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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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井水浸透了我的布裙,刺骨的寒意直鉆心底。我曾是京城人人艷羨的沐家嫡女,

沐輕舟。如今,只是趙侯府一個連名字都快被遺忘的粗使丫頭?!皢?,

這不是我們以前高高在上的沐大小姐嗎?怎么,提桶水都這么費勁?

”尖酸刻薄的聲音來自假千金沐薇兒,她正依偎在我那“前”未婚夫趙子軒懷里,滿眼譏誚。

他,趙世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只嫌惡地揮揮手:“臟死了,別污了薇兒的眼。

”周圍的下人發出壓抑的竊笑。我垂下眼,攥緊了粗糙的桶柄,任由冰水凍僵指尖。

昔日風光,轉瞬成空。踩在我頭上的人,曾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們笑吧。盡情地笑吧。

1井沿的青苔濕滑,險些讓我摔倒。我穩住身形,提著那幾乎有我半人高的木桶,

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洗衣房。手臂早已酸痛得失去知覺,掌心被粗糙的木柄磨出了血泡,

混著冰冷的井水,疼得鉆心??蛇@點皮肉之苦,又怎及得上心頭萬分之一的恨意?三個月前,

我還是沐家的掌上明珠,京城第一才女,與趙侯府世子趙子軒定下婚約,風光無限。

一夕之間,晴天霹靂。一個自稱是沐家真千金的沐薇兒,帶著所謂的信物找上門來。原來,

當年抱錯。我,沐輕舟,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假貨。父母的眼神從疼愛變成疏離,

最后是徹底的厭棄。他們毫不猶豫地將我掃地出門,生怕我玷污了沐家的門楣,

妨礙了他們與真千金培養感情。而趙家,更是迫不及待地與我解除婚約,

轉而與“真千金”沐薇兒定親。趙子軒,我曾經以為會與我攜手一生的良人,

甚至沒有一句解釋,一個眼神,就默認了這樁荒唐事。更可笑的是,

沐家為了“補償”沐薇兒,竟將我“送”給了趙侯府為婢,

美其名曰“讓她看看你昔日的風光,心里也能平衡些”。平衡?是讓她踩著我的臉,

享受踐踏昔日嫡女的快感吧!于是,我從云端跌入泥沼,成了趙侯府最低賤的粗使丫頭,

連名字都被剝奪,只有一個代號——“那個誰”。洗衣,挑水,劈柴,

刷馬桶……所有最臟最累的活,都是我的。吃的是餿飯冷菜,住的是漏風柴房。動輒打罵,

肆意欺凌。方才在井邊羞辱我的,就是沐薇兒和趙子軒。他們是來看我笑話的,

看我這個昔日鳳凰如何落魄如雞。沐薇兒挽著趙子軒的手臂,笑得花枝亂顫。

“子軒哥哥你看,她現在連提桶水都像要了命似的,真是可憐呢?!壁w子軒的目光掃過我,

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安贿^是個下賤胚子,當初真是瞎了眼,竟將她當成寶。

”下賤胚子……他忘了,是誰在他落水時,不顧女兒家名節,跳入冰湖將他救起?

是誰在他科考前,徹夜不眠為他整理筆記,尋訪孤本?是誰在他母親病重時,

衣不解帶地侍奉,甚至動用沐家珍藏的藥材?如今,一句“下賤胚子”,便將過往情誼,

斬得干干凈凈。我低著頭,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濃密的睫毛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刺破了剛剛磨出的水泡,血珠混著井水滴落,悄無聲息。疼嗎?疼。但這點疼,是清醒劑。

它時時刻刻提醒我,我是誰,我經歷了什么,我又該做什么?!靶辛宿眱?,

別跟這種臟東西廢話,我們去花園賞花。”趙子軒摟著沐薇兒,轉身離去,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污了他的眼睛。沐薇兒回頭,沖我露齒一笑,得意又惡毒?!昂煤酶苫?,

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賞你口肉吃?!毕氯藗兊母`笑聲更大了些。我緩緩抬起頭,

望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眼底的冰寒幾乎要將空氣凍結。沐薇兒,趙子軒,

還有這侯府里的每一個人……你們今日施加于我的羞辱,他日,我必千倍、萬倍奉還!

