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變態殺人魔的妻子,一個他以為能隨意掌控的炮灰。我在地獄里茍活,
親手埋葬“女兒”,眼睜睜看著他獵殺一個個無辜。直到那一天,我突然清醒,
我知道了結局——我將死在他刀下??赡阋詾槲抑皇窍胩??吳望,你不知道,
我多年前就送走了女兒,墳里埋的是別人。而我給你下的梔子花粉,不是毒死你,
而是讓你清醒地感受,我的痛苦。01“今天晚上做紅燒肉?!蔽夷钪?/p>
手上的動作卻慢了下來。這句話很熟悉,像是被我重復過無數次。我該洗肉、切肉、腌肉,
然后等吳望回來。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像過去的每一天??删驮谶@一刻,
我的腦子里突然“咔噠”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我放下菜刀,雙手撐在案板上,
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一切——這個廚房、這把菜刀、窗外的院子,
甚至我自己——都變得陌生起來?!拔医心蠗d?!蔽逸p聲說,像是在確認什么,
“我是吳望的妻子,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一個變態殺人魔的肉盾。
”這些話從哪里來的?我不知道,但它們就這樣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中。更可怕的是,
我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在那本暢銷的懸疑小說里,我會在第十三章被吳望殺死,
成為他的又一個犧牲品。我捂住嘴,強忍住尖叫的沖動。我知道了,
我只是一本小說里的角色,一個注定悲慘的配角?!安?,這不可能?!蔽覔u搖頭,
試圖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我拿起菜刀,想繼續切菜,可手卻不聽使喚。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礙我,仿佛在說:按照劇本,你現在應該去準備紅燒肉。
“去他媽的劇本?!蔽业吐曋淞R,把菜刀重重地插在案板上。我走到水龍頭前,
用冷水拍打臉頰。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帶走一絲燥熱,卻帶不走心中的恐懼和困惑。
我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蒼白的臉,空洞的眼神,頸間隱約可見的淤青。這就是我,
一個活在恐懼中的女人,一個行尸走肉。不,我不要這樣。
我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清醒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我不想死,不想成為吳望的又一個犧牲品。
門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我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緊繃起來。吳望回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回到廚房,拿起菜刀繼續切菜。門開了,吳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今天晚上吃什么?”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平靜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凹t燒肉。
”我回答,聲音比我想象的要穩?!班??!彼喍痰貞艘宦?,然后說,
“我帶了個朋友回來?!蔽肄D過身,看到他肩上扛著一個麻袋,
麻袋里有什么東西在微弱地掙扎。我的心沉了下去。又一個受害者。
吳望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勾起一絲病態的微笑。他像提一袋垃圾一樣,
把麻袋扔在地上。一聲悶響后,麻袋里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斑@是溫緹,”吳望說,
“我的新朋友?!彼紫律?,隔著麻袋撫摸里面的人,動作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很特別,不是嗎?”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個不斷蠕動的麻袋,
心中涌起一陣惡心和憤怒。吳望站起身,拖著麻袋上了樓。
我聽到閣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然后是溫緹的尖叫和吳望的低語。我站在原地,
雙手緊握成拳。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吳望帶回的其他“朋友”,他們的哭喊,他們的血,
他們的尸體。而我,只是站在一旁,像個木偶一樣聽從他的每一個命令?!澳蠗d,上來。
”吳望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的身體開始自動向樓梯移動,但我的意識在抗拒。不,
我不要再這樣了?!澳蠗d!”他的聲音變得不耐煩。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榜R上來。
”我回答,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自己都沒察覺的反抗。我慢慢走上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閣樓的門半開著,吳望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澳阍谀ゲ涫裁??”他問,
聲音冷得像冰?!皼]什么?!蔽业拖骂^,但心里的火苗卻越燒越旺?!叭グ阉淖於律?,
她太吵了?!眳峭畹?。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澳銢]聽見我說的話嗎?
