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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的若無其事, 開口問:“你不是說有事情不來嗎,怎么會突然來了?”

“石月說她之前都沒機會來參加,我挺心疼,就帶她來看看了。”

“哦……”

“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阮宜年說得風輕云淡,姜蘭死死地掐著手掌心,即便內心痛苦,卻也只能擠出一抹微笑,“沒?!?/p>

她黯然神傷地垂下眼眸。

石月笑瞇瞇的湊過來,在阮宜年的耳邊低語。

雖然石月的聲音有點小,但是姜蘭還是聽得很清楚,石月說:“世子,從小我家教很嚴格,家里人不允許我喝酒,說像是青樓女子,能不能給我要一杯茶?”

聽到這句話,姜蘭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酒。

她一口全都喝下去,烈酒灼燒喉嚨,說不出的難受,好像置身于烈火之中,無力掙扎。

然后阮宜年就轉頭吩咐下人準備一杯茉莉茶。

這時旁邊的其他人見了紛紛打趣道:“世子,這小姑娘是誰呀?你怎么這么貼心護著?”

阮宜年笑笑不說話。

這時,有一些達官貴人的夫人和千金小姐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剛才大家也看到了,阮宜年十分寵愛石月,所以全都是和石月說話。

不過,石月嘴上說著自己家教很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出生于達官顯貴之家,結果很多貴夫人說的話,她都聽不太明白,就連一些簡單的四書五經的內容,全都回答不上來。

這倒是讓不少千金忍不住憋笑了。

石月頓時委屈的不行,眼圈都紅了

姜蘭見狀,忙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從容自如的回答了這些問題,這些年,她跟在阮宜年都身邊,雖然沒有讀多少書,但是應付這些貴夫人說的話,還是非常容易。

貴婦人們在姜蘭這里沒討到好處,也紛紛走了。

姜蘭側過頭就看到了,石月依偎在阮怡年的懷里哭哭啼啼的。

阮宜年一直耐心的哄著。

而這么多年了,阮宜年從未哄過他一次,每一次她生氣了,他都會說:“蘭兒,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所以久而久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脾氣。

每次受到了委屈,都是自己咽下去。

就算是在床榻之間,想和阮宜年撒個嬌,他都十分不耐煩說她不是小姑娘了,完事之后拎著褲子就走了,兩人之間不會有過多的交流。

壽宴結束之后,她帶著婁可兒準備乘坐馬車回去,但是剛到門口卻發現,自己的那一輛馬車已經走了。

婁可兒頓時火冒三丈,掐著腰說:“小順子,你給我回來!姜小姐還沒上馬車呢!”

小順子似乎是沒聽見,揚起鞭子,加快了速度。

“小順子是瘋了嗎?”

而這個時候,另一輛阮家的馬車停了下來,接著阮宜年掀開了簾子,大雪紛紛落下,他的眉眼也顯得冷硬,沒有一點溫度,“石月傷心了,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不愿意和我乘坐同一輛馬車,所以我就讓她坐你的那一輛馬車回去了?!?/p>

姜蘭的身子僵硬,出了慶王府之后,冷風刺骨,讓人忍不住哆嗦,他點了點頭,“那我怎么回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比钜四暾f完這句話就放下了簾子,馬車走了。

馬車和姜蘭擦肩而過,姜蘭都眼神黯淡了下去。

婁可兒忍不住打抱不平,“小姐,世子也太過分了,這么冷的天,難不成他要讓你自己走回去嗎?你可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啊!”

“可兒,注意分寸!不要胡言亂語,免得招惹禍事?!?/p>

婁可兒點了點頭,乖乖閉嘴了。

姜蘭抬頭看了一下漫長又濕冷的街道,“我們走路回去吧,這距離安王府也不是很遠?!?/p>

鵝毛大雪自鉛灰色的蒼穹傾灑而下,不過片刻,青石板路便覆上了半尺厚的積雪,踩上去發出沉悶的“咯吱”聲。

姜蘭攥緊身上的斗篷,寒風如刀,順著領口、袖口直往骨頭縫里鉆。

她的指尖早已凍得通紅,像幾根快要熟透的胡蘿卜。

不知為何,滾燙的眼淚卻總是忍不住掉下來。

只不過片刻,她的視線就被水霧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正因如此,所以當前面突然沖出來一匹馬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地被撞到在地上。

婁可兒慌張地撲過來,“小姐,你沒事吧?扶你起來。”

