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第一百次心動 浩浩矇矇 25128 字 2025-05-02 02:36:02
>>>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阮星遙對沈寂一見傾心,卻發現這個帥哥患了短期記憶喪失癥,

每天醒來都會忘記前一天發生的事情。于是阮星遙想盡辦法與沈寂偶遇,

用不同的方式讓他重新愛上她。然而在第100次攻略沈寂成功后,阮星遙夜半醒來,

聽到沈寂在陽臺上與好友楚越通話。“沈少,

你還要和那個賤貨玩這種失憶游戲玩到什么時候?”“甩她不是分分鐘的事?我只是覺得,

每次睡完她第二天再假裝不認識她,把她從我家趕出去,怪有意思的?!薄八聿囊膊诲e呀,

那小腰扭的,夠辣!”“確實,而且挺癡心,能堅持這么久,可惜,

瑤姿馬上就要回國了……”原來都是假的,失憶是假的,反反復復愛上她也是假的,

只有她一個人入了戲。阮星遙拭去臉上的淚水,打開手機填寫了申請表,不久,

一條短信映入眼簾:“阮女士,恭喜您入選‘選擇性遺忘社會實驗’!

本實驗將幫助您清除與今生摯愛相關的記憶。

請您于本月25日上午9:00準時前往研究院報到,逾期視為自動放棄參與資格。

”……天還沒亮,房間里籠罩著朦朧的暗色。沈寂已沉入夢鄉,阮星遙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

拎起高跟鞋正要推門離開,卻在門口迎面撞上一個陌生女人。對方妝容精致,

眉眼間帶著幾分嬌媚。見到阮星遙,她明顯一怔,抬頭確認門牌號后疑惑道:“我走錯了嗎?

這里不是沈寂家?”阮星遙僵在原地,喉嚨發緊。兩人的動靜驚醒了臥室里的沈寂,

他匆忙沖出來,瞬間眼睛一亮:“瑤姿?”“阿寂!”陸瑤姿歡快地撲進沈寂懷里,

像只歸巢的鳥兒般緊緊抱住他,隨后踮起腳尖就是一個熱烈的吻。分開后,

她這才漫不經心地瞥向玄關處的阮星遙,手指隨意一點:“這位是?”沈寂明顯怔了一瞬,

隨即露出恍然的表情:“噢,應該是我叫的保潔吧,沒想到這么早就來了?!比羰菑那?,

阮星遙會以為他的失憶癥又犯了,再次忘記昨天的一切;可現在,

她比誰都清楚——他是裝的,他從未愛過她。她低垂著眼睫,點了點頭:“對,我是保潔。

既然你有客人,我一會兒再過來打掃?!标懍幾撕傻卮蛄恐?/p>

目光從她微紅的眼眶滑到緊攥的手指,最終只是輕飄飄地攀上沈寂的脖子,

語調甜膩:“那你先在外面收拾吧,等我們結束了,你再把臥室打掃一下。

”阮星遙本應該轉身就走,可當她撞上沈寂那雙漠然到近乎陌生的眼睛,雙腳卻像生了根,

動彈不得。她木然地點頭,喉嚨發不出聲音。陸瑤姿拽著沈寂進屋,門被重重甩上。很快,

曖昧的聲響混著對話從門縫里漏出來——“阿寂,我后悔了……我當初不該不告而別,

我最愛的是你!這幾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也是……”“你還愛我嗎?

”“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我只愛你一個?!彼曚罏r,兩人交纏的聲響清晰可聞。

阮星遙站在門外,聽見沈寂動情地低喚:“瑤瑤……瑤瑤……”原來,那些纏綿的夜晚,

他情動時喚的從來不是“遙遙”,而是“瑤瑤”。阮星遙站在門外,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兩下,像鈍刀割著血肉。原來心碎不是轟然倒塌,而是每一寸呼吸都帶著細密的刺,

扎得人發不出聲音。里面傳來陸瑤姿嬌媚的笑聲,和沈寂溫柔的回應。

多像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夜晚。只是現在她終于明白,

她只是一個誤以為自己是主角的替身演員。好在,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日子了。

還有10天就到25號了,到時候她會徹底忘記沈寂,

忘記她為沈寂精心籌備的那100個日日夜夜,

忘記她每次見到沈寂時那怦然心動的感覺……選擇性遺忘實驗會像一塊橡皮擦,

把她生命里關于他的所有痕跡,干干凈凈地抹去。多好。從此以后,她再也不會痛了。

###第二章兩個小時后,晨光透過紗簾灑進客廳。沈寂進了浴室,水聲嘩嘩作響。

陸瑤姿套著他的白襯衫走出來,敞開的領口下盡是曖昧的紅痕。她倚在門邊,

慵懶地撩了下長發,對阮星遙說:“現在你可以進去打掃了。”阮星遙機械地邁步走進臥室,

空氣中還彌漫著情欲的氣息,陸瑤姿的連衣裙被撕成兩半扔在地毯上,床單皺得不成樣子,

用過的紙巾散落一地。她的目光掃過垃圾桶,里面空空如也……看來他們根本沒用。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沈寂在她面前永遠克制,

