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玉玦辭 佛清塵 8771 字 2025-05-01 23:21:30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沖喜宴時桉又一次從漫長的昏睡中醒來時,窗外正下著綿綿細雨。雨絲輕叩窗欞,

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遠方故人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大少爺醒了!快去通知老爺夫人!

"貼身丫鬟紅袖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宴時桉緩緩睜開眼,

視線逐漸聚焦在頭頂繡著祥云紋的帳幔上。每一次醒來都像是從深海浮出水面,

意識緩慢回歸身體。他試著動了動手指,關節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惜辭少爺,

大少爺醒了!"紅袖朝門外喊道。惜辭?宴時桉在混沌的記憶中搜尋這個名字。啊,是了,

他昏睡前最后聽到的消息——為了給他沖喜,父母為他娶了一位男妻。沈家庶子,沈惜辭。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身形修長,面容清秀如畫,

眉目間卻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郁。"夫君醒了。"沈惜辭走到床邊,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

"可要用些粥食?"宴時桉定定地看著他,試圖從這張陌生的臉上找出什么。

沈惜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簾,長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不必。

"宴時桉開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我睡了多久?""三個月零七天。"沈惜辭答道,

從袖中取出一塊素白手帕,輕輕擦拭宴時桉額頭的薄汗,"大夫說這次比上次好些,

脈象平穩了不少。"宴時桉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劃傷的。

沈惜辭察覺到他的目光,迅速將手縮回袖中。正當氣氛凝滯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哥!"一個與宴時桉有七分相似的青年沖了進來,

卻在看到沈惜辭的背影時猛地剎住腳步,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沈惜辭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

卻沒有轉身。宴時桉將這一切收在眼底,心中了然。這就是他的弟弟,宴時玉。而看這反應,

他們之間顯然不止是叔嫂關系那么簡單。"時玉,"宴時桉打破沉默,"近來可好?

"宴時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托大哥的福,一切都好。

"他的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往沈惜辭身上飄。沈惜辭借口去準備藥湯匆匆離開了房間,

背影近乎倉皇。宴時玉盯著那扇關上的門,眼中情緒翻涌。宴時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忽然覺得這場景荒謬至極——他的沖喜妻子和他弟弟,竟是一對被迫分離的戀人。

"你們認識?"宴時桉直接問道。宴時玉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大哥,

我...""不必解釋。"宴時桉疲憊地閉上眼,"這婚事非我所愿,也非惜辭所愿。

你若與他有情,大可不必在我面前遮掩。"宴時玉撲通一聲跪在床前,聲音哽咽:"大哥,

我對不起你...但惜辭他...我們曾...""起來。"宴時桉打斷他,"我久病纏身,

本就不該耽誤他人終身。你們的事,我不會干涉。"宴時玉抬起頭,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愧疚的淚水。宴時桉卻已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綿綿不斷的雨絲。

他想起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雨天,謝云瀾站在宴府后院的梨樹下向他告別。

少年將軍一身戎裝,眼中滿是不舍。"時桉,等我從邊疆回來,

我們就..."謝云瀾的話沒說完,但宴時桉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心意相通。

可誰能想到,十年后再見,會是這般光景?雨勢漸大,敲打在窗欞上的聲音越來越響,

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三日后,宴時桉已能下床短暫走動。沈惜辭盡職盡責地陪在他身邊,

卻總是心不在焉。宴時桉時常發現他望著某個方向出神——那是宴時玉居住的西廂房。

這天傍晚,宴時桉獨自在書房翻閱積壓的信件,忽然發現一封來自邊疆的軍報。

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讓他的手指微微發抖——是謝云瀾的字。他急切地拆開信封,

信中謝云瀾說自己即將凱旋歸朝,終于可以兌現當年的承諾。信末還提到,

他有個妹妹正值婚齡,希望能與宴家結親。宴時桉苦笑。謝云瀾還不知道,

他已經被迫娶了一位男妻。他將信紙貼近鼻尖,仿佛能聞到邊疆風沙的氣息,

那是屬于謝云瀾的味道。十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已將那段感情深埋心底,

可此刻心臟卻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一塊。"夫君?"沈惜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該用藥了。"宴時桉迅速將信收起,強自鎮定:"進來。"沈惜辭端著藥碗走進來,

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卻體貼地沒有多問。他輕輕將藥碗放在桌上:"溫度剛好。

"宴時桉看著眼前這個被迫嫁給自己的年輕人,忽然問道:"惜辭,你可曾恨過這樁婚事?

