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不要的棄婦。 嫁衣還未褪去,他便為了白月光將我送去陸家沖喜。
嫁給一個據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活死人。 可新婚夜,
我在紅燭下卻發現—— 那個病秧子,竟能一把握碎我的手腕。 原來,他裝病,
我也藏著一身不為人知的本事。 我們是逢場作戲的夫妻,也是步步為營的盟友。
我助他重掌乾坤,他幫我手撕仇人。 當沈君堯帶著白月光得意而來。 我一身戎裝,
站在陸景川身邊笑看他們跌入深淵。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我只說:“晚了。
” 從沖喜新娘到陸家女主人,我靠的不是運氣,是手腕。01紅燭映照著奢華的房間,
給我身上的嫁衣染上一層血色。我靜默地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繡花被面,
腦海一片空白。門外,婚禮的鑼鼓聲戛然而止?!霸趺椿厥拢俊蔽衣犚娰e客們驚慌的議論聲。
“聽說柳小姐落水了!”“少帥親自去救人了!”“這婚禮還辦不辦了?
”腳步聲雜亂地靠近,我的心跟著每一聲響動揪緊。門被猛地推開,柳如煙站在那里,
一襲淡藍色旗袍,肌膚如雪,眉眼含情,唇角微微上揚?!疤K小姐,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她聲音輕柔,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沈家管家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蘇小姐,
婚禮取消了?!薄盀槭裁??”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吧賻浫ゾ攘〗懔?。
”管家的語氣冷得像冰,“他說…他無法繼續這場婚禮。
”柳如煙佯裝惋惜地嘆了口氣:“蘇姐姐,都怪我不小心掉進河里,
君堯哥哥非要來救我…”“裝什么裝!”一個丫鬟在門外低聲嘀咕,被同伴急忙拉走。
我的手指停在繡花上,指尖發白?!疤K小姐。”管家打斷了她的表演,“家主有另外的安排。
”柳如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笆裁窗才??”我問?!澳凰偷疥懠覜_喜,馬上就走。
”管家的話像一把刀插進我的胸口。“沖喜?”柳如煙掩嘴輕笑,“這倒是個好去處。
”我幾乎要笑出聲:“從沈家的準少奶奶到給死人陪葬的沖喜新娘,這轉變未免太快了。
”“蘇小姐!”管家厲聲喝道,“請注意您的言辭!”門外的丫鬟們忍不住偷看,
眼中滿是驚訝和憐憫?!袄蠣數囊馑际?,既然您已經穿上了嫁衣,不能浪費?!惫芗已a充道,
語氣中滿是侮辱?!吧蚣疫€真是物盡其用啊?!蔽依湫σ宦暎酒鹕韥?。仆人們蜂擁而入,
粗暴地將我往外拖。“輕點!她好歹是個小姐!”有人小聲提醒。“切,現在是棄婦了,
還在乎什么?”另一個人嗤笑道。我被推搡著走出沈家大門,賓客們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聽說那陸家少爺命不久矣…”一個婦人湊到另一個人耳邊嘀咕。
“沈家這是把蘇家女兒當棄子啊…”“誰讓她家落魄了,
連這種污辱都得受…”“可憐的姑娘,明明剛才還風光無限,現在卻…”我被塞進花轎,
紅蓋頭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澳赣H說得對,
這世上沒有人會真心對我好,我只能靠自己?!蔽以谛睦锬?。我從袖中摸出一把小刀,
刀鋒在透過轎簾的陽光下閃著冷光。“要么活著出來,要么死在里面,但絕不會再任人擺布。
”我暗暗發誓。轎子在顛簸中前行,圍觀的路人指指點點。“又是一個去陸家沖喜的可憐人。
”老婦人搖頭嘆息?!吧蟼€月才送去一個,聽說第二天就成了尸體?!蹦贻p人竊竊私語。
“這姑娘看起來不一樣,眼神凌厲得很?!庇腥嗽u價道。轎子停下時,我已收起了所有情緒,
臉上一片平靜。陸家的大門黑漆斑駁,門楣上“陸”字已模糊不清,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又一個送死的來了!”守門的小廝嬉笑著喊道。“閉嘴!”管家嚴厲地呵斥,
“這是新夫人!”下人們排成兩列,目光中混雜著憐憫和輕蔑,還有對陸家未來的絕望。
