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許默端著咖啡杯站在茶水間，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門口。市場部的林小雨正朝這邊走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早啊，許工程師。"林小雨微笑著打招呼，
伸手去拿咖啡機上的杯子。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襯得皮膚格外白皙。
"早...早上好。"許默結結巴巴地回應，趕緊往旁邊讓了一步。他低頭盯著自己的咖啡，
生怕多看一眼就會暴露什么?！敬┻@么漂亮來上班，又想讓全公司的男同事盯著看嗎？
市場部的花瓶就是清閑】這個念頭剛在許默腦海中閃過，林小雨突然轉過頭來，
漂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許工程師，我不是花瓶，市場部的工作量是你想象不到的大。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重錘砸在許默心上。許默的手一抖，咖啡差點灑出來。
"什...什么？""你剛才心里想的，"林小雨湊近一步，壓低聲音，
"'穿這么漂亮來上班，又想讓全公司的男同事盯著看嗎？
市場部的花瓶就是清閑'——一字不差。"許默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說出口了？
或者表情太明顯？但林小雨的眼神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你怎么可能...""聽到你的心里話？"林小雨替他說完，表情復雜，
"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茶水間外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繃緊了身體。
財務部的小張走進來，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倆站這兒干嘛呢？開會要遲到了。
""這就去。"林小雨迅速恢復了職業微笑，但轉向許默時，眼神又變得犀利，"下班后，
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我們需要談談。"許默只能僵硬地點頭，
然后像逃命一樣沖出了茶水間。他一路小跑到電梯口，按下按鈕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見鬼了！她怎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這不可能！難道我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電梯門打開，許默一頭扎進去，卻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
林小雨硬是在電梯門關閉前擠了進來。狹小的電梯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許默貼著電梯壁站著，感覺后背已經濕透了。"不是幻覺。"林小雨突然說，眼睛直視前方，
"你真的在想'她怎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
"許默倒吸一口冷氣："你...你能...""讀心？不完全準確。"電梯到達樓層，
林小雨率先走出去，回頭丟下一句話，"晚上見，別想著放我鴿子——我能'聽'到。
"看著林小雨遠去的背影，許默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打敗了。作為一個程序員，
他相信的是代碼和邏輯，而不是什么超自然能力。但剛才發生的一切，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
整個上午的會議，許默都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時不時瞟向林小雨，而她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專業地匯報著市場分析數據。偶爾兩人的視線相遇，林小雨會微微挑眉，
仿佛在提醒他：是的，我能聽到你在想什么?！具@太可怕了...如果她真的能讀心，
那我所有的隱私...】"許工程師？"項目經理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你對這個時間節點有什么意見嗎？""沒...沒問題。"許默慌忙回答，
余光看到林小雨嘴角微微上揚。會議結束后，許默立刻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門反鎖。
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冷靜。但越是試圖不去想，那些尷尬的念頭就越往腦子里鉆。
還在心里吐槽她PPT做得花里胡哨...上個月團建我偷偷看她被泳裝驚艷到...天啊，
