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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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見過最遺憾的愛情是什么樣子?謝邀,作為急診科護士,我見過太多生離死別,

但最刻骨銘心的,是那個總在深夜帶著傷口來換藥的畫家。他第一次闖進更衣室時,

我正狼狽地用棉球堵住鼻血,白大褂上暈開的血漬像朵詭異的花。而他盯著我滲血的耳垂,

說我流血的樣子像他未完成的畫作。后來他總在凌晨三點拉我去餛飩攤,

用沾滿顏料的手給我暖腳;在畫室把止痛藥畫成星星,說要收藏我所有的脆弱。

可當"急性白血病"的診斷書攤開在我們之間,我才明白——有些愛,

從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沾滿血色。五年后他的婚宴請柬送來時,我正對著化療泵倒數生命。

最后那封信里,我用血在紙上畫了朵藍雪花,卻終究沒能寫完那句"我喜歡你"。

1."林護士!3床又把點滴扯下來了!"拍門聲震得更衣室鐵柜嗡嗡作響,

我攥著藥瓶的手指突然發顫。玻璃鏡映出詭異畫面——鼻血正順著人中蜿蜒,

在護士服前襟暈開妖冶的紅梅。指尖還沾著止痛片的塑料包裝,我慌忙抓起棉球塞住鼻孔,

瘤科輪轉時王姐教過的止血口訣在耳鳴里碎成亂碼:"頭前傾...別仰頭...""小滿?