“新夫人金尊玉貴,請下轎?!币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我掀開轎簾,大步走下,
紅蓋頭下的表情冷若冰霜?!斑@個不一樣。”有人小聲說,“看她走路的樣子,像是不怕死。
”“不怕死的更慘,會死得更慢?!绷硪粋€人回應。
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推了我一把:“進去吧,新夫人,陸少爺等著呢?!薄八鹊闷?,
我急什么?”我冷冷地回懟,婆子愣住了。圍觀的下人瞬間安靜,隨后爆發出低聲的議論。
“這個新夫人有點意思!”“敢在陸家這么說話,不知道是勇氣還是愚蠢?!贝┻^長廊,
藥草的氣味越來越濃,嗆得我想咳嗽。這座宅院死氣沉沉,像一座等待下葬的棺材,
墻角的蜘蛛網無人清理。我被領到一間幽暗的房間前,門口的婆子神神秘秘地湊過來。
“姑娘,能活過今晚,就看你的造化了。”她低聲說,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看好戲神情。
我冷笑一聲:“多謝提醒,不過我沒打算死在這里?!逼抛芋@訝地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
我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幾乎讓人窒息。屋內昏暗如夜,
只有一盞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男人,臉色慘白如紙,
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陸少爺,新夫人到了?!惫苁碌吐曂▓?,聲音中滿是敷衍。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已經是一具尸體?!瓣懢按ā蔽逸p聲念出這個名字,
曾經與沈君堯齊名的軍閥少帥,如今卻淪落成一具行尸走肉?!靶路蛉?,這是藥方和湯藥。
”管事將幾張紙和一個藥碗遞給我,態度傲慢,“少爺每兩個時辰需服藥一次,
其他事情明日再安排,你先照顧少爺吧?!薄拔疫B藥理都不懂,就讓我照顧病人?
”我挑眉問道。管事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反駁:“這…這是規矩。”“荒唐的規矩。
”我接過藥碗,冷聲道。管事匆匆離去,仿佛多待一秒都會被這房間的死氣侵染。
我放下藥碗,走到床前,仔細打量著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瓣懢按?,我是蘇黎。
”我輕聲說,“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但我們現在都是棄子,或許可以聯手?!贝巴?,
烏鴉不祥地啼叫著,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02房間里的燭光搖曳,
靜得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陸少爺,該服藥了?!蔽叶酥幫胝驹诖睬埃曇糨p柔如絮。
那具“半死不活”的身體紋絲不動,但我的眼睛捕捉到了他睫毛幾不可察的顫動。
我輕輕晃動藥碗,一縷異香鉆入鼻尖?!斑@藥方…有問題?!蔽夜室馓岣吡寺曇簦?/p>
像是自言自語。藥碗里的液體泛著詭異的暗褐色,我俯身嗅了嗅,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團。
“陸少爺,我扶您起來?!蔽业氖种覆唤浺饣^他的手腕,指尖搭上了他的脈搏。
一股強勁有力的暗流在表面的衰弱之下奔涌,幾乎讓我驚呼出聲!
“有意思…”我在心里暗道,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裝作一無所知的新嫁娘。
“您的脈象…真是奇特啊?!蔽逸p聲說著,故意加重了“奇特”二字。
他的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這個小動作逃不過我的眼睛?!白娓刚f過,
菖蒲過多會損傷經脈,特別是對那些…刻意壓制內力的人?!蔽艺f出關鍵詞時,
刻意在他臉上搜尋反應。果然,他的呼吸節奏有了一秒的紊亂,雖然立刻調整回來,
但已經晚了?!拔铱茨皇悄欠N任人宰割的人,正如我也不是?!蔽覍⒙曇魤旱酶停?/p>
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偷聽?!坝腥嗽陂T外!
