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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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涅槃重生冰冷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眨了眨眼,試圖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

雪白的天花板——這不是我的公寓。我猛地坐起身,一陣陌生的重量在胸前晃動,

讓我差點失去平衡。"搞什么..."我低頭看去,兩團柔軟的隆起撐起了病號服的領口。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伸向自己的胸部,指尖觸碰到那不可思議的柔軟時,

一股電流般的驚悚感從脊背竄上來。這不是我的身體。"冷靜點,俞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抬頭看見老嚴站在那里,

他標志性的疤痕從左眼角延伸到下巴,此刻那張總是帶著嘲諷笑容的臉卻異常嚴肅。"老嚴?

我這是在哪?發生了什么?"我的聲音——不,這不是我的聲音,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清脆而略帶沙啞。老嚴嘆了口氣,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你記得最后的事情是什么?

"記憶像被打碎的鏡子一樣零散。

、尖叫聲、刺耳的警報..."地鐵站...有炸彈...我們趕去..."我按住太陽穴,

那里傳來陣陣刺痛,"莫雨呢?她和我一起..."話說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

鏡子里那個紅發女子——那不是莫雨嗎?我的同事,那個總是沉默寡言卻身手不凡的女特工。

老嚴的眼神變得復雜:"你確實和莫雨一起在B23區執行任務。

恐怖分子引爆了第二枚炸彈,你推開了一個孩子,自己卻...""我被炸傷了。

"記憶逐漸清晰,我記起灼熱的氣浪和撕裂般的疼痛。"不只是炸傷。

"老嚴的聲音低沉下來,"你全身85%燒傷,右臂和左腿粉碎性骨折,內臟大面積出血。

醫療組判定你活不過24小時。"我的喉嚨發緊:"那我現在...""莫雨的情況更特殊。

"老嚴打斷我,"爆炸沖擊波讓她撞上墻壁,顱骨骨折。她的身體完好無損,

但腦部活動完全停止——醫學上已經判定為腦死亡。"我死死盯著自己——不,

是莫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疤痕。

我記得那道疤,是三個月前一次任務中留下的。"你們做了什么?

"我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老嚴直視我的眼睛:"'涅槃計劃'——這是組織最高機密。

簡單說,我們開發了一種將瀕死者的意識轉移到其他載體上的技術。

莫雨的身體是完美的容器,而你的意識...是我們不能失去的資產。

""你們把我塞進了莫雨的身體里?"我幾乎喊了出來,"這他媽是科幻小說嗎?

""比科幻更復雜。"老嚴站起身,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平板電腦,"你的原身已經火化了,

葬禮上周舉行。你父母收到了英雄勛章和撫恤金。至于外界,特工俞辰已經犧牲,

莫雨則因傷休假。"我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沖向病房角落的全身鏡。

鏡中的女人大約一米七高,火紅的短發凌亂地翹著,

蒼白的臉上有一雙銳利的琥珀色眼睛——莫雨的眼睛。我顫抖著觸碰鏡面,

鏡中人也做出同樣的動作。"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適應期大約兩周。

"老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需要學習莫雨的行為模式、生活習慣、人際關系。

她的公寓已經準備好,里面有詳細檔案。"我轉過身:"等等,莫雨就這么...沒了?

她的意識呢?"老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醫學上她已經死亡。現在重要的是,

你必須成為她。'影刃'組織還在活動,他們以為已經除掉了你和莫雨兩個威脅。

""影刃"——這個名字讓我的血液凝固。就是他們在地鐵站放置了炸彈,

造成27名平民死亡。"為什么是我?"我突然問道,

"組織里有那么多特工...""因為只有你和莫雨通過了潛意識兼容測試。

"老嚴遞給我一份文件,"而且莫雨生前參與的幾個關鍵任務只有你們兩人知道細節。

我們需要這些情報。"我翻開文件,

上面是莫雨的個人資料——生日、血型、教育背景、甚至飲食習慣。翻到最后一頁時,

一張照片滑落出來:莫雨和一個金發女孩在某個海灘上,兩人笑得燦爛。"這是她妹妹,

莫琳。"老嚴說,"住在城西的大學生。莫雨每個月都會去看她,

這是你必須維持的關系之一。"我盯著照片,一種怪異的感覺在胸口蔓延。我認識莫雨三年,

卻從不知道她有個妹妹。她總是獨來獨往,安靜得像一道影子。

"我該怎么..."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怎么辦?

