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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小姐,方才可是你親口跟我說,我表哥做的花燈丑陋不堪,怎么這會兒又扮起好人來了?”姜蘭柳眉一挑,話語如刀,直直刺向石月。

石月眼眶瞬間泛紅,恰似被驚起的小鹿般無辜。她白皙的臉頰上,淚水大顆大顆滾落,柔弱地拽了拽阮宜年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世子……我……我絕無此意……定是姜小姐誤會我了?!?/p>

阮宜年微微頷首,眼神里滿是心疼,轉而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姜蘭,你莫要用這般歹毒心思去揣度石月。她心思單純,生性善良,與你截然不同?!?/p>

姜蘭輕應一聲,心中滿是無奈。

自己什么都沒做,卻莫名背負了個歹毒的名聲。她不愿再多做糾纏,轉身,拂袖而去。

元宵佳節,處處張燈結彩。阮家的眾多親戚紛至沓來。畢竟,阮家是姜蘭母親的娘家,即便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但血脈親情始終割舍不斷,不少親戚對姜蘭依舊熱情。

“哎喲,蘭兒愈發漂亮了!”

“蘭兒,瞧你臉蛋都瘦了一圈,是不是沒好好照顧自己?”

“蘭兒,上次你給我做的鞋子,精致極了,能不能再給我做一雙?”

每逢王府賓客盈門,主母方沛萍總會躲進祠堂,借口為遠在邊疆的夫君祈福,實則是厭煩應付這些親戚。

畢竟周旋其中,既勞心又費力。阮宜年則以自己身為男子,不懂后宅之事為由,置身事外。阮宜年的妹妹早已嫁人,安王常年在外,無暇納妾,府中并無庶出子女。如此一來,操持內外事務的重擔,便毫無意外地落在了姜蘭肩上。

姜蘭心中盤算,這些瑣事早該交由石月打理。于是,她借口身體不適,悄然回到自己的偏房,閉門謝客。

親戚們尋不到姜蘭,便找到阮宜年攀談。恰在此時,石月出現,而且還自然而然地挽著阮宜年的胳膊,傻子都知道這兩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于是眾人瞬間將她圍住。

“姑娘,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

石月面對眾人的熱情,如受驚的兔子般緊張,迅速躲到阮宜年身后,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阮宜年急忙安撫,而后目光冷峻地掃視眾人,“你們人太多,嚇到她了。”

“我們不過是問問,這又不是什么過分的事?!?/p>

“月兒出身高貴,乃是他國王室子女。

”阮宜年話語一出,眾人眼中瞬間閃過敬畏之色。

“哪個國的?”

“月兒在外游歷途中遭人暗算,不慎摔壞腦子,許多事都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出身?!?/p>

“原來如此,真是可惜了。我本想著幫石月小姐聯系家人,好讓她早日回家。”

阮宜年眉頭緊鎖,“月兒住在王府并無不妥,此事急不得,說不定哪天她就想起來了?!?/p>

“也是。這石月小姐,確實比姜蘭強多了,宜年,你眼光獨到!”

提及此處,有人惋惜地搖頭,“真不知你爹當初怎么想的,怎么就給你和姜蘭定下婚約。如今姜蘭成了孤女,想解除婚約又怕遭人非議,實在棘手。”

“是啊,依我看,姜蘭怕是打算賴在阮家不走了,畢竟她已無別處可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送完禮,又與親戚們閑聊片刻,王府門前馬蹄聲漸遠,喧囂如潮水般退去。暮色像一層薄紗,悄然間給王府披上了寧靜的外衣 ,整個王府瞬間安靜下來。

夜幕籠罩時,城中的街道卻熱鬧非凡?;羧绶毙前泓c亮了大街小巷,達官顯貴與平民百姓紛紛涌上街頭,享受這難得的盛會。

姜蘭獨自坐在屋內,昏黃的燭光搖曳,將她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她手中的銀針在繡布上穿梭,今日她已修書一封給祝以寒,急切地想知曉和親之事的進展。

她雖然父母雙亡,但是她父親,也是為國捐軀,皇帝特地厚葬,她的身份,也并不低。

就在這時,婁可兒腳步匆匆,推門而入,眼眶泛紅,神色委屈。

見狀,她放下手中繡活,關切問道:“可兒,發生什么事了?”

“小姐,我剛剛瞧見世子帶著石月出門放花燈去了。”婁可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原來是這件事,這有什么好傷心的?”