”我突然提高音量,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陸少爺,您堅持住,我一定會救您的!
”門外的人慌亂離去,腳步聲漸漸遠去?!斑@些墻都有耳朵。
”我回頭看著“病重”的陸景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從隨身帶來的錦囊中取出銀針,
動作利落地刺入他的百會、大椎等穴位?!八弧彼K于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吸氣聲。
“疼嗎?”我貼近他的耳畔,聲音里帶著輕微的嘲弄,“大名鼎鼎的陸少帥,
原來也會怕痛啊?”他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卻依然緊閉著眼睛,繼續他的“病?!北硌?。
“我在給您梳理因長期偽裝而受損的經脈,”我一針刺入他的膻中穴,聲音冷靜,“配合我,
不然針可能會走偏…傷到心脈?!边@一威脅果然有效,我感覺到他的肌肉放松了一些。
“少爺的身子看似孱弱,骨架卻很是堅實?!蔽业氖终瀑N上他的胸膛,
感受著那里蘊含的強健心跳,“不愧是能與沈君堯齊名的少帥啊。
”提到“沈君堯”三個字時,我分明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繃緊?!霸瓉砣绱恕蔽逸p笑一聲,
手指沿著他的肋骨輕輕滑過,“您和沈家,有什么過節嗎?”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更加謹慎?!瓣懮贍敽眯┝藛??”一個婆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陰陽怪氣?!斑€在昏迷,
不過脈象穩定了一些?!蔽姨岣呗曇艋卮?,同時朝陸景川使了個眼色?!斑@姑娘真是奇怪,
”婆子小聲嘀咕著走遠,“前幾個都嚇得哭爹喊娘,她倒鎮定自若。”“聽到了嗎?
”我俯身貼近陸景川的耳朵,“他們都希望我像前幾個一樣被嚇跑,或者…”“…死在這里。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繼續為他施針,動作專業而高效,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一邊放出釣魚的線。“我知道您能聽見,也看得出您并非真的病入膏肓。”我直截了當地說,
“我們不如合作,反正我們都是被拋棄的棋子。
”我看到他的嘴角幾乎不可察覺地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安槐噩F在回答,
”我收起銀針,輕聲說道,“您好好考慮,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前提是我們都能活著。
”夜深了,燭光搖曳成一片朦朧的光暈。我收拾好藥碗和針包,站起身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將死之人”。“少爺安心休息,明日我再來診治?!蔽易叩介T口,
故意提高了音量,讓門外可能潛伏的耳朵也能聽清。然后我壓低聲音,
幾乎是用氣聲補充道:“我不是一般的沖喜新娘…正如您,也不是普通的病人。
”我沒等他回應,輕輕帶上門離開。走廊上黑魆魆的,幾盞孤燈在風中搖曳,
投下詭異的影子?!靶路蛉耸侄尾环舶?,”一個躲在暗處的仆人小聲嘀咕,
“少爺居然能安靜這么久?!薄皣u,小聲點,”另一個人警惕地環顧四周,
“上個月那個姑娘不也是說能治好少爺嗎?結果…”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兩人頓時噤聲。
我假裝沒聽見,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母親的玉鐲在我手腕上泛著冷光,
仿佛她在天之靈也在為我加油?!拔視屗衅廴栉覀兊娜烁冻龃鷥r。
”我輕聲向虛空許下誓言。剛要關上房門,一道銳利的目光從走廊盡頭射來,如芒在背。
我猛地回頭,走廊空無一人,只有一盞孤燈在風中搖曳,仿佛在無聲地嘲笑我的多疑。
“游戲才剛剛開始,陸景川?!蔽覍χ帐幍淖呃鹊驼Z,聲音里滿是挑戰的意味。
03我輕靠床沿守了通宵,發絲間絲絲縷縷的藥草氣息縈繞不散。走廊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我迅速收斂思緒,手指利落地整理衣襟。管事婆子推門而入,端著冒著熱氣的早膳,
眼神在我臉上逡巡:"新夫人,少爺昨晚沒什么變化吧?""還在昏睡。"我接過托盤,
聲音平靜得像一池死水,"今日我需要些特殊藥材,麻煩準備一下。"婆子點頭離開,
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間重歸于寂靜無聲。我剛要轉身,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你果然不簡單。"我緩緩回頭,
只見陸景川已經坐起身來,目光銳利如刀,病弱之態全無,他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
活脫脫一副獵人姿態。"陸少爺醒了。"我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早有預料,
"看來我的針灸確實有效。""別玩這套了。"他聲音冷靜中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
修長的手指輕叩床沿,"昨晚你的暗示足夠明顯,既然咱們都不是普通角色,不如坦誠相見。
"我徑直走到床邊坐下,目光毫不退縮地直視他的眼睛:"那么,陸少爺為何要裝???
