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小山村,那里交通閉塞,放眼望去盡是連綿的山巒與破舊的屋舍。
家中兄長好吃懶做,整日游手好閑,心思全然不在正經營生上,不是與村里的混混扎堆堵伯,
就是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無所事事,將家里那本就不多的積蓄揮霍一空。
在那個重男輕女觀念根深蒂固的時代,沈念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父母對兄長的行為視而不見,卻對沈念百般苛責。兄長為了償還賭債,
竟狠心地將她賣給了京都的魏員外做妾,全然不顧她的死活與感受。京都魏宅,雕梁畫棟,
朱門高筑,飛檐斗拱之間盡顯富貴氣象。宅前的石獅威風凜凜,兩側的燈籠高高掛起,
彰顯著主人家的不凡地位。沈念坐著簡陋的小轎從側門進入魏宅,
她身著洗得發白的樸素衣裳,頭上戴著簡單的發飾,與這奢華至極的魏宅格格不入。一路上,
她低垂著頭,不敢多看一眼周圍的景象,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
只覺得自己就像誤入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洞房花燭夜,
本該是新人共度良宵的甜蜜時刻。然而沈念卻滿心憂愁,她坐在床邊,
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
眼神中滿是惶恐與期待,等待著魏員外的到來。燭火搖曳,映照著她緊張的面容,
投下的影子在墻壁上微微晃動。魏員外喝得醉醺醺地走進房間,腳步踉蹌,
嘴里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酒氣彌漫在整個房間。他走到床邊,一把抓住沈念的手腕,
力氣大得讓沈念生疼,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又不敢反抗。沈念驚恐地瞪大雙眼,
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默默忍受著這一切。然而,
命運似乎對沈念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就在這個夜晚,魏員外突然口吐鮮血,
先是劇烈地咳嗽起來,接著身體抽搐了幾下,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沒了氣息。
沈念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若木雞,她的雙眼瞪得極大,臉上寫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
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卻仿佛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喉嚨,
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怔怔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過了好一會兒,沈念才緩過神來,
她慌亂地伸手去推魏員外,雙手因為過度緊張而不停地顫抖,嘴里不停呼喊著:“老爺,
老爺,您醒醒啊!” 聲音帶著哭腔,可魏員外毫無反應,身體漸漸冰冷。沈念知道,
自己的命運從此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未來的路一片黑暗,不知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
魏員外的死訊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面,剎那間,魏宅就像被卷入了一場無形的風暴,
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下人們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地奔走相告,臉上滿是驚恐與不安,
好似大禍即將臨頭。不過短短幾個時辰,靈堂很快就搭建起來了,
白色的帷幔在呼嘯的北風中獵獵飄動,發出簌簌聲響,靈位前的香燭散發著裊裊青煙,
那青煙緩緩升騰,似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整個靈堂彌漫著一股壓抑到讓人窒息的氣息。
魏澤,魏員外唯一的兒子,遠在外地打理生意。在接到父親的死訊后,心急如焚,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了魏宅。他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袍,那長袍隨著他急促的步伐微微擺動,
面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最暗沉的天空。他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走進靈堂,
每一步落地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一股無形的壓力隨之擴散開來。他的眼神冰冷如霜,
緩緩掃視著靈堂內的眾人,那目光所到之處,人人都忍不住打個寒顫,讓人不寒而栗。
魏澤在父親的靈位前緩緩跪下,動作一絲不茍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禮。
他的表情嚴肅得如同古老的雕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那悲傷就像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稍縱即逝。然而,
這悲傷很快就被他如寒霜般的冷酷所掩蓋。起身之后,他沒有絲毫猶豫,薄唇輕啟,
立刻下令將父親的姬妾們全部發賣。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從冰窖中傳來,
沒有一絲感情:“這些女人,留著也是禍害,統統發賣了吧?!鄙蚰?,
魏員外眾多姬妾中的一位,得知這個消息后,如遭五雷轟頂。
她原本靈動的雙眼瞬間失去了光彩,變得空洞無神,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就像秋風中一片即將凋零的落葉。她心里再清楚不過,一旦被發賣,