“小姐,往年這時候,世子都是陪著您的。可今年……”

姜蘭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些事她早已看淡,沒想到婁可兒還如此在意?!斑@并非什么大事,咱們自己去放花燈,也別有一番趣味?!?/p>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走吧,出去逛逛?!苯m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后帶著婁可兒離開了王府。

一到街上,形態各異、圖案精美的花燈映入眼簾。

燈光交相輝映,將整條街道照得熠熠生輝。攤販的吆喝聲、人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熱鬧的市井畫卷。

姜蘭帶著婁可兒買了兩盞花燈,隨后漫步至河邊。

婁可兒小心翼翼地將花燈放入水中,雙手合十,默默許愿:“希望世子能早日與小姐成婚?!?/p>

聽到這話,姜蘭無奈地嘆了口氣:“可兒,別許這種愿望?!?/p>

婁可兒眨了眨眼睛,眼中滿是不解:“為什么呀,小姐?以前每年放花燈,您都會這么許愿,說不定上天聽見了,小姐就能如愿以償?!?/p>

姜蘭搖搖頭,“今年……”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這些年的辛酸和苦苦等盼,也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的失望和痛苦。

放完花燈,她帶著婁可兒來到猜謎燈的攤位前。

燈火搖曳間,竟好巧不巧,撞見了阮宜年和石月。

石月笑意盈盈,如藤蔓般依偎在阮宜年懷中,周圍投來的盡是羨慕目光。

婁可兒急得眼眶泛紅,剛要開口:“小姐,你看……”

姜蘭神色平靜,似乎早就習慣了,她目光一轉,指著一盞兔子謎燈道:“可兒,別管他們。瞧這兔子謎燈多精巧,咱們來猜猜上面的謎語?!?/p>

說罷,便準備去揭開謎題。

攤主介紹,誰能猜中謎語,就能直接拿走這盞謎燈。

兔子謎燈上的紙條寫著:“小小金壇子,裝著金餃子,吃掉金餃子,吐出白珠子。”

這謎底,還是挺難的,姜蘭柳眉輕皺,陷入思索。

與此同時,石月也注意到了這邊,嬌聲說道:“世子,我想要那盞小兔子花燈?!?/p>

阮宜年走到兔子謎燈前,先是瞥了姜蘭一眼,而后目光落在紙條上的謎語上。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思,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被隔絕。

片刻過后,姜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篤定道:“謎底是橘子?!?/p>

攤販老板頓時喜笑顏開,豎起大拇指夸贊:“對對對,就是橘子!姑娘,你可太聰明啦!”

說著,便將兔子謎燈取下,遞向姜蘭。

然而,姜蘭的手還未碰到燈,阮宜年卻搶先一步將燈拿走。

姜蘭秀眉微蹙,質問道:“表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方才石月說了,她想要這盞燈,你沒聽見嗎?”阮宜年語氣平淡,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這是我憑自己本事猜出謎底的,這燈理應歸我?!?/p>

“讓給月兒又何妨?月兒難得有喜歡的東西。”

“我憑什么要讓?”姜蘭柳眉倒豎,話音剛落,便毫不猶豫地伸手,從阮宜年手中奪回兔子謎燈。

阮宜年瞳孔微縮,周身氣息瞬間冷冽,臉上的暴躁與憤怒仿若實質,令人望而生畏。然而轉瞬之間,他語調中滿是失望,嗤笑道:“姜蘭,我真是沒想到,你竟如此狹隘自私,這些年,我算是看錯你了!”

姜蘭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緊緊抱著兔子謎燈,帶著婁可兒轉身離去。

隨后,主仆二人又在街市上逛了片刻。

奈何天公不作美,天邊飄起了綿綿細雨。

姜蘭出門匆忙,并未攜帶雨具,眼見雨勢漸起,她當機立斷,決定趁著雨還不大,趕緊回府。

與此同時,街上其他逛花燈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妙,紛紛腳步匆匆,街道上瞬間亂作一團。

她將兔子謎燈舉過頭頂,試圖遮擋細雨,匆忙間,竟一頭撞上了阮宜年。

此時的阮宜年,正與石月共撐一把傘,在雨中悠然漫步。

旁人都在狼狽躲雨,他們卻仿佛置身事外,悠然自得地欣賞著雨中的花燈。

“沒帶傘嗎?”阮宜年語氣波瀾不驚,目光淡淡地落在姜蘭身上。

姜蘭抿緊嘴唇,并未回應。

阮宜年冷笑一聲,轉而吩咐身旁的沈眾:“去把多帶的那把傘拿來。今日出門,特意給月兒備了一把,如今我與她共撐一傘,這把便用不著了?!?/p>

姜蘭心中微微一動,感激的話語剛到嘴邊,卻被阮宜年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阮宜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不過,你連一盞兔子謎燈都不肯相讓,如此心胸狹隘,這傘,我又怎會給你?”

石月聽聞,低下頭掩住嘴角的笑意,旋即又抬起頭,裝出一副純真善良的模樣,輕聲勸道:“世子,你就別和姜小姐計較了。瞧她都快淋濕了,還是把傘給她吧。”

更新時間:2025-05-01 1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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