哪怕最動情時也保持著理智。有一次不小心弄破了安全套,沈寂連夜買來了避孕藥,

看著她吃下去。此刻滿室的狼藉,徹底撕碎了她最后那點自欺欺人的幻想?!氨福?/p>

”阮星遙突然轉身,聲音輕得發顫,“這單我接不了。”“什么態度?。?/p>

”陸瑤姿瞬間變了臉色,“你是哪家家政公司的?信不信我投訴你?”沈寂圍著浴巾走出來,

發梢還在滴水。他漫不經心地擦著頭發,“三倍價錢,把這里收拾干凈。

”阮星遙抬眸直視他,眼底一片死寂:“五倍?!鄙蚣耪苏?,

隨即露出譏誚的笑容:“行啊,十倍都給你。”他伸手攬過陸瑤姿的腰,

“我們先出去吃早餐,回來時要看到這里一塵不染?!闭f完,他換了衣服,

低頭親了親陸瑤姿的發頂,兩人說笑著離開了。房門關上的瞬間,

阮星遙終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強忍的眼淚一點點溢了出來。

可是哪怕心碎成無數瓣,也要先處理現實的一片狼藉。畢業季來臨,

學校宿舍很快就不能住了,即將到來的房租賬單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

阮星遙只能白天趕畢設,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出去兼職。這天夜里,

她穿著緊身的黛青色旗袍站在了餐廳大堂。這是同學介紹的高級用餐會所,

雖然要穿著束手束腳的衣服,踩著高跟鞋站一整晚,但時薪抵得上別處三倍。

“888包廂加菜,快去?!苯浝泶叽俚?。她端著雕花托盤推開門,

笑容卻在看清客人的瞬間凝固。沈寂正摟著陸瑤姿坐在主位,周圍都是他們共同的朋友。

那幾個曾經信誓旦旦對她說“沈寂有短期記憶喪失癥”的人,此刻正舉著酒杯起哄。

“阿寂可算等到瑤姿回來了!”“那些庸脂俗粉,

哪有瑤姿好看……”“噓——”包廂突然安靜下來,有些人認出了她,

那些目光像刀子般扎在她身上。陸瑤姿歪著頭靠在沈寂肩上,精致的美甲輕輕敲著紅酒杯。

阮星遙死死咬住下唇,將菜品一一擺上轉盤。她能感覺到沈寂的視線涼涼地落在她身上,

她始終沒有抬頭。“服務員,”陸瑤姿突然開口,“幫我們開下紅酒好嗎?

”她伸手去接酒瓶時,聽見有人小聲嘀咕:“這不是那個……”隨即被沈寂的咳嗽聲打斷。

水晶杯折射著吊燈的光,晃得她眼睛發疼。開瓶器轉動到一半時,

后背突然被人重重推了一把。阮星遙手腕一顫,深紅色的酒液頓時傾瀉而出,

潑灑在陸瑤姿雪白的裙擺上?!鞍 标懍幾嗣偷卣酒鹕?,裙子上暈開一片刺目的紅,

“你知道這條是限量款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阮星遙死死攥著酒瓶,

指尖發白:“對不起,我……”“陸瑤姿,”坐在右側的男人突然開口,

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巴黎時裝周的新款隨你挑,別為難服務生了。

”陸瑤姿跺了跺腳:“宋辭!你怎么總胳膊肘往外拐?”沈寂冷眼旁觀,從阮星遙進門起,

宋辭的目光就黏在她那張狐貍精一樣的漂亮臉蛋上。這個認知讓他胸口莫名發悶,

他隨手拎起桌上的威士忌,“砰”地一聲杵在轉盤上?!安幌胭r錢?”沈寂扯了扯嘴角,

“把這瓶干了,一筆勾銷?!辩晟木埔涸跓艄庀禄蝿又?,

玻璃瓶身上隱約映出阮星遙蒼白的臉。###第三章阮星遙盯著那瓶高度數的烈酒,

喉嚨發緊。包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空氣凝固得令人窒息?!霸趺??

不敢喝?”沈寂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在瓶身上輕輕敲擊,“還是說,你想直接賠錢?