她該不會全都知道吧？】許默把臉埋進手掌，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距離下班還有六個小時，
而他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辭職逃跑了。2許默在咖啡廳最角落的位置已經坐了二十分鐘，
面前的咖啡一口沒動。他不斷看表，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不規則的節奏，
眼睛每隔幾秒就瞟向門口?！疽滑F在就走？就說臨時有事...不行，
她能聽到我在想什么。天啊，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咖啡廳的門被推開，林小雨走了進來。
她已經換下了上班時的連衣裙，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頭發也松散地扎在腦后。
即使這樣，她還是吸引了周圍幾桌人的目光。許默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希望自己能夠隱形。
但林小雨已經看到了他，徑直走了過來。"你沒逃跑，我很意外。"她拉開椅子坐下，
語氣比白天輕松許多。服務員過來點單，兩人都點了簡餐。等服務員走遠，
許默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關于今天的事...""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
"林小雨直視他的眼睛，"直接問吧，反正你也瞞不住想法。
"許默深吸一口氣："你真的能...聽到我在想什么？""不完全準確。
"林小雨擺弄著餐巾紙，"更像是'接收'。不是所有時候，也不是所有人。
就像收音機調頻，偶爾會突然接收到清晰的信號。""這...不科學。
"林小雨輕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從小到大，
我看過不下二十個心理醫生和神經科專家。
沒人能解釋為什么我有時候會知道別人腦子里在想什么。"許默皺眉，
程序員的本能讓他開始思考各種可能性："會不會是微表情識別？或者潛意識推理？
""你六歲那年被鄰居家的金毛追著跑了兩條街，最后爬上了電線桿，
直到天黑你爸才把你抱下來。"林小雨突然說，"這件事你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因為覺得太丟臉。"許默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是他童年最糗的記憶，
確實從未對人提起過。"現在相信了？"林小雨問。許默機械地點點頭，感到口干舌燥。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才發現已經涼了。
"這種'能力'——如果一定要這么稱呼的話——從我五歲左右就開始了。"林小雨繼續說，
"最初我以為所有人都這樣，直到我發現其他小朋友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服務員送來食物，兩人暫時停止交談。許默發現自己居然有點餓，機械地吃著面前的意面。
"最糟糕的是青春期，"林小雨切著牛排，
"你能想象聽到暗戀你的男生腦子里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嗎？
"許默差點被面條嗆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畫面，隨即驚恐地看向林小雨。
"放松，我現在沒'接收'到。"她翻了個白眼，"這種能力時靈時不靈，
而且大多數時候我聽到的都是些無聊的日常——'中午吃什么'、'老板真討厭'之類的。
""那為什么今天...""問得好。"林小雨放下叉子，"我也不知道。有時候特別強烈，
特別是當對方情緒激動或者想法特別強烈的時候。
你今天在茶水間...對我的評價可是相當'生動'。"許默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我不該那么想。""習慣了。"林小雨聳聳肩，
"'花瓶'、'靠臉上位'、'裝模作樣'...我聽過更糟的。至少你沒在心里YY我，
這已經比公司一半的男同事強了。"許默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埋頭苦吃。"所以，
"林小雨突然前傾身體，"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的幫助？""你是公司最厲害的程序員，
對吧？我想知道能不能用技術手段控制或者屏蔽這種能力。我查過很多資料，
有人說腦電波...""等等，"許默打斷她，"你為什么選我？就因為我能寫代碼？
"林小雨歪頭看他："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我發現能讀心后，
沒有嚇得尖叫逃跑或者想把我送去研究所解剖的人。"她頓了頓，
"而且你腦子里那些關于腦機接口的論文，挺有意思的。"【她連我私下看的論文都知道？！
】"剛才那一下接收到了。"林小雨狡黠地笑了，"所以，合作嗎？
