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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順著消防梯滴落的聲音像某種倒計時。沈微第三次檢查門窗鎖時,

聽見樓下傳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但總在同一個音符上卡住,

彈琴的人似乎遇到了難以跨越的技術障礙。她放下咖啡杯,走到窗前。雨幕中,

公寓樓下的涼亭里隱約可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對著鋼琴一遍遍重復那個失敗的樂段。

手機顯示凌晨1:27。沈微的職業本能戰勝了困意,她抓起傘沖下樓去。涼亭里,

年輕男人蒼白的指尖懸在琴鍵上方,水滴從他濕透的黑發滑落,

在象牙白的琴鍵上碎成更小的水珠。他穿著單薄的黑色高領毛衣,

整個人像一尊被雨水打濕的大理石雕像。"需要幫忙嗎?"沈微將傘傾向鋼琴。男人轉過頭,

沈微呼吸一滯。他的眼睛在雨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藍色,像是被雨水稀釋的血跡。

左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給他的面容平添幾分脆弱感。

"這個降B調..."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很久沒有說話,"總是彈不好。

"沈微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有一道新鮮的傷口,血絲滲入琴鍵縫隙。"我是醫生,

"她鬼使神差地說,"可以幫你包扎。"男人——他自稱宋臨——跟著她回到電梯。

密閉空間里,沈微聞到了他身上混合著雨水的氣息:松木、鐵銹,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福爾馬林味。"你是鋼琴家?"沈微按下23層按鈕。"偶爾作曲。

"宋臨回答,他的手指修長蒼白,指節處有細小的疤痕,"人體...尤其是手部的韻律。

"電梯突然晃了一下,宋臨失去平衡向前傾倒。沈微下意識扶住他的手臂,觸感冰涼而堅硬。

她低頭看見他手腕內側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整齊得像用尺子量過劃出來的。23樓到了。

沈微帶他進入公寓,找出醫藥箱。宋臨安靜地坐在沙發邊緣,

像一只淋濕的貓般小心翼翼地伸展手指。"要不要喝點熱的?"沈微問,"咖啡或茶?

"宋臨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甘菊茶,加一勺蜂蜜。"他頓了頓,"如果不太麻煩的話。

"沈微的手指僵在茶罐上。甘菊茶加蜂蜜是她失眠時的特飲,從不在外人面前喝。

當她端著茶杯轉身時,發現宋臨已經站在了她的書架前,

正用手指撫過一本《創傷后應激障礙診療手冊》的書脊——那是沈微參與編寫的專業著作。

"你懂心理學?"沈微把茶杯遞給他。宋臨接過茶杯時,

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手腕:"只是...感興趣。"他啜飲了一口茶,突然咳嗽起來,

咳得彎下腰去。沈微連忙上前,看到他的后頸衣領下隱約露出一個數字紋身:0321。

她前患者宋月的忌日。"你還好嗎?"沈微伸手想扶他。宋臨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她皺眉。他的眼睛在昏暗燈光下幾乎變成了銀色:"沈醫生,

你相信有人能成為...完美的藝術品嗎?"警報器突然響起,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

宋臨松開手,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我有時候會...說奇怪的話。

"沈微揉了揉手腕,那里已經泛紅。她低頭時無意間瞥見宋臨的樂譜袋里滑出的不是音符,

而是一張張手的素描,每一張的拇指內側都有一顆小小的痣。和她的一模一樣。

宋臨搬進隔壁1304室的兩周后,沈微開始習慣每天早上七點十五分的鋼琴聲。不是錄音,

而是現場演奏——宋臨不知用什么方法說服了物業,

將一架三角鋼琴放在了兩戶公寓之間的公共露臺上。每天清晨,

德彪西的《月光》會準時將她從睡夢中喚醒。今天沈微推開露臺門時,

宋臨剛好彈完最后一個音符。晨光中,他穿著深灰色家居服,

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蜿蜒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鋒利物品反復割傷留下的。"早餐。

"宋臨指向鋼琴旁的小桌,

擺著她常去的那家 bakery 的牛角包和一杯黑咖啡——溫度剛好是沈微喜歡的微燙。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家?"沈微接過咖啡,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和初見時一樣冰涼。

宋臨微笑時眼角那顆淚痣跟著上揚:"猜的。"他指向她隨手放在玄關柜上的會員卡,

"上面有店名。"沈微皺眉。那張卡明明被她塞在錢包最里層,從未拿出來過。

"今天也要加班嗎?"宋臨問道,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空杯。"應該不會,

除非..."沈微突然停住,瞇起眼睛,"我今天的工作日程應該沒人知道。

"宋臨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昨晚聽到你和同事通電話,說今天有個重要評估。

"沈微回憶了一下,昨晚她確實在樓道里接過助理的電話。但那是將近午夜,

而宋臨的公寓在走廊另一頭..."晚上見。"宋臨已經轉身回到鋼琴前,

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楊。沈微注意到他今天換了一條皮帶——銀色的扣針上刻著繁復的花紋,