”他的聲音危險地低沉下來。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那一刻,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勇氣?!拔衣犚娏恕!蔽艺f,然后走向閣樓的門。
但我沒有去拿堵嘴的布,而是走向門鎖。在吳望驚訝的目光中,我顫抖著手,打開了鎖。
門開了,溫緹躺在地上,麻袋已經被拿掉,她的手腳被繩子綁著。她抬起頭,
眼中的絕望中閃過一絲希望。02吳望把門重重鎖上,瞥了我一眼,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警告。
“紅燒肉,半小時內上桌?!彼呦聵翘?,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在原地站了幾秒,
確保他真的離開了閣樓,然后湊近門縫。“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壓低聲音問道。
門內一片寂靜?!拔也粫δ?,我想幫你?!背聊瑤酌牒?,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他是誰?你又是誰?”她的聲音顫抖,卻帶著一絲堅韌。
“他是吳望,我是他的妻子?!蔽翌D了頓,“我叫南梔?!闭f出自己名字的感覺很奇怪,
好像這個名字是我剛剛得到的禮物。廚房傳來吳望翻找食材的聲音。我知道他在等我下去,
但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奥犞?,我會找機會幫你離開這里。等他出門時,明白嗎?
”“為什么要幫我?”她問,聲音中充滿戒備?!耙驗槲彝蝗磺逍蚜?,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感覺,“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樓下吳望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南梔!你在干什么?”“馬上下來!”我應了一聲,
然后對門內的溫緹低語,“相信我?!蔽易呦聵翘?,心跳如鼓。吳望站在廚房門口,
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我?!皠偛旁谧鍪裁??”“給她倒了杯水?!蔽胰鲋e道,避開他的目光,
開始準備晚餐。晚餐過后,吳望對我說他要出門一趟。這是個意外的機會,
我沒想到會這么快?!拔胰ヒ妭€朋友,處理點事情?!彼f,“別做多余的事,我很快回來。
”我點點頭,臉上維持著平靜,內心卻在狂跳。他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當門關上的一刻,
我立刻沖向閣樓?!皽鼐?!”我打開門鎖,沖進閣樓。她蜷縮在角落里,雙手被綁在背后,
眼睛因突然的光線而瞇起?!拔覀儧]多少時間,他隨時可能回來。
”我迅速割斷綁住她的繩子。她揉著手腕,眼中滿是懷疑?!澳銥槭裁匆獛臀??你不怕他嗎?
”“怕,怕得要命?!蔽抑币曀难劬Γ暗绕鹂謶?,
我更不想再看到一個無辜的人死在這里?!薄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沒時間解釋了?!蔽依鹚?,“后院有條小路,沿著它一直走,能到主干道。找人求救,
報警,做任何事,但別回頭?!蔽規聵?,穿過廚房,來到后門。夜色已深,
院子里寂靜無聲。我打開門,冷風灌進來,帶著自由的氣息。“走!”我推了她一把。
溫緹踉蹌幾步,然后轉身看我:“你呢?”“我不能走?!蔽覔u頭,“如果我跟你一起走,
他會追得更緊。我留下來拖住他。”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點點頭,
轉身跑向黑暗中。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久違的希望。也許這次不同,
也許她能逃出去,也許……遠處突然亮起一道車燈。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凝固了。吳望回來了!