姜蘭身子早就已經冷的了,麻木他愣愣的抬起頭,入眼是一匹高大健壯的黑馬,馬背上端坐著一位身著玄色裘皮大氅的男子。

男子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眼神深邃且透著與生俱來的矜傲,不屑一顧地掃視著四周。

雪花落在他墨色的長發上,宛如點點霜花,更襯得這張臉如雕刻般深邃冷峻。

在這一刻,就算這個男子看上去氣質凜冽,她還是不管不顧地瞪了一眼。

端木洲眼底殺氣涌起,然而目光觸及躺在雪地里狼狽不堪的姜蘭之時,瞳孔猛地一縮,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

此刻的姜蘭,眼眶紅彤彤的,那一張絕美的小臉滿是淚痕,我見猶憐,仿佛是墜入了雪地的仙子。

轉瞬之間,端木洲利落地翻身下馬,黑色的大氅在風雪中肆意飛揚,如同一只展翅的玄鴉。他大步走到姜蘭之身旁,伸出手,聲音低沉而清冷:“你沒事吧?”

姜蘭才不理會,她倔強地抿著嘴角,拉著婁可兒的手,徑直就走。

端木洲停在半空中的手頓時有些尷尬,他收緊手指,盯著姜蘭的背影,冷冽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時候,三名騎手裹著風雪疾馳而來,在距離端木洲幾步遠的地方勒住韁繩。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拱手問道:“王子,發生何事?怎么見您親自下馬了?”

端木洲聲音低沉:“去查一下那個女子是誰。”

手下微微一怔,順著端木洲的目光望去,瞥見了一抹淡青色的背影,“王子,那女子怎么了?”

端木洲身為土谷渾的王子,這次隱匿身份來中原,或許是那個女子,對他們有威脅,所以端木洲才要查一查,因此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那當然是有意思。”

說完,端木洲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幾個手下都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們王子終于情竇初開了。

這讓他們高興得手舞足蹈,不敢耽誤時間,立馬就去追查。

回到府上,姜蘭早就凍成了木頭人,動作僵硬麻木,她吩咐人立馬給她燒個熱水她要泡澡。

但是丫鬟說:“姜小姐,你估計得等一會,這會廚房正在給石月小姐燒熱水呢?!?/p>

她嗯了一聲,便去屋子里,拿起厚厚得被褥,裹了一層又一層。

婁可兒則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說:“小姐,憑什么那個孤女事事要比你優先?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蘭笑了笑,“表哥怎么想是他的事情,我不想去猜?!?/p>

“可是……”

“可兒,我本就是寄人籬下,看人眼色,不要計較那么多?!?/p>

婁可兒擦了擦眼淚,“小姐,你都要嫁給世子了,怎么就是寄人籬下了?這以后會是你的家。”

我的家?

姜蘭抬起頭,環顧了一圈屋子,這個屋子,她住了九年了,對這屋子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她也曾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在王府了。

如今,她越發感覺,這里沒有歸宿感……

她閉上眼,“可兒,別說了?!?/p>

婁可兒閉上嘴,默默退出去。

幾個時辰之后,終于輪到姜蘭有熱水了,她連忙脫了衣服去沐浴,泡了熱氣騰騰的熱水澡,她才感覺到了全身暖和,不然她總是濕冷,這是一種從骨子里蔓延開的冷意。

沐浴之后,她回到了屋子,看見了坐在床榻上的阮宜年。

他正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弄床帳上的鈴鐺,無數次,他們兩人歡愛的時候,這個鈴鐺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就像是一首優美的交響樂。

她也喜歡這個鈴鐺,但是現在,卻覺得聲音很吵鬧。

她有氣無力地說:“表哥,我今天累了。”

阮宜年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地問:“真累還是假累?這該不會是為了拒絕我的借口?”

“我今日冒著風雪走回來的!”姜蘭一字一句說,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

“哦,不是休息了幾個時辰嗎?”阮宜年說著,就伸出手臂把姜蘭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挺香的,不過我更喜歡茉莉?!?/p>

石月來了王府后,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茉莉,就連茶水也要茉莉,很多人都說石月就是茉莉仙子轉世。

姜蘭扯了扯嘴角,“那你找她去!別來找我!”

“又生氣了?石月什么都不懂,也沒有針對你,你為什么對她有氣?”

“我沒生氣啊,我只是覺得奇怪,你這么護著她,那種事就找她啊?!?/p>

“石月還是清白之身,我不忍心毀了她的名聲?!?/p>

姜蘭的心一下子就往下落,她紅著眼睛,問:“那我呢?”

“你怎么了?我們都偷歡過無數次了,你還在乎那些?”

更新時間:2025-05-01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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