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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宜年也看見了她,眼神示意她先等一等。

她也不急,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就正好落在了阮宜年腰上系著的香包,這個香包歪歪扭扭的,鴛鴦像是鴨子,不仔細分辨還認不出來。

這些年,她給阮宜年繡了很多香包,全都是她很滿意的,可是阮宜年一個也沒有戴。

之前她也問過,阮宜年只是說不喜歡戴那些東西。

這時阮宜年突然抬起頭,“什么事?”

她回過神,苦笑了一下,“表哥,今日我們要去給慶王賀壽,舅母一直不喜歡這些熱鬧的場合,舅舅在軍營里,一時半會回不來,恐怕只能我們兩個去了?!?/p>

阮宜年點了點頭,“我也有事情,去不了,你自己去吧?!?/p>

“表哥…………”

姜蘭抿了抿唇,眼眶濕潤。

阮宜年微微瞇了一下眼睛,上前一步,伸手幫姜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怎么了?”

“我還未嫁給你,怎么能單獨代表王府去賀壽,會遭人說閑話的?!?/p>

“這也有道理,那……”阮宜年后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一道脆生生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世子!”石月笑瞇瞇的撲了過來。

阮宜年也連忙和姜蘭保持距離,目光溫柔地說:“怎么來這么早?不多睡一會?”

“睡不著?!笔抡f著打了一個哈欠,“估計是還不太習慣?!?/p>

阮宜年伸手捏了捏石月的鼻子,“你受苦了?!毙?,他扭頭看向姜蘭,“你自己去賀壽吧,記得遵守規矩,別給我們阮家丟人?!?/p>

姜蘭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之后,她就像是丟了魂魄一樣走了,走到了王府門口,婁可兒的叫喊聲才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也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問清楚要送什么禮才好。

于是她又折回去。

站在庭院的槐樹下,她正好看見阮宜年抓著石月的手在練字。

阮宜年大大的身軀,包裹著石月,兩人這姿勢,格外曖昧。

石月羞答答地說:“世子,剛才聽姜小姐說,你今日不是要賀壽嗎?你在這里陪我練字,會不會耽誤了?”

“怕什么?”

“世子,你的字真好看,姜小姐是你未婚妻,你也這樣教過她嗎?”

“沒有,她還不配?!?/p>

石月嘴角的笑徹底藏不住了。

姜蘭心口一陣刺痛,猛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纏著阮宜年教她讀書和練字,阮宜年都會不耐煩地擺擺手,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學一手好字也沒什么用,以后也要給他洗衣做飯,還不如多學做幾道菜,做幾件衣裳和鞋子。

她聽了阮宜年的話,想著以后做個賢妻良母,便沒有去讀書練字了。

原來是她不配啊.......

她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再也沒有勇氣去找阮宜年,死咬著后槽牙,慌張地逃了。

再一次來到了門口,婁可兒關心地問:“小姐,世子說送什么禮了嗎?”

她慌張搖頭,“世子在忙?!?/p>

“這……”

“我們還是和去年送的一樣吧?!?/p>

“嗯?!?/p>

慶王的宴會,熱鬧非凡,許多達官貴人紛紛前來祝賀。

姜蘭帶著婁可兒以及幾個家丁來了,慶王府門口接待的人連忙招呼,“姜小姐,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快,里面請?!?/p>

說著,這些人伸著脖子往后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沒人了,不由得問:“姜小姐,就你一個人來嗎?”

姜蘭動了動嘴角,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慶王府的人明顯知曉了答案,態度也一下子就變得不耐煩了,“怎么就是你來了呢?”

京城人人都知道,姜蘭是依附阮家的一朵花,無依無靠,若不是阮家好心收留,早就流落街頭了,很多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姜蘭,但是礙于阮家的面子上,都不敢表現出來。

姜蘭隨便說了一句:“世子有點事脫不開身,估計一會就會來?!?/p>

“哦哦,原來是這樣,里面請,姜小姐?!?/p>

姜蘭抬起腳進門,然后在下人的帶領下,穿過了一個迂回的雕花走廊,又穿過一個大大的花園, 才到了前院。

她一眼就看見了許多熟人。

不少人來和她打招呼,不過問的都是阮宜年怎么沒有一起來。

她只能說阮宜年一會就來,不過她心里清楚,阮宜年根本不會來了。

這時,祝以寒就如同一只花蝴蝶跑了過來,“姜小姐,好久沒見了。”

姜蘭看見祝以寒,一直冷淡的表情也多了幾分溫柔,她和祝以寒是在一次踏青認識的。

那會她在放風箏,風箏線不小心和祝以寒的交纏在一起了,兩只風箏都掉在地上,祝以寒一開始很生氣,于是怒氣沖沖地跑來找她算賬。

結果祝以寒一看見她就忍不住笑了,還夸贊她長得好看。

后來,她們兩個也成了朋友。

一般她有什么心事都會和祝以寒說幾句。

不過,祝以寒和她可不一樣。

祝以寒是嫡女,在府內千嬌百寵,而她,寄人籬下,受盡白眼。

“祝小姐,最近我有點忙,等改日,我必定會親自拜訪?!?/p>

“忙什么???”祝以寒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笑容,“是不是要和世子成婚了?”