"沈惜辭的手抖了一下,藥汁險些灑出。他沉默片刻,輕聲道:"命該如此,恨也無用。

""若有機會重來呢?"沈惜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宴時桉從未見過的光彩:"若能重來,

我寧愿死也不會放開他的手。"話一出口,他似乎意識到失言,慌忙跪下,"夫君恕罪,

惜辭失言了。"宴時桉伸手扶起他:"我說過,你不必在我面前偽裝。"他頓了頓,

"時玉今日去城外寺廟為母親祈福,三日后才回。"沈惜辭眼中瞬間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又迅速黯淡下去:"我已是宴家媳,不該...""去吧。"宴時桉打斷他,"趁我還清醒,

給你們三日時間。三日后,我會再次昏睡,到時你們如何,我便管不著了。

"沈惜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中漸漸盈滿淚水:"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因為我知道愛而不得的滋味。"宴時桉望向窗外,夜色已深,一輪孤月懸在天際,

"去吧,別辜負這三天。"沈惜辭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背影決絕又悲傷。

宴時桉獨自坐在書房,將謝云瀾的信又讀了一遍,然后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

紙灰飄落在案幾上,像一場黑色的雪。七日后,宴府突然熱鬧起來。下人們奔走相告,

說是謝將軍凱旋歸來了,正在前廳與老爺敘話。宴時桉手中的茶杯差點跌落。謝云瀾回來了?

這么快?他匆忙整理衣冠向前廳走去,卻在拐角處聽到謝云瀾憤怒的聲音:"什么沖喜?

什么男妻?宴伯父,時桉他怎么會娶一個男人?!""云瀾,你冷靜些。

"宴父的聲音充滿無奈,"時桉常年昏睡,

大夫說需要喜事沖一沖...""那也不能...!"謝云瀾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宴時桉。十年了,謝云瀾變得更加挺拔英俊,

邊疆的風沙在他臉上刻下堅毅的線條,卻無損他眉目間的英氣。他穿著墨色錦袍,腰間佩劍,

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時桉..."謝云瀾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

宴時桉站在原地,感覺雙腿像是生了根。他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

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云瀾,好久不見。"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云瀾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娶了一個男人?這是真的?"宴時桉沒有掙脫,

只是平靜地點頭:"是真的。沈家庶子,沈惜辭。"謝云瀾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為什么?

你明明...我們明明..."他說不下去了,眼中滿是受傷和憤怒。宴父見狀,

識相地退出了前廳,留下兩人獨處。"十年了,云瀾。"宴時桉輕聲道,"很多事情都變了。

""可我的心沒變!"謝云瀾低吼,"我在邊疆這十年,每一天都在想著回來見你!

可你居然..."他猛地將宴時桉拉近,"那個沈惜辭在哪?

我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能讓你...""他在西廂房。"宴時桉平靜地說,

"和我弟弟在一起。"謝云瀾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我的妻子愛的是我弟弟,

而我弟弟也愛他。"宴時桉苦笑,"這樁婚事,沒有一個人是心甘情愿的。

"謝云瀾眼中的怒火漸漸被困惑取代:"那你為什么同意?""因為我常年昏睡,

父母覺得需要沖喜。"宴時桉疲憊地說,"而我...我以為你早已忘了我。

"謝云瀾松開他的手,后退一步,眼中情緒劇烈翻涌:"十年了,宴時桉,

你竟如此看輕我的心意?"宴時桉沒有回答,因為他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眩暈襲來。不,

不要是現在...他在心中吶喊,卻無法抵抗黑暗的侵襲。在徹底失去意識前,

他感覺到謝云瀾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下墜的身體,耳邊是對方驚慌的呼喚:"時桉!時桉!

"當宴時桉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房間里只點著一盞昏暗的燈,謝云瀾坐在床邊,

面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憔悴。"你醒了。"謝云瀾的聲音有些沙啞,"大夫說你只是太疲憊,

沒有大礙。"宴時桉試著坐起來,謝云瀾連忙扶他。兩人距離突然拉近,呼吸交錯,

一時間誰都沒有動。謝云瀾的目光落在宴時桉蒼白的唇上,眼神漸漸變得幽深。

宴時桉察覺到危險,想要后退,卻被對方一把扣住后腦。"云瀾,

別..."他的抗議被粗暴的吻堵了回去。這個吻充滿了憤怒和占有欲,

謝云瀾像是要用這種方式證明什么。宴時桉起初掙扎,卻在對方熟悉的氣息中逐漸軟化。

十年的思念如洪水決堤,沖垮了所有理智的防線。當謝云瀾將他壓在床上時,

宴時桉已經放棄了抵抗。疼痛與快感交織,

他在對方激烈的動作中恍惚想起年少時的誓言——"同生共死,永不分離"。事畢,

謝云瀾看著床單上的血跡,

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我...我做了什么..."宴時桉疲憊地閉上眼:"你滿意了?

