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兒子剛歷練回來就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告訴我他!戀!愛!了!我:嗯,
好…………什么?!哦,小事。什么?!比我都大?!氣的我兩眼一抹黑。
那女人一定不安好心!…………看著跪在我面前滿臉祈求之色的兒子,
我的心隱隱泛著酸澀“孤不同意!”“父帝,兒臣喜歡她?!逼戆驳幕卮鹫J真極了,
似乎是非她不可。我有些心累,但還是問道:“你是缺愛嗎?”他愣了一下,
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說,
輕輕搖頭“不缺……”我聞言冷笑“你不缺愛你被一根糖葫蘆騙走?!”“蕭祈安,
你腦子壞掉了吧!”“……父帝,兒臣從未求過您什么,只這一件事,兒臣求您應允。
”祈安仰頭看著我,那眼神可憐兮兮的,讓我忍不住妥協。我沒好氣道:“還跪著做什么,
那么喜歡跪著是吧?”“還不給孤起來!孤答應便是!”祈安聞言欣喜,站起身抱著我。
“兒臣謝過父帝!父帝最好了!”我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的。
“知道孤待你最好你還能被一根糖葫蘆騙去?!沒出息!
”說完我拿出了自己的儲物戒扔給了祈安??粗悬c懵的樣子,沒忍住,輕輕捏著他的臉,
表情兇狠“這里面的天材地寶稀世難得,你得空了自己看看。”“還想要什么同孤說便是,
上天入地,孤也能為你尋來!”“但是你若再像今天這樣被人一根糖葫蘆拐走!
孤一定…一定…”想了半天,發現怎樣也不忍心罰他,更是氣的想翻白眼。
蕭祈安這混小子見我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竟還在我面前笑!真是………笑的真可愛,
不愧是我兒子。但是一想到我可憐的兒子才200歲,他對象2萬歲,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完了,不能想,越想越心肌梗塞。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我揮了揮手讓這混小子退下,
別在這礙我的眼。待人走后,我收了臉上的表情,坐在神位上復盤思索。意念升起,
水鏡匯聚,其中是祈安在外歷練時的景像。雖然早有準備,
但看到那老女人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根糖葫蘆遞給祈安的時候,我還是氣的差點厥過去。
…………祈安說同人家姑娘兩情相悅,要給人家安全感,才200歲的年紀,
他就要成親了……我現在已經能夠波瀾不驚的接受………才怪!我果然還是接受不了一點!
那個老女人她怎么敢的?!她不是200歲,也不是2000歲,她是2萬歲啊?。?!
她比我都大?。?!然而無論心里如何抓狂,無論我是不是位高權重的神帝。
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我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喜歡的人過多指責。更氣了怎么辦?
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上趕著去拱別人家的老白菜。雪~花飄飄~,
北~風蕭蕭~無論我再怎么不愿意,婚禮都還是要籌備的。除了眾位仙家,
還請了魔族魔神和妖族妖神。這兩位比所有人來的都早,送禮的方式也別開生面。
正在神座上冥想的我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勁風。側身躲過,同時用手接下了直沖面門的物件。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哪個糟心玩意兒。抬眼一看,果然是魔神離夜。
后面還跟著一個手拿錦盒的妖神岑淵?!瓣艥?,看看我們給你帶了什么賀禮,你會喜歡的。
”岑淵聲音柔和,眼含笑意。就連不著調的離夜也滿臉得意,似乎篤定我會喜歡。
我轉頭看向手中剛接觸的物件,不由嘴角抽了抽?!半x夜,你堂堂魔神,
竟然已經窮到連個盒子都配不起的程度了嗎?”誰知離夜戲癮上來了,
抓住我的衣袖就開始抹眼淚“小澤澤~你忘記了年少時一起仗劍天涯,相互扶持,
從凡人一路修煉成神的情誼了嗎?”“如今我大老遠給你送賀禮,
你竟然還因為這點小事嫌棄?嗚嗚嗚~我太傷心了~”岑淵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兩步,
我則是連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仔細打量手中精致華美的鎖鏈,不禁挑眉?!半x夜,
你這是把家底掏空了?”離夜得意的說:“哪能啊,是把大祭司的家底掏空了,哈哈哈!
”我/岑淵:………無視了離夜的猖狂大笑,將鎖鏈放在桌上。打開了岑淵送來的禮盒,
是一把血色玉笛?!澳銈儌z還真是……送到我心坎上了。”…………無論我再怎么不愿意,
半個月后,結契大典還是如期舉行??粗矍耙簧砑t衣,絕色風華的少年郎。
我心中就莫名涌起了一種老父親的酸澀感。可憐我才養了200年,
馬上就要變成別人的了………也許吧……“父帝,回神,快幫兒臣看看,這幾套哪套好?