我沐輕舟,絕不會就此沉淪。等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2洗衣房永遠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我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用力搓洗著堆積如山的衣物,雙手早已被皂角水泡得發白起皺。管事劉婆子叉著腰,

唾沫橫飛地罵著?!八姥绢^!讓你洗干凈點,耳朵聾了?世子爺這件云錦常服,

要是搓壞了一根絲,仔細你的皮!”這件衣服,正是趙子軒的。上面沾了些許墨點,

是沐薇兒“不小心”蹭上去的。然后,這燙手山芋就落到了我頭上。洗不干凈,是我的錯。

洗壞了,更是我的錯。劉婆子是侯夫人的陪房,向來看我不順眼,逮著機會就作踐我。

她肥胖的手指戳著我的額頭:“磨磨蹭蹭,想偷懶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訴夫人,

把你賣到窯子里去!”我垂著眼,默默忍受。反抗?只會招來更毒辣的毆打。

但我不是真的逆來順受。我在等。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讓欺辱我的人付出代價的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當天晚上,劉婆子突然上吐下瀉,渾身起滿了紅疹,奇癢無比。

請來的大夫看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吃壞了東西,開了幾服不痛不癢的藥。

劉婆子在床上疼得嗷嗷叫,抓得渾身沒一塊好皮。她平日里苛待下人,樹敵不少,

如今遭了報應,下人們私底下都拍手稱快,沒人真心替她著急。我端著藥碗,

和其他幾個丫鬟一起去探望她。劉婆子看見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晦氣?!皾L!

誰讓你這喪門星進來的!看見你就沒好事!”她抓起枕頭就想砸過來,卻因為渾身無力,

枕頭軟綿綿地掉在床邊。我低眉順眼地站著,仿佛真的被嚇到了。只有我自己知道,

劉婆子的“病”,是我動的手腳。白天她用手指戳我額頭時,我指尖藏著的無色無味的藥粉,

就沾染到了她的皮膚上。那是“蝕骨癢”,一種我閑來無事時調配的毒藥,不會致命,

卻能讓人受盡折磨。解藥,只有我有。“劉管事息怒,我也是奉命來伺候您的。

”我輕聲細語,將藥碗放在桌上,“大夫開的藥,您趁熱喝吧。”劉婆子癢得實在受不了,

也顧不上罵我,抓過藥碗就灌了下去。但這藥自然是沒用的。第二天,

劉婆子的癥狀更嚴重了,整個人都快脫了形。侯夫人來看過一次,皺著眉頭,

嫌棄她屋里味道難聞,丟下一句“好生養著”,便匆匆離去。又過了兩天,

劉婆子徹底熬不住了。她形容枯槁,聲音嘶啞,抓著來看她的丫鬟,

氣若游絲地問:“誰……誰能救救我……我不想死……”下人們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

這時,我“恰好”端著干凈的布巾進來。我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只有冰冷的快意。這就是欺辱我的下場。這還只是開始。我“不經意”地說道:“奴婢聽說,

南疆有一種奇草,叫‘定風珠’,專解各種奇癢怪毒,只是十分罕有。

”劉婆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猛地亮了:“定風珠?哪里有?快!快去找!

”我搖搖頭:“奴婢只是聽說,并不知曉哪里能尋到。不過……”我頓了頓,

看著她急切的眼神,緩緩道:“奴婢以前在家時,曾聽一位游方郎中提過,

這種草有時會混在一些罕見的藥材里,不易分辨?;蛟S……庫房里那些積年的藥材堆里,

能找到也說不定?”這當然是胡謅。庫房里根本沒有定風珠。但我知道,庫房里有幾味藥材,

混合在一起,再輔以特殊的手法,就能緩解蝕骨癢的癥狀。當然,

這需要“恰好”知道配比和手法的我,去“不小心”發現。劉婆子立刻掙扎著喊人:“快!