"老嚴按下墻上的通訊器:"李醫生,可以進來了。"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走進病房,

手里拿著一個金屬箱:"聲帶調節需要三天適應期。這是莫雨的聲音樣本和語音特征分析。

"她打開箱子,取出一支注射器,"這會幫助你的大腦適應新的發聲器官。

"當針頭刺入頸部時,我閉上眼睛。這一切太荒謬了——昨天我還是俞辰,34歲,

國家安全局反恐處特工。今天我卻變成了25歲的莫雨,有著完全不同的過去和人際關系。

"還有一件事。"老嚴在我接受注射時說,"莫雨的身體素質比你原來強很多。

她的肌肉記憶、格斗技巧都保留著,但需要你的意識去激活。"李醫生完成注射后,

遞給我一個小瓶子:"每日一次,幫助抑制排斥反應。""排斥反應?"我皺眉。

"意識移植不是簡單的換硬盤。"李醫生解釋道,"大腦會對'外來'意識產生免疫反應,

可能導致記憶混亂或人格解體。藥物能減緩這個過程。

"老嚴看了看表:"三小時后有車接你去莫雨的公寓。在此之前,你需要了解基本資料。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被迫吸收關于"我自己"的大量信息:莫雨喜歡黑咖啡不加糖,

擅長近身格斗和俄語,去年獲得過局里射擊比賽冠軍,

有一個前男友在情報分析科..."最重要的一點,"老嚴在離開前強調,

"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的真實身份,包括莫琳。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計劃成功。

"當病房終于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拖著莫雨的身體回到鏡子前。鏡中的女子陌生又熟悉,

我嘗試微笑,那個笑容看起來如此不自然。"莫雨。"我對著鏡子說,

聲音已經接近她檔案中的錄音樣本,"我是莫雨。"一種奇怪的違和感突然襲來,

好像有另一個意識在腦海深處騷動。我搖搖頭,把這歸咎于藥物的副作用。

護士送來了莫雨的私人物品:一個黑色背包、一套便服和一部手機。我打開手機,

屏保是夜空中炸開的煙花。相冊里大多是風景照和幾張與妹妹的合影,沒有任何自拍。

通訊錄很短,除了工作聯系人外只有"妹妹"和"C"兩個私人號碼。

背包側袋里有一把折疊刀和一支鋼筆——后者其實是微型錄音設備,

我認出這是局里的標準配置。主隔層里是錢包、鑰匙和一個黑色小筆記本。我翻開筆記本,

大部分頁面都是空白,只有最后幾頁寫滿了看似隨機的數字和字母組合。

職業直覺告訴我這是某種密碼,但格式不像是局里使用的任何一種加密方式。

最奇怪的是筆記本扉頁上寫著一行小字:"如果他們找到你,就去找C。

記住7-14-21。""7-14-21..."我輕聲念道,

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刺穿太陽穴。一幅畫面閃過腦海:昏暗的走廊,滴水的管道,

還有遠處閃爍的紅色燈光...疼痛消失得和出現時一樣突然。我喘著氣,

發現自己跪在地上,汗水浸濕了病號服。"搞什么鬼..."我擦去額頭的汗水,

把筆記本塞回背包。也許這只是意識移植的副作用,就像李醫生說的那樣。三小時后,

一輛黑色轎車準時停在醫院后門。司機是我不認識的男人,他沉默地遞給我一個信封,

里面是公寓鑰匙和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2 意識轉移莫雨的公寓位于城東一棟不起眼的老樓里。電梯壞了,

我爬了六層樓梯才到達目的地——609室。插入鑰匙時,我注意到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跡,

非常輕微,但逃不過專業眼睛。

我悄悄拔出藏在靴筒里的折疊刀(莫雨的習慣突然變得如此自然),輕輕推開門。

公寓很小:客廳兼廚房,一間臥室,一個衛生間。家具簡單到近乎簡陋,

唯一顯眼的是墻上掛著的一幅巨大城市夜景照片。我打開燈,

仔細檢查每個角落——沒有竊聽器,沒有攝像頭,至少沒有明顯的那種。臥室里一張單人床,

一個衣柜,一個書桌。我拉開抽屜,

里面整齊地排列著各種武器:手槍、匕首、鋼絲...標準的特工配置。

但最下面的抽屜上了鎖,小型電子鎖需要指紋或密碼。我嘗試用莫雨的拇指按壓傳感器,

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抽屜里只有一個牛皮紙袋,

里面是一疊關于"涅槃計劃"的文件和一把陌生的鑰匙。

文件內容讓我血液凝固: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意識移植技術,

而是一項涉及大規模人體實驗的秘密計劃。莫雨在頁邊寫滿了注釋和問號,

最后一頁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叉,旁邊寫著"必須阻止他們"。

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我迅速合上文件塞回抽屜,同時感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瞬,我看到自己站在一個白色房間里,

