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在最愚蠢的時刻水晶吊燈在頭頂折射出冷光,蘇晚盯著鏡中濃妝艷抹的臉,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具身體還帶著少女的柔軟,
腕間戴著父親送的翡翠鐲子——前世她就是戴著這鐲子,被蘇清清推下樓梯,
摔斷了鐲子也摔碎了子宮?!按笮〗悖摀Q婚紗了。”女傭敲門的聲音傳來。蘇晚轉身時,
婚紗裙擺掃過化妝臺,香奈兒粉餅盒滾落在地,露出夾層里的微型攝像頭。她指尖一頓,
忽然想起前世陸沉舟曾拿著這里面的“偷拍照”罵她“不知廉恥”。
“砰——”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蘇清清穿著香檳色伴娘裙走進來,發間別著她送的珍珠發卡。
“表姐,沉舟哥哥說……”“說我配不上陸家?”蘇晚打斷她,忽然抓起桌上的口紅,
在對方慘白的臉上畫出猩紅的十字,“還是說,他更喜歡你穿婚紗的樣子?
”蘇清清驚呼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水流混著碎瓷在大理石地面蔓延,
倒映出蘇晚冷若冰霜的臉——這張臉曾被陸沉舟捏著下巴罵“丑人多作怪”,
此刻卻在重生的逆光里,淬著刀刃般的鋒芒。“記住了,”蘇晚扯下她頭上的發卡,
扔進碎瓷堆里,“從今天起,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币恍r后,婚禮現場。
當蘇晚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走上紅毯時,賓客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她故意將婚紗領口往下扯了兩厘米,
露出前世被陸沉舟掐出的疤痕——此刻那處皮膚還泛著淡粉色,像朵帶刺的野玫瑰。“蘇晚,
你瘋了?!”陸沉舟在臺下低吼,西裝領帶歪得不成樣子,“這是我們的婚禮!”“不,
”蘇晚停在香檳塔前,從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這是你和蘇清清的葬身之地。
”文件被甩開的瞬間,幾十張照片如雪花般飄落。
有蘇清清穿著她的高定禮服在陸家試衣間自拍的,
有陸沉舟戴著她送的 cufflink 摟著蘇清清進出酒店的,最刺眼的一張,
是兩人在她的婚床上擁吻,背景墻上還掛著她未拆封的婚紗照。
2 獵物與獵手的位置調換傅氏集團頂樓,旋轉餐廳的水晶燈如星河墜落。
蘇晚對著牛排切下去的力道過大,刀叉在瓷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傅沉硯坐在對面,
慢條斯理地切著鵝肝,目光偶爾掃過她泛白的指節?!瓣懯系墓善币呀浀?3%。
”他忽然開口,紅酒杯在指尖輕輕搖晃,“你就這么恨他們?”“傅總難道不恨?
”蘇晚放下刀叉,直視他深褐色的瞳孔,“當年陸沉舟的父親搶了你母親的財產,
逼得她跳樓自殺,現在你不想報仇?”刀叉突然斷裂,鵝肝醬濺在純白的桌布上,
像灘暗紅的血。傅沉硯盯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冷得讓她后頸發寒。
“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彼终衼硎虘?,換了副餐具,“但你憑什么認為,
我會和一個隨時可能心臟病發死掉的人合作?”蘇晚聞言,
從手包里掏出一個U盤推過去:“因為我有你需要的東西——陸氏海外洗錢的賬本,
還有蘇清清勾結境外勢力做空蘇氏的證據。”傅沉硯的手指在U盤上摩挲兩下,
忽然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懷里。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著雪茄的辛辣,
像頭危險的野獸。“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小瘋狗嗎?”他的唇擦過她耳垂,聲音低啞,
“因為你和我一樣,眼里都有團火?!?.....深夜的地下車庫,蘇晚剛坐進賓利,
就看到后視鏡里閃過一道黑影。她猛踩油門,黑色保時捷卻像鬼魅般橫在面前。
傅沉硯搖下車窗,指間夾著根點燃的香煙,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吧宪嚒?/p>
”他敲了敲車頂,“有人在你的車上裝了炸彈?!彼裘迹骸案悼傇趺粗溃?/p>
”“因為我在監控里,看到蘇清清的狗腿子鉆過你的車底?!彼霚鐭燁^,
“不過現在更有趣的是——你居然敢一個人來赴約,就不怕我殺了你?”蘇晚解開安全帶,
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車前,俯身與他平視:“怕,但更怕沒親眼看到他們下地獄。
”傅沉硯忽然大笑,拍了拍副駕駛:“上來,小瘋狗,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3 香檳塔里的老鼠屎婚禮現場已亂成一團。蘇清清跪在地上,瘋狂地撿拾散落的照片,
發簪歪在一邊,露出后頸猙獰的草莓印——那是今早她在陸沉舟臥室里被種的。“大家別信!