”一條裙子可能就是她三個月工資了,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冰涼的酒瓶?!拔液?。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第一口酒入喉,

灼燒般的刺痛立刻從喉嚨蔓延到胃里。她強忍著咳嗽的沖動,閉著眼睛灌下第二口。

耳邊傳來陸瑤姿甜膩的嗓音:“阿寂~別管她了,

我想吃蝦~”沈寂修長的手指拈起一只水晶蝦,認認真真地剝去外殼,連蝦線都仔細剔除。

“啊——”陸瑤姿張開紅唇,故意用舌尖輕輕卷過他遞來的指尖,眼神纏綿得能拉出絲來。

沈寂眸色一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昂贸詥??”他聲音微啞。陸瑤姿舔了舔唇角,

意有所指:“你喂的,當然最甜了~”兩人的互動親昵得旁若無人,

仿佛包廂里其他人都不存在。阮星遙還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仿佛喝的不是酒,

而是這些天積攢的所有委屈和心碎。喝到一半時,她的手開始發抖,酒液順著嘴角滑落,

打濕了旗袍的前襟。有幾個男的眼神已經變了,尤其是最好色的楚越,

眼睛恨不得鉆進她的領口。宋辭突然站起身:“夠了。

”沈寂的眼神驟然變冷:“宋少這是要英雄救美?”“我只是覺得,

”宋辭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逼一個女孩子喝這么多酒,實在有失風度。

”阮星遙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酒瓶“咚”的一聲砸在桌上,她的身體也跟著晃了晃。

扶著桌沿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宋辭剛想上前攙扶,就被她輕輕避開。

“不用了?!彼曇糨p得幾乎聽不見,“各位慢用,還有其他包廂需要服務,我先出去了。

”她必須立刻離開這里,再耽擱一秒,那些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就要決堤而出。她可以狼狽,

但絕不能在這群人面前示弱。她踉蹌著走出包廂,走廊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

酒精在血液里翻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拐角處的休息區空無一人,她終于支撐不住,

癱坐在沙發里?!斑?,這不是阮大美人兒嗎?”輕佻的男聲從頭頂傳來,她費力地抬頭,

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楚越,沈寂那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朋友,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喝多了?”楚越在她身邊坐下,手指狀似無意地搭上她的肩膀,“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阮星遙想躲開,可身體軟得使不上力氣。“不……不用……”她艱難地往旁邊挪了挪,

“我自己……可以……”楚越反而湊得更近,呼吸噴在她耳畔:“裝什么清純啊,

你在沈寂床上那個浪勁兒,我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她渾身發抖,

拼盡全力想站起來,卻被楚越一把拽回懷里?!胺砰_……我……”聲音細若蚊蠅,

根本傳不到熱鬧的包廂里去。楚越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精光,

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沈寂那個不識貨的,放著這么個寶貝不要。乖,

今晚哥哥會好好疼你……”話音未落,他一把將渾身發軟的阮星遙打橫抱起。

“放……放開我……”她的抗議聲細若蚊吟,被電梯“?!钡囊宦曧懲耆w過。

楚越熟門熟路地刷了VIP卡,電梯直達頂層?!皩氊?,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他低頭在她耳邊吐著熱氣,抬腳踹開了房門。

###第四章就在楚越將阮星遙摔在柔軟的大床上,正要俯身壓上去時,

房門突然被“砰”地一聲踹開。“沈……沈寂?”楚越驚慌失措地回頭,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一記重拳狠狠砸在臉上。“你他媽找死!”沈寂雙眼赤紅,一把揪住楚越的衣領,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我的人都敢碰?”楚越被打得鼻青臉腫,

連連求饒:“誤會……都是誤會……我以為你不要她了……”“本少爺不要的東西,

也輪不到你碰!滾!”沈寂一腳將他踹出房門,“再讓我看見你碰她,我廢了你!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沈寂轉身看向床上意識模糊的阮星遙,她旗袍凌亂,

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他喉結滾動,緩緩走近。

“沈……寂……”她無意識地呢喃著這個名字,眼角還掛著淚痕。

這一聲呼喚徹底擊碎了沈寂的理智,他俯身將她摟進懷里,吻上她微張的唇。夜色漸深,

窗外的月光灑在糾纏的身影上。沈寂的動作十分粗暴,似在發泄滿腔怒火和煩悶,

阮星遙在半夢半醒間回應著他,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當一切歸于平靜,

沈寂輕撫著她汗濕的發絲,在她耳邊低語:“阮星遙,你怎么這么浪?真是活該被睡。

”而陷入沉睡的阮星遙什么都沒聽見。天剛蒙蒙亮,沈寂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他垂眸看著床上熟睡的阮星遙,眼神復雜。片刻后,還是像往常一樣,伸手粗暴地推醒了她。

他聲音冰冷,“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床上?”阮星遙被突如其來的搖晃驚醒,

宿醉的頭痛讓她眼前發黑。她艱難地睜開眼,正對上沈寂陌生而疏離的目光。

“我……”她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沈寂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本,龍飛鳳舞地簽下一個數字。他俯身將支票塞進她的文胸里,

