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曦死于一場“意外”墜亡,我不信。以武替身份潛入姐姐所在的劇組,
卻在新設備中發現了那枚致命的、帶著斷裂傷痕的鎖扣。制片人和頂流江燼的對話,
證實了我的猜測——這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我步步深入,偽裝成姐姐的模樣出席宴會,
卻被江燼的助理識破。千鈞一發之際,江燼竟當眾將我攬入懷中,稱我是他的未婚妻。
他為何要救我?他手中那串姐姐失蹤的手鏈,又代表著什么?暗中調查資金流向,
潛入制片人辦公室,我找到了關于巨額保險受益人是星耀資本的碎紙。而江燼的出現,
以及他丟下的那枚沾著血跡的鎖扣,將我推入更深的迷霧。直到我找到他的日記,
才窺見他被星耀資本脅迫、將他當作“器官容器”的真相,
以及姐姐為了保護他而做出的巨大犧牲。當死亡陷阱再度降臨,江燼拼死相救,
用血肉之軀抓住斷裂的鋼索,最終在逃亡中墜入冰冷的江水。
我帶著他拼死保護的證據——星耀資本非法器官交易網絡的數據庫,聯系了記者,
將罪惡公之于眾。在最后的清算時刻,江燼再次出現,用自己的方式,
斬斷了我所有的后顧之憂,替我抗下了黑暗。三年后,我帶著姐姐和他的希望,
站在世界舞臺的聚光燈下。屏幕里,那個消失了三年的男人,
用一句只有我和姐姐才知道的秘密,告訴我——他還活著,從未忘記。
1 鎖扣驚魂冰冷的金屬觸感刺破了我的指尖。我縮回手,
看向混在一堆嶄新威亞器材里的那個鎖扣。那不是新的。銹蝕的邊緣,異常的斷裂痕跡,
像一道丑陋的疤,突兀地扎在锃亮的新設備中。我的呼吸驟然停滯。這枚鎖扣,
我曾在事故報告的照片里見過無數次,每一個角度都深深刻在我的腦海里。
這是姐姐林曦墜亡時,從高空斷裂的那一半。為什么會在這里?;煸谛缕鞑睦铮?/p>
準備用在今天這場重要的爆破戲上。一陣寒意順著脊椎爬升,冷汗瞬間浸濕了我后背的戲服。
道具組的人還在遠處忙碌地搬運其他設備,喧鬧聲隔著一段距離,顯得有些模糊。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微微顫抖,
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將那枚致命的鎖扣撥到更隱蔽的角落,被一捆繩索遮擋。
我的目光掃過片場,最終定格在不遠處,正低聲交談的兩個人影上。頂流江燼。
還有這部戲最大的投資方,那個油膩的制片人。他們站在布景的陰影里,
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凝重。一個念頭瘋狂滋長。我悄然靠近,借著一排道具箱的掩護,
掏出手機。我沒有用劇組發的普通場記板,而是拿出了自己帶來的,一個外殼經過改裝,
可以嵌入手機進行隱蔽拍攝的特殊場記板。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指尖劃過屏幕,
開啟錄像模式,鏡頭悄無聲息地對準了那兩個身影。風中傳來他們斷續的對話。
“……必須清理干凈,不能留下任何隱患。”制片人聲音壓得很低,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江燼背對著我,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他冷淡地應了一聲。
“那個姓林的丫頭片子,查到什么了嗎?”我的心臟猛地一縮。他們在說姐姐。“還在查,
不過她妹妹……”江燼的聲音頓了頓?!昂孟褚策M組了,做武替。”制片人嗤笑一聲。
“一個武替,能翻出什么浪?處理掉那個鎖扣,其他的小麻煩,不足為慮。”處理掉鎖扣。
我握緊了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原來如此。他們知道這個鎖扣的存在,
甚至想讓它徹底消失在另一場“意外”里。就在這時,
我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旁邊一個廢棄的警報器箱子。箱子有些松動,
發出一聲輕微的“哐當”聲。下一秒,
一陣刺耳尖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響徹整個舊片場區域。那聲音像是積攢了多年的怨氣,
突兀又凄厲。“誰在那里!”制片人的厲喝傳來。江燼猛地轉過身,
銳利的目光掃向我藏身的方向。暴露了。我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跑。我收起手機,
轉身沖入旁邊更加昏暗破敗的舊廠房深處。身后的腳步聲雜亂響起,有人在追我。
舊片場的地形我并不熟悉,只能憑著本能往更深、更暗的地方躲?;覊m嗆得我不住咳嗽,
生銹的鐵架子刮破了我的衣袖。警報聲還在持續,像跗骨之蛆,提醒著我此刻的危險。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肺部火辣辣地疼。轉過一個堆滿廢棄布景板的拐角,我猛地剎住腳步。
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前方通道的盡頭,背對著我。是江燼。他沒有追過來,
似乎也沒聽到身后的動靜。月光透過破損的窗戶,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他微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正輕輕撫摸著什么東西。我屏住呼吸,看清了。那是一條手鏈。
銀色的鏈子,墜著一顆小小的、不太規則的藍色石頭。那是姐姐林曦最喜歡的手鏈,
是我們一起在海邊撿的石頭打磨的。姐姐墜亡后,這條手鏈就不見了,
我一直以為遺落在事故現場混亂的人群里。為什么會在江燼手上?他撫摸著那顆藍色石頭,
動作輕柔,甚至帶著一種近乎……悲傷的專注。我的心跳,在這一刻,
比剛才被追逐時跳得更加混亂、更加劇烈。2 警報之謎警報聲不知何時停了。
江燼依舊背對著我,沉浸在與那條手鏈的無聲交流中。我趁著其他人還在遠處搜尋,
悄無聲息地后退,隱入更深的黑暗,逃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姐姐的死,絕不是意外。
我必須找到證據。幾天后,我潛入了市殯儀館的檔案室。
