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六年,北境飄雪。人稱“活閻王”的沈督軍,剛于陣前槍決叛徒,馬靴沾血。
煞氣未散,卻被一個臟兮兮的小東西抱住了小腿。那小奶團子,約莫兩三歲,凍得發抖,
眼睛卻亮得驚人。她仰著小臉,用盡全身力氣,奶聲奶氣地喊:“爹、爹爹!”周遭死寂。
所有副官親衛都屏住了呼吸,等著這不知哪來的野種被一腳踢飛。畢竟,督軍最厭惡麻煩,
尤其厭惡啼哭的稚兒。然而,沈懷瑾——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只是垂眸,
盯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了許久。然后,在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彎腰,
伸出了那雙沾滿血腥的手。“誰家的?” 他問,聲音竟有絲不易察察的沙啞。沒人應。
后來,整個北境都知道了。沈督軍府里,多了位比督軍本人還不能得罪的小祖宗。因為,
她一笑,天都放晴;她一哭,對家就倒霉。1北風卷著雪沫子,刮得人臉生疼。
沈懷瑾的督軍府,此刻卻比這風雪還要冷上三分。大廳里,一眾副官大氣不敢出,
只因他們那位素來冷硬如鐵的督軍,正盯著腳邊那個小不點出神。
小家伙被帶回來簡單清洗過,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襯得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越發水靈。她身上裹著件明顯不合身的士兵棉衣,
像個圓滾滾的糯米團子。大概是暖和過來了,小家伙不哭了,只是睜著好奇的大眼睛,
一瞬不瞬地望著沈懷瑾。“督軍,這孩子……”副官張啟小心翼翼地開口,
試圖打破這詭異的沉默,“來歷不明,要不先送到……”“不必。”沈懷瑾打斷他,
聲音依舊冷冽,卻少了幾分之前的戾氣。他蹲下身,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打量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兒”。小家伙不怕他,
反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輕輕碰了碰他軍裝上冰冷的金屬紐扣,嘴里發出“咿呀”的聲音。
那一刻,沈懷瑾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敖o她找個房間,找個可靠的奶媽。
”他站起身,語氣不容置疑。張啟等人面面相覷,督軍這是……認下了?“是!
”縱有萬般疑惑,也只能領命。沈懷瑾轉身走向書房,走了兩步,又停下,
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正被女傭抱起來的小團子。小家伙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目光,
咧開沒牙的小嘴,沖他笑了笑。干凈、純粹,像雪后初霽的陽光。沈懷瑾心頭莫名一軟,
但很快又恢復了慣常的冷硬,快步離開。只是沒人看見,他緊握的拳頭,微微松開了些。
女傭抱著小團子,剛走到后院一間空置的廂房,準備安頓下來。這房間久不住人,
有些陰冷潮濕。正想著該怎么拾掇,小團子忽然指著墻角一個積滿灰塵的木箱,
“呀呀”叫著。女傭好奇,走過去打開一看,眼睛都直了——滿滿一箱子嶄新的棉被褥子,
還有幾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小孩綢緞衣裳!像是早就預備好的一樣!“這……這哪來的?
”女傭喃喃自語,只覺得不可思議。她明明記得這房間空置許久,從未添置過東西。
抱著軟乎乎的小團子,女傭忽然覺得,這孩子……好像有點邪門的好運道?而此刻的書房里,
沈懷瑾正看著一份緊急軍報,眉頭緊鎖。城外囤積的糧草告急,敵軍封鎖了運輸線,
若三日內沒有補給,前線危矣。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光無意間瞥到窗外。不知何時,
那原本陰沉欲雪的天空,竟破開了一道口子,灑下幾縷金色的陽光。像是某種預兆。
他甩甩頭,將這荒謬的念頭壓下,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地圖上。只是,
那雙清澈懵懂的大眼睛,卻總是不經意間浮現在他腦海里。
他給那個小團子取了個名字——沈糯糯。糯糯,軟軟糯糯,像個小糕點。
和他沈懷瑾這三個字,簡直是南轅北轍。2沈糯糯的到來,
給素來紀律嚴明、氣氛肅殺的督軍府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與生機。起初,
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生怕這位“小祖宗”哭了鬧了,惹怒了督軍,自己小命不保。可漸漸地,
他們發現,這小奶團子除了餓了困了會哼唧兩聲,大多數時候都乖巧得不像話。
她喜歡睜著大眼睛看人,小嘴巴偶爾吐個泡泡,或者咿咿呀呀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嬰語”。
最神奇的是,自從糯糯小姐來了之后,府里好像……順遂了不少?