去庫房找!把所有藥材都翻出來!找到了重重有賞!”我低下頭,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劉婆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接下來,

就該輪到你了——趙侯府的二小姐,趙靈兒。3劉婆子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雖然最后被我“無意中”在庫房角落找到的幾味“普通藥材”混合的“偏方”救了回來,

但也元氣大傷,臉上身上留下了不少難看的疤痕,再也不復從前的囂張氣焰。她看我的眼神,

從前的鄙夷變成了如今的畏懼和忌憚。她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卻抓不到任何把柄。畢竟,

我是那個“無意中救了她”的人。侯府里的下人見風使舵,見劉婆子失勢,

對我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我的處境,稍稍好轉了一些。但這遠遠不夠。我要的,

是徹底的掌控,是讓所有欺辱過我的人,都匍匐在我腳下!夜深人靜。我避開巡夜的家丁,

悄無聲息地來到后花園一處偏僻的假山后。這里荒草叢生,平日里鮮少有人過來。

我從懷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竹哨,模仿著夜鶯的叫聲,吹出三長兩短的調子。

這是我和“幽影閣”約定的信號。幽影閣,是我還是沐家嫡女時,

利用母親留下的嫁妝和人脈,秘密建立的情報組織。閣中之人,

有的是我從人牙子手中救下的孤兒,有的是受過我恩惠、忠心耿耿的江湖人士,還有一些,

則是我安插在各處的眼線。他們分布在京城乃至更遠的地方,為我收集信息,執行命令。

在我被趕出沐家,淪為侯府婢女后,幽影閣的運轉并未停止。

只是我傳遞消息變得困難了許多。片刻之后,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假山后。

來人單膝跪地,聲音低沉:“屬下參見閣主?!薄捌饋戆?,夜梟?!蔽业溃?/p>

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夜梟是幽影閣在京城的負責人之一,擅長潛伏和刺探。“閣主,

您受苦了?!币箺n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沐家和趙家如此對您,

屬下們恨不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蔽掖驍嗨皼_動只會壞事。幽影閣的力量,

要用在刀刃上。”“是,屬下明白?!币箺n低下頭,“閣主有何吩咐?”“幫我查幾件事。

”我壓低聲音。“第一,趙侯府二小姐趙靈兒的日常起居,接觸的人,飲食習慣,

尤其注意她是否有隱疾或者特別怕什么東西。”趙靈兒,侯府嫡出的二小姐,驕縱跋扈,

刻薄寡恩。她沒少捉弄我,把我當狗一樣使喚,甚至故意將滾燙的茶水潑在我手上,

看著我強忍疼痛的樣子發笑。她是我的下一個目標?!暗诙?/p>

繼續收集趙子軒結交朋黨、私下活動的證據,特別是與朝中其他官員的往來,

以及任何可能涉及錢財、兵權的不法之事。”趙子軒,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他以為攀上了“真千金”就能平步青云?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第三,

查清楚當年抱錯一事的真相。我不相信這僅僅是一個意外。沐薇兒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

沐家和趙家的反應也太過迅速決絕?!蔽业闹庇X告訴我,這背后一定有陰謀?;蛟S,

沐薇兒根本就不是什么真千金。又或許,是有人故意設計了這一切?!笆?,屬下立刻去辦。

”夜梟沉聲應道,“另外,閣主,京城最近來了一位大人物,行事莫測,權勢滔天,

連陛下都要忌憚三分。”“哦?是誰?”我心中微動。“攝政王,鳳御塵?!币箺n道,

“據說此人冷酷狠厲,手段非凡,剛回京不久,便整頓吏治,鏟除異己,朝野震動。

他似乎……也在暗中調查一些陳年舊案?!睌z政王鳳御塵?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里聽過。

是在……很久以前,我還是沐家嫡女時,曾在一場宮宴上遠遠見過一面。

他當時還是不受寵的皇子,眉眼冷峻,孑然獨立,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沒想到,

短短幾年,他竟已成為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岸嗉恿粢獯巳说膭酉颍杏?,不可輕易招惹,