又是什么讓堂堂陸家少帥淪落至此?""陸家內部有叛徒,與外部勢力勾結。
"陸景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鋒利得幾乎能割傷人,"我必須等待時機。""外部勢力?
"我瞇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沈家?""你很聰明。"他輕輕點頭,
眼中的贊賞一閃而過,"沈君堯表面風光,背后卻早已與日本人暗通款曲,
他想吞并陸家的地盤和軍火生意。"我冷笑一聲,
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恨意:"所以我成了沈家丟棄的棋子?""你被送來,
對我而言反而是個機會。"陸景川審視著我,目光如同X光般穿透我的偽裝,
"一個被沈家羞辱的女子,醫術高明,身手不凡…你不是普通閨秀,你有自己的目的。
"我沉默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終于決定亮出部分底牌:"我父親曾是軍情處的高級情報員,被沈家陷害致死。
""我母親死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還有一個隱秘的聯絡網絡。"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骨髓里擠出來的。陸景川眼中精光一閃,
像是獵豹發現了獵物:"所以你有情報渠道?""不僅如此。"我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
紙張微微泛黃,折痕處已經磨損,"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沈君堯與日本人的交易記錄,
還有…他們暗中收買你們陸家人的名單。"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給我看!""合作需要等價交換。"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
唇邊掛著一抹冷笑,"我要復仇沈家,特別是那對狗男女,一旦你恢復權勢,
我需要你的支持。"陸景川雙眼微瞇,仿佛在衡量我的價值:"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帶著情報離開。"我轉身作勢要走,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諷刺,
"陸少爺一人裝病到死吧。"他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暢快和釋然:"有趣,
我答應你的條件,現在,告訴我陸家內鬼是誰?"我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推到他面前,
紙上墨跡尚新:"主謀是你二叔陸明德,他與沈家暗中聯絡已久,
今晚他會與沈家的人在后院秘密會面。""我早該想到。"陸景川眼神驟然一冷,
猶如寒冰封鎖,"我會安排人手,今晚一網打盡。""不行!"我斬釘截鐵地搖頭,
湊近他耳邊,"正面出擊太冒險,我們需要引蛇出洞。"我俯身在他耳邊低語片刻,
說話間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耳廓。他眉頭漸漸舒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輕輕點了點頭。夜色如墨,后院的老槐樹下,陸明德來回踱步,不時抬頭望向主院方向,
遠處隱約傳來陸景川咳血的動靜。"二叔,您怎么在這里?