指尖刻意避開與她的接觸?!澳弥X,立刻離開?!彼逼鹕恚痈吲R下地睨著她,“記住,

別讓我女朋友知道這件事。要是走漏半點風聲……”他頓了頓,

眼神陡然凌厲:“我會讓你在A市待不下去。”阮星遙的手指在被單上收緊,骨節泛白。

她緩緩抬起眼,那雙總是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層灰,黯淡無光。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低頭看著那張支票,忽然笑了。

笑聲很輕,卻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吧蚩偝鍪终娲蠓健?/p>

”將支票從胸前抽出來的指尖微微發著抖,“謝謝?!睂⒅边谑掷铮?/p>

她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澳惴判?。”她撐著床沿站起身,雙腿還在發軟,

卻倔強地挺直了脊背,“拿錢辦事,我絕對不會把昨晚的事泄露出去?!鞭D身的瞬間,

眼淚終于奪眶而出。但她沒有抬手去擦,任憑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步,兩步,她走得極慢,

卻無比堅決。仿佛要用這樣的方式,把過去那些愚蠢的自己,一步一步踩碎在腳下。

當房門在身后關上的那一刻,她終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走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貼著皮膚,

寒意刺骨。可這寒意,卻比不上心里那個被生生剜去的空洞來得痛。

“結束了……”她對自己說,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顫抖的手指摸出手機,

屏幕上還顯示著研究院的確認短信。她死死盯著那行字,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25號……”她喃喃自語,眼淚砸在屏幕上,

“很快了……很快就能徹底忘記……”她裹緊外套,踩著高跟鞋踉蹌著下了樓。

走廊盡頭的窗戶大開,晨風刺骨,被撕破的旗袍下擺隨風飄蕩,露出她布滿紅痕的肌膚。

經理攔住了她的去路,冷冰冰地說:"阮星遙,你被投訴了。我會為你結清工資,

不過你也要賠償這套定制旗袍的損失。"算了下薪酬和賠償,她還倒欠這家餐廳一筆錢,

那張還帶著體溫的支票,轉眼間就變成了幾張零鈔。經理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和一旁的財務嘀咕道:“小姑娘不學好,勾引有錢人,也是活該。

”便利店的玻璃窗映出她狼狽的模樣,她機械地咀嚼著手中打折賣的飯團,

手指在招聘網站上不斷滑動。房租、學費、生活費,這些數字在眼前跳動,再苦再累,

她不能停下來。這時,一杯冒著熱氣的摩卡突然放在了她手邊,

一個清冽的男聲傳了過來:“你在找兼職工作嗎?我這里有個機會,

你要不要試試?”###第五章阮星遙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睛。

昨夜包廂里唯一一個替她解圍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正式認識一下,”他微微欠身,“我叫宋辭。”晨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側臉上,

勾勒出完美的輪廓?!斑^幾天有個慈善晚宴,我缺個女伴。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阮星遙下意識攥緊外套領口,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我不做那種交易?!薄澳阏`會了。

”宋辭急忙擺手,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就是普通的商業晚宴。我剛從國外回來,

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女伴?!彼麩o奈地笑了笑,“你知道的,一個人出席這種場合,

難免要被朋友笑話?!比钚沁b狐疑地打量著他——剪裁考究的西裝,價值不菲的腕表,

再加上這張足以出道的臉,怎么可能會缺女伴?似乎看出她的疑慮,宋辭摸了摸鼻子,

略顯窘迫地解釋:“用錢雇來的最省心,不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笨丛阱X的面子上,

最終阮星遙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然而當她挽著宋辭的手臂走進宴會廳,正好看見,

沈寂和陸瑤姿,在流光溢彩的香檳塔邊動情接吻。阮星遙的腳步猛地一頓,

指尖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宋辭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僵硬,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皢眩?/p>

這不是宋少嗎?”陸瑤姿甜膩的聲音先一步傳來。她挽著沈寂的手臂,

一襲高定禮服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位是……”沈寂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阮星遙挽著宋辭的手,

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宋少的口味倒是特別。”陸瑤姿故作驚訝地掩唇:“哎呀,

這不是那個服務生嗎?好像還做過保潔吧?”她上下打量著阮星遙身上的禮服,“這身打扮,

差點沒認出來呢。”“服務生?”沈寂冷笑一聲,指節輕輕敲擊香檳杯,“宋少要是缺女伴,

大可以跟我說。何必……”他意有所指地頓了頓,“找這種上不得臺面的?

”阮星遙的脊背繃得筆直,但宋辭還是察覺到了她的顫抖,不動聲色地往前半步,

將她半掩在身后:“沈總說笑了。阮小姐是我特意邀請的貴賓。”“貴賓?