等待她的將是更加悲慘的命運。她可能會被賣到偏遠的山村,在那窮苦之地,
成為別人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整日在繁重勞作與無盡生育中消磨青春;也可能會被賣到青樓,
置身于燈紅酒綠卻又無比骯臟的環境,從此陷入無盡的屈辱與痛苦之中。
沈念不甘心就這樣被命運無情地擺弄,在短暫的慌亂后,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去求魏澤,
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是父親妾室的份上,網開一面。她回到房間,精心梳妝打扮,
換上了一件樸素但整潔的衣裳,每一個褶皺都被她仔細撫平。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
一根發絲都不曾凌亂。她的臉上略施粉黛,那淡淡的妝容試圖掩蓋住自己的憔悴與恐懼,
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鼓起全身的勇氣,朝著魏澤的書房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對未知結果的忐忑。
沈念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緩緩來到魏澤的書房外。她胸口劇烈起伏,
深吸了好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靜下來,隨后才抬起微微顫抖的手,
輕輕叩響了那扇決定她命運的門?!斑M來?!?魏澤那低沉而又透著幾分威嚴的聲音,
如同沉悶的鐘聲從屋內悠悠傳來。沈念緩緩推開門,像是腳上綁了千斤重的石頭,
步履艱難地走了進去。她腦袋微微低垂,眼睛始終盯著地面,
根本不敢直視魏澤那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輕聲說道:“公子,
我…… 我是來求您的。求您大發慈悲,千萬不要把我發賣了,只要您能留下我,
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魏澤閑適地坐在雕花書桌前,
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支做工精美的毛筆。聽到沈念的話,他緩緩抬眼,
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
說道:“任何事情?哼,你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沈念見他開口,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我可以為公子洗衣做飯,
把衣物洗得干干凈凈,把飯菜做得色香味俱全;也能將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
還可以幫公子處理一些瑣碎繁雜的事務,不管是整理賬目還是傳遞消息,
我都會做得妥妥當當。只要公子留下我,我一定全心全意,盡心盡力,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 魏澤聽了,不屑地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就憑你?
一個從鄉野之地來的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我看你不過是在說大話罷了。
”沈念心中猛地一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卻被激發了出來,她咬了咬牙,鼓起莫大的勇氣說道:“公子,
雖然我出身貧寒,自幼在鄉野長大,沒見過什么大世面,
但我也跟著母親學過一些女紅和廚藝。我做的飯菜,
雖說比不上府里那些經驗豐富、手藝精湛的大廚,但也還算得上可口。平日里,
村里的鄰里吃了我做的飯菜,都夸贊不已呢。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讓我做一頓飯菜,
親自嘗嘗我的手藝,到時候您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魏澤緊緊地盯著她,
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像是在權衡著什么,最終,他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好吧,那就姑且給你一個機會。丑話說在前頭,
若是你做的飯菜不合我意,你就等著被發賣,可別怨我心狠?!鄙蚰钚闹蓄D時涌起一陣狂喜,
臉上也綻放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連忙屈膝行禮,應道:“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
沈念沒齒難忘。我一定使出渾身解數,不會讓公子失望的?!?說完,
她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腳步輕快了許多,滿心想著趕緊去廚房為魏澤準備飯菜,
爭取能憑借這一頓飯,改變自己被發賣的命運 。沈念來到廚房,廚房內的下人見她進來,
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有的是不屑,有的是同情。沈念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向灶臺,
開始準備食材。她仔細地挑選著蔬菜和肉類,每一樣都挑選得極為認真。
她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不一會兒,就將食材準備妥當。她先是將米淘洗干凈,放入鍋中,
加入適量的水,開始煮飯。接著,她將青菜洗凈,切成小段,準備炒一盤青菜。
她又將豬肉切成薄片,用調料腌制片刻,準備做一道回鍋肉。她的手藝嫻熟,
倒油、熱鍋、下菜,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很快,廚房里就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沈念將炒好的青菜和回鍋肉盛到盤子里,又將煮好的飯盛到碗里,
小心翼翼地端著飯菜來到魏澤的書房。她輕輕推開門,看到魏澤正在專心地看著一本書。