周圍是穿防護服的人影...幻覺消失后,我發現自己的手正按在太陽穴上,呼吸急促。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他們對你撒謊了。莫雨不是意外死亡。

小心老嚴。7-14-21。"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條匿名短信,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將莫雨公寓的墻壁染成一種病態的紫紅色。

"他們對你撒謊了。莫雨不是意外死亡。小心老嚴。7-14-21。

"我反復讀著這條信息,喉嚨發緊。發信人號碼顯示為"未知",追蹤是不可能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腰——那里曾經別著我慣用的手槍,現在卻空空如也。

莫雨的公寓安靜得可怕。冰箱的嗡嗡聲、水管偶爾的震顫聲都被無限放大。

我起身檢查了每個房間的窗戶鎖,拉上所有窗簾,然后回到臥室,再次打開那個上鎖的抽屜。

"涅槃計劃"的文件在臺燈下顯得更加詭異。這不是普通的技術文檔,而是一系列實驗記錄。

我翻到第三頁,一張照片滑落出來:十二個穿著相同白色病號服的人排成一排,

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鏡頭。每個人的太陽穴上都貼著電極片,手腕上戴著編號腕帶。

照片角落的日期顯示是三個月前。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個身影吸引——雖然發型不同,

但那銳利的眼神毫無疑問屬于莫雨。她的腕帶編號是"7"。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手指撫過照片上莫雨冷峻的臉龐。

如果她參與了這項實驗,為什么老嚴沒告訴我?

為什么文件上標注的實驗對象都是"已終止"?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穿我的太陽穴,

眼前閃過零碎的畫面:白色天花板、束縛帶、針頭刺入頸部的冰冷觸感...我咬緊牙關,

等待這陣疼痛過去。手機突然響起,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屏幕上顯示"妹妹"。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喂?""姐!你終于接電話了!

"一個年輕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我打了三天電話,

局里說你受傷了但拒絕告訴我詳情,我都快急瘋了!"莫琳。莫雨的妹妹。

資料上說她20歲,在大學讀生物工程。"我...我沒事,"我努力模仿莫雨平淡的語調,

"只是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休息幾天。""我現在就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不用!"我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反應過度了,

"我是說...太晚了,明天吧。我...我需要睡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姐,

你聽起來怪怪的。真的只是腦震蕩嗎?"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真的。

明天中午一起吃飯?老地方。""...好吧。"莫琳似乎不太相信,但還是答應了,

"愛你,姐。""嗯,你也是。"我笨拙地回應,隨即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

我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扮演一個陌生人的妹妹?這比潛入恐怖分子巢穴還令人緊張。