你幫我研究控制能力的方法，我保證不泄露你的那些...呃...關于我的'小想法'。
"許默感到耳朵發燙。他那些偶爾閃過的關于林小雨的幻想，現在成了最大的把柄。"成交。
"他無奈地伸出手，"但有個條件——如果你'聽'到什么尷尬的內容，請假裝不知道。
"林小雨握住他的手："成交。不過友情提示，你現在最好別想任何關于我的事，
因為握手時我的接收能力會變強。"許默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閃過林小雨穿著泳裝的畫面。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哇哦，
"林小雨挑眉，"沒想到許工程師想象力這么豐富。
""殺了我吧..."許默把臉埋進手里。林小雨大笑起來，引得周圍幾桌人側目。
這是許默第一次看到她這樣毫無顧忌地笑，不由得看呆了。"別擔心，
"林小雨擦掉笑出的眼淚，"泳裝而已，不算什么。市場部的小王每次見到我，
腦子里都在上演限制級電影。"許默突然意識到林小雨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能聽到他人最私密的想法，看到那些表面禮貌下隱藏的齷齪...這簡直是一種詛咒。
"所以你能理解為什么我需要控制這種能力了吧？"林小雨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想象一下，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聽到同事、朋友、甚至約會對象腦子里在想什么。
信任變成奢侈品。"許默認真地點點頭："我會盡力幫你。
不過我需要了解更多——什么情況下能力會增強？有規律嗎？""情緒激動的時候，
肢體接觸的時候，還有..."林小雨猶豫了一下，"當對方特別專注地想我時。
"兩人四目相對，許默立刻移開視線，大腦拼命命令自己不要想任何與林小雨有關的事。
"晚了，"林小雨小聲說，"你剛才想的'她的眼睛在燈光下像琥珀'，挺詩意的。
"許默決定從現在開始到離開咖啡廳，只背誦圓周率。林小雨被他的反應逗樂了，
但體貼地轉移了話題，開始討論具體的研究計劃。晚餐結束時，
許默已經記滿了三頁紙的筆記。走出咖啡廳，夜風微涼。"周六來我家吧，"林小雨說，
"我有一些這些年記錄的'發作'日志，可能對研究有幫助。""你家？""放心，
我不會吃了你。"林小雨眨眨眼，"地址發你微信。對了，
別在腦子里排練見到我時該說什么——我能聽到。"她轉身離去，留下許默站在咖啡廳門口，
大腦一片空白。回到家，許默立刻開始查閱所有關于讀心術和腦電波的資料。
科學界普遍認為讀心術不存在，但也有少數研究提到過"異常認知現象"。凌晨兩點，
許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小雨發來的消息："剛'接收'到你在查'如何屏蔽腦電波'。
別費勁了，我試過所有方法，從錫紙帽子到電磁屏蔽室。周六見。"許默把手機扔到一邊，
哭笑不得。和一個能讀心的人打交道，就像生活在全景監控下，毫無隱私可言。但奇怪的是，
除了尷尬和恐懼，他內心還涌動著一種奇特的興奮感——林小雨選擇信任他，
分享這個可能改變她人生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正將他們兩人以一種奇妙的方式聯系在一起。
3周六早晨九點整，許默站在林小雨公寓門前，手里提著兩杯咖啡和一袋早餐。
他深吸一口氣，按響門鈴前，
強迫自己清空大腦——天知道這一周他做了多少"思維防竊聽"練習。門開了，
林小雨穿著寬松的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扎成丸子頭，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許默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樣隨性的林小雨。"準時先生。"她接過咖啡，"進來吧，
別緊張，我今天接收能力很弱。"公寓整潔溫馨，書架上擺滿了心理學和神經科學書籍。
許默注意到客廳一角放著幾臺奇怪的設備。"腦電波監測儀，"林小雨順著他的目光解釋，
"花了我三個月工資，結果屁用沒有。"許默放下背包，
取出自己帶的設備——一個改裝過的VR頭顯和幾個電極貼片。"我查了資料，
也許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入手。"林小雨好奇地擺弄著頭顯："這是什么？""理論上，
如果讀心是一種異常的腦電波接收能力，我們可以嘗試模擬和干擾這種信號。
"許默接上筆記本電腦，"先做個基礎測試？"林小雨點點頭，戴上頭顯和電極貼片。
許默啟動程序，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她的腦電波圖。"哇，你連這個都會？
"林小雨驚訝地看著復雜的界面。"大學輔修過生物醫學工程。"許默調整著參數，"現在，
試著'接收'我在想什么。"許默盯著屏幕，刻意在腦海中想象一個紅色蘋果。
林小雨皺起眉頭。"有...有什么東西，但很模糊。像是水果？""接近了。
"許默又想象了一個香蕉。"黃色...香蕉？"林小雨不太確定，"等等，現在清晰了！
你在想...我的眼鏡很可愛？"許默手一抖，參數設置錯了。他急忙調整，耳朵卻紅了。