保持距離?!蔽曳愿赖?。這位攝政王,或許會成為我復仇之路上的變數,

也或許……會成為我的助力。但這都需要時間觀察?!皩傧旅靼住!币箺n領命,“閣主,

您在侯府萬事小心。若有需要,隨時傳遞信號?!薄班牛グ?。”黑影一閃,

夜梟消失在夜色中。我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夜風吹拂著我的臉頰。眼底的寒意,

比這夜色更深。幽影閣已經開始運轉。我的獠牙,也該慢慢露出來了。趙靈兒,

準備好迎接你的“驚喜”了嗎?4趙靈兒最近很煩躁。作為趙侯府嫡出的二小姐,

她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脾氣驕縱,稍有不順心就對下人非打即罵。但這幾天,

她卻被一種奇怪的“病”折磨得苦不堪言。起初只是覺得皮膚有些發癢,她沒當回事,

以為是換季過敏??蓻]過兩天,身上就開始出現一些細小的紅點,如同蚊子叮咬一般。

這些紅點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變得奇癢無比,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更讓她驚恐的是,

這些紅點似乎有生命一般,越抓越多,越抓越癢,有些地方甚至被她抓破了皮,滲出血絲。

她偷偷用了不少止癢的藥膏,都不見效。她不敢告訴母親和父親,怕被責罵嬌氣,

也怕這怪病傳出去丟人。只能強忍著,脾氣也因此變得更加暴躁?!皬U物!都是一群廢物!

”梳妝臺前,趙靈兒猛地將一把名貴的犀角梳摔在地上,沖著替她梳頭的丫鬟吼道。

“梳個頭都梳不好!弄疼我了!”丫鬟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小姐饒命!

奴婢不是故意的!”“滾!都給我滾出去!”趙靈兒煩躁地揮手,

將桌上的瓶瓶罐罐掃落在地。她看著鏡子里自己憔悴的臉色和眼底的烏青,心里又氣又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些紅點越來越多了?昨晚她甚至感覺有小蟲子在皮膚下游走!

這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正端著一盆熱水,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外。

趙靈兒的“怪病”,自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還記得上次她故意將滾燙的茶水潑在我手上嗎?我在替她收拾打碎的茶杯時,

將一種特制的藥粉,悄無聲息地抹在了她常用的梳妝臺邊緣和幾件首飾上。這種藥粉,

是我用七種不同的毒蟲研磨而成,無色無味,沾染皮膚后,會緩慢滲透。初期癥狀輕微,

但隨著時間推移,毒性會逐漸累積,引發劇烈的瘙癢和紅疹,尤其在夜晚陰氣重時最為嚴重。

若不及時解除,毒素深入骨髓,最終會讓人皮膚潰爛,形容枯槁,甚至精神錯亂。名字嘛,

我給它取了一個很貼切的名字——“蝕肌散”。就是要一點一點,腐蝕掉她的肌膚,

磨滅她的驕傲。看著趙靈兒在里面歇斯底里地發脾氣,我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弧度。

這才哪到哪?你當初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體會!

等里面的動靜稍稍平息,我才推門進去。“二小姐,熱水來了?!壁w靈兒看到我,

像找到了出氣筒,厲聲喝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我仿佛沒聽見,

自顧自地將水盆放在架子上,拿起干凈的帕子。“二小姐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晚沒睡安穩?

”我“關切”地問道。趙靈兒眼神一閃,隨即惱羞成怒:“要你管!一個下賤的婢子,

也敢窺探主子的事?掌嘴!”旁邊的丫鬟戰戰兢兢,不敢上前。趙靈兒氣得自己揚起手,

想打我。但我輕輕一側身,躲開了。同時,“不小心”碰掉了她手腕上戴著的一只玉鐲。

玉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摔成了幾瓣。這只玉鐲,是侯夫人賞給她的,價值不菲。

趙靈兒頓時傻眼了?!澳恪愀遗獕奈业蔫C子!”她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我立刻跪下,

惶恐地磕頭:“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請二小姐恕罪!”心里卻冷笑。這鐲子,

也是我動過手腳的。上面沾染的“蝕肌散”濃度最高。剛才那一下,她手腕處的皮膚,

又接觸到了不少。趙靈兒看著地上碎裂的玉鐲,又看看自己身上越來越癢的紅疹,

一股無名火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崩潰。“來人!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杖責二十!