”陸瑤姿突然笑出聲,親昵地靠在沈寂肩上,“阿寂你聽,

現在‘貴賓’的門檻都這么低了嗎?”沈寂漫不經心地晃著酒杯,

眼神卻死死盯著阮星遙蒼白的臉:“宋少可能不知道,

這位阮小姐最擅長的就是……”他故意拖長音調,“攀高枝。

”宴會廳的水晶燈突然變得刺眼,阮星遙耳邊嗡嗡作響。就在她快要撐不住時,

宋辭突然握住她冰涼的手:“失陪了,我們要去和其他朋友打個招呼。

”宋辭的支持給了她莫大的安慰,但他交際繁忙,總有分身乏術的時候。

沈寂便伺機游移到她身側,刻意壓低的聲音如毒蛇般鉆入她耳中:“一萬塊一晚,

看來是給少了?!比钚沁b渾身一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猛地轉身,

仰頭直視沈寂的眼睛:“沈少爺不是有短期記憶喪失癥嗎?怎么前兩天的事,

倒記得分毫不差?”###第六章宴會廳璀璨的水晶吊燈下,阮星遙的瞳孔微微顫動,

將那份強裝的鎮定映照得支離破碎?!拔摇鄙蚣藕币姷卣Z塞,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鎖骨處那道若隱若現的淤痕上——那是他情動時留下的印記。

阮星遙順著他的視線垂眸,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沈少爺這失憶癥,

發作得倒是很會挑時候?!彼笸税氩?,拉開距離,“您大可放心,這些事,

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鄙蚣叛鄣组W過一絲惱意,

轉頭對遠處補完妝的陸瑤姿招手:“瑤瑤,我在這里。”嗓音瞬間溫柔似水,

與方才判若兩人。阮星遙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感覺心里酸酸脹脹,

難以言說的痛蔓延全身。在慈善拍賣環節接近尾聲時,

主持人突然提高音量:“接下來這件拍品,是民國時期著名珠寶匠人的作品,頂級鉆石,

戒托采用傳統鏨刻工藝,起拍價三百萬!”全場燈光暗下,聚光燈打在玻璃展柜上。

那枚戒指在燈光下泛著深邃的藍色光芒,戒托上精細的纏枝紋路依稀可見歲月的痕跡。

沈寂突然站起身,舉牌示意:“一千萬?!彼痪湓捑蜌⑺懒吮荣?,賓客們交頭接耳。

當錘音落下,沈寂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臺,接過那枚裝在紅木錦盒中的戒指?!案魑?,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這枚鉆戒,我要送給一個特別的人。

”聚光燈追隨著他的腳步,最終停在陸瑤姿面前。沈寂單膝跪地,打開錦盒:“瑤瑤,

你愿意嫁給我嗎?”陸瑤姿淚流滿面,顫抖著伸出左手:“我愿意……”五年前,

她拋下了沈寂,前往M國追逐電影夢,五年后,她又回來了,沈寂還在等她。

破鏡重圓的愛情總是令人動容,大家紛紛鼓掌。在熱烈的掌聲中,阮星遙倉皇離席。

宋辭追出來時,正看見阮星遙扶著青磚墻面干嘔,纖細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沒事吧?”他遞過一方繡著暗紋的真絲手帕,聲音放得很輕。阮星遙搖搖頭,

耳邊清晰地傳來宴會廳里沈寂的致辭:“……感謝各位見證我們的重逢!下個月的婚禮,

也希望大家能來捧場……”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冰錐,

將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刺得鮮血淋漓。她很明白,

自己不過是沈寂漫長等待中的一段插曲,一個可以隨時被替代的消遣。

他清醒地享受著她的癡心,又清醒地一次次將她推開。每一次溫存后的冷漠,

每一次相遇時的陌生,都是他精心設計的游戲?!拔覜]事。”她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挺直脊背,將洶涌的淚水生生咽下,“我們回去吧?!边€有不到十天,

沈寂于她而言就是陌路人。她挽住宋辭的手臂,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卻堅定?;氐綍?,

她對著沈寂的方向露出一個淺笑。雖然此刻笑得有些勉強,但她知道,

當記憶被抹去的那一刻,她肯定能夠真心實意地祝福他們。

然而當沈寂看到阮星遙挽著宋辭的手臂,臉上還掛著笑時,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陸瑤姿盡收眼底,她垂在裙擺邊的左手不自覺地攥緊。晚宴散場后,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那個阮星遙,是A大的學生對吧?去查查她身邊有沒有嫉妒她的同學,

最好是同寢室的?!彼讣廨p輕劃過手機屏幕,調出一組照片,“我這兒有些‘好東西’,

她們一定會很感興趣?!蹦鞘撬龔纳蚣烹娔X里偷偷拷貝的照片,全是阮星遙的艷照。

“阮星遙……”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手指狠狠劃過屏幕上那張臉,“你給我等著。

”###第七章畢業答辯那天清晨,阮星遙最后一次檢查了U盤里的畢設,

每一頁都凝聚著她半年來的心血。當她的名字被叫到,她深吸一口氣走上講臺。

插入U盤的瞬間,她的手指還在微微發抖——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時刻。等拿到畢業證,