"抱歉，走神了。"林小雨摘下眼鏡擦拭，
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情緒波動會增強信號傳輸。"他們測試了一上午，
發現當許默情緒激動或兩人有肢體接觸時，林小雨的接收準確率顯著提高。中午休息時，
許默整理數據，林小雨熱了兩份外賣。"所以基本可以確定，"許默咬著筷子說，
"這種能力與θ腦電波異?；钴S有關，而且需要某種'情感共鳴'作為媒介。
"林小雨若有所思："難怪我小時候能聽到父母的想法——情感聯系最強。""理論上，
如果能開發一個θ波干擾器..."許默在筆記本上畫著草圖，
突然意識到林小雨正盯著他看。"怎么了？""沒什么，"林小雨移開視線，
"只是你思考時的樣子很..."她的聲音低下去。"很什么？""很程序員。
"她笑著轉移話題，"下午繼續？"重新開始實驗后，許默決定測試遠距離接收。
他走到臥室，關上門，在手機上打下一句話，然后集中精力思考這句話內容。五分鐘后，
他回到客廳："收到了嗎？"林小雨表情古怪："你確定要這樣測試？""怎么了？
我沒想什么奇怪的東西啊。"許默一臉茫然，"就是一句'明天可能下雨'。
""不是這句..."林小雨欲言又止，"你剛才在想...我在你眼里很特別，
和其他女生不一樣..."許默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是他藏在心底從未說出口的想法。"我...我不是..."他結結巴巴地想解釋，
卻看到林小雨的臉也紅了。"數據不會說謊，"她輕聲說，
指了指屏幕上突然飆升的腦電波圖，"你的θ波剛才簡直像過山車。"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許默假裝專注于調試設備，實際上心跳快得離譜。就在這時，林小雨的手機響了。
"公司電話。"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后表情變得嚴肅。"現在？...好吧，
一小時后到。"掛斷電話，她嘆了口氣："周副總臨時召集市場部開會，說有重要客戶。
""周巖？"許默皺眉，"那個空降的副總？""嗯，哈佛MBA，
上個月被董事會直接任命。"林小雨起身收拾東西，"聽說很厲害，
但我覺得他看人的眼神不舒服。"許默幫忙拆卸設備，腦海中閃過周巖的樣子——三十出頭，
總是穿著定制西裝，開會時喜歡打斷別人發言。上周他還把技術部一個項目批得一文不值。
"哇哦，"林小雨突然說，"你對周副總的敵意簡直能從腦電波里炸出來。
"許默這才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抱歉，我不是...""不用解釋，"林小雨眨眨眼，
"我也覺得他挺裝的。上周'接收'到他看前臺小妹時的想法...令人作嘔。
"送林小雨出門時，許默猶豫了一下："實驗數據我整理好發你？""嗯。
"林小雨穿上高跟鞋，突然轉身，"許默...謝謝你。
從沒人這么認真對待我的...問題。"她眼中閃爍的光芒讓許默心跳又漏了一拍。
直到電梯門關閉，他才回過神來。周一上班，許默在電梯里遇到了周巖。副總一身筆挺西裝，
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古龍水香氣。"技術部的...許工程師，對吧？"周巖突然開口，
"聽說你在腦機接口方面很有研究。
"許默心里一驚——他和林小雨的研究應該沒人知道才對。"略懂一點，業余興趣。
""有意思。"周巖似笑非笑，"公司正好有個新項目可能需要這方面人才。
"電梯到達樓層，許默匆忙道別。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總覺得周巖話里有話。下班時，
他收到林小雨的消息："緊急！周巖約我明晚單獨吃飯，說有'職業發展'要談。怎么辦？
"許默盯著手機，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打字回復："你想去嗎？""不想，
但怕得罪副總。你明天能'碰巧'也去那家餐廳嗎？就在公司對面。"許默答應了，
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他和林小雨只是...研究伙伴？朋友？他甩甩頭，
試圖趕走那些越來越頻繁出現的關于林小雨的念頭。第二天晚上，許默提前半小時到達餐廳，
選了個能看到林小雨那桌但不顯眼的位置。七點整，林小雨和周巖一同出現。
林小雨穿著得體的商務套裝，而周巖的手若有若無地搭在她后腰。許默握緊了水杯。
晚餐開始后，許默假裝看手機，實則密切關注那桌動態。周巖談笑風生，不時給林小雨倒酒。
有幾次林小雨看向許默的方向，眼神中透著不安。當周巖的手"不經意"碰到林小雨的手時，
許默腦中閃過無數不文明詞匯。他強迫自己低頭吃飯，
卻聽到一聲輕笑——林小雨正捂著嘴咳嗽，但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該死，
她肯定又接收到了！】許默決定專心思考編程問題，但收效甚微。
周巖越坐越近的樣子讓他太陽穴直跳。突然，林小雨站起身說了什么，
然后朝洗手間方向走去。經過許默桌邊時，她快速低語："救我，
他要約我去酒店'看項目資料'。"許默立刻明白了。等林小雨從洗手間回來，
他故意提高聲音："小雨？這么巧！"林小雨假裝驚訝："許默？你也在？"許默走過去，