”她尖叫道。立刻有粗壯的婆子沖進來,要來拉我。我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杖責二十?很好。趙靈兒,這筆賬,我記下了。很快,你就會來求我的。5二十杖,

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背上。皮開肉綻,火辣辣地疼。但我一聲沒吭。這點痛,

和被信任之人背叛、被家族拋棄的痛比起來,算得了什么?行刑的婆子見我如此硬氣,

下手更重了幾分。她們都是趙靈兒的心腹,自然要為主子出氣。打完之后,

我被像拖死狗一樣扔回了那間漏風的柴房。冷汗浸濕了破舊的衣衫,黏在傷口上,又冷又疼。

我咬著牙,從床板下摸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里面是我事先準備好的傷藥。醫者不能自醫?

那是庸醫。我沐輕舟,醫毒雙絕。這點外傷,難不倒我。我艱難地脫下上衣,

將藥粉均勻地撒在傷口上。清涼的感覺傳來,疼痛稍稍緩解。我趴在冰冷的床板上,

眼神平靜得可怕。趙靈兒,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你錯了。這只會讓我復仇的決心,

更加堅定。另一邊,趙靈兒的日子,卻越來越難熬。身上的紅疹已經蔓延到了臉上,脖子上,

密密麻麻,觸目驚心。夜晚的瘙癢更是如同萬蟻噬心,讓她徹夜難眠,精神萎靡。

她不敢見人,整日躲在房里,脾氣也越來越古怪。侯夫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請遍了京城名醫,都束手無策。有的說是風疹,有的說是濕毒,有的甚至懷疑是中了邪。

各種湯藥、藥膏用了無數,非但不見好轉,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趙靈兒看著鏡子里自己如同厲鬼般的模樣,終于崩潰了。她撲到侯夫人懷里,嚎啕大哭。

“娘!救救我!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侯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淚,卻也無計可施。

整個侯府都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中。就在這時,一個不起眼的二等丫鬟小翠,

怯生生地對侯夫人說:“夫人,奴婢……奴婢想起一件事?!薄昂问??”侯夫人急切地問。

“前些日子,劉管事不是也得了怪病,渾身起紅疹,癢得不行,連大夫都束手無策嗎?

”小翠小聲道,“后來……后來好像是那個新來的粗使丫頭,叫……叫輕舟的,

無意中在庫房找了幾味藥材,給劉管事用了,劉管事就好了。

”小翠是之前負責伺候劉婆子的丫鬟之一,親眼見過劉婆子當時的慘狀,

也知道是我“誤打誤撞”救了她。她本不敢多嘴,但看著二小姐日漸嚴重,

又聽聞侯夫人許諾重金求醫,才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輕舟?”侯夫人皺起眉頭,

“就是那個沐家送來的丫頭?”她對我的印象,

僅限于“沐家的棄女”、“手腳笨拙的粗使丫頭”?!笆恰撬!毙〈潼c點頭,

“奴婢也是聽說的,不知真假?!辈〖眮y投醫。侯夫人此刻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一個連名醫都束手無策的怪病,竟然被一個粗使丫頭“誤打誤撞”治好了?

這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卻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叭ィ“涯莻€叫輕舟的丫頭給我找來!

”侯夫人立刻吩咐道。很快,我就被帶到了趙靈兒的房間。這是我被打之后,

第一次見到趙靈兒。她裹著厚厚的衣服,只露出一張臉和一雙手。但僅僅是露出的部分,

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流膿水,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曾經驕傲美麗的二小姐,如今形容枯槁,眼神驚恐,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囂張?我心中冷笑,

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地行禮。“奴婢輕舟,見過夫人,見過二小姐。

”侯夫人上下打量著我,眼神懷疑。眼前這個丫頭,身形單薄,面色蒼白,背脊卻挺得筆直,

絲毫不見尋常婢女的卑微怯懦。尤其是那雙眼睛,平靜無波,深不見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抬起頭來。”侯夫人道。我緩緩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聽說,前些日子劉管事的怪病,

是你治好的?”侯夫人開門見山地問。我“惶恐”地低下頭:“夫人明鑒,奴婢不敢居功。

奴婢只是運氣好,恰好在庫房角落發現了幾味不起眼的草藥,看著像是能止癢,

就斗膽給劉管事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有效。奴婢……奴婢其實什么都不懂。

”我將姿態放得極低,一副“我只是運氣好”的模樣。侯夫人半信半疑。但眼下,

她沒有別的選擇?!澳銇砜纯炊〗愕牟 !彼噶酥复采系内w靈兒。我依言上前,

假裝仔細查看趙靈兒的癥狀。脈象虛浮,舌苔厚膩,紅疹遍布,奇癢難耐……嗯,

火候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她付出代價了。我收回手,皺著眉頭,面露難色。“怎么樣?