她輕聲說道:“公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公子品嘗?!?魏澤放下手中的書,
看向她手中的飯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沈念心中一緊,以為魏澤不滿意,
連忙說道:“公子,這是我親手做的,您嘗嘗,若是不合口味,我再去做?!蔽簼蓻]有說話,
而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青菜。青菜的口感清脆,味道鮮美,魏澤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他又嘗了一口回鍋肉,肉質鮮嫩,肥而不膩,味道恰到好處。魏澤不禁點了點頭,
說道:“沒想到,你這鄉野丫頭,廚藝倒是不錯?!鄙蚰钚闹幸幌?,
連忙說道:“多謝公子夸獎,只要公子喜歡就好?!?從那以后,
沈念每天都會為魏澤準備飯菜,她會根據魏澤的口味和喜好,精心搭配食材,
變換著花樣做菜。除了做飯,沈念還會幫魏澤處理一些事務。魏澤經常會有一些書信往來,
沈念會幫他整理書信,將重要的信件分類放好;魏澤的書房有時候會雜亂無章,
沈念會細心地幫他收拾整理,將書籍擺放整齊。然而,
沈念的日子并沒有因為魏澤的些許認可而變得輕松。狼兄狐嫂得知她留在了魏宅,
心中十分不甘。他們覺得沈念是個搖錢樹,不能就這么放過她。于是,他們經常來到魏宅,
想方設法地刁難她。有一次,兄長夏老大帶著嫂子王氏來到魏宅。他們一見到沈念,
就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嫁進了魏宅就忘了我們。你現在吃香的喝辣的,
卻不管我們的死活?!?沈念委屈地說道:“兄長,嫂子,我在這魏宅也是寄人籬下,
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好。我也想幫你們,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毕睦洗蟾静宦犓慕忉專?/p>
說道:“你少在這裝可憐,你若是不拿出銀子來,我們就不走了。” 沈念無奈,
只好將自己僅有的一點積蓄拿了出來,交給了夏老大。夏老大接過銀子,數了數,嫌少,
又開始罵罵咧咧:“就這么點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呢?你在這魏宅肯定藏了不少私房錢,
趕緊都拿出來?!鄙蚰畎倏谀q,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時,魏澤恰好路過,
看到這一幕,他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是什么人?在我魏宅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 夏老大和王氏看到魏澤,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公子,
我們是沈念的兄長和嫂子。她嫁進了魏宅,卻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來找她要點銀子過日子。
”魏澤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她已經是我魏家的人了,與你們無關。
你們若是再敢來魏宅鬧事,休怪我不客氣。” 夏老大和王氏見魏澤態度強硬,不敢再鬧,
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
奸邪二房又開始對沈念下手了。二房夫人劉氏是個心胸狹隘、尖酸刻薄的女人。
她見沈念得到了魏澤的些許關注,心中十分嫉妒。于是,她便想出了一條毒計,
想要陷害沈念。一天,劉氏故意將自己的一件珍貴首飾藏了起來,然后誣陷是沈念偷的。
她帶著一群下人,氣勢洶洶地來到沈念的房間,說道:“好你個沈念,竟然敢偷我的首飾。
你以為你留在了魏宅,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沈念驚慌失措地說道:“二夫人,
我沒有偷您的首飾,您肯定是誤會了?!眲⑹侠湫χf道:“誤會?
我的首飾明明就放在房間里,現在卻不見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來人,給我搜!
” 下人們開始在沈念的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搜查。不一會兒,
一個下人就在沈念的箱子里找到了劉氏丟失的首飾。劉氏得意地說道:“哼,證據確鑿,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沈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哭著說道:“二夫人,
這不是我偷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劉氏根本不聽她的解釋,說道:“你這個小偷,
還敢狡辯。來人,把她給我押到祠堂去,讓家法處置?!鄙蚰畋幌氯藗冄褐瑏淼搅遂籼?。
她心中充滿了絕望,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在這時,
魏澤得到消息趕了過來……魏澤大步走進祠堂,看到沈念被眾人押著,滿臉淚痕,
心中竟莫名涌起一絲不忍。他皺了皺眉頭,目光冷冷地掃向眾人,
聲音低沉而威嚴:“都住手,這是怎么回事?”劉氏見魏澤來了,心中一驚,
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她上前一步,指著沈念說道:“公子,這個賤丫頭偷了我的首飾,
人贓并獲,證據確鑿,我正準備按家法處置她呢?!?沈念聽到劉氏的話,哭得更加傷心了,
她哭喊道:“公子,我真的沒有偷,是二夫人故意陷害我。求公子明察,還我清白。
”魏澤看了看沈念,又看了看劉氏,心中對這件事已有了幾分懷疑。
他說道:“此事疑點重重,不可輕易定案。二夫人,這首飾是在她箱子里找到的,
可還有其他證據?” 劉氏被魏澤這么一問,頓時有些心虛,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這…… 這首飾就是在她箱子里找到的,這還不夠嗎?
她肯定是見財起意,才偷了我的首飾?!蔽簼衫浜咭宦?,說道:“僅憑這一點,
還不足以證明是她偷的。此事我會調查清楚,在真相大白之前,誰都不許為難她。” 說完,
更新時間:2025-05-02 02: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