溫緹也看到了車燈,她加快腳步,但在復雜的山路上,她明顯不如熟悉地形的吳望。
我眼睜睜地看著吳望的車轉向她逃跑的方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自動行動起來。
我沖回廚房,抓起一個玻璃花瓶,舉到頭頂。深吸一口氣,我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額頭。
玻璃碎裂,一陣劇痛襲來。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我倒在地上,強迫自己進入角色。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踢開。吳望闖進來,一只手拖著溫緹,
她的臉上滿是傷痕,眼中的希望已經熄滅?!澳愕呐笥押懿宦犜??!眳峭穆曇衾涞孟癖?,
“而你,你在干什么?”我躺在地上,假裝剛剛恢復意識。
“她、她襲擊了我……”我虛弱地說,“我給她送水,她用花瓶打了我……”吳望瞇起眼睛,
視線在我和溫緹之間來回移動。他松開溫緹,走到我身邊蹲下,手指劃過我額頭的傷口,
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笆菃??”他的聲音很平靜,這是最危險的信號?!笆堑?,
”我堅持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混合著血液,
“我只是按你說的給她送水……”吳望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站起身,把溫緹拖回閣樓。
我聽到鎖鏈的聲音和溫緹的抽泣,閉上眼睛,等待著。當他回來時,
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叭鲋e?!彼徽f了這一個詞,然后解下皮帶。第一鞭落下時,
我尖叫出聲。接下來的每一鞭都讓我身體繃緊,痛苦在皮膚上灼燒。但在這痛苦中,
我的意識卻出奇地清晰。這不是第一次,但我決心要讓它成為最后一次。當吳望終于停手,
我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某種滿足感。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彼f,“你是我的,永遠別想逃?!彼D身上樓,
留我一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的身體在劇痛中顫抖,但內心深處,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正在燃燒。逃跑失敗了。但我知道,只有徹底摧毀吳望,
我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我艱難地爬起來,擦掉臉上的血和淚。
院子里的梔子花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花香混合著血腥味,飄進我的鼻子。我盯著那些花,
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成形。03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尖叫,但這疼痛卻像一把鑰匙,
擰開了我塵封記憶的閘門。眼前不再是冰冷的廚房地板,而是刺眼的白熾燈,
手術臺上冰冷的金屬光澤,還有吳望遞過來沾滿血污的工具?!扒謇砀蓛??!彼偸沁@么說,
語氣平靜,眼神卻像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我被迫拖走那些失去生氣的身體,
被迫清洗那些永遠洗不干凈的血跡,被迫在后院挖開一個又一個土坑。
泥土的氣息混合著腐爛的腥臭,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噩夢。那些模糊的面孔,絕望的眼神,
無聲的控訴……它們像潮水一樣涌入我的腦海,幾乎要將我淹沒。然后,
一個更清晰、更尖銳的痛楚刺穿了這一切。是念念,我的女兒。畫面回到那個雨夜,
吳望把我堵在墻角,手里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他臉上帶著那種慣有的、令人作嘔的微笑。
“南梔,念念最近好像不太聽話?!蔽业男乃查g揪緊。“你想讓她聽話一點嗎?
還是想讓她……永遠閉嘴?”他用刀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你選。
”我記得自己是如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換來的只有他更殘忍的威脅。他逼我做出選擇,
逼我用自己的手,去結束我女兒小小的生命。我記得那天的泥土特別濕軟,我挖了很久,
手心磨出了血泡。我記得我親手將那個小小的、裝著別人骨頭的木盒放進去,
然后在上面堆起墳冢,插上一個簡陋的木牌。吳望站在不遠處看著,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這樣她就徹底安全了,只屬于你了,在這片土里?!睆哪翘炱?,我成了徹底的行尸走肉。
女兒”死了“,死在我“親手”的埋葬下。這份絕望和負罪感,像一條沉重的鎖鏈,
將我牢牢捆在這個地獄里。我活著,只是為了替吳望掩蓋罪行,為了承受這份無邊的痛苦。
可現在,當皮鞭的痛楚和過去的絕望交織在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從心底噴涌而出。