硬著頭皮演戲："正好關于我們那個項目的事要跟你說——周副總好。
"周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你們認識？""技術部和市場部的合作項目。
"林小雨自然地解釋，"許工程師負責核心算法。"許默順勢道："抱歉打擾你們用餐，
但有個緊急bug需要小雨確認。"周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風度："工作重要。
小雨，我們改天再聊？"出門后，林小雨長舒一口氣："謝謝！
再待下去我就要'接收'到更惡心的想法了。""他說什么了？"許默忍不住問。
"表面是職業規劃，實際..."林小雨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不過最有趣的是，
"她狡黠地看了許默一眼，"我'接收'到了某個護花使者的憤怒腦電波，
強烈得隔著餐廳都能收到。"許默啞口無言，耳朵燒得通紅。林小雨大笑起來，
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啦，程序員先生，請我吃真正的晚餐。這次我保證不偷聽。
"但許默知道，即使沒有讀心能力，有些事也已經不言自明。4連續三周的陰雨天終于放晴，
許默站在公司樓頂的露臺上，調試著他最新改造的便攜式腦電波監測裝置。
這個比之前的小巧許多，可以藏在林小雨的包里。
"所以這玩意兒真能預測我什么時候會'接收'到別人的想法？"林小雨湊過來看屏幕，
發絲隨風輕拂過許默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
許默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步——自從上次餐廳事件后，
他花了大量時間練習"思維屏蔽"，但效果時好時壞。"理論上，當檢測到θ波異常活躍時，
這個震動提醒功能可以讓你提前做好準備。"林小雨把裝置放進包里，突然皺眉："等等，
樓下那個是周巖嗎？"許默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公司后門的停車場上，
周巖正與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交談，兩人神色嚴肅。灰西裝遞給周巖一個文件袋，
周巖快速翻閱后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那個人我見過，"許默瞇起眼睛，
"是科銳科技的技術總監。""科銳？"林小雨驚訝道，
"那不是我們下周競標的主要對手嗎？"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了什么。
許默立刻掏出手機，放大焦距拍了幾張照片。"太遠了，看不清文件內容。""讓我試試。
"林小雨閉上眼睛，集中精力。片刻后，
她臉色變得蒼白："周巖在想... '這份技術參數賣給他們，
競標就穩了'...""他在出賣公司機密！"許默壓低聲音，
"我們得告訴——""告訴誰？"林小雨打斷他，"周巖是董事會直接任命的，
沒有確鑿證據，誰會相信一個'能讀心的市場部職員'的話？"她說的有道理。
許默思索片刻："如果能拿到他電腦里的交易記錄...""我可以試試。
"林小雨咬了咬下唇，"明天周巖要出差，辦公室應該沒人。""太危險了！
如果被抓住——""比起每天提心吊膽怕聽到不該聽的，這算什么危險？"林小雨苦笑，
"再說，不是有你做我的后援嗎，技術天才？"許默還想反對，但看到她堅定的眼神，
只能嘆氣："至少讓我給你準備些'工具'。"第二天中午，趁著大部分同事去吃飯的空檔，
林小雨溜進了周巖的辦公室。許默在隔壁的會議室里盯著筆記本電腦，
通過林小雨領口隱藏的微型攝像頭監控情況。"他的電腦有密碼。"林小雨小聲說。
"試試他生日，"許默敲擊鍵盤，"資料顯示是1988年3月15日——031588。
"密碼錯誤。林小雨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書架上的一張高爾夫照片上："等等，
他最近在朋友圈炫耀過一桿進洞...可能是高爾夫相關。"她嘗試了幾個高爾夫術語，
終于用"eagle88"解鎖了電腦?？焖偎阉骱?，她找到了一個加密文件夾。
"需要密碼。"她焦急地說，"他隨時可能回來。
"許默遠程連接到電腦："給我兩分鐘...有了！他用的密碼管理器有漏洞。
"幾行代碼閃過，文件夾打開了。里面赫然是公司與政府合作項目的全套技術文檔，
以及幾份與科銳科技往來的加密郵件。林小雨迅速用U盤拷貝。"有人來了！
"許默突然警告，監控顯示有人正走向周巖辦公室。林小雨快速拔出U盤，
但已經來不及出門了。她閃身躲進了辦公室內的小休息室，剛關上門，
就聽見周巖和另一個人走了進來。"...資料都準備好了嗎？"一個陌生的男聲問。
"放心，"周巖的聲音，"競標前三天我會把最終報價發給你。
到時候——""到時候你會得到承諾的報酬。"陌生人打斷他，"董事會那邊沒問題吧？
""老頭子們只關心利潤，不會過問細節。"周巖冷笑，"不過技術部那個許默有點麻煩，
他太了解系統架構了。"躲在休息室的林小雨屏住呼吸，手緊緊捂住嘴。"處理掉就是了。
更新時間：2025-05-02 02:2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