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姐是實驗室著名海后。周一醫學生,周二金融男,
周三體育生...日程表比實驗數據還精確。直到某天深夜,她罕見地在跑程序。"師姐,
今天沒約會?"她推了推眼鏡:"把陸家太子爺渣了,估計明天就要被囚禁強制愛了。
"鼠標一點,她淡定提交數據:"ok,程序跑完了。"我目瞪口呆,真是吾輩楷模啊。
1清晨的實驗室里,我剛按下開機鍵,就聽見門鎖"滴"的一聲被解開。
我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姐許幼嘉,像做賊似的溜了進來。她今天一身休閑打扮,
棒球帽壓得低低的,超大墨鏡幾乎遮住她半張臉——明明是個巴掌臉,
非要戴這么夸張的墨鏡。我瞥了眼窗外陰沉沉的天色,忍不住問:"這天氣連太陽都看不見,
你戴墨鏡防什么呢?"她神神秘秘地豎起食指:"笨,這是偽裝啊。""要是被陸琛逮到,
你可愛的師姐就要人間蒸發了。"她摘下墨鏡時,眼睛亮晶晶的,哪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自從魏煦望偷偷告訴我陸琛已經查到師姐身份,她就開始了這場"逃亡"表演,
到現在都演了一周多了。我實在好奇:"師姐,你到底對陸琛做了什么?。?/p>
"師姐一邊飛快地敲鍵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就是看他長得帥身材好,
睡完發現也就那樣。""然后呢?""走之前我告訴他,其實我是個高中輟學的單親媽媽,
整過容隆過胸,學歷證都是假的。"她聳聳肩,"總不能說我就是玩膩了吧?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這理由也太絕了。"師姐,你覺得這樣躲來躲去有用嗎?
"我無奈地問。她剛要回答,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兩個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
活像電視劇里來抓人的保鏢,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罢垎栐S幼嘉小姐在嗎?
”我看了一眼師姐,站起身擋在門前:“我就是?!焙谝氯酥苯勇赃^我,
朝師姐道:“許小姐,這是陸先生送您的東西,請您收好。”敢情剛剛是明知故問啊。
我擔憂地看向她,師姐倒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甚至彬彬有禮地向他們道了謝。
我看著那個藍色絲絨盒子,有些擔憂:“這里面不會安了什么定時炸彈吧?
”師姐安撫地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耙躁戣〉男愿?,不會讓我這么快死的。
”更不放心了好不好……她在我提心吊膽地注視下隨意地掀開盒子?!罢O?手鏈?
”“Nonono?!睅熃銚u搖手指:“是腳鏈?!边@是一條純金的定制款腳鏈,
只是定制的人有些惡趣味,把腳鏈的鏈形定制成了鎖鏈的形狀。滿滿的威脅之意。
從陸琛查到我師姐身份至今,他連面都沒露,卻無孔不入,一點點滲透威壓。
好一個心理戰術。我一陣惡寒:“師姐,你真不怕嗎?那可是陸家的太子爺啊。
“魏煦望跟我說過,陸琛可不是他這種白手起家沒有根基的創一代,
人家根正苗紅的家族長子,從小培養的,手段和心機城府都無人能及?!澳惆讶思因_財騙色,
想想他都不會放過你?!睅熃懔⒖搪冻隹蓱z巴巴的小鹿眼:“是啊,我好怕。師妹,
你說我可怎么辦呀?!凹热晃荫R上要死了,能不能實現我一個愿望?“讓我揉一下你的胸,
好不好?”我面無表情地打掉了她的手。看著她計謀得逞,拿著模型瀟灑出去。我搖了搖頭,
我這個師姐啊,可怎么辦啊。2下午師姐照舊踩點關機,準備出門。
我看著她風衣下面換好的緊身黑色連衣裙,瞪大了眼睛:“姐,
你今晚不會還要去……”她用手指抹平口紅,朝我比了個飛吻:“當然嘍,
難道我要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嗎?”師姐,咱就是說,你確定那是一棵樹,而不是一道雷?
本來都要劈下來了,你竟然還敢往樹林里鉆?我只能說勇氣可嘉。
她過來一把攬著我:“師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快活快活?“我跟你說,
到地方你挑個帥哥發個定位,分分鐘魏煦望過來抓你。你天天在實驗室窩著,
難不成他過來跟你跑程序???”我心痛地拔下她的手。師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能用兩個小時干完別人八個小時才能干完的事情的。你這個效率和智力,
難怪你能做時間管理大師。沒想到幾個小時后,我還在查程序崩潰的 bug,
師姐拎著高跟鞋悶悶不樂地走回來了。“怎么了?不是要去 happy?