姜蘭身子一僵,嘴巴就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澀,“還早呢……”

“早?你今年都十九了?!?/p>

自古以來,女子十五歲嫁人算合適,十七歲嫁人也不晚。

但她十九了…………

十九……

祝以寒今年也才十六。

“這種事,我著急也沒用,慢慢來吧。”

“也是,反正人人都知道你是世子未過門的妻子,這都是遲早的事情。”祝以寒揚起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不過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蘭兒,真羨慕你可以嫁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安王世子,不像我…………”

“你怎么了?”

祝以寒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姜蘭拉到了無人都角落里,傷心地說:“前些日子,我爹進宮,皇上說要封我為公主?!?/p>

“那不是好事嗎?”

“那你可知皇帝為什么要封我為公主?”

“為什么?”

“皇上要讓我去和親,嫁到吐谷渾,你也知道那地方,有多么荒涼和艱苦?!?/p>

“和親?”姜蘭也愣住了,眉宇間生出一股擔憂,“皇上不是還有女兒嗎?為什么要讓你去?”

“那地方苦寒,聽說那可汗都已經五十多歲了,性情暴躁,殺人如麻,沒有任何一個公主愿意去,就只能找親王之女了?!弊R院廴σ患t,淚水簌簌落了下來。

姜蘭用帕子幫祝以寒擦擦擦淚水,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婁可兒激動的跑了過來說:“小姐,世子來了。”

她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阮宜年風光霽月,那一張臉精致好看得沒有一點瑕疵,無數次魚水之歡的時候,她都會溫柔的摸著他的臉,他也會笑著問小媳婦這么喜歡我的臉嗎?

不過,之前出現在阮宜年身邊的人,一直都是她,今日不一樣了,石月穿著粉色的衣裳,粉色的發帶隨風飄揚,披風上的絨毛又細又軟,越發襯托石月的面容可愛嬌軟。

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看上去十分的般配。

祝以寒第1次見到石月,忍不住問:“蘭兒,世子身旁的那個姑娘是誰?他們的關系看著不一般啊?!?/p>

姜蘭垂下了眼眸,一層水霧,遮住了視線。

今日阮宜年居然帶著石月來了,這不相當于告訴所有人,石月對他很重要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這是表哥從路邊撿回來的孤女,叫做石月?!?/p>

“這世子,怎么帶一個孤女?他也不考慮一下你的感受,今日他應該陪在你身邊才對!”

“表哥想陪誰是他的事兒,我管不著,祝小姐,若是你不想去和親,你可以和皇上說一聲,讓我替你去嗎?”

祝以寒一聽這句話,眼珠子瞬間亮了起來,“你要替我去?蘭兒,你該不會是糊涂了吧?”

“祝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p>

“你不嫁給世子了嗎?”

姜蘭扭頭看向了拉著石月小手的阮宜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阮宜年也側過頭來,那眼神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讓她不要當眾鬧事。

她回應了阮宜年一個笑容,讓阮宜年放心。

“不嫁了?!?/p>

阮宜年或許從未打算娶她,她也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

再拖下去她就是京城的笑話了。

祝以寒擰了擰眉頭,“蘭兒,雖然我不愿意去,可是我也不忍心讓你替我去受苦?!?/p>

“祝小姐,你胡說什么呢,若是這事成了,我就能被封為公主,這身份何其光榮???”

“你就為了公主的封號?”

“是啊,我家道中落,爹娘都死了,要是能成為公主,身份也能尊貴一些,而且……”姜蘭淚眼婆娑地看向了阮宜年,此刻石月正在阮宜年的懷里嬌笑。

祝以寒似乎明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那我回去和我爹說一聲,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想個辦法?!?/p>

“多謝祝小姐?!?/p>

“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宴會開始了,姜蘭擦了擦眼淚,匆匆和祝以寒告別,然后入座,她是代表阮家的,座位自然被安排在了阮宜年的身邊。

更新時間:2025-05-01 17: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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