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巷口的陰影里，手指反復摩挲著腰間那把磨得發亮的匕首。
雇主留下的照片被我攥得皺巴巴的，照片上那張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陰森。
目標：黑幫頭目老黑。我得在今夜結束前，把這顆老鼠屎從這個城市里抹掉。"小七。
"身后傳來低沉的男聲，我轉身看見陸遠拖著黑色行李箱走來，他的半張臉藏在帽檐陰影里，
"裝備檢查過了，你那把刀還缺油。"他從西裝內側掏出一個小鐵盒，
里面整齊碼著三顆閃著寒光的彈夾。我把彈夾塞進褲兜，
對著巷口的便利店監控攝像頭露出個冷笑："老黑不比上次那個珠寶商好對付。他那條命，
估計比他藏的古董還值錢。"陸遠沒接話，只是把行李箱拉鏈扯開一條縫，
里面躺著一把消音手槍。"九點整。"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表，
表盤的夜光指針在黑暗里跳動，"老黑會帶著他那批新貨從后巷離開。你負責近身，
我遠程支援。"我點頭時，遠處警車的藍光突然掃過巷口，陸遠迅速把行李箱拉回身后。
就在這時，便利店的自動門發出刺耳的嗡嗡聲，三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晃了出來。
為首的家伙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掃視四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兄弟們，
這巷子感覺不對勁啊。"我下意識往陰影里縮了縮，陸遠卻突然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頭，
若無其事地走上前，用打火機點燃煙頭后遞給對方。"兄弟，借個火。
"他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動作自然得像在街邊閑逛。我趁機把匕首藏進后腰，
看見那三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開始朝我們這邊踱步。"哥們兒，
你們在這蹲著干啥呢？"嚼口香糖的家伙湊近陸遠，
我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的銀戒指在路燈下晃了晃。陸遠把打火機收進西裝口袋，
微微側身擋住我："等人。"對方似乎不信，
從褲兜里摸出一串鑰匙晃了晃："要不要換點Zero（零號海洛因）？
"陸遠挑了挑眉："你們這貨，怕不是假的吧。"我攥緊匕首，準備隨時動手。
沒想到陸遠突然從西裝里掏出錢包，在對方眼前晃了晃："行，給個面子，我吃個虧。
"他把兩張百元鈔票塞到對方手里，接過對方從皮帶里摸出來的塑料袋。年輕人得寸進尺，
開始搜尋陸遠的口袋，我趁機從陰影里閃到便利店門口的垃圾桶后。"別玩火啊。
"我聽見陸遠在身后壓低聲音警告，然后是幾聲悶響。等我再探出頭時，
三個年輕人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陸遠悠然地點燃一根香煙："零號？假貨。
"他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拉起行李箱繼續朝巷子深處走。我跟在他身后，
注意到那三個年輕人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突然對視一眼后開始嘔吐。巷口的路燈突然滅了，
黑暗像潮水般涌來。"計劃不變。"陸遠在黑暗中輕聲說，
我聽見他從西裝里掏出什么金屬物，"九點整，準時開始。
老黑的黑色凱迪拉克在九點零五分準時停在巷口。車窗緩緩搖下，
露出他那張裹著繃帶的左臉——上周他剛在賭場火拼里挨了一槍。我蹲在垃圾箱后面，
透過車窗看見后座上堆著幾個蒙著黑布的包裹。陸遠從暗處閃出來，槍口頂在車窗上。
"別慌，老黑。"他的聲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咱這是場公平交易。"我趁機繞到車尾，
匕首順著后保險杠滑過，發出清脆的響聲。車內的保鏢立刻把手伸向副駕駛座，
我卻突然把刀尖頂在他手背上。"動一下，我割斷你手筋。"我低聲威脅，
感覺對方身體僵住了。陸遠繞到車門邊，用槍頂著老黑的太陽穴："你的貨，換我的信息。
"老黑突然笑了，嘴角牽動著繃帶發出咯吱聲："你們這些小崽子，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他伸手打開車頂天窗，一道銀光突然從天而降，直奔陸遠后頸而去。我下意識撲向陸遠，
匕首本能地反揮出去。金屬相撞的火花在黑暗里炸開，我看見一把飛刀插在垃圾桶蓋上。
陸遠反應更快，槍口突然轉向天空連開三槍，尖銳的槍聲震得我的耳膜生疼。"媽的！
"老黑突然用力踹開車門，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管霰彈槍。我趁機跳上車頂，