”侯夫人急切地問。我搖了搖頭:“回夫人,二小姐這病……似乎比劉管事的要復雜得多。

奴婢……奴婢才疏學淺,恐怕……”趙靈兒一聽,頓時急了,

嘶啞著聲音叫道:“你能治好那個老虔婆,就能治好我!你一定有辦法!快說!

”我“為難”地看了看侯夫人,又看了看趙靈兒?!稗k法……或許有,

只是……”我欲言又止?!爸皇鞘裁矗靠煺f!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趙靈兒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侯夫人也道:“輕舟,你若真有辦法治好靈兒,

侯府必有重賞!”我等的就是這句話。我抬起眼,目光落在趙靈兒身上,緩緩開口。“只是,

這治療之法,頗為……苛刻。”6“苛刻?有多苛刻?”侯夫人急忙追問。

趙靈兒也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我。我垂下眼瞼,聲音平靜無波,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二小姐所中之毒,名為‘蝕肌散’,

乃是由七種陰毒之蟲煉制而成,毒性深入肌膚紋理,非尋常藥物可解?!薄拔g肌散?

”侯夫人和趙靈兒都是一驚。她們沒想到,這竟然是中毒!“是誰?是誰如此歹毒,

竟對靈兒下此毒手?”侯夫人厲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我心中冷笑,下毒的人,

不就站在你面前嗎?但我面上卻是一片茫然:“奴婢不知。此毒下得極為隱蔽,

或許是二小姐無意中接觸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蔽逸p輕巧巧地將話題帶過,

繼續道:“要解此毒,需內外兼治?!薄皟确帲枰玫綆孜稑O其罕有的藥材,

如千年雪蓮子、深海赤珊瑚、天山冰蠶絲……這些藥材價值連城,千金難求。

”我故意報出幾個只存在于傳說中,或者極為難尋的藥材名字。侯夫人聽得眉頭緊鎖。

趙家雖是侯府,但并非頂級豪門,要湊齊這些東西,恐怕也要傷筋動骨。

“這些……侯府會盡力去尋。”侯夫人咬了咬牙,“那外治之法呢?”我頓了頓,

這才說出真正的“重點”?!巴庵沃ǎ鼮殛P鍵,也更為……屈辱。”我抬眼,

直視著趙靈兒那雙驚恐的眼睛?!岸〗阈杳咳沼锰刂频乃帨萑?,連續七七四十九天,

一日不可間斷?!薄斑@藥湯,氣味腥臭難聞,且浸泡之時,需褪去所有衣物。

”“最重要的是……”我加重了語氣,“為了讓藥效完全滲透,逼出毒素,浸泡期間,

二小姐需保持絕對的靜止,不能有絲毫遮掩。”“并且,需要有人在一旁看護,

隨時添加藥材,控制火候。而這個人……”我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里的其他人,

最后定格在趙靈兒身上。“……必須是二小姐最,最……厭惡的人?!薄耙驗椋?/p>

此毒與心緒相連。若看護之人是二小姐親近喜歡的,毒素反而會潛藏更深。

唯有讓二小姐在極度不適和厭惡的情緒下,才能最大限度地激發身體的排斥反應,

將毒素逼出?!边@番說辭,自然是我瞎編的。但聽起來卻玄之又玄,帶著幾分醫理歪論,

足以唬住這些病急亂投醫的人。趙靈兒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每日褪去衣物,

在腥臭的藥湯里浸泡,還要被自己最討厭的人盯著看?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而她最討厭的人是誰?除了面前的沐輕舟,還能有誰?“不!我不要!”趙靈兒尖叫起來,