平日里總愛丟三落四的老管家,居然在糯糯小姐經過他身邊時,
低頭就撿到了自己找了半天的賬本鑰匙。后廚那個脾氣暴躁的大廚,對著糯糯小姐笑了笑,
當天晚上就靈感爆發,做出的新菜得了督軍一句難得的“不錯”。
就連督軍那匹性子最烈、除了他誰都近不了身的汗血寶馬“驚雷”,
在糯糯小姐被抱到馬廄附近時,也只是打了個響鼻,非但沒發飆,
還用馬頭蹭了蹭抱她的奶媽的手臂,溫順得像只小貓。一樁樁,一件件,雖不起眼,
卻透著股邪乎勁兒。下人們私底下開始悄悄議論:“你們說,這糯糯小姐,
該不會是……福星轉世吧?”“噓!小聲點!讓督軍聽見!”“可不是嘛!你看我,
前幾天崴了腳,走路都瘸,昨天抱了糯糯小姐一會兒,今兒早上起來,嘿,一點兒不疼了!
”“真的假的?”“千真萬確!不信你試試!”于是乎,督軍府上下,
刮起了一股爭相“抱福星”的詭異風潮。從前躲著走的奶媽工作,現在成了香餑餑,
人人都想找機會跟糯糯小姐“親近親近”,沾點福氣。這天,沈懷瑾處理完公務,
難得提前回后院。剛踏進院門,就看見一群五大三粗的親衛兵,圍著奶媽懷里的糯糯,
一個個擠眉弄眼,手里還拿著各種……嗯?糖葫蘆?撥浪鼓?甚至還有人拿著一根油條?!
“咳咳!”沈懷瑾重重咳嗽一聲。親衛們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東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瞬間立正站好,目不斜視,仿佛剛才圍觀“福星”的熱情群眾不是他們。“督軍!
”沈懷瑾冷著臉掃視一圈,目光落在糯糯身上。小家伙正好奇地看著地上的糖葫蘆,
小手指著,嘴里發出“啊啊”的聲音?!岸紘谶@里做什么?沒事干了?
”沈懷瑾的聲音冰冷?!皥蟾娑杰姡∥业取业仁顷P心糯糯小姐!
”一個膽大的親衛硬著頭皮回答。“關心?”沈懷瑾挑眉,“用油條關心?
”那拿著油條的士兵臉瞬間漲紅。沈懷瑾沒再追究,走到奶媽面前,
破天荒地伸出手:“給我?!蹦虌屻读艘幌?,連忙小心翼翼地將糯糯遞過去。
這是沈懷瑾第一次主動抱糯糯。小小的、軟軟的一團,帶著奶香味,窩在他堅硬的臂彎里,
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反差。糯糯似乎很喜歡這個懷抱,小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后……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閉上眼睛,睡著了。沈懷瑾抱著孩子,
動作僵硬地站在原地,感受著懷里均勻的呼吸。
那顆在戰場上、在權謀中早已淬煉得堅硬無比的心,似乎有什么地方,正在悄然融化。
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散去。然后,抱著熟睡的糯糯,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步伐竟是前所未有的輕緩。3自從那天主動抱了糯糯之后,沈懷瑾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他待在府里的時間明顯變長了,
目光也總是不自覺地追隨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這天中午,到了糯糯喝米糊的時間。
奶媽剛把溫熱的米糊端上來,準備喂,沈懷瑾卻鬼使神差地開口:“我來。
”奶媽和旁邊的女傭都驚呆了。督……督軍要親自喂奶團子吃飯?!沈懷瑾接過小碗和小勺,
坐在糯糯的寶寶椅對面。糯糯正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爹爹”。
沈懷瑾舀了一小勺米糊,動作略顯生澀地遞到糯糯嘴邊。糯糯很給面子地張開小嘴,
“啊嗚”一口吃了進去。沈懷瑾緊繃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瞬,雖然快得幾乎捕捉不到。
他再接再厲。第二勺……喂到了糯糯的鼻子上。第三勺……糊到了糯糯的下巴上。
第四勺……蹭到了糯糯的額頭上?!煌朊缀雇?,糯糯變成了一只小花貓,