看起來像是某種荊棘環繞著字母"S"。沈微關上門,將早餐放在桌上。這兩周來,

宋臨完美得像個幻覺:記得她所有喜好,恰到好處的關心,從不越界的舉止。

如果她沒有發現那些細節...她打開手機相冊,翻到昨天偷拍的照片:宋臨的琴房窗戶。

透過半開的百葉窗,能隱約看見墻上釘著的照片——全是沈微的各種側影,

拍攝角度明顯是偷拍。最近的一張標注日期是三個月前。沈微滑動屏幕,

單:用過的繃帶(上面有可疑的褐色污漬)、幾個空藥瓶(標簽被撕掉)、一把小鎖的鑰匙,

還有...她放大圖片,那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里面裝著幾縷黑色長發——和她的發色完全一致。門鈴又響了。沈微打開門,

門外卻空無一人,只有地板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她彎腰撿起,盒子里是一枚銀質書簽,

頂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蝴蝶。書簽背面刻著字:"給永遠飛不出去的標本。

——S.L."沈微突然想起上周失蹤的那本《變形記》,

她在診室午休時正讀到那句"當他醒來時,

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巨大的昆蟲..."走廊盡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沈微抬頭,

看見宋臨站在陰影處,嘴角掛著那抹熟悉的微笑。陽光從走廊窗戶斜射進來,

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卻照不進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喜歡我的禮物嗎?

"他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沈微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簽上的蝴蝶翅膀。不知為何,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跳樓自殺的患者,那個在她面前墜落的年輕鋼琴家,

那個...有著和宋臨同樣灰藍色眼睛的女孩。玻璃碎裂的聲音把沈微從噩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起,汗水浸透了睡衣。凌晨三點十七分,臥室窗外有奇怪的響動。

沈微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撥開窗簾一角。樓下涼亭里,

一個黑影正俯身在鋼琴前。月光照亮了他手里反射著冷光的東西——一把手術刀。

沈微屏住呼吸。黑影抬起頭,她看清了那張臉:宋臨。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嘴角扭曲成一個病態的微笑,眼睛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手術刀在琴鍵上劃過,

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黑影消失在轉角處后,沈微等了整整十分鐘才敢移動。

她顫抖著拿起手機,翻到宋臨的號碼——這個他堅持要她存下的號碼,從未真正撥打過。

"睡不著?"宋臨的聲音突然從手機里傳來,沈微差點尖叫出聲。她明明沒有按下撥號鍵。

"我...我聽到奇怪的聲音。"她強迫自己鎮定。電話那頭傳來輕笑:"是貓。我看見了,

很大的黑貓。"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要我來陪你嗎?"沈微盯著窗戶,

寒意順著脊背攀升:"不用了,謝謝。"掛斷電話后,沈微光腳走到門口,確認門鎖完好。

當她轉身時,月光正好照在墻上的掛鐘上——玻璃表面有一道新鮮的裂痕,

像是被什么銳器劃過。第二天清晨,沒有七點十五分的鋼琴聲。沈微猶豫再三,

還是敲響了宋臨的門。無人應答。她試著轉動門把手,意外地發現門沒鎖。"宋臨?

"她的聲音在空蕩的公寓里回蕩。公寓整潔得過分,幾乎沒有生活氣息。

唯一顯眼的是客廳中央的鋼琴,琴蓋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樂譜。沈微不由自主地走近,

看清了標題:《致沈微的安魂曲》。"藝術需要犧牲。"沈微轉身,宋臨站在門口,

手里提著兩杯咖啡。他今天看起來特別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這是什么意思?

"沈微指向樂譜。宋臨放下咖啡,走到她面前。他抬手想觸摸她的臉,沈微后退了一步。

宋臨的手停在半空,表情變得受傷。"只是個隱喻。"他輕聲說,

"關于我們如何互相...拆解又重組。"沈微注意到他的左手腕纏著新繃帶,

滲出點點血跡。她想起昨晚的手術刀,胃部一陣絞痛。"我得走了,今天有早會。

"她快步走向門口。宋臨沒有阻攔,只是在她身后說:"今晚七點,我有驚喜給你。

"沈微幾乎是逃回了自己公寓。關上門后,她立刻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小林,

幫我查一個人,宋臨,25歲左右,可能是鋼琴家。"掛斷后,

她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某本書上——一本她從未買過的《標本制作指南》。翻開扉頁,

一行熟悉的字跡讓她血液凝固:"給最完美的收藏品。

——S.L.0321"沈微的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她三年沒聯系的導師,

周教授。"教授,"她的聲音嘶啞,"關于三年前那個自殺的案例...患者有個弟弟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教授最終說,

"在她死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那孩子有嚴重的...收藏癖。

"沈微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倒影上,窗玻璃映出她蒼白的臉和身后...宋臨安靜站立的身影。

................警局檔案室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沈微的手指停在發黃的案件報告上,紙張散發著一股霉味和久未翻動的灰塵氣息。

2020年3月21日的案件記錄清晰記載著:"宋月,24歲,茱莉亞音樂學院研究生,

從中央音樂廳頂樓墜落身亡,現場未發現他殺證據。"照片上的女孩躺在血泊中,

灰藍色的眼睛半睜著,和宋臨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左眼角缺少那顆淚痣。

沈微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觸碰照片中死者手腕上的傷疤,那種整齊的切口..."沈醫生?