現在可以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了嗎?"謝云瀾跪在床前,

埋進宴時桉的手掌心:"原諒我...我只是...無法接受你屬于別人..."從那天起,

謝云瀾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每天天不亮就站在宴時桉的院子里,無論刮風下雨,

一動不動地站到深夜,像是在贖罪。宴時桉讓人傳話叫他進來,他卻只是搖頭,

固執地站在原地。沈惜辭和宴時玉偶爾會來看望宴時桉,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同了,

眼中有了光彩。宴時桉為他們感到高興,卻也忍不住嫉妒——至少他們還能光明正大地相愛。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直到一封加急軍報打破了平靜——邊疆告急,敵軍大舉進犯,

朝廷急召謝云瀾回去領兵。謝云瀾接到命令后,終于再次踏入宴時桉的房間。

他單膝跪在床前,輕吻宴時桉的手:"我要走了。"宴時桉看著他,

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一定要去嗎?""保家衛國,是我的責任。"謝云瀾勉強笑了笑,

"等我回來,我們就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宴時桉想說些什么,

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不,不要是現在...他拼命抵抗著昏睡的沖動,

緊緊抓住謝云瀾的手:"云瀾,我..."黑暗再次襲來,

他最后的意識是謝云瀾驚慌的呼喚和落在額頭上的輕吻。當宴時桉再次醒來時,

謝云瀾已經奔赴邊疆。沈惜辭告訴他,謝將軍臨行前在他床前守了整整三天,

直到軍令再三催促才不得不離開。"他讓我轉告您,"沈惜辭輕聲道,"'無論多久,

我都會回來找你'。"宴時桉望向窗外,院中那棵老梨樹已經開始落葉。謝云瀾站過的地方,

落葉格外多,像是大地也在為他送行。日子一天天過去,邊疆戰事吃緊的消息不斷傳來。

宴時桉強撐著保持清醒,每天都要詢問是否有謝云瀾的消息。

沈惜辭和宴時玉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眼中滿是擔憂。深秋的一個清晨,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宴府的寧靜。宴時桉從床上驚坐而起,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很快,一個身著孝服的年輕女子被引入府中——是謝云瀾的妹妹,謝雨霏。她雙眼紅腫,

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宴時桉的心沉到了谷底。"宴大哥..."謝雨霏跪在他面前,

泣不成聲,"哥哥他...他...""不會的。"宴時桉打斷她,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他說過會回來的..."謝雨霏將木盒遞給他:"這是哥哥的...遺物。

他在最后時刻還喊著您的名字..."宴時桉顫抖著打開木盒,

里面是謝云瀾隨身佩戴的玉佩——那是他十六歲生日時,宴時桉送給他的禮物。

玉佩上沾著已經干涸的血跡。"他說...您可以自由了..."謝雨霏哽咽道,

"他說...對不起...沒能遵守諾言..."宴時桉將玉佩貼在胸口,

感覺整個世界在眼前崩塌。奇怪的是,他竟沒有流淚,只是覺得胸口空了一個大洞,

冷風呼嘯而過。那天夜里,宴時桉再次陷入昏睡。這一次,沒有人期待他會醒來。

沈惜辭和宴時玉輪流守在他床前,日復一日。冬天來了又走,梨樹再次開花時,

宴時桉依然沉睡不醒。直到一個春日的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

宴時桉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房間里空無一人。他穿上外袍,

走到院中。梨花開得正好,潔白如雪。他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輕聲說:"云瀾,

我來找你了。"當天夜里,宴府上下亂成一團——大少爺不見了。房間整潔如常,

只有謝云瀾的那塊玉佩不見了。沈惜辭在宴時桉的枕下發現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勿尋,我去赴一個遲到的約定。"追尋宴時桉離開宴府的那天,

春雨綿綿。他沒有帶任何行李,只揣著那塊染血的玉佩和一把貼身匕首。府里的小廝說,

大少爺走的時候神色平靜,甚至對門房點了點頭,就像只是出門散步一般。

沈惜辭和宴時玉發現那封信后,立刻派人四處尋找。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01 23:21:30

色污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