臉上、手上、甚至頭發上都沾滿了米糊。而始作俑者沈懷瑾,軍裝前襟上也未能幸免。
旁邊的奶媽和女傭看得心驚膽戰,想幫忙又不敢開口,只能憋著笑。糯糯卻一點不生氣,
反而覺得好玩,伸出沾滿米糊的小手,咯咯笑著去抓沈懷瑾的臉。沈懷瑾下意識想躲,
但看著那雙純凈無邪的眼睛,動作頓住了。任由那只小臟手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米糊印。
“爹、爹……”糯糯含糊不清地叫著,小臉上滿是快活。沈懷瑾的心,徹底軟成了一灘水。
他抽出手帕,動作笨拙卻異常輕柔地給糯糯擦臉?!芭K?!彼吐曊f,
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嫌棄,反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張啟匆匆跑進來,臉色凝重:“督軍,不好了!
城南的電廠……突然線路故障,全城大面積停電了!”民國時期,電力是稀罕物,
尤其是北境這種地方,電廠故障可是大事,影響軍用民用,甚至可能引發混亂。
沈懷瑾眉頭瞬間皺緊,剛要起身。懷里的糯糯像是感應到了緊張氣氛,
忽然伸出小手指著窗外,興奮地“呀”了一聲。眾人下意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原本應該漆黑一片的城南方向,此刻竟然……亮起了一片昏黃卻穩定的燈光?!
張啟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回事?”很快,電話打了進來,是電廠那邊打來的。
“報告督軍!備用發電機組……它自己啟動了!我們檢查過了,
像是某個老舊的開關接觸不良,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跳了一下,正好接通了備用線路!
”電話那頭的工程師語氣激動又帶著匪夷所思。備用發電機組年久失修,
工程師們搗鼓了好幾天都沒反應,現在居然自己好了?全城電力恢復!一場潛在的危機,
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化解了!張啟看看窗外恢復的燈火,
又看看督軍懷里那個正拍著小手、咯咯直笑的小奶團子,背后噌地冒起一股涼氣。
這也……太巧了吧?!沈懷瑾抱著糯糯,看著窗外重新亮起的萬家燈火,
又低頭看了看懷里懵懂無知的小家伙。第一次,他對“巧合”這個詞,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難道……這小東西,真有點什么門道?4沈懷瑾對糯糯“福星”體質的懷疑,
很快就迎來了最有力的證據。北境連日大雪,不僅阻礙了交通,
更讓本就緊張的糧草問題雪上加霜。敵對的奉系軍閥趁機加緊了封鎖,
切斷了所有已知的運糧通道。前線軍營儲存的糧食,最多只能再支撐兩天。兩天之后,
數萬將士將面臨斷糧的絕境!督軍府的書房里,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沈懷瑾一夜未眠,
雙眼布滿血絲,盯著地圖上被紅線圈出的封鎖區域,手指用力到泛白?!岸杰姡?/p>
我們試了所有小路,都被堵死了?!睆垎⒙曇羲粏。胺钕颠@次是鐵了心要困死我們。
”“水路呢?”“河面結冰了,破冰船根本過不去?!薄翱胀叮俊薄帮L險太大,天氣惡劣,
飛機根本無法起飛,就算去了,目標也太明顯?!币粋€個方案被提出,又一個個被否決。
絕望的情緒,如同這漫天的風雪,籠罩在每個人心頭。沈懷瑾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他是北境的定海神針,他不能亂。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
奶媽抱著糯糯走了進來。小家伙剛睡醒,揉著惺忪的眼睛,看到沈懷瑾,立刻伸出小手要抱。
“爹爹……抱……”往常,沈懷瑾或許會呵斥下人不懂規矩,但此刻,
他看著糯糯那張懵懂的小臉,心頭的煩躁竟奇跡般地平復了一些。他走過去,
將糯糯抱進懷里。小家伙似乎很喜歡書房里的地圖,小手指著上面花花綠綠的標記,
“咿咿呀呀”地叫著。沈懷瑾抱著她,走到地圖前?!斑@是山,這是河……”他低聲解釋著,