“我寧死也不要你碰我!看我!”侯夫人也覺得這個條件太過苛刻,簡直是聞所未聞。

“輕舟,當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我搖搖頭,語氣堅定:“夫人,二小姐所中之毒,

已深入骨髓,若不盡快用此法,不出半月,肌膚便會開始寸寸潰爛,屆時……神仙難救。

”我加重了“潰爛”二字,清晰地看到趙靈兒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美貌,是她最大的驕傲。

讓她變得丑陋不堪,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澳铩壁w靈兒抓著侯夫人的手,聲音顫抖,

帶著哭腔。侯夫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滿臉決絕。“好!就按你說的辦!”她看著我,

“那些藥材,我會盡快找齊。至于看護之人……”她的目光轉向我,帶著審視和命令。

“……就由你來負責!”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惶恐”地跪下。“夫人!奴婢身份卑微,

又曾……得罪過二小姐,恐怕……”“沒有恐怕!”侯夫人打斷我,“靈兒的命,

就交給你了!若是治好了,侯府重重有賞!若是治不好,

或者期間出了任何差錯……”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就提頭來見!”“奴婢……遵命。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那抹冰冷的笑意。趙靈兒,你不是喜歡捉弄人,

喜歡看我卑微如塵的樣子嗎?接下來的四十九天,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當初潑在我手上的滾燙茶水,我會讓你用全身的皮膚,來償還!7接下來的日子,

對趙靈兒來說,是地獄般的煎熬。侯府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

總算湊齊了我“要求”的那些珍稀藥材中的一部分。

而那所謂的氣味腥臭、需要褪去衣物浸泡的藥湯,自然也是我精心調配的。

里面確實加了一些氣味難聞的草藥,但真正起作用的,是能夠緩慢解除“蝕肌散”毒性,

同時又讓她在浸泡過程中感受到刺痛和麻癢的成分。每天傍晚,

趙靈兒的房間里都會準備好一個巨大的木桶,里面盛滿了墨綠色、散發著怪異氣味的藥湯。

而我,則作為唯一的“看護人”,守在一旁。起初,趙靈兒抵死不從。每次要她脫衣入桶,

她都又哭又鬧,又打又罵?!皾L開!賤婢!不準碰我!”“我不要泡!這東西這么臭!

肯定會把我泡壞的!”“娘!救我!我不要這個賤人看我!”但我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

手里拿著一碗顏色更深、氣味更刺鼻的藥汁。“二小姐若是不配合,這碗加強版的藥,

就只能強行灌下去了。”我淡淡道,“到時候,恐怕不止是皮膚難受那么簡單了。

”我的眼神冰冷,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趙靈兒看著我手中的藥碗,

又想到自己身上那如同千萬只螞蟻在爬的瘙癢,最終還是屈服了。她咬著牙,含著淚,

在我的“伺候”下,褪去衣衫,坐進那令人作嘔的藥桶里。溫熱的藥湯一接觸皮膚,

便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和麻癢感。比之前的奇癢更難以忍忍,卻又帶著一絲絲緩解的錯覺。

趙靈兒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動彈,任由藥湯浸泡著她每一寸肌膚。而我,就坐在不遠處,

手里拿著一本書卷,目光“平靜”地看著她??粗洶尊饣钠つw在藥湯中泛紅,

看著她強忍著屈辱和不適,身體微微顫抖。這種感覺,真是……微妙。她一定恨死我了吧?

一定想把我千刀萬剮吧?沒關系。你越是恨我,越是痛苦,我便越是……快意。浸泡的過程,

需要整整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里,趙靈兒必須一絲不掛地坐在桶里,

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而我,則如同一個冷漠的看守,監督著她的一舉一動。偶爾,

我會“好心”地提醒她。“二小姐,背部似乎有些紅腫,需要多泡一會兒。”“二小姐,

手臂這里起了些水泡,是毒素外排的正常現象,不必驚慌?!蔽业拿恳痪湓挘枷袷且桓?,

扎在趙靈兒敏感脆弱的神經上。她想發作,卻又不敢。因為她知道,她的命,

現在掌握在我手里。四十九天。日復一日。趙靈兒的驕傲,

被這腥臭的藥湯一點點浸泡、腐蝕。她的跋扈,被這日復一日的屈辱一點點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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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1 17: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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