"一個虛弱卻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陸明德猛地轉身,只見陸景川披著單薄外衣,
臉色蒼白如紙,在朦朧月色下站得搖搖欲墜。"你…你不該在床上嗎?"陸明德強自鎮定,
手指卻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我想透透氣。"陸景川嘴角滲出一絲鮮紅,
在慘白的臉色襯托下格外刺目,"大夫說,我恐怕…挨不過今晚了。
"陸明德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喜色,卻又迅速被假惺惺的悲傷取代:"侄兒,別胡說,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叔父。"陸景川聲音驟然變得低沉,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我知道,陸家軍權,您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我想與您單獨談談…"就在這時,
身后傳來一陣異響,樹葉沙沙作響,卻不是風聲。陸景川猛地轉身,臉色驟變,
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驚恐:"有埋伏!"黑暗中,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暗處撲出,
正是埋伏已久的沈家殺手!陸景川本能地擋在我面前,胸口卻正中一刀,
鮮血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衣衫!他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少爺!"遠處幾個躲在暗處觀望的仆人驚呼出聲,有人轉身就要逃跑,有人則呆立在原地,
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情況完全超出了預料!我們本該引出內鬼,卻遭遇了殺手的伏擊!
看來陸明德察覺了我們的計劃,提前通知了沈家的人!我心中一沉,
但反應極快地扶住搖搖欲墜的陸景川,同時從袖中甩出三枚銀針,
銀針在月光下劃出三道寒光,呼嘯而去,正中兩名殺手的穴位!"快走!"我低聲喝道,
扶著陸景川向側門退去,他的血已經染紅了我的衣袖。"賤人,你以為你能救他?
"陸明德冷笑一聲,眼中的狠毒仿佛毒蛇吐信,"今晚,你們都得死!""媽呀,
新夫人竟然會武功!"一個藏在花叢中的小丫鬟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噓,別出聲,
我們快去告訴老管家!"另一個仆人拉著她的袖子,聲音里滿是驚恐。
一名殺手攔住了我們的退路,刀光閃爍,寒意逼人!陸景川強撐著身體,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動作迅猛如豹,將那人擊倒!但這一動作牽動了傷口,
他眼前一黑,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少帥竟然還能出手!他不是病得快死了嗎?
"遠處,一個老仆目瞪口呆,聲音里滿是不可思議。我立刻攙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同時迅速在他背后點了兩處穴位,手法之精準令人咋舌,暫時封住了血脈!"忍住。
"我貼著他的耳朵低語,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瓷小瓶,瓶身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吃下它!
"陸景川毫不猶豫地吞下藥丸,幾秒鐘后,他蒼白的臉色竟然緩緩恢復了一絲血色,
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清明!"鬼谷派的斷血丹?"一個躲在假山后的老仆倒吸一口冷氣,
"這丫頭是什么來頭?!"我們背靠背站在院子中央,周圍是步步逼近的殺手,
刀光劍影間殺氣彌漫!"你的情報出錯了。"陸景川聲音低沉,卻無半分責備。"不,
是我們低估了敵人。"我冷靜分析,聲音里沒有絲毫懼色,"一定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看來陸家不止一個內鬼!"危急關頭,我突然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聲音劃破夜空,
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刺耳!遠處的墻頭,幾個黑影應聲而動,如黑夜中的獵豹,
迅速撲向那些殺手!"天啊,她早有準備!"躲在角落的丫鬟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
混亂中,我將陸景川拉到一處隱蔽角落,迅速為他處理傷口,
指尖靈活地解開血跡斑斑的衣襟!"你早有準備?"他驚訝地看著我,
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情報工作的基本原則——永遠準備最壞的情況。
"我手法嫻熟地為他包扎,動作精準而高效,"我一直懷疑二叔身邊的那個小廝,現在看來,
我猜對了。"陸景川的目光變得復雜,像是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女子:"我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我系好最后一個繃帶,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的皮膚,
突然對上他的眼睛——那里面不再只有冷酷和算計,還多了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激戰結束后,陸明德和幾名殺手被制服,雙手被綁在背后,跪在院子中央,
周圍是竊竊私語的仆人們。"少爺竟然詐???"有仆人不可思議地低聲議論。
"新夫人是個高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另一個老媽子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親手為陸景川煎了一副藥,遞到他手中,
藥碗上升騰的熱氣模糊了我的表情:"這次的確是我的失誤。""你救了我的命。
"陸景川接過藥碗,他的手指輕輕碰觸到我的,那一瞬間仿佛有電流穿過,"沒有你,
我今晚已經死了。""新夫人和少爺關系不一般??!"躲在門外偷看的小丫頭紅著臉小聲說。
"噓,別胡說,小心招來禍事!"旁邊的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抬頭看他,
發現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我,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看透,讓我心跳莫名加速,手指微微顫抖!