她就換個城市,找一份工作糊口,徹底擺脫吸血的原生家庭,擺脫這些不好的記憶,

開啟嶄新的人生?!案魑焕蠋熀?,我的畢業設計題目是……”她點開文件的剎那,

笑容凝固在臉上。投影儀投出來的不是她精心籌備的美術作品,

而是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她在沈寂家中被偷拍的私密照。照片里的她衣衫半解,

眼神迷離,而沈寂的臉被刻意打了馬賽克。“這……這不是……”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手指瘋狂點擊著鼠標,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更多照片自動播放。她倉皇關掉了投影,

臺下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天啊,

經常出入高級會所……”“難怪之前能拿到那么好的實習機會……”阮星遙的視線開始模糊,

耳邊嗡嗡作響。她看到導師鐵青著臉站起來,看到同學們舉起的手機,

看到一直跟她不對付的室友李雯躲在角落里得意的笑容。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她死死抓住講臺邊緣才沒有倒下。“阮星遙同學!”系主任厲聲喝道,“請你立即解釋清楚!

”“我……我可以解釋……”她的聲音細若蚊吟,被臺下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徹底淹沒。

系主任重重拍了下桌子:“鑒于這種嚴重違反校規的行為,我宣布取消你的答辯資格!

教務處會另行通知處分決定!”阮星遙的雙腿仿佛灌了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下講臺的。

經過李雯身邊時,她清楚地聽到一聲冷笑:“活該?!弊叱鼋虒W樓時,陽光依舊明媚,

卻照不進她一片黑暗的世界。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又是那些照片,

還有不堪入目的視頻,附言只有一句話:“離沈寂遠一點?!币磺卸細Я?。

阮星遙攥著那張退學通知書,站在校門口久久未動。

四年的努力、無數個通宵的夜晚、那些對未來的憧憬,全都化為泡影。她仰頭望著教學樓,

陽光刺得眼睛生疼。最終,她拖著行李箱,住進了城中村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

墻皮剝落,床墊發霉,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負擔得起的地方。沒有畢業證和學位證,

投出去的簡歷全都石沉大海。她進了一家餐廳做服務員,從日出站到日落,

腳踝腫得連最寬松的布鞋都塞不進去。晚上回到那間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還要強撐著接設計私活,常常畫到雙眼布滿血絲。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三天,

餐廳的工作便丟了。那天經理把她叫進辦公室,手機上正播放著她答辯現場的視頻。

“阮小姐,我們餐廳需要形象良好的員工?!苯浝硗屏送蒲坨R,“客人們認出了你,

影響很不好……”她抱著紙箱走出餐廳后門時,天空飄著細雨。失去了端盤子的工作,

她只能加倍接單畫圖,那晚她畫到凌晨四點,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惡心。

撐著洗手臺抬起頭時,鏡中的自己面色慘白如鬼。第二天一早,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藥店,

買回了最便宜的驗孕棒。當兩條紅線清晰浮現時,她順著斑駁的瓷磚墻滑坐在地上。

每次沈寂都做了防護措施,她猜是上個月套破了之后中招的,

但是她明明吃過藥了……手機日歷的提醒突然彈出:“選擇性遺忘實驗,3天后報道,

別忘了哦。”她盯著那個曾經寄托全部希望的日期,突然笑出聲來,

笑聲在狹小的衛生間里回蕩,漸漸變成了嗚咽。懷孕是不能參與實驗的,她必須做出取舍,

她要怎么辦呢?###第八章沈寂將一張精致的結婚請柬扔在了宋辭的辦公桌上,

鎏金的“囍”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下個月,我和瑤姿的婚禮。

”他狀似隨意地靠在真皮沙發上,“記得帶女伴來。”宋辭正在簽署文件的手微微一頓,

鋼筆尖在紙上洇開一小片墨跡。他放下鋼筆,抬眸時已恢復一貫的從容:“恭喜,

不過我沒有女伴,只能一個人去了?!鄙蚣判揲L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請柬邊緣:“不帶阮星遙?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上次慈善晚宴,看你倆形影不離的,還以為成了呢。

”“她最近身體狀態很差?!彼无o將文件整齊地碼放在一旁,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在市醫院調養。”沈寂的笑意瞬間凝固在臉上,離開宋氏大廈時,

他鬼使神差地調轉方向盤,黑色邁巴赫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醫院走廊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沈寂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見阮星遙正靠在床頭。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瘦得幾乎脫了形,

病號服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寬大?!奥犝f你病了?”沈寂推門而入,

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阮星遙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清澈而陌生:“您是?