"門外傳來護士長狐疑的聲音,"需要幫忙嗎?""馬上!"我扯下頸間掛的聽診器,

金屬冰涼觸感讓意識回籠。鏡面突然蒙上白霧,

恍惚間母親臨終時的臉與我的倒影重疊——她也是這樣把帶血的紙巾藏在枕頭下,

笑著說只是吃了楊梅。"砰!"更衣室的門被撞開,帶著松節油氣息的冷風撲面而來。

穿工裝褲的男人倚在門框,右手垂落的血珠正滴在瓷磚縫里,

像極了他上周送來的那幅畫里未干的赭石顏料。他胸口劇烈起伏,白色襯衫前襟大片暗紅,

像是被人潑上了未干的油畫顏料。"急診?"我條件反射地摸向墻上的急救箱,

卻見他直勾勾盯著我的耳垂。浸透的棉球不知何時滑落,鮮血正順著下頜滴在護士表上。

他喉結動了動,目光下移到我胸前暈開的血跡,又緩緩上移,與我對視。

那雙眼睛像淬了冰的顏料,冷冽又深邃,卻在與我目光相撞的瞬間,泛起一絲漣漪。

"你在流血。"他突然伸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比消毒水更涼。我本能地后退,

后腰撞上金屬推車,嘩啦聲驚飛了窗外夜梟。他的指尖擦過我的耳垂,

輕輕捏起那團浸透的棉球,動作輕得像是在描繪一幅珍貴的畫作。

男人捏著帶血的棉球在指間轉了轉,

沾滿顏料的指甲縫里還嵌著鈷藍色:"鼻腔動脈出血超過五分鐘,該用腎上腺素棉球。

"他忽然扯開工裝外套,露出里面浸透血漬的白襯衫,"不過比起我,你更需要先處理自己。

"我盯著他小臂蜿蜒的傷口,消毒水氣味突然變得尖銳:"程先生,您上周才因為割傷來過。

"急診登記簿上的記錄還沒歸檔,"這次又是作畫時傷到的?"他彎腰撿起滾落的止痛藥瓶,

拇指摩挲著藥名標簽輕笑:"布洛芬緩釋膠囊,0.3g規格。"玻璃瓶在掌心轉了半圈,

"林護士的貧血很嚴重?"警報器突然在走廊炸響,混著此起彼伏的腳步聲。

我搶過藥瓶塞回口袋,抓起止血鉗時被他按住手腕:"先處理你的。

"他的體溫透過橡膠手套傳來,帶著顏料特有的礦物質感,"我傷口需要清創,你更專業。

"消毒燈在頭頂滋滋作響,我看著他袖口滴落的血珠,

突然想起護士站八卦時的傳聞——頂樓畫室那個瘋子,總在月圓夜撕毀未完成的畫作。

而此刻,他正安靜地坐在處置臺上,任由我擦拭傷口時,目光始終盯著我仍在滲血的鼻腔。

"為什么總撕畫?"碘伏棉簽擦過傷口的瞬間,他突然開口。我手一抖,

棉簽在他腕骨處劃出紅痕。"聽說你上周撕了七幅。"我避開問題,撕開新的創可貼,

"傷口不深,但下次別用美工刀削鉛筆了。"程硯秋忽然傾身,

雪松混著鐵銹的氣息籠罩過來:"你流血的樣子,像我沒完成的那幅《草莓祭》。

"他沾著顏料的指尖點在我鎖骨上方,那里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紅色要夠濃,

才配得上死亡的質感。"走廊傳來急促的輪床轱轆聲,

我猛地后退拉開距離:"傷口處理好了,記得明天換藥。"他慢條斯理扣上襯衫紐扣,

從沾滿顏料的褲袋掏出片畫紙:"急診室的白熾燈,適合畫靜物。"皺巴巴的紙上,

簡筆畫的我正仰頭塞棉球,鼻尖點著抹鮮紅,"不過建議下次用冰袋,比棉球止血快。

"說罷,他把畫紙塞進我白大褂口袋,轉身離去,留下一串沾著血的腳印。

2.凌晨三點的餛飩攤騰著白霧,程硯秋腕間新換的紗布又滲出淡紅。

他攪動湯匙的樣子像在調顏料,瓷碗邊緣的裂紋映著路燈,在他眼下投出蛛網般的陰影。

攤位老板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認得我是附近醫院的護士,每次見我來,

都會多往碗里加些紫菜和蝦皮。"嘗嘗?"我把保鮮盒推過去,草莓在月光下泛著蜜光,

"王姐自家種的,說是補氣血。"王姐是腫瘤科的護工,知道我的病情后,

總是變著法兒給我帶些滋補的東西。他拈起顆草莓,

汁水濺在畫滿油彩的指尖:"你上次流血時,嘴角也沾著這種紅。"喉結滾動著咽下果肉,

忽然伸手抹過我唇角,"現在沒有了。"他的手指上還殘留著顏料的粗糙質感,

擦過我皮膚時,卻意外地溫柔。塑料棚被夜風吹得嘩嘩響,我攥著湯匙的手開始發麻。

眩暈來得猝不及防,眼前的餛飩突然扭曲成母親病床的金屬欄桿。血腥味在齒間炸開時,

松節油味的外套兜頭罩下。"別看。"程硯秋的聲音悶在布料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他的手掌按在后腦,指縫間還沾著未干的群青顏料,"數到三十,血就止住了。

"他另一只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我冰冷的皮膚,一點一點驅散著黑暗。

我數到十七時,聽見他輕聲哼歌。調子很耳熟,像小時候母親化療后哼的搖籃曲。

等眩暈退去掀開外套,發現他正用沾血的紙巾在桌布上涂鴉。"這是?

"我盯著歪歪扭扭的草莓小人,其中一個戴著護士帽,另一個舉著調色盤。"你的新工牌。

"他撕下桌布邊角,疊成紙鶴塞進我掌心,"下次別在患者面前流血,影響專業形象。

"他說得一本正經,可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遠處傳來救護車的鳴笛,

程硯秋突然按住我要起身的肩膀:"餛飩還沒吃完。"他把溫熱的碗推過來,

氤氳熱氣模糊了他左眼尾的淚痣,"吃完我送你回家,省得又在更衣室暈倒。

"我攪著浮在湯面的紫菜,突然想起急診室八卦群里的最新消息——頂樓畫室的瘋子,

昨天又撕碎了準備參展的畫作。而此刻,這個瘋子正用染著顏料的手,

把我碗里的香菜挑出來,堆成小小的金字塔。"為什么總撕畫?"我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他停下動作,盯著碗里的餛飩,許久才開口:"因為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抬起頭,

目光穿過白霧,落在遠處的醫院大樓上,"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有些東西,

撕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來了。"3.頂樓畫室的天窗漏進銀河碎鉆時,

程硯秋的畫筆正咬著畫布沙沙作響。整個畫室彌漫著松節油和顏料混合的獨特氣味,

墻上掛滿了他的畫作,大多是未完成的半成品,有些畫布上還留著被撕碎的痕跡。

我裹著他那件駝色毛衣蜷在飄窗,止痛片在胃里泛著苦意,

骨髓深處的刺痛卻像藤蔓般纏上來。"過來。"他突然丟下畫筆,

顏料盤里未干的鈷藍濺在木地板上。我拖著發麻的腿挪過去,膝蓋剛碰到畫架,

腳踝就被他一把拽住。"冷得像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襪子滲進來,

拇指無意識摩挲著我腳腕的骨節。三十七度二的體溫燙得我想縮,卻被他攥得更緊,

"林小滿,你這體溫,當護士都不合格。"我盯著他發梢沾的鈦白顏料,

突然想起昨夜餛飩攤,他用同樣的手疊紙鶴。止痛藥的時效在消退,

我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藥瓶,玻璃瓶冷得像塊冰。"又要偷吃藥?"程硯秋的聲音嚇我一跳。