這都是合成的!”她抓住賓客的褲腳,“姐姐因為我和沉舟哥哥相愛,所以故意陷害我!
”“相愛?”蘇晚冷笑,從口袋里摸出錄音筆,“那你聽聽,你親愛的沉舟哥哥,
在你爬上我的婚床時,是怎么說的。”電流聲過后,
陸沉舟的聲音清晰響起:“蘇晚那個蠢女人,就算知道我們的事又能怎樣?
等她被我關進精神病院,蘇氏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你想怎么玩她都行……”“啪!
”蘇父一記耳光甩在陸沉舟臉上,金絲眼鏡掉在地上,
鏡片裂成蜘蛛網狀:“你居然敢算計我們蘇家?!”陸沉舟捂著臉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香檳塔。金色的托盤里,那枚本該屬于蘇晚的鉆戒正在酒液里浮沉,
周圍還纏繞著幾縷栗色長發——正是蘇清清昨天在美發店染的“青木亞麻灰”。
“這、這是栽贓!”蘇清清尖叫著去搶托盤,卻被蘇晚一腳踩住手背?!霸在E?
”蘇晚掏出手機,點開監控視頻,“監控顯示,今早七點十五分,
你穿著我的婚紗進入化妝間,七點二十三分離開時,手里多了個絲絨盒子。
需要我調出化妝間的指紋鑒定嗎?”賓客席突然傳來嘔吐聲——不知誰認出了,
那縷頭發上還粘著蘇清清常用的摩洛哥護發精油味道。陸沉舟忽然沖向蘇晚,
卻被傅沉硯的保鏢按在地上。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現場,黑色西裝上還沾著雨夜的水汽,
氣場冷得像塊冰?!案党脸?,你居然幫這個瘋女人?!”陸沉舟被按得臉貼地面,
嘴角滲出鮮血。“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备党脸幍_口,掏出一張支票拍在臺上,
“陸氏的破產收購案,我已經簽了?!比珗鏊兰?。蘇晚看著蘇清清如遭雷擊的表情,
忽然湊近她耳邊:“對了,你昨天寄給陸沉舟的‘懷孕診斷書’,
我換成了滴蟲性陰道炎的檢查報告。記得去治,別傳染給其他野男人。
”4 瘋狗的馴服指南傅氏集團地下實驗室,消毒水的氣味刺得蘇晚皺眉。
“這是最新的心臟監測儀,”傅沉硯指著她手腕上的銀色手環,“只要心率超過120,
我就會收到警報?!薄案悼傔@是在養寵物?”蘇晚晃了晃手腕,金屬鏈條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忽然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實驗臺上,指尖順著她脖頸滑到鎖骨:“不,是在馴獸。
你看,這里的疤痕……”蘇晚猛地推開他,后退兩步撞翻了試劑架。玻璃碎裂聲中,
她看到傅沉硯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卻很快被冷笑掩蓋:“怎么,
怕我揭穿你前世被陸沉舟打斷腿的事?”“你怎么知道……”“因為給你接骨的醫生,
是我的人?!彼麖澭鼡炱鹨粔K碎玻璃,在指尖轉了個圈,“那年你被關在郊區別墅,
每天晚上都會哭著喊‘爸爸救我’,可你親愛的父親,正在和蘇清清的母親睡一張床。
”蘇晚的指甲掐進掌心,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暴雨夜的電閃雷鳴,
陸沉舟的皮帶抽在背上的劇痛,
還有窗臺上那株被她養死的藍雪花——那是傅沉硯偷偷讓人送的,她卻以為是陸沉舟的羞辱。
“所以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陸家,還是……”她忽然抓住他的領帶,“可憐我?
”傅沉硯的喉結滾動兩下,忽然低頭咬住她的唇。這個吻帶著硝煙般的侵略性,
直到她嘗到鐵銹味,他才松開手,指腹擦過她紅腫的嘴唇:“都不是,是因為你眼里的光,
和我母親跳樓前一模一樣。”深夜的總裁辦公室,蘇晚對著電腦屏幕挑眉。
“蘇清清買通營銷號,說我是插足你婚姻的小三?”她滑動鼠標,
看著熱搜上“傅氏總裁隱婚妻子”的詞條,“可你明明是單身。
”傅沉硯頭也不抬地簽文件:“所以我讓公關部發了聲明?!薄笆裁绰暶??”“未婚妻聲明。
”他扔來一本紅色小本子,“從今天起,你是法律意義上的傅太太。
”蘇晚看著結婚證上兩人的合照——那是今早他讓人PS的,
背景居然是她前世夢想的圣托里尼島?!案党脸?,你瘋了?”“對,”他忽然握住她的手,
按在自己左胸,“這里為你瘋了三年。”她摸到他胸口凹凸的疤痕,形狀像道猙獰的爪痕。
更新時間:2025-05-02 02:1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