"小林推門進來,遞過一杯咖啡,"你要的其他資料。""謝謝。"沈微接過文件夾,

里面是宋臨的精神病院記錄:三年治療史,診斷結果為"偏執型人格障礙伴病態收集癖"。

最后一張出院證明上的日期讓她的胃部絞痛——正好是三個月前。

小林湊近低聲說:"我查到宋臨在出院后租的第一套公寓就在你診室對面,

窗戶正對著你的辦公桌。"沈微的咖啡杯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三個月——恰好是她開始注意到辦公室物品移位的時間,也是她總感覺被人注視的開始。

"還有更奇怪的,"小林翻開另一份文件,

"他每個月都會訂購大量福爾馬林和..."一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她。沈微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急促的呼吸聲。"沈醫生,你的診室..."是夜班保安老張的聲音,

"有人闖入了。"當沈微趕到時,診室看起來完好無損,直到她打開存放患者檔案的柜子。

最上層的文件夾順序被打亂,而放在最里面的那份——宋月的治療記錄,不見了。"監控呢?

"她問老張。"剛好今天下午三點到四點間的記錄消失了。"老張撓頭,

"奇怪的是系統顯示那段時間有人用你的門禁卡進入了資料室。"沈微的手指冰涼。

三點到四點,她正在警局查檔案。她轉向辦公桌,電腦屏幕亮起時自動登錄了云端備份。

一個陌生的文件夾跳出來,標題是「收藏品目錄」。

里面整齊分類著數百張照片——她喝咖啡的樣子,她在公園長椅上看書的側影,

甚至她臥室窗簾縫隙間透出的睡姿。最新上傳的照片是昨天拍攝的:她在警局門口,

手里拿著宋月的案件檔案。照片放大后,

能清晰地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那是她存放私人物品的抽屜鑰匙,

從未離開過她的脖子。沈微顫抖著摸向領口,鑰匙還在。但她突然意識到,這三個月來,

每當她洗澡時,都會把鑰匙放在浴室架子上...浴室。那個唯一沒有監控的私密空間。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標本需要適當的光照和濕度。

——L"沈微沖出診室,驅車直奔家中。電梯上升的30秒里,

她瘋狂地回想著這三年來每一個與宋月有關的細節——那個安靜的音樂系學生,

因為創作瓶頸和感情問題來找她咨詢。她手腕上的傷疤,

她談起音樂時眼中的狂熱...門開的一瞬間,濃重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面而來。

她的客廳中央,多了一個玻璃陳列柜。

柜子里懸浮著一件白色連衣裙——三年前宋月跳樓時穿的那件,血跡在溶液中緩緩飄散,

像一朵綻放的花。裙子旁邊掛著一個小相框,

里面是用宋月骨灰混合顏料繪制的微型肖像:沈微的臉。"她終于成為藝術的一部分了。

"宋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沈微轉身,看見他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她常用的馬克杯,

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就像你即將成為的一樣。"沈微的公寓門鎖被換了三次。

第一次是在發現標本柜的當晚,她請鎖匠安裝了最高安全級別的電子鎖。第二天早晨,

宋臨依然準時出現在門口,手里拿著她最喜歡的藍莓松餅。"新鎖很漂亮。"他說,

仿佛早就知道密碼。第二次換鎖后,沈微故意在門把手上涂了熒光粉。當天深夜,

監控顯示宋臨的手指根本沒有觸碰門把手——他是用鑰匙直接打開的。第三次,

沈微決定自己設計一個陷阱。她故意在客廳茶幾上放了一本打開的日記,

上面潦草地寫著:"終于找到證據,明天就報警抓他。"然后她裝作出門,

實則藏在臥室衣柜里,手機調成靜音,110已經預先輸入好只等撥出。下午三點二十二分,

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宋臨的腳步幾乎無聲,

但沈微能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松木混合福爾馬林的氣息。透過衣柜縫隙,她看見他停在茶幾前,

俯身閱讀那頁日記。沈微屏住呼吸,手指懸在撥號鍵上。宋臨突然笑了。他直起身,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

將幾滴透明液體滴入茶幾上的水杯——沈微半小時前喝過的那杯水。"我知道你在家,

沈醫生。"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衣柜里的呼吸聲太重了。"沈微的血瞬間冰涼。

宋臨轉身面對衣柜方向,手里把玩著那把小小的鑰匙——沈微脖子上掛著的那把。

"你知道嗎?我復制它的時候,你正在洗澡。"他歪著頭,"你唱歌的聲音很好聽,

那首《月光》。"沈微猛地推開柜門,手機已經按下撥號鍵:"警察馬上就到!

"宋臨的表情絲毫未變。他緩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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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2 02: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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