我走向浴室,急需洗個臉清醒一下。浴室鏡子里的女人用陌生的眼神回望著我。

火紅的短發亂糟糟地翹著,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我擰開水龍頭,冷水沖在臉上,

卻沖不走那種詭異的不真實感。

的洗漱用品整齊地排列在架子上:無香型的潔面乳、簡單的保濕霜、一把看起來很貴的梳子。

沒有化妝品,除了幾乎沒用過的一支口紅。

這符合我對莫雨的印象——干練、簡潔、不修邊幅。我打開藥柜,里面除了常備藥品外,

還有兩瓶沒有標簽的白色藥片。我取出一片聞了聞,無味??赡苁侵雇此帲?/p>

我決定明天找機會問問李醫生?;氐脚P室,我開始系統地搜查整個公寓。作為特工,

莫雨一定還有其他藏東西的地方。經過一小時的努力,我在衣柜底板下發現了一個暗格,

里面是一臺加密筆記本電腦和一個小型硬盤。電腦需要虹膜識別才能解鎖。我把它放在一邊,

轉而檢查硬盤——連接手機后,顯示需要密碼。我嘗試輸入"7-14-21",

無效;"莫雨"、"莫琳"、"涅槃",全都錯誤。疲憊感突然襲來。我看了眼時鐘,

已是凌晨兩點。明天還要應付莫琳,我需要休息。我換上莫雨的睡衣(一種奇怪的感覺),

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這具身體的感覺如此陌生又熟悉。我翻身時,

長發掃過脖頸的觸感;呼吸時胸部輕微的起伏;甚至皮膚接觸床單的溫度感知,

都與原來的身體不同。最奇怪的是,某些動作——比如將頭發撥到耳后,

或者蜷縮雙腿的姿勢——感覺如此自然,仿佛我已經這樣做了一輩子。我是在適應,

還是莫雨的肌肉記憶在影響我?半夢半醒間,

我又看到了那些畫面:白色的房間、電極片、針頭...這次還有聲音,

一個模糊的男聲在說:"第七號實驗體反應異常,

建議加強劑量..."刺耳的鬧鐘聲將我驚醒。我猛地坐起,渾身冷汗。

窗外已是陽光明媚的上午十點。我睡了八小時?在任務期間我從未睡過這么久。沖了個澡后,

我面臨一個新挑戰:穿衣服。莫雨的衣柜里大多是便于行動的休閑裝和幾套正裝。

我選了一件黑色T恤和牛仔褲,卻在穿內衣時笨手笨腳地花了五分鐘。更可怕的是化妝。

我從未意識到女性日常準備如此復雜。最終我放棄了,只涂了點莫雨那支幾乎沒用的口紅。

鏡中的形象勉強過得去——一個略顯憔悴但還算整潔的年輕女性。

手機提醒響起:11:30,約莫琳吃飯的時間。

老嚴給的資料中提到她們常去的"老地方"是局總部兩個街區外的一家小咖啡館。

我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手機、錢包、鑰匙、折疊刀(莫雨的習慣),

還有那臺加密筆記本——我決定帶去總部想辦法解鎖。走出公寓樓時,陽光刺得我瞇起眼。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沒人多看我一眼。對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

而不是曾經的特工俞辰。這種隱形感既令人不安又莫名解脫??Х瑞^名叫"藍壺",

裝修樸素但干凈。我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黑咖啡——根據資料,這是莫雨的習慣。

"姐!"一個金發女孩沖進咖啡館,徑直撲向我。在我反應過來前,她已經緊緊抱住了我。

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氣包圍了我,女孩的身體溫暖而充滿活力。"莫...莫琳。

"我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她松開手,皺著眉頭打量我:"天哪,你看起來糟透了!

真的只是腦震蕩嗎?"不等我回答,她已經坐在對面,抓住了我的手,"你的手好冰!

醫生到底怎么說?"近距離看,莫琳和莫雨長得并不太像。莫琳的臉更圓,

眼睛是淺棕色而非莫雨的琥珀色,鼻梁上有幾顆雀斑。

但她說話時微微歪頭的習慣和莫雨如出一轍。"真的只是輕微腦震蕩,"我抽回手,

端起咖啡杯掩飾緊張,"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莫琳撇撇嘴:"你總是這樣,

什么事都不告訴我。"她招手點了一杯熱巧克力和三明治,"上周你失聯三天,現在又這樣。

我都20歲了,不是小孩,你可以跟我分享的。"失聯三天?資料里沒提到這個。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工作上的事,保密條例你知道的。""又是工作!"莫琳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愛那些機密文件勝過愛我。"這句話刺痛了我。不是因為內容,

而是說這話時莫琳眼中閃過的受傷神色——那種被親人忽視的痛苦。我突然意識到,

我正在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用我的笨拙表演。"對不起,"我真誠地說,

"我保證以后多陪你。這周末有空嗎?"莫琳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

你確定不會突然被叫去拯救世界?""我保證。"我微笑著說,這次感覺自然了些。

我們聊了些日常話題——莫琳的課程、她新交的男朋友、公寓樓下的流浪貓。我盡量少說話,

多傾聽,從她的言語中收集關于莫雨的信息。談話間,

我發現自己在不自覺地模仿莫雨的小動作:用食指輕敲杯沿,思考時咬下唇左側,

將頭發別到耳后但很快又煩躁地撥回來..."對了,"莫琳突然壓低聲音,

"那個'東西'我幫你保管得好好的。C說需要再等一周才能安全轉移。

"我心跳漏了一拍:"C?""對啊,你的神秘聯系人。"莫琳困惑地看著我,"姐,

你真的很不對勁。是不是醫生給你吃了什么藥?""可能吧,"我勉強笑道,

"腦震蕩讓我有點混亂。那個...東西...在哪里?

"莫琳警惕地環顧四周:"不是說好在公共場合不談這個嗎?"她湊近我,耳語道,

"還在我的宿舍,地板下那個暗格里。密碼是你生日倒過來。"我點點頭,假裝了然于胸。

莫雨的生日是9月12日,倒過來就是219...不對,應該是2109?

還是...莫琳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眼屏幕,臉色變了:"是醫院!