”她的眼神做不得假,沈寂的心猛地一沉。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前,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阮星遙,你裝什么傻呢?”“這位先生!”她驚慌地抽回手,

往床角縮了縮,“你認錯人了吧?”護士聞聲趕來,擋在兩人之間:“這位先生,

阮小姐前不久剛流產,又進行了記憶干預,身體極度虛弱,請您不要刺激病人。

"沈寂這才注意到床頭掛著的病歷卡:術后虛弱、營養不良、記憶干預術后觀察。

他的目光死死釘在那行“記憶干預”上,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走廊上,

宋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八隽藗€小車禍,

肚子里孩子沒了?!彼无o的聲音冷得像冰,“沒幾天又去參與了定向遺忘實驗。

還好我那天去研究院談項目時看到了她,不然都沒人照顧她?!彼麑蟾媾脑谏蚣判厍?,

“現在你滿意了嗎?”沈寂顫抖著翻開報告,那些冰冷的醫學術語在他眼前跳動,

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宋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已經把你忘得干干凈凈,

你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要再打擾她了。”沈寂呼吸微微一窒,

他不受控制地看向病房里的阮星遙。窗外陽光正好,照在她的病床上,

照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那么溫暖,那么亮,

但是好像怎么也照不進他們之間橫亙的萬丈深淵。宋辭走了進去,沈寂站在病房門口,

看見他俯身在阮星遙耳邊低語。她微微側頭,透過玻璃看向門外的沈寂,

嘴角緩緩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那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禮貌性的微笑。沈寂深吸一口氣,

推門而入。病床上的阮星遙抬眸望向他,眼神清澈得令人心碎?!澳闶撬蜗壬呐笥褜Π??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大病初愈的虛弱,“他說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沈寂的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音?!白D愫湍闾?,”她微微頷首,

陽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讓她的笑容看起來真摯動人,“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第九章沈寂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城市燈火溫暖璀璨,卻難以驅散他眼底的陰霾。

阮星遙那雙清澈的眼眸,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看著他時,

就像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意的,阮星遙于他而言,

不過是一個膩了就丟的玩意兒。她記得他也好,忘了也罷,

反正他馬上就要和自己的初戀結婚了,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過眼云煙??墒遣恢獮楹?,

心里卻總是悶悶的,帶著一絲絲疼痛,好像有一根細小的針,在一點點扎著。這時,

手機屏幕亮起,是銀行發來的大額消費提醒——陸瑤姿用他的副卡轉出了五百萬。

“在看首飾呢?!彪娫捘穷^,陸瑤姿笑得有些刻意,“有個古董項鏈特別襯我那條婚紗,

我就買下來了……”沈寂掛斷電話,突然覺得無比疲倦。他知道陸瑤姿撒謊了,

她婚禮所用的首飾,前些天他早就買好了,怎么這時候又需要一條項鏈?思索片刻后,

他撥通助理的號碼:“查清楚那筆錢的去向?!贝巴忾_始下雨,雨滴拍打在櫻花樹上,

那般楚楚動人,像極了阮星遙的淚?!吧蚩偂!敝淼穆曇魧⑺噩F實,

“這筆錢被提出來后,交給了一個叫周敘的人。根據出入境記錄,他上周剛從M國飛回來。

”沈寂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周敘,這個名字莫名耳熟。他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

了解到這個人當年是個小有名氣的華裔導演,不過后來被爆出涉毒,就落魄了。有意思的是,

陸瑤姿勇闖某萊塢時,似乎拍過他執導的廣告短片,看起來交情匪淺?!袄^續查?!焙芸欤?/p>

助理便發來了一份文件。沈寂點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結婚照——陸瑤姿穿著婚紗,

挽著的正是那個周敘。照片角落的日期顯示,這是她出國的第二年。他抓起車鑰匙沖進雨夜,

黑色邁巴赫在街道上瘋狂疾馳。別墅里,陸瑤姿正在熟睡,門被“砰”地一聲踹開時,

她嚇得坐了起來。“阿寂?你怎么……”一疊照片雪花般砸在她臉上,最上面那張,

是她和周敘在M國的結婚照?!敖忉??!鄙蚣耪驹陂T口,雨水順著發梢滴落,

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個死人。陸瑤姿的眼淚瞬間決堤,哭喊道:“阿寂,你聽我說!

我都是為了綠卡!我們早就......”“離婚了?”沈寂彎腰撿起一張銀行流水,

“那這些匯款,是在贍養前夫?”他突然暴起,

一把掐住陸瑤姿的下巴:“你當我沈寂是什么?提款機?還是傻子?”“不是的!