冰冷的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我熟練地繞過監控,
打開了存放事故檔案的柜子。指尖劃過一排排冰冷的卷宗,
最終停留在標記著“林曦”的那一份上。報告內容與我之前看到的一致,結論是意外墜亡。
但我需要的不是這個。我連接上內部系統,開始嘗試恢復姐姐手機最后上傳到云端的數據。
進度條緩慢移動,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終于,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地址。
一個GPS定位坐標。我迅速將地址記下,心臟狂跳。那是江燼在城郊的私人別墅地址。
姐姐出事前的最后時刻,她的手機信號,出現在江燼的別墅里。
這個發現像一塊巨石投入深潭,激起驚濤駭浪。我刪除了操作痕跡,迅速離開了殯儀館。
劇組因為之前的“意外”停擺了幾天,如今準備重啟,特意舉辦了一場重啟宴,
邀請了所有主創和投資方。這是一個機會。宴會廳燈火輝煌,衣香鬢影。我深吸一口氣,
走了進去。臉上精心的仿妝,讓我看起來有七八分像姐姐林曦。這是我能想到的,
最快接近真相,也最危險的方式。我需要觀察江燼,觀察那個制片人,尋找他們更多的破綻。
許多人看到我,都露出了驚訝和復雜的眼神,大概是把我當成了林曦。
我盡量模仿姐姐平時清冷的姿態,不多言語,只在角落里默默觀察。制片人看到我時,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但很快被油膩的笑容掩蓋。江燼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偶爾掃過人群,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探尋。就在我以為可以暫時蒙混過關時,
一個穿著干練西裝的年輕男人,江燼的助理,徑直朝我走來。他眼神銳利,
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最終落在了我的耳后?!傲中〗悖俊彼囂降貑?,目光帶著審視。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想遮掩?!澳愕奶ビ洝敝砻碱^微蹙,
“好像和林曦小姐的不太一樣。”完了。姐姐耳后的胎記是淡褐色的,而我的是淺紅色。
仿妝可以模仿面容,卻無法改變這種天生的細微差別。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幾道目光不動聲色地投了過來。我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無處遁形。助理的眼神愈發肯定,帶著一絲冷意。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只手突然有力地攬住了我的腰。溫熱的觸感隔著薄薄的禮服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驚愕地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是江燼。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將我半摟半護在懷里。
“抱歉,”江燼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慵懶的磁性,卻清晰地傳遍了附近,
“我未婚妻喝多了,有點失禮?!蔽椿槠??我腦子嗡的一聲,徹底懵了。
助理臉上的銳利瞬間變成了錯愕。周圍那些探究的目光也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江燼卻仿佛沒看見,微微低下頭,湊近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別動,
跟我走?!? 未婚妻陷阱江燼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的手臂緊緊箍著我的腰,將我帶離了那片充滿審視和驚疑的目光。直到走廊拐角處,
遠離了宴會廳的喧囂,他才松開了手。我猛地掙脫,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你什么意思?”江燼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恢復了他慣有的疏離感,眸色深沉難辨。
“幫你解圍?!薄坝媚欠N方式?”我無法理解,“未婚妻?”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語氣聽不出情緒?!安蝗荒兀靠粗惚徊鸫?,被那個制片人盯上?”他頓了頓,
目光似乎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又移開?!澳氵@張臉,太像她了?!毕窠憬懔株亍K?,
他是在保護我,還是在保護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條手鏈……”我忍不住問出了口,
“為什么在你那里?”江燼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像淬了冰。“不關你的事。
”他不再給我追問的機會,轉身邁步離開,只留給我一個冷硬的背影。宴會不歡而散,
但江燼那句“未婚妻”卻像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劇組內部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流言蜚語像無形的藤蔓,迅速蔓延。但這并未動搖我的決心。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利用利用劇組內部混亂的機會,我開始將注意力轉向更實際的地方——賬目。
我需要查清資金流向,或許能找到與姐姐死亡相關的線索。通過一些手段,
我弄到了劇組近期的財務報表。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人眼花繚亂。但很快,