匕首順著車窗玻璃劃下一道長長的裂痕。陸遠的槍口突然轉向車后座，兩聲悶響后，
后座的黑布應聲而落——里面原來是個假人模型。"聰明。"老黑居然開始鼓掌，
他把霰彈槍往地上一摔，"不過你們還是太嫩了。"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后頸一涼，
一把冰涼的刀刃貼了上來。"別亂動，小美人。"一個沙啞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感覺手腕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轉身的瞬間，
我看見陸遠也被另一個蒙面人用鋼絲勒住了脖子。"你們被包圍了。"老黑拍了拍手，
巷口突然亮起十幾束手電光。我掙扎著想拔出匕首，卻發現手腕被纏得死死的。
陸遠的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現在輪到我提條件了。
"老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照片，在我們眼前晃了晃。
照片上是我和陸遠站在碼頭倉庫的背影，日期標記是三天前。"你們的雇主是誰？
"他把照片塞進陸遠的西裝口袋，"說出名字，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陸遠突然開始大笑，笑聲在狹窄的巷道里回蕩。"老黑，"他的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
"你確定這是我的照片？"手電光突然全部熄滅，巷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感覺纏在手腕上的鋼絲突然松了，
緊接著聽見老黑的驚呼聲："你們..."陸遠突然從地上彈起來，
他的槍不知何時又回到了手里。"你們不是我的雇主派來的。"老黑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趁機掙脫束縛，匕首在黑暗里劃出一道弧線。有什么東西重重砸在地上，
我聽見老黑的咒罵聲："這他媽是哪出？"陸遠的槍口突然指向天空，三顆信號彈劃破夜空，
在巷子上空炸開刺眼的紅光。我借著光亮看見老黑的保鏢們開始四散奔逃，
而陸遠正把槍口對準后座那個假人模型。
" searcher 3.0"他突然輕聲說出一串代碼，模型的黑布突然自己脫落，
露出里面復雜的機械結構。我愣在原地，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倒過來。
"你以為我們是普通殺手？"陸遠把槍口塞進機械人的喉嚨，扣動扳機。金屬碎屑四濺，
機械人發出刺耳的警報聲。老黑驚恐地后退，撞翻了垃圾桶。"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聲音在顫抖，我突然發現他左臉的繃帶正在滲出血跡。陸遠從西裝里掏出一張卡片，
在老黑眼前晃了晃。"系統維護費，"他把卡片插進機械人的殘骸里，"你欠了我們三年。
"我看見卡片被吸進機械人胸腔，緊接著是一陣電流聲。老黑突然尖叫起來，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想穩住他，卻聞到一股焦糊味。
陸遠從機械殘骸里拔出卡片，老黑的抽搐突然停止。"結束了。"陸遠拍了拍手，
把卡片放回西裝內袋。我看著老黑癱軟的身體，感覺后背全是冷汗。"這是什么？
"我指著機械殘骸，陸遠卻突然轉頭看向巷口。更多的手電光亮起，這次是警車的長明燈。
"撤退。"他拉起我往巷子另一頭跑，我回頭看見老黑的保鏢們正在和警察對峙。
我們拐進一條死胡同時，陸遠突然停下，從西裝里掏出個黑色小球。"干擾彈。
"他朝巷口扔去，爆炸聲和警報聲幾乎同時響起。我趁機翻過圍墻，跳進后面的小花園。
"快走。"陸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跟著他穿過幾條小巷，最后來到一條河邊。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把匕首和槍都拆解裝進行李箱。"去碼頭倉庫。"他對司機說，
我注意到他把那張卡片又摸出來看了看。車窗外的警笛聲還在響，
我突然想起老黑最后的神情。"我們到底在替誰做事？"我問陸遠，他把卡片塞進我手里。
"系統會告訴你答案。"車燈照亮卡片表面的微型二維碼時，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手機屏幕亮起時，我差點把它摔出車窗。陌生號碼發來的鏈接地址在黑暗里閃爍，
陸遠把車窗搖下來透口氣："別點，等到了倉庫再說。"出租車在碼頭倉庫前停下時，
更新時間：2025-05-01 21:5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