可能是媽媽的檢查結果..."她迅速接起電話,表情從緊張到放松,"太好了...是的,

我們會準時到...謝謝醫生。"掛斷電話,她興奮地說:"媽媽的最新檢查結果很好!

醫生說如果下周的掃描也正常,可能考慮減少藥量。"她握住我的手,

"這次你一定要陪我去看她,答應我?"媽媽?資料里沒提到莫雨和莫琳的母親還活著!

老嚴明確說過她們父母雙亡。我強忍著震驚點點頭:"當然。"莫琳看了眼手表,

驚呼:"糟了,我兩點有實驗課!"她匆匆喝完熱巧克力,抓起背包,"別忘了周六,

上午十點在我宿舍見!愛你!"3 記憶碎片她又一次擁抱了我,

這次我稍微自然地回抱了她??粗x去的背影,我腦子亂成一團。

老嚴給我的資料有明顯漏洞,

的"媽媽"、那個神秘的"C"、需要隱藏的"東西"...莫雨的生活比表面上復雜得多。

我決定直接去總部找老嚴問清楚。結賬時,

服務員遞給我一張折起來的紙條:"剛才那位小姐留給您的。"我打開紙條,

上面寫著:"姐,不管發生什么,記得7-14-21能保護你。小心那些穿白大褂的人。

"紙條從我指間滑落。7-14-21——和匿名短信、筆記本上的數字一樣。

這顯然是個重要線索,但究竟代表什么?走出咖啡館,我警覺地掃視街道。突然,

一輛黑色SUV緩緩駛過,車窗貼著深色膜,但我能感覺到有人在觀察我。我裝作沒注意,

轉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地鐵站。地鐵上,我不斷回想莫琳的話。

"穿白大褂的人"——是指醫生?研究人員?還有那個"C",

似乎是連接莫雨和某個秘密的紐帶。而"東西"藏在莫琳宿舍的地板下...總部大樓前,

我習慣性地摸向口袋里的門禁卡,卻想起我現在是莫雨,應該用她的卡。

警衛核對了我的指紋和虹膜,

奇怪的是系統顯示莫雨的權限被臨時降級了——我只能進入辦公區域,

不能訪問檔案室或實驗室。老嚴的辦公室門關著,秘書說他去參加高層會議了。

我決定先去訓練場測試一下莫雨身體的極限——老嚴說過她擁有超乎尋常的戰斗能力。

訓練場空無一人,午休時間大多數特工都去吃飯了。我選了最里面的射擊區,

設置了移動靶模式。拿起莫雨慣用的手槍——一把改裝過的SIG Sauer P226,

手感意外地熟悉。第一槍脫靶了。我調整呼吸,再次瞄準。第二槍命中靶心,

接著第三槍、第四槍...十發子彈全部命中移動靶的要害部位。

這遠超過我原來的射擊水平。接下來是體能測試。

莫雨的身體柔韌性和爆發力令人震驚——輕松完成了我原來做不到的高難度格斗動作,

攀爬繩索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甚至能在空中完成復雜的轉體動作。最詭異的是,

這些動作感覺如此自然,仿佛我的意識已經和這具身體完美融合。但某些瞬間,

我會突然做出完全不屬于我技能體系的動作——比如一種特殊的反關節擒拿術,

或者某種我從未學過的匕首投擲技巧。訓練結束后,我沖了個澡,

換上備用的制服(莫雨的儲物柜里有幾套)。正打算離開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莫雨?

聽說你受傷了,還好嗎?"轉身看到一個瘦高男子,三十歲出頭,戴著眼鏡,

胸卡上寫著"陳柯——情報分析科"。"沒事,小傷。"我簡短地回答,

突然想起資料里提到莫雨有個前男友在情報分析科...難道就是他?陳柯走近,

壓低聲音:"聽說俞辰的事了...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們關系特殊。"我心頭一震。

我和莫雨?關系特殊?我們明明是普通同事,偶爾合作任務而已。"嗯。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那東西還在安全的地方嗎?"他突然問道,"C很擔心。

"又一個提到"C"的人!我強裝鎮定:"當然。""好。"陳柯緊張地環顧四周,"聽著,

現在情況很危險。俞辰的死不是意外,你的'事故'也不是。

有人在清除所有知道涅槃真相的人。"他塞給我一張紙條,"明天中午,老地方。

C會解釋一切。"說完,他匆匆離開了。我打開紙條,

上面只有一個詞:"7-14-21"。我的手機突然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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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02:3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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