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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人本就不喜歡他妹妹,被你一鬧更加糟糕,夫人多傷心啊?!?/p>

主人將親生妹妹罰跪祠堂,恒氏定會傷心,何況她本就久病體弱。

“姐姐,你這么說我就不困了!這能怪我嗎?是我拿刀逼她們鎖我的嗎?他們是親兄妹,我一介外人,還能讓他們斷親不成?”

朱弦噎住,神色有些復雜:“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能告訴你。但如果你執意要聽,我可——”

清淺的呼吸息響起,江夷歡睡著了。

朱弦剩下的半截話卡在嗓子里,十分難受。

宮中太極殿,內庫官呈上江南貢品,讓皇帝過目。

與往年一樣,所有貢品,皇帝都先呈于前太子的牌位前,然后再分于眾人。

衛昭與皇子公主們立于一旁,皇帝含笑問他:“衛將軍可有想要的物件?這些都是江南獨有的,你不妨挑幾樣。”

吳州也是屬于江南,衛昭便道:“多謝陛下,臣想要流光錦。”

皇帝有些意外,衛昭居然要布料?他何時稀罕過這些玩意兒?

流光錦極難織就,一尺布一寸金,有錢也買不到。

但在皇帝眼里,不過是哄嬪妃開心的物件,不值什么,難得是能恩賞到衛昭。

一共十匹流光錦,他竟賞給衛昭六匹。

公主們傻眼,就剩四匹了,后宮還有皇后嬪妃,她們怎么分?

從宮中出來,衛昭帶著一隊人馬,大張旗鼓的去樂天居飲酒。

像是情緒不佳,他喝了許多酒,醉醺醺而歸,半道上還喝退護衛,“別跟著我,滾遠點!”

護衛不敢違抗,遠遠跟著他。

行至一條巷中時,利箭裹挾著風聲而來。

衛昭看也不看,甩出長鞭,利落的將箭揮開,毫發無傷。

箭越來越多。

他的埋伏人手及時出場,將刺客制服。

領頭之人是位女子,她大罵:“衛昭,你這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你強搶民女,快把江姑娘給放了!江千里若是知道,做鬼也不會放過你?!?/p>

她帶人去衛昭私宅縱火,就是想將江夷歡救出來。

哪知那姑娘死腦筋,硬是不肯出來,她要強闖,衛昭又快速趕到,只能作罷。

衛昭輕笑:“可算將你們逮到了,江千里的妹妹已經歸我,我偏不放她。”

“你個畜牲!你不是不對婦孺下手嗎?”

“我改主意了,江姑娘生得漂亮,作為男人,我動心了,不成嗎?”

這些人對江千里忠誠無二,得刺得他們發狂,方解心頭之恨。

女子果然恨得不行,江千里的鄉下妹妹就沒享過福,卻被衛昭搶來糟蹋,蒼天啊,你辯忠奸吧!

江夷歡沒得到漂亮布料,睡醒后揪著被角發愁。

雖然朱弦給她買了新衣服,但肚兜這種貼身私密的東西,都是自己量身做,她沒有布料,怎么辦?

可憐巴巴的守在衛昭屋檐下,朱弦警告她:“你要做什么?休想爬床!”

“姐姐,我就在外面玩玩,絕不進去?!?/p>

小姑娘一臉天真。

朱弦懷疑她別有居心,但她沒有證據。

衛昭將刺客交給屬下處理,他身上被雨淋濕,匆忙回到院中換衣服。

酒意涌上來,腳步有些虛浮,差點被絆倒。

扶著疼痛的頭,就著燈籠瞧了半天,才發現門前縮著小姑娘,絆倒他的是她的小竹凳。

少女驚喜的嗓音響起:“衛昭,你回來了!”

濕熱的酒意更甚,他腳下打滑,重重摔在長滿青苔的石板上。

他喜愛青苔,素日都不讓人打掃,沒想到......

還沒想完,江夷歡也被青苔滑倒,不偏不倚砸他身上,這下衛昭后背生疼,前胸也疼。

“.....嘶,你,你......”

江夷歡趴在他身上,男子身軀結實修長,還微微發燙,比床褥舒服得多。

她用手扒著人家的衣襟,“衛昭,你很熱是不是?我給你扯開衣領,好讓你松快些?!?/p>

衛昭:“.......”

手臂折了,非常想罵人,一時又張不開嘴。

婢女們捂嘴咽下驚呼,主人這是情愿,還是不情愿呢?方才沒看清,他們倆誰主動的?

如廁回來的朱弦看清后,拼命揉著自己的大眼睛。

不消說,主人定然是被迫的,他最注重儀表,斷然不會這么荒唐。

但主人愛面子,如果她此刻上前,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周年祭。

不由想到舊事。

當年大公子被質疑非衛家骨血,主君又在外征戰,公子與恒氏舉步維難,沒少被老夫人磋磨,受流言所誤,妹妹衛芷蘭也不認他,當他是恥辱。

直到大公子與主君越長越像,再無人質疑他的血統。

誤會是解除了,但大公子與老祖母有了隔閡,也不待見自家妹妹,只管埋頭搞權勢。

人在幼年失去的,長大后會加倍找補,大公子容不得別人對他不敬,敢冒犯他者,格殺勿論。

江姑娘......自求多福吧。

江夷歡將衛昭的衣領扯開,順勢摸了摸,薄薄一層肌肉,手感光滑柔韌,像磁鐵般吸著她的掌心。

衛昭壓低聲音,確保只有他們兩人聽見,“.....起來。”

酒意全涌上來,他又摔得實在慘,動彈不得。

“......啊,你說什么?”

“我說,起~來~” 衛昭被逼得用氣音。

江夷歡趴在他胸膛前,“......啥?咋聽不清呢?”

“......我給你帶了流光錦?!?/p>

江夷歡耳尖動了動,慢慢爬動,好像觸到什么。

衛昭強忍著打死她的沖動,“......快點,不然我就——”

江夷歡起到一半,又重新砸在他身上。

衛昭痛呼,真是要命......

“對不起,對不起,我扶你起來。”

“......嗯,別驚動她們,夷歡你真好,回頭我把流光錦全給你?!?/p>

衛昭是知曉低頭的。

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屈辱的躺在一個少女身下,被她百般輕薄,臉別要了。

江夷歡得了承諾,費勁兒把他拉起來。

朱弦只當自己是死的,還攔住要作死的婢女,瞧主人一瘸一拐的樣子,他胸中定然全是怒火。

她料得不錯,一進屋,衛昭就不裝了。

“江夷歡,你,你——”

“你別說話,快躺下,我來服侍你?!?/p>

江夷歡手忙腳亂中,又把兩排燭臺打翻,骨骨碌碌滾了滿地。

衛昭的怒火涌上來,幾乎要將半濕的衣衫烘干。

頭腦暈脹,冷不丁被江夷歡推倒。

“你喝了多少酒?。匡嬀苽?,瞧你都醉成爛泥了?!?/p>

衛昭也不解,他以前喝過不少酒,為何今晚會格外無力?難道是運功時揮催發了酒力?

更新時間:2025-05-01 19:4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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