”“還是我身上這套?”聽見祈安的聲音,我才發覺自己走神了??匆娖綍r穩重的兒子,
如今因為要成親了而多了些少年的羞澀。我只覺得兩眼一黑。“呵,不都是一片紅嗎?
有什么好看的,差不多行了,你身上那套就可以?!薄罢娴膯??父帝,
是不是應該再多試兩套?”我走到祈安身前,挑起他的下巴瞇著眼睛假笑“蕭祈安,
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的看過你這張臉???”“你頂著這張臉,哪怕是穿個麻袋也是好看的。
”“父帝…我們…能謙虛點嗎?”祈安小聲的給出建議?!安荒堋?/p>
”我知道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畢竟這小子和我長得有七成像……但那不重要,
我兒就是該死的俊美無儔啊~“那好吧,就這身?!逼戆驳谋砬橛行o奈又有些許縱容。
但我不屑一顧,在心里腹誹——這臭小子怎么一臉爹味?不管怎樣,總算是將婚服換好了。
在前往正殿之前,我十分認真的問祈安“真的非她不可嗎?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薄班牛?/p>
兒臣想試試,”祈安笑的很溫和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哪怕到最后可能會撞上南墻?
”祈安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后若無其事的說“事在人為,總歸是要試試的,
萬一就成了呢?”我轉身朝殿外走,懶散的說“就怕有人南墻撞疼了會哭鼻子。
”“才不會呢!”說話聲和腳步聲一同從身后響起。我慢悠悠的說“那可不一定,
是誰小時候養的鳥飛走了還哭鼻子的?”“父帝!”聽著那惱羞成怒的聲音,
我的心情頗為舒暢“哈哈哈!”………我坐在神帝的御座上,
離夜和岑淵坐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眾仙家推杯換盞,相互說著違心的話,我只覺好生無趣。
沒過多久,大殿外兩個紅衣身影在一群仙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我也看清了那個女人。
今日紅色喜服加身,倒是比初見那日的白衣更加明艷動人。但不如我兒好看,
也不知我兒圖她什么。難道圖她年紀大?圖她女大n+抱金殿?
席上眾仙已經熟練的開始恭維了。每次一到大殿上就是這死樣,也不知道私底下練了多少次。
這狀態,像極了傀師鋪子里批量賣的傀儡。我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過了一遍,
表面上仍然正經嚴肅。開始主持我兒子結契大典。前面都還好好的。但是等到向天道立誓,
永遠忠于對方時,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只見那女人手中突然出現一把血色靈劍。
我定睛一看,無視這把劍陣架在祈安脖子上的事實,表情嫌棄“什么審美呀?
這把劍真夠丑的?!焙诩t配色,上面還有倆骷髏頭,誰用誰像壞人。
“養了200多年的兒子如今在別人手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神帝陛下不但不擔心,
竟然還有心情說笑?!薄耙膊恢潜菹吕潇o自若,還是冷心冷肺呀?
”那女人話這么嘲諷意味十足。祈安的眼眶有些泛紅,但還是微笑著說“阿若,
快別開玩笑了,就差向天道起誓了,我們馬上就能成為道侶了。”我聞言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優雅的翻了個白眼。眾仙可能也被無語到了,索性就不說了。
離夜和岑淵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在我身上打量,我只感覺如芒在背。干什么?干什么?!
孩子那么戀愛腦不是我教的?。 肮?!小太子,你怎么那么天真?。?/p>
”若雨的聲音中滿是嘲弄。“可你明明……是愛我的…”我的傻大兒聲音都有些哽咽。
“……”若雨聞言也詭異的頓了頓,隨后笑意溫柔,
睜著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說“我當然愛你呀,但……”她快步行至祈安身后,
手掐住祈安的脖子。劍指向我的方向,話卻是對祈安說的?!皭垡馓摕o縹緲,唯有權力永恒!
”話音剛落,大殿周圍便一陣黑霧繚繞。黑霧漸漸消散,一群黑色骷髏便將大殿包圍。
而殿外也響起了廝殺聲?!笆枪碜澹 辈恢悄膫€仙家在刷存在感,高聲喊了這句。
就像是一個暗號,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仙家都突然倒地不起。“呵呵。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兩下,我是真的被氣笑了。
更新時間:2025-05-01 23:3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