”陸瑤姿瘋狂搖頭,“是他威脅我!他說要把我們的事告訴你……”沈寂松開手,

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般,他狠狠地抓起紙巾擦了擦手指?!鞍阉衼怼!薄笆裁??”“現在,

立刻?!鄙蚣抛谏嘲l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酒,“我要你倆當著我的面對質,

我要知道所有真相?!标懍幾怂浪肋蚣诺囊滦?,

聲音發顫:“阿寂……別這樣……”沈寂淡淡地撇了她一眼,“看來,你還是在撒謊。

既然如此,這婚就別結了。雖然我不缺錢,但我也不想花自己的錢養別的男人。

”他一根一根地掰開了她的手指,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停在了市醫院門口。他站在暴雨里,渾身濕透地看著醫院大樓。

阮星遙的病房還亮著暖黃的燈,像黑暗里唯一的燈塔。他攥著車鑰匙的手指節發白,

金屬棱角深深嵌進掌心。“?!彪娞蓍T開合的聲響在午夜格外刺耳。他站在病房門口,

透過玻璃看見阮星遙正在安靜地看書。暖色臺燈下,她瘦削的側臉近乎透明,

腕間的住院手環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沈寂直接推開病房門。

消毒水味混著雨水的腥氣瞬間涌進來,阮星遙手指一顫,書頁發出刺耳的撕拉聲。

“我未婚妻騙了我?!彼回5亻_口,雨水順著西裝下擺在地板上洇開深色痕跡,

“她和別人結過婚……”阮星遙繼續看書,頭也沒抬?!吧蛳壬@些與我無關?!薄坝嘘P!

”他突然失控地低吼,扯松領帶逼近病床,“我……我知道這個消息,

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生氣,而是解脫!我……我好像……不是那么想和她結婚……”“沈先生。

”阮星遙突然抬眸,瞳孔里映著他扭曲的臉,“您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我們不熟。

”沈寂如遭雷擊。他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輸液架。玻璃瓶碎裂的聲響中,

他單膝跪在滿地狼藉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會為我哭,

為我笑……”阮星遙按下呼叫鈴,聲音平靜得可怕:“護士站嗎?

這里有人騷擾我……”沈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腕骨硌得生疼。“你摸摸這里!

”他拽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它現在,在為你跳動!你感受不到嗎!”冰涼的指尖下,

劇烈的心跳震得阮星遙指尖發麻。她怔怔地看著這個癲狂的男人,

沈寂在雪亮的光里看見阮星遙瞳孔驟縮。那是他熟悉的眼神,就好像她從未忘記過他。

“遙遙……”他顫抖著伸手。阮星遙突然痛苦地蜷縮起身子,雙手死死抱住頭,

指甲深深掐進發絲里。她的喉嚨里擠出一聲嘶啞的尖叫:“我不認識你!走開!

走啊——”走廊上立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名護士沖了進來,一把將沈寂推開。

“這位先生,請您立即離開!”護士長嚴厲地擋在病床前,“病人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

您這是在加重她的病情!”沈寂踉蹌著后退兩步,卻仍不死心地望向病床。

阮星遙躲在護士身后,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恐懼和陌生。

他記得以前每次見面,她都會像只歡快的小鳥,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

“遙遙……”他聲音發顫,伸手想去觸碰那張蒼白的臉,“你再看看我,

我是你的沈寂啊……”就在這時,刺耳的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沈寂煩躁地按下接聽鍵,管家驚慌失措的聲音瞬間炸裂在耳邊:“少爺!出大事了!

陸小姐她……她從大橋上跳下去了!”陸瑤姿被救上岸時,渾身濕透地癱在地上,

手指卻死死攥著沈寂的衣角不放。“阿寂……不要離開我……”她仰起蒼白的臉,

淚水混著河水往下淌,“我和周敘真的是假結婚!

都是為了綠卡……你知道那幾年我在M國多不容易……”她的聲音哽咽得幾乎聽不清,

濕漉漉的睫毛顫抖著:“我心里……從來就只有你一個……”沈寂低頭看著她,

恍惚間仿佛回到五年前那個暴雨夜。他們被困在山里,他高燒不退,

是陸瑤姿頂著大雨走了整整兩個小時,為他買來退燒藥。“起來吧。

”他終究還是彎腰扶起她,“水邊冷?!标懍幾缩咱勚鴵溥M他懷里,

冰冷的身體不住發抖:“你……你不生氣了?”沈寂沉默片刻,

脫下外套裹住她:“以后你不用再受周敘的挾制了。

”“那……婚禮……”她抬起紅腫的眼睛?!叭缙谂e行?!鄙蚣磐蜻h處閃爍的救護車燈,

聲音很輕,“回去吧?!标懍幾似铺闉樾?,卻沒注意到他始終沒有回抱她,

也沒有看見他望向醫院方向時,眼底深藏的痛楚。沈寂認命了。他想,這大概就是天意。

他曾用“失憶”為借口玩弄阮星遙的感情,如今阮星遙真的將他忘得一干二凈,

讓他嘗盡錐心之痛,可不就是報應?他面無表情地籌備著與陸瑤姿的婚禮,試禮服,定菜單,

像個精致的提線木偶。直到那天去新樓盤視察時,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女突然沖出人群,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2 02:36:02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