他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調色刀上的朱砂顏料幾乎要蹭到我鼻尖,"布洛芬吃多了會胃出血,

要不要我給你畫個出血部位解剖圖?"我別開臉,卻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左眼尾的淚痣隨著他挑眉輕顫,像滴未落的墨:"上次你給我換藥,說過'疼就喊出來'。

"他突然握住我發抖的手,把沾著顏料的指尖按在我掌心,"現在該我對你說了。

"畫室里只有顏料干燥的細微聲響。他轉身去拿畫具時,我迅速吞下藥片。

喉結滾動的聲音卻驚動了他,玻璃瓶在畫桌上撞出清脆的響。"林小滿。

"他捏著我的護士牌走過來,金屬牌上的"林"字沾著草莓汁漬,"你的名字,

"他突然將我困在畫架與墻壁之間,呼吸掃過我泛紅的耳尖,"像泡在蜜罐里的月亮,

不該沾著藥味。"窗外傳來野貓的叫聲。我望著他領口第二顆紐扣的裂紋,

想起昨夜他替我擋住眾人視線時,外套內側還沾著未洗凈的血漬。止痛片開始起效,

眼前的他卻比星空更不真實——那個傳聞中撕碎無數畫作的瘋子,

此刻正用畫筆在我手背勾勒蝴蝶的輪廓。"別動。"他吹了吹未干的顏料,

薄荷氣息混著松節油味道,"等顏料干了,這只蝴蝶就會飛到你夢里。"他突然傾身,

在我腕間輕輕一吻,"那里的疼痛,我幫你畫成星星。"他的唇落在我腕間的靜脈上,

那里的血管因為長期輸液已經變得脆弱不堪。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溫度,

希望時間就此停住。4.咸澀的海風灌進鼻腔時,我正蹲在礁石旁把沾血的紙巾塞進貝殼。

潮水漫過腳踝,程硯秋在浪花里突然轉身,陽光把他的白襯衫照得近乎透明,

發梢滴落的水珠碎成滿地金箔。那片海灘是他偶然發現的,

說這里的夕陽和月光特別適合尋找靈感?!岸闶裁??”他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來,

褲腳沾滿海藻的碎屑,“說好陪我撿貝殼畫素材。”他伸手要拉我,

卻突然頓住——我藏在背后的手,指尖還沾著暗紅。“番茄醬!

”我抓起沙灘上的漢堡包裝紙胡亂擦拭,“剛才偷吃薯條……”話沒說完就被他攔腰抱起,

驚呼聲消散在撲來的浪濤里。他抱著我往淺水區走,海水濺濕了我的裙擺,

也沖淡了指尖殘留的血腥氣?!翱茨沁叄 彼蝗环盼蚁聛?,指向沙灘。

潮水正在沖刷一幅碳筆畫:兩個牽著手的小人,左邊戴著護士帽,右邊舉著調色盤,

身后拖著長長的彩虹尾巴。“漲潮前能保存十分鐘。”他彎腰在我耳邊說,

溫熱的呼吸混著海水咸味,“足夠記住一輩子?!蔽覕抵r衫上跳動的陽光斑點,

喉嚨突然發緊??人月暃_破喉嚨的瞬間,我轉身背對他,卻感覺溫熱的液體濺在掌心。

程硯秋從背后環住我,帶著松節油氣息的外套及時罩住這狼狽的一幕。“是海風太咸。

”他的聲音悶悶的,下巴抵在我發頂,“明天給你畫個防過敏的月亮?!彼舆^我顫抖的手,

把沾血的紙巾折成小船放進海里,“看,它要去給星星送信?!蔽叶⒅〉募埓?,

想起母親最后一次化療時,也是這樣笑著把帶血的紙巾折成紙鶴。程硯秋突然捧起我的臉,

指腹擦過我嘴角:“下次流血,記得張嘴。”他俯身時,左眼尾的淚痣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我接住。”遠處傳來煙花炸開的聲響,映得海面一片通紅。程硯秋拉著我往沙灘跑,

裙角沾滿沙子。他突然停下,從褲袋掏出貝殼項鏈——正是我剛才藏血紙巾的那枚,

“潮汐把它沖回來了?!彼嫖掖魃?,貝殼貼著心口發燙,“現在你流血的秘密,

只有它知道?!蔽覀冏谏碁┥?,看著煙花在夜空綻放。他攬著我,

在我耳邊輕聲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在這里辦畫展,就叫《血色草莓與貝殼的秘密》。

”我靠在他懷里,默默許愿,希望這個夢不要醒來。5.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粘稠,

我盯著輸液管里緩緩滴落的化療藥水,數著墻上時鐘的秒針。

腫瘤科病房的窗簾漏進細碎陽光,在程硯秋攥著體檢報告的指節上投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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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1 19: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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