”難得見師姐有些惆悵:“魚塘都被端了,還 happy 什么?
”陸琛直接給師姐來了個釜底抽薪,她喜歡的幾個尋歡作樂的場子,去一個被端一個。
最后這個,她剛勾搭上一個還沒摸到,就被掃黃的一起帶走了。我同情地看向師姐,
她正低著頭,對著手機發呆。“師姐,
要不然你跟他好好道個歉……“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呢?“你也別太沮喪……”我還沒說完,
師姐突然站起來把手機伸到我面前:“快看快看快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張腹肌照。
“剛剛把我抓走那個小警察的,190 有腹肌?!蔽遥骸埃??”我鼓了鼓掌,萬語千言,
通通咽了回去,只剩下明晃晃的兩個字——牛逼。陸琛端她魚塘,報警掃黃,
她竟然能順手牽羊把警察也釣了。我突然感覺,這場拉鋸戰,師姐不一定輸給陸家太子爺呢。
3過了幾日,給學院贊助的企業老板請客吃飯,這家企業和我們實驗室合作多年了,
應酬本來是慣例。然而酒店外面的豪車和保鏢卻顯露出不平常的氣息。我和師姐前腳進門,
后腳酒店大門就被圍住了。鴻門宴。我環顧左右,悄咪咪往師姐身邊湊了湊:“師姐,
你頭上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好像要掉下來了?!睅熃銦o所謂地眨眨眼:“放心,
我讓它掉的?!蔽也唤馄湟?。陸琛的陣仗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宴會廳門前的人,
連包都一一查驗。上次在展會見他時,我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此刻陸琛靠在主座上,
周身的氣場層層蕩開,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看出了怨氣?
往常的幾個贊助老板噤若寒蟬地坐在旁邊,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這架勢,
分明是請君入甕啊。剛剛一進來就不知道師姐跑到哪里去了,我掏出手機想給她報個信,
卻發現手機連信號都沒了。哇靠,這么狠?我在心里默默為師姐上了三炷香。
陸琛的目光投向我:“你師姐呢?”“啊?”我頂著他如有實質的目光裝傻:“她今天沒來。
”師姐啊師姐,你可藏好了。陸琛笑了。只是這笑容,平白有些血腥的意味。“沒來是吧?
”仿佛大型肉食動物緩緩露出獠牙。他雙手交疊,
手指摩挲著扳指:“那今日……”正當此時,宴廳的門被推開了。
剛剛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師姐從門外走了進來。和贊助企業應酬,師姐往往是一身職業正裝,
今日也不例外。她今天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套裝,又扎了一個干凈的高馬尾,
和往日明艷張揚的樣子大不相同,顯得嚴肅干練,還多了幾分乖巧。隔著宴桌,
師姐和陸琛四目相對。我竟平白看出了些冷颼颼的涼意。擔憂地望向師姐,
未承想她卻先笑了,親切地走了過去:“陸先生,這些老總都和我們實驗室合作很久了,
難為陸先生還想著來給我撐腰?!痹S師姐這話一出,
身旁的幾個公司負責人紛紛露出探究的目光,其中一個開口問道:“小許這是跟陸總認識?
”“是啊?!彼瓦@么承認了?!我震驚地看向師姐,目光驚疑不定地在陸琛和她身上猶疑。
沒想到剛剛眼神冷得要刺死人的陸琛,現下也收了駭人的戾氣,
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許師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師姐一笑,倒了杯酒,朝陸琛走了過去。
“陸先生前幾日剛派人送了禮物來,我就知道這幾天肯定能見到,便把這禮物隨身帶著了。
”師姐邊走邊說,等到最后一句時,已然湊到陸琛身邊。她聲調慢慢降低,彎腰碰杯,
“隨身帶著”那幾個字若有若無,帶著個勾人的尾音。別人不知,我卻知道那禮物是什么,
下意識地朝桌下看去。師姐踩著高跟鞋的腳踝上,正戴著那條純金打造的鏈子。
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師姐別出心裁地在上面加了個鈴鐺,稍微走走,就會發出陣陣響聲。
只是宴廳吵鬧,若不是有意探究,并不知鈴鐺聲從何而來。陸琛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大庭廣眾,師姐既不膽怯,也不心虛,竟然順水推舟,當眾撩撥這陸家掌權人。
陸琛蓋住酒杯,攔住了她倒酒的動作,開口道:“收了禮物,怎么不來當面道謝?
”許師姐歪頭,將自己倒滿的酒杯推到陸琛手上:“陸先生日理萬機,我豈敢叨擾?