也不知道糯糯能不能聽懂。糯糯的小手在地圖上亂點,最后,落在了北境邊緣,
一片標注著“黑風口”的無人區域。那里地勢險峻,常年狂風大作,
被認為是不可能通行的絕地。“啊……啊……”糯糯指著黑風口,又指了指外面,
似乎在說什么。沈懷瑾心頭一動。黑風口?他仔細看著地圖。那地方確實險惡,
但……如果只是小規模、精銳的運輸隊,攜帶足夠物資,或許……不,太冒險了。
那里從未有人成功穿越過。他剛要打消這個念頭。糯糯忽然從他懷里掙脫,跑到書桌旁,
拿起一支紅色的鉛筆,笨拙地在地圖的黑風口位置,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圓圈。然后,
她抬起頭,看著沈懷瑾,用力地點了點頭,嘴里發出類似“走……走……”的聲音。
沈懷瑾盯著那個紅圈,心臟莫名地加速跳動?!皬垎ⅲ 彼偷剞D頭,
“立刻派一支偵察小隊,帶上最好的向導和裝備,去黑風口探路!”張啟一愣:“督軍,
黑風口那地方……”“執行命令!”沈懷瑾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決心。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很瘋狂,但看著糯糯那雙篤定清澈的眼睛,他心中竟升起一絲莫名的希望。
兩個小時后,偵察小隊出發了。所有人都捏著一把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書房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沈懷瑾抱著糯糯,小家伙已經在他懷里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百感交集。如果這次失敗,
他將為自己的“迷信”付出沉重代價。但如果……如果真的有奇跡呢?突然,
桌上的軍用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張啟猛地撲過去接起?!拔梗?!……什么?!你說什么?!
再說一遍!”張啟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狂喜。他放下電話,
猛地看向沈懷瑾,聲音都在抖:“督……督軍!黑風口……通了!偵察小隊回報,
黑風口今天風勢異常減弱,而且……而且他們在山口發現了一條從未被記載過的隱秘小道,
可以直接繞過奉軍的封鎖線!”書房里死一般的寂靜。下一秒,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通了!
真的通了!”“天佑北境!天佑督軍!”沈懷瑾緊緊抱著懷里的糯糯,手臂微微顫抖。
他低頭,看著那個還在熟睡的小家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毛茸茸的發頂,
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天佑北境?不。沈懷瑾心中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在說。
是他的糯糯,是他的小福星。5黑風口通道被奇跡般打通,后續的糧草運輸立刻秘密展開。
三天后,當前線將士們看到一隊隊騾馬馱著糧食,冒著風雪抵達營地時,
爆發出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整個天空。斷糧危機,徹底解除!消息傳回督軍府,
整個府邸都沸騰了。而關于“糯糯小姐是福星轉世”的傳言,再也壓不住了,
以燎原之勢迅速傳遍了整個北境軍政兩界。起初,還有人不信,覺得是巧合,
是督軍手下的人能干。但隨著后續一系列“巧合”事件的發生,所有人都不得不信了。比如,
一次重要軍事會議上,眾人正為一份截獲的密碼電報苦惱,百思不得其解。
糯糯被抱進來找爹爹,小手無意間碰倒了桌上的墨水瓶,墨水灑在一張廢棄的報紙上,
恰好洇濕了幾個字。一個密碼專家看到那幾個字,忽然靈光一閃,
竟然找到了破譯密碼的關鍵!再比如,奉系軍閥派來的奸細,
偽裝成修水管的工人混入督軍府,剛走到糯糯小姐的院子附近,