"我們的合作才剛剛開始。"我移開視線,掩飾內心的波動,聲音卻堅定如鐵,
"你最好快點好起來,沈家和柳如煙,一個都不能放過!"陸景川握住我的手,
力道堅定得不容拒絕,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堅定:"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天啊,
少爺從來不讓女子近身的!"站在遠處的老管家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我看少爺這次是栽了。"一個年長的婆子意味深長地笑著,眼中滿是了然。
04我手指輕輕按壓著陸景川胸前的傷口,動作輕柔卻專業?!八弧彼刮豢跊鰵猓?/p>
眉頭緊鎖,卻硬是咬牙不出聲。“傷口恢復得不錯,但你最好別逞強。”我收起藥包,
聲音壓得極低?!澳隳潜砬?,看起來不像在說好消息?!标懢按翡J地捕捉到我眼中的算計。
我靠近他耳邊,呼吸若有若無地拂過:“你的'病情'需要更嚴重些,最好是——病危。
”“病危?”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安恢故遣∥?,
”我直視他的雙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們甚至可以放出你已經死亡的消息?!薄八劳??
”陸景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為贊賞,“這主意倒是大膽?!薄皵橙藭尚?,
我們則能獲得更多行動空間?!蔽业氖种覆唤浺忾g劃過他的手背?!疤K清黎,
你的心思比我想象的還要縝密啊。”陸景川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贊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絕:“昨晚的事,多虧你反應快,不然我已經見閻王了。
”“放手!”我猛地抽回手,別過臉去,“合作伙伴,互相幫助而已,別多想?!薄笆菃??
”他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那我拭目以待?!薄吧僬f廢話,好好'病著'吧!
”我冷冷丟下一句,轉身走向門口。“等等,”他叫住我,“小心別露出馬腳。
”我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放心,我可是專業的?!弊叱龇块g,我立刻變了一副表情,
眼圈發紅,神色凝重?!胺蛉耍贍斍闆r如何?。俊标懠业睦瞎芗壹贝掖矣蟻?,
臉上寫滿了焦慮。我垂下眼簾,輕咬下唇,聲音哽咽:“怕是…不太好,請…請準備后事吧。
”“什么?!”老管家臉色大變,仿佛遭受晴天霹靂,“少爺他…不會吧?”“唉,
”我強忍住眼淚,聲音微微發顫,“御醫說…怕是挺不過今晚了?!薄疤彀?!天?。?/p>
”老管家跌跌撞撞地后退幾步,眼中滿是驚恐,“我這就去安排,這就去!”“老天爺啊,
少爺要不行了!”遠處一個正在掃地的小丫鬟失聲驚呼,手中的掃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噓,小點聲!”旁邊的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卻也掩不住眼中的震驚。
我踉蹌著走向自己的小院,背影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悲痛欲絕的新婚妻子。
“新夫人這么傷心啊,看來是真心喜歡少爺。”角落里,兩個正在擇菜的廚娘竊竊私語。
“誰說不是呢,可憐見的,剛過門就要守寡。”另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搖頭嘆息?;氐椒块g,
我換上一身粗布衣裳,動作麻利地將頭發挽起,戴上斗笠。“這消息很快會傳遍整個城中,
”我對著銅鏡冷笑一聲,“陸景川命不久矣…呵?!标懠覂仍河幸惶庪[秘的小門,
是我昨晚探查時發現的。趁著守衛交班的空隙,我如一縷青煙般悄然滑出陸府,
融入喧囂的街道。街巷深處,一家不起眼的綢緞鋪子靜靜矗立,門口掛著一盞暗紅色的燈籠。
我壓低斗笠,快步走進后院,輕叩三下門板,節奏分明?!罢l?
