

說萬一有危險可以自救。"星川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記得。

""還有那天晚上..."清月的聲音低了下去,"你拉著我跑出帳篷,

然后...然后就不見了。""我被煙嗆昏了,醒來時已經在醫院。"星川的表情變得沉重,

"他們告訴我馬戲團的人都...除了我們兩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沉浸在回憶中。

祥爺爺端著茶從里屋出來,打破了沉默:"敘完舊了?來,嘗嘗我特制的茉莉花茶,

小云以前最愛喝的。"茶香喚醒了更多記憶。清月捧著茶杯,

聽祥爺爺和星川講述馬戲團的往事,一種久違的歸屬感包圍了她。離開雜貨店時,

祥爺爺神秘地塞給星川一個小包裹,朝他擠擠眼。清月假裝沒看見,

但好奇心像小貓一樣抓撓著她的心。下午的會面出乎意料地順利。

周志鴻對他們的表演贊不絕口,特別是那個"即興發揮"的部分。"藝術源于意外,

而真正的藝術家能將意外轉化為美。"周老拍著星川的肩說,"你們倆有種特別的默契,

很難得。"回酒店的路上,清月忍不住問:"那天選拔賽上,你怎么想到那個即興動作的?

"星川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不知道,就是感覺...你應該需要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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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05: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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