就被一只突然從房檐上掉下來的凍硬了的野貓砸暈了過去,當場暴露。還有一次,
沈懷瑾的死對頭,南方的一個大軍閥,派人送來一份“賀禮”,里面藏著一枚定時炸彈。
送禮的人剛把盒子放下,糯糯就指著盒子,
奶聲奶氣地說:“壞……壞……”然后小眉頭一皺,像是要哭。結果那送禮的人嚇得腿一軟,
自己先把炸彈的事情給招了!……諸如此類的事件層出不窮。每一次,
都在看似不可能的巧合下,化險為夷,甚至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漸漸地,
“糯糯小姐”這個稱呼,在督軍府內外,被尊稱為“小福星”、“小錦鯉”。
下人們對糯糯的態度,從最初的小心翼翼,變成了發自內心的敬畏和喜愛。誰見了糯糯,
都得恭恭敬敬地問聲好,然后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給她塞糖果、送小玩意兒,
成了府里最時髦的“積?!狈绞?。連帶著奶媽和照顧糯糯的女傭,地位都水漲船高,
走到哪兒都備受尊敬。整個督軍府,因為一個小奶團子的存在,畫風都變得喜慶祥和起來。
以前人人自危,生怕說錯話做錯事被“活閻王”責罰。現在大家走路都帶風,臉上帶笑,
覺得只要有小福星在,督軍府就穩如泰山,前途一片光明!沈懷瑾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心中早已沒了最初的懷疑。事實勝于雄辯。他的女兒,就是個自帶逆天好運的小錦鯉!
6確認了女兒的“錦鯉”屬性后,沈懷瑾對糯糯的態度,也從最初的觀察、驚奇,
徹底轉變成了小心翼翼的呵護與……笨拙的寵愛。他開始嘗試做一個“父親”。
雖然方式總是透著一股濃濃的“督軍風格”。他會把糯糯抱在膝蓋上,
一邊處理堆積如山的軍務文件,
一邊任由小家伙用沾著口水的手指去戳那些蓋著“絕密”印章的文件。下屬們進來匯報工作,
看到這“父慈女孝”(如果忽略督軍那依舊冷硬的表情)的畫面,
都得先在心里默念三遍“非禮勿視”,然后目不斜視地匯報,再以最快速度退出去,
生怕打擾了小福星“指點江山”。他會讓人搜羅全城乃至從外地運來各種新奇的玩具。
但督軍的審美顯然有點……獨特。送來的不是精致的洋娃娃或者小木馬,
俑、可以拆卸的迷你裝甲車模型、甚至還有一把打磨光滑沒有棱角的小手槍(當然是假的)。
糯糯對著一堆硬邦邦的“玩具”,眨巴著大眼睛,
最后抱起了一個最圓潤的兵俑腦袋啃了起來。沈懷瑾:“……”看來下次得買點軟的。
他甚至嘗試給糯糯講睡前故事。但這位“活閻王”顯然沒什么講故事的天賦?!皬那?,
有一支軍隊,他們……” 開頭永遠是這個。故事內容不是排兵布陣,就是戰場廝殺。
糯糯聽得云里霧里,但只要是爹爹的聲音,她就很安心,
沒一會兒就抱著沈懷瑾的手指睡著了。沈懷瑾看著女兒恬靜的睡顏,
講故事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放緩,最后變成低低的哼唱。調子不成調子,
卻帶著一種別扭的溫柔。有時,他也會帶糯糯去軍營。當然,是確保絕對安全的情況下。
士兵們看到督軍抱著那個傳說中的“小福星”出現,都激動得不行。訓練起來也格外賣力,
吼聲震天,都想在小福星面前表現表現,沾點好運。糯糯坐在高高的瞭望臺上,
看著下面奔跑操練的士兵,覺得很新奇,小手拍得啪啪響。她一笑,
仿佛連冬日的陽光都燦爛了幾分。士兵們士氣高漲,覺得有小福星坐鎮,
打勝仗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沈懷瑾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他知道,
糯糯的存在,不僅給他帶來了好運,更給這支飽經戰火的軍隊,
帶來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這個小小的、軟軟的奶團子,正在以她獨特的方式,
改變著他,也改變著他所守護的這片土地。7北境的冬天格外漫長,開春后,冰雪消融,
河水上漲,又帶來了新的麻煩。與北境接壤的另一軍閥勢力——趙大帥,
更新時間:2025-05-02 02:3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