”蒼老警惕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幾分謹慎?!扒屣L拂柳。”我低聲回應暗號,
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門開了,一位佝僂老婦將我迎進去,
臉上的皺紋仿佛敘述著無數秘密:“蘇小姐,可算把您盼來了!”“有什么消息?
”我徑直走到內室,掀開斗笠,眼神銳利如刀。老婦關緊門窗,
聲音壓得極低:“沈家最近很不安分,聽說他們與西邊那些洋人走得很近。”“哦?
”我眸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具體說說。
”“沈君堯三天后將在城南水榭與一個外國商人會面,”老婦緊張地搓著手,“還有,
柳小姐最近頻繁出入一家古董鋪,疑似傳遞消息。”“哈,果然是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
”我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新的聯絡方式,務必記牢?!薄疤K小姐放心,
老身活了六十多年,還沒有泄露過一個字。”老婦拍著干癟的胸脯保證?!靶量嗔耍?/p>
這是你的報酬。”我遞過去一個小包袱,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離開綢緞鋪,
我又走訪了幾處隱秘地點,動作謹慎而高效。
每處都留下或帶走一些看似普通的物件——一塊手帕、一本書、一個茶杯。
“這些都是情報的載體啊?!币粋€躲在暗處的眼線嘖嘖稱奇,眼中滿是敬畏。回到陸府時,
天色已暗,月亮躲在云層后若隱若現。我小心翼翼地潛回自己的院落,
輕巧得像一只夜行的貓?!罢l?!”轉角處,一個丫鬟突然出現,驚訝地看著我的裝扮,
瞪大了眼睛?!胺蛉??您怎么…”她震驚地張嘴就要喊,聲音剛起了個頭。我眼疾手快,
閃電般上前,手指在她頸后一點:“對不起了?!薄皢琛毖诀哐矍耙缓冢浀乖谖覒阎?,
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將她輕輕拖到偏房,確認她只是昏迷后,迅速換回常服,
整理好儀容。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主院,我的步伐從容不迫,仿佛只是出去散了散心。
“夫人回來了?!遍T口的婆子行禮,眼中帶著同情,“少爺房里還亮著燈呢?!薄笆菃??
他還醒著?”我故作驚訝,臉上立刻換上焦急的表情。“老太爺派了兩個大夫輪流守著呢,
說是怕…”婆子欲言又止,眼中含著淚光?!拔颐靼琢?,我這就去看看。”我咬著嘴唇,
像是強忍悲痛。陸景川房內燭火搖曳,他正伏案寫著什么,窗邊站著兩個神色凝重的大夫。
“少爺,您該休息了?!逼渲幸粋€白胡子大夫勸道,聲音中滿是憂慮?!霸俚鹊?,
”陸景川蒼白著臉,聲音虛弱卻堅定,“我還有幾件事沒處理完?!薄胺蛉藖砹?!
”另一個大夫看到我,連忙行禮。陸景川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我才能讀懂的暗示:“你們先下去吧?!薄翱墒抢咸珷敺愿馈贝蠓颡q豫著。
“我想和夫人單獨說幾句話,”陸景川咳嗽幾聲,氣若游絲,“或許…是最后的話了。
”“這…”大夫們對視一眼,不忍拒絕,“那我們就在外間,有事隨時叫我們。
”兩位大夫退出后,陸景川立刻變了一個人,眼神銳利如鷹:“有收獲?”“不少。
”我在他對面坐下,聲音壓得極低,“沈君堯與外國人的交易,柳如煙的秘密聯絡點,
更新時間:2025-05-01 23:3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