憑什么?憑什么他可以肆意剝奪別人的生命,毀掉我的一切,還心安理得地活著?不,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復仇。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為了我自己,
也為了……那份被我深埋的、關于女兒的真相。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每動一下,
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血和汗混在一起,黏在皮膚上,又癢又痛。我扶著墻,一步一步,
艱難地挪向樓梯。閣樓的門鎖著,但我知道鑰匙藏在哪里。吳望自以為掌控一切,
卻不知道他最隱秘的習慣,早已被我摸透。打開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撲面而來。
溫緹被鐵鏈鎖在墻角的暖氣管上,聽到動靜,她驚恐地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恐懼。
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和額頭上的血污,她的恐懼似乎減輕了一些,
轉而化為一種復雜的、帶著憐憫的眼神?!澳恪彼曇羯硢?。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盡管它因為疼痛和激動而微微顫抖?!皡峭莻€魔鬼,
我們都想逃離這里,對嗎?”她警惕地看著我,沒有回答?!拔抑滥阆胧裁矗?/p>
”我喘了口氣,忍著痛,“你覺得我瘋了,或者我和他是一伙的。但你看看我。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這是他干的。就在剛才?!蔽议_始斷斷續續地告訴她我的經歷,
那些被迫成為幫兇的日子,那些無法擺脫的恐懼。我沒有提小說的設定,那太匪夷所思,
我只說我最近總是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不屬于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冥冥中注視著我,
操控著一切?!拔腋杏X自己像個提線木偶,每天都在重復同樣的噩夢?!蔽铱粗难劬?,
“直到你出現,我才突然覺得,也許……也許我可以不用再這樣下去。”我說得很混亂,
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但我能看到溫緹眼中的戒備在慢慢消退?;蛟S她覺得我精神不正常,
但她也清楚,在這個地獄里,一個同樣想反抗的“瘋子”,可能是她唯一的生機。
“你想怎么做?”她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的希望。我深吸一口氣,
壓低聲音:“我知道一個方法,或許能讓他暫時失去反抗能力?!蔽铱聪虼巴?,
院子里那幾株梔子花在夜色中靜靜地開著,濃郁的香氣似乎能穿透墻壁?!霸鹤永锏臈d子花,
”我說,“我幫他處理那些‘東西’很多年了,手上沾的東西太多……我發現,
那些梔子花粉,好像沾染上了一些奇怪的‘毒性’。不是劇毒,
但或許……能讓人暫時動不了?!睖鼐煹难劬Ρ牬罅?,恐懼和猶豫在她眼中交織。
“這太危險了……”“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打斷她,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要么賭一次,要么等著成為他下一個藏品。你想選哪個?”閣樓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我們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我知道,復仇的種子已經種下,而溫緹,
是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04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溫緹像兩只驚弓之鳥,活在刀尖上。
吳望似乎因為我額頭上的傷和溫緹的反抗而暫時失去了興致,白天出門的時間變多了,
給了我們喘息和準備的機會。我的身體還在痛,但復仇的念頭像野火一樣燒灼著我的神經。
我利用吳望不在家的時間,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帶著溫緹來到后院?!熬褪沁@些梔子花。
”我指著那幾叢茂盛的灌木,它們開得正盛,濃郁的香氣在悶熱的空氣里彌漫,
帶著一種近乎腐爛的甜膩?!拔覀円ǚ?,最新鮮的,帶著露水的最好?!睖鼐煹哪樕n白,
看著那些潔白的花朵,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斑@……真的能行嗎?”“不知道,
”我實話實說,聲音嘶啞,“但我知道,常年處理那些東西,我的手,甚至我碰過的東西,
都帶上了一些……不干凈的氣息。這些花,或許也一樣?!蔽覜]有細說那些“東西”是什么,
但溫緹顯然明白了。
收集到的花粉被我仔細地收在一個小小的、從吳望某個“收藏品”上拆下來的金屬盒里。
我指導溫緹將它們碾磨得更細,幾乎看不出形態?!八人玫谋邮枪潭ǖ?,
那個深藍色的陶瓷杯?!蔽业吐暩嬖V溫緹,“他喜歡喝溫水,尤其是晚上回來之后。
”每一個細節,都是我在無數個日夜的恐懼和觀察中刻下的烙印。吳望的習慣,他的喜好,
更新時間:2025-05-01 21:5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