一筆異常的支出引起了我的注意。三百萬元。名目是“安全培訓費”。這筆巨款的收款方,
是一家我從未聽說過的公司。經過暗中調查,那赫然是一家剛剛注冊不久的空殼公司。
三百萬元的安全培訓費,流向了一個空殼公司。這絕對不正常。我需要進入制片人的辦公室,
那里一定有更直接的證據。幾天后,我換上了一套清潔工的制服,推著工具車,
趁著午休時間,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制片人那間豪華卻俗氣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劣質雪茄和香水混合的怪味。我快速掃視四周,
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里的碎紙機上。里面還有未清理干凈的紙屑。
我小心翼翼地倒出碎紙機里的殘片,攤在清潔車的平板上,屏住呼吸開始拼湊。
指尖在細碎的紙條間飛快移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汗水濡濕了我的額發。終于,
幾個關鍵的字眼被我拼了出來。“保險受益人:星耀資本”。星耀資本,
正是這部戲最大的投資方,也是那個油膩制片人背后的靠山。心臟猛地收緊,
一個可怕的猜想逐漸成形。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咔噠”一聲被推開。我驚得猛地抬頭。
江燼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走了進來,步伐沉穩,
目光落在我工具車上那些拼湊了一半的碎紙片上。然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樣東西,
輕輕放在了我的清潔車上,就在那些紙片旁邊。那是一個威亞鎖扣。
和我之前發現的那個斷裂的不同,這一個,沾著已經干涸發黑的血跡。
4 血證現形我的呼吸瞬間被奪走。視線死死釘在那枚沾著暗褐色血跡的鎖扣上。那血跡,
是姐姐的嗎?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窒息感鋪天蓋地而來。我猛地抬起頭,
撞進江燼深不見底的眼眸。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可怕?!斑@是什么?
”我的聲音干澀發顫,幾乎不成調。他沒有回答,只是垂眸,
視線掃過我面前拼湊了一半的碎紙片,又落回到那個血跡斑斑的鎖扣上?!坝行〇|西,
不該由你來碰?!彼穆曇舻统?,像在陳述一個事實,卻又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是你?
”我脫口而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沖上了頭頂,“是你做的?
”江燼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快得像錯覺?!傲置?,
”他第一次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而非透過姐姐的影子,“你覺得,
憑你現在這點微不足道的發現,能做什么?”他彎下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碎紙片。
“保險受益人是星耀資本?”他輕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以為這就找到幕后黑手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
帶著一種審視和……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斑@個,”他指了指那個帶血的鎖扣,
“比你找到的這些廢紙,更有用。”“但它也更危險。”說完,他直起身,不再看我,
轉身朝門口走去?!扒謇砀蓛暨@里?!彼麃G下最后一句話,身影消失在門外。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那個沾血的鎖扣,還有散落一地的碎紙片。冷汗浸透了我的清潔工制服,
黏膩地貼在皮膚上。江燼……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警告我?還是在……給我線索?
那個帶血的鎖扣,是物證嗎?他從哪里得到的?為什么給我?還有他剛才的語氣,
似乎對星耀資本和那個制片人,也并非維護。混亂的思緒在我腦中炸開。我看著那個鎖扣,
又看看那些關于保險受益人的碎紙片。江燼說得對,這些還不夠。我需要知道更多。
不僅僅是關于姐姐的死,還有關于江燼。他為什么會有姐姐的手鏈?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給我這個沾血的鎖扣?他在這場陰謀里,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我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帶血的鎖扣用紙巾包好,藏進口袋,又迅速將碎紙片清理干凈,
恢復了辦公室的原狀。離開大樓時,陽光刺眼。我需要重新審視江燼。調查他的過去,
他的背景,他的一切?;蛟S從他公開的行程入手,是個不錯的選擇。比如,
他近期似乎有一個公開的慈善活動。城南福利院。
5 器官真相城南福利院的慈善活動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舉行。
我換上了一身普通的志愿者服裝,混在人群中,
目光卻始終鎖定在被孩子們和媒體簇擁著的江燼身上。他在鏡頭前笑容溫和,
與孩子們互動時也顯得耐心十足,與片場那個冷漠疏離的頂流判若兩人。
他甚至記得幾個孩子的名字,給他們帶來了精心挑選的禮物。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在舊廠房撫摸姐姐手鏈時的悲傷,不是親耳聽到他和制片人的對話,
更新時間:2025-05-01 23:24: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