“若是得空,我自然恭候?!标戣壬砟曀?,突然抬手扯下了她的發夾。
許師姐那一頭栗色的大波浪瞬間散了下來,有幾綹落進酒杯里,被酒水沾濕。
陸琛把發夾收在掌中:“那就一言為定,別再食言。”4從酒店出來,我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今晚又驚又險,那陸琛帶著請君入甕的架勢過來,分明是來興師問罪。
許師姐不愧是從大風大浪過來的女人,不僅不慌不忙,還有心挑逗陸琛。
我偏頭看她委頓地躺在車后座上,把自己癱坐成爛泥的樣子,全然沒了剛剛干練精英的樣子,
不由得笑出了聲。下一秒,師姐的巴掌就落在我腰上:“沒良心的,
你師姐我沖鋒陷陣一晚上,你還笑我?!薄笆鞘牵瑤熃阈量嗔?。”我乖巧地給她敲敲腿。
師姐今晚確實立了大功,那幾個企業雖然常年與我們合作,但給錢的都是大爺,
平日挑三揀四不說,這幾年也猶猶豫豫,一副砍不了價就要換實驗室的樣子。
結果師姐跟陸琛這么一搞,有陸琛這尊大佛在這兒,誰敢不給面子,
合同簽得比往年痛快多了,院長的臉都要笑爛了。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敬佩師姐。
明明一個興師問罪的陷阱,結果被師姐借力打力,成了借勢的良機。我到現在才明白,
師姐口中的,“我讓它掉的”是什么意思。陸琛查出師姐的真實身份后,卻一直按兵不動,
只是暗暗威脅,施加壓力。師姐偏要變本加厲地做海后,到底把陸琛逼到現身。師姐這手腕,
我這輩子算是學不會了。直到第二天,院長帶著“和善”的笑容來問我:“你師姐呢?
”我從電腦亂七八糟的代碼中抬起頭來,瞟了一眼她空空蕩蕩的工位。
誰知道她是不是又被哪個小帥哥絆住了,春宵苦短日高起。我“嗯嗯啊啊”了半天,
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院長帶著咬牙切齒的笑容,叮囑我催催師姐,讓她趕緊過來。
師姐過來的時候,滿面怒容,臉色不太好。師兄推著她,在后面打圓場:“幼嘉,
這畢竟在學院,你總得給院長點面子吧,怎么能在院長辦公室吵起來呢?
”師姐冷冷道:“我盡心盡力拉資金,他倒好,簽合同把我賣了。”“對!這干的是什么事!
”導師在后面也氣呼呼地走過來:“幼嘉,我現在就去跟院長理論理論。
”師兄又一拉導師:“我的老師啊,您可別添亂了?!甭犓麄兤咦彀松?,
我把事情拼了個七七八八。這次合作的企業,明面上掛名是他們,可實際注資的人都是陸琛。
陸琛多投了一倍的錢,在合同里卻把師姐捆綁進去了。院長是簽合同把關的人,
賣師姐賣得那叫一個麻利。難怪師姐火冒三丈。這合同一簽,師姐在陸琛那里,
就只能隨叫隨到。師姐下午來的時候,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拍拍我的肩膀問:“進度怎么樣了?”我眨眨眼睛,夾起尾巴做人:“還可以,
也就 bug 了五六七八次吧?!闭斘乙詾橐泵鎺熃愕某爸S時,
沒想到她說道:“那肯定是你電腦不行,來,師姐給你換個最新版的,付費軟件全下一遍。
“CPU 服務器也落灰了,換!”“不是不是,你等等?!蔽覕r住她給銷售打電話的手。
“這不是新換的嗎?“你要抄導師家啊?!睅熃闩呐奈业氖郑骸鞍怖?,
花陸琛那個王八蛋的錢?!凹热凰o我們實驗室掏錢,那就不花白不花?!睕]過幾天,
看著嶄新的實驗室,我內心的天平在金錢和對師姐的愛上反復搖擺?!皫熃悖?/p>
要不還是賣一下你吧,真的太劃算了?!?下半年,
我們實驗室組隊參加了一次程序設計大賽。師姐在這方面就是天才,我跟著她完全被帶飛。
只是到了決賽匯報那天,師姐卻把匯報權給了我。默默付出的是她,出風頭的卻是我,
怎么看都不太合適。我緊張又緊張,忍不住勸師姐:“師姐,這大部分都是你的功勞,
還是你匯報比較合適?!睅熃闩呐奈业募绨颍骸拔业男熋糜智趭^又聰明又能干又漂亮,
師姐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庇斜还奈璧?。我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現場,結果發現,
當天我親愛的師姐連來都沒來。我好像上了個大當。
師兄卻早已看破了一切:“你猜比賽為什么會設在這么個偏遠的地方?”我困惑地看向師兄。
更新時間:2025-05-01 21:4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