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丈夫當著我的面把那個叫方悅的小三帶回了家。在主臥里肆無忌憚的翻云覆雨。
為了不打擾他們的好事,我聽話的躲進了畫室里。如果只是出軌的話,我差不多已經習慣,
畢竟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對郭銳來說還是不夠。
他甚至讓方悅把那幅扭曲又惡心的畫放到我面前??晌抑皇谴舸舻乇е舶伯嫷淖詈笠环嫛?/p>
“寶寶別怕,媽媽現在就去陪你?!?睡前,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手指輕撫過深陷的眼窩和憔悴的臉頰。這位三十二歲的女人,
與五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設計師判若兩人。郭銳的聲音從主臥傳來,夾雜著女人嬌媚的笑聲。
我麻木地拿起筆,在速寫本上勾勒出幾筆,那是我女兒安安的樣子。畫筆從紙上滑落,
我抬頭望向窗外的夜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無盡的黑暗。像我的人生,
被剝奪了所有光亮。我是周雅琴,曾經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現在是一名深陷抑郁的家庭主婦。
我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真心笑是什么時候,大概是在安安離開前的某一天。我打開抽屜,
取出一把裁紙刀,在手腕上輕輕劃下。溫熱的鮮血沿著手臂蜿蜒而下,
一種奇異的平靜席卷全身。疼痛反而讓我感到真實存在。"又在發瘋?"郭銳倚在門框上,
赤裸上身,眼里滿是厭惡。一個穿著我睡衣的女人站在他身后,那是方悅,他的市場部主管,
也是他的情人。我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方悅走過來,
用腳尖踢翻我的顏料盒,五彩繽紛的顏料傾瀉而出,在地上形成一幅抽象的圖案。"真可惜,
這么好的睡衣被你這種人穿過。"她故意說給郭銳聽,"我得洗三遍才敢穿。"郭銳笑了笑,
摟住她的腰:"別管她,我們回房間。"走前,他冷冷地丟下一句:"把地板擦干凈,
別弄臟了房子。"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將刀片再次貼上手腕,這一次更深,更堅決。
血流如注,我卻感到一種釋然。意識逐漸模糊前,我看到安安站在房間角落,
朝我微笑著張開雙臂。"寶貝,媽媽很快就來陪你了。"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蘇夢坐在床邊,眼睛紅腫,手緊緊握著我的。"雅琴,這是第三次了。"她聲音嘶啞,
"你答應過我的。"我轉過頭,望向窗外。陽光明媚,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刺痛我的眼睛。
"醫生說你抑郁癥越來越嚴重了。"蘇夢小心翼翼地說,"郭銳知道嗎?"我搖搖頭,
輕聲道:"他只會認為我在演戲。""那天晚上,他和方悅在家里。"我平靜地敘述,
仿佛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他們嘲笑我,
然后回房間繼續......"蘇夢握緊拳頭,指節泛白。她的手腕上有淡淡的淤青,
那是她丈夫控制她的痕跡。我們都是婚姻的囚徒,只是牢籠不同。
"為什么我們會走到這一步?"蘇夢輕聲問,更像是自言自語。2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六年前,我和郭銳還是大學的風云情侶。他是計算機系的天才,我是藝術學院的新星。
我們相愛,相信彼此是對方生命中的唯一。畢業后,郭銳創辦了科技公司,
我開了設計工作室。我們結婚,買了豪華公寓,生活完美得像一場夢。直到我懷孕。
那時的郭銳已經初嘗事業成功的滋味,性格逐漸變得專制、自我。他說我應該放棄工作,
專心照顧家庭和孩子。起初我拒絕,但在他的軟硬兼施下,我最終讓步,將工作室轉讓,
成為一名全職太太。"那是我們錯誤的開始。"我對蘇夢說,聲音輕如耳語,
"當我放棄自我,我就失去了他的尊重。"懷孕六個月時,我發現郭銳出軌。
他與新招的市場部主管方悅關系親密。我找到證據質問他,
他卻理直氣壯地說這只是生理需求,與感情無關。"你懷孕期間我不能碰你,總不能憋著吧?
只要我心里有你就夠了。"他是這樣辯解的。我崩潰大哭,砸碎了家里的東西,
最后卻是我向他道歉。那一刻,我的自尊被徹底摧毀。安安出生后,我的身體走形,
情緒低落。郭銳對我越發冷淡,甚至厭惡。他將方悅帶回家,在我面前親昵,
仿佛故意羞辱我。"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問蘇夢,眼淚無聲滑落,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蘇夢搖頭,輕輕擦去我的淚水:"不是你的錯,雅琴。不是你的錯。
"她告訴我,她的丈夫也在控制她。他是廣告公司高管,利用職權壓制她的創意,
霸占她的作品,削弱她的自信。每當她想要獨立,他就威脅要在業內封殺她。
"我們似乎都嫁給了同一類男人。"蘇夢苦笑,"只是表現形式不同。"護士進來換藥時,
郭銳來了。他西裝革履,表情嚴肅,仿佛是來處理公事的。"醫生怎么說?"他問,
目光甚至沒有落在我身上。"重度抑郁癥。"蘇夢回答,語氣冰冷,"她需要長期治療。
"郭銳嗤之以鼻:"就她那點小心思,裝神弄鬼罷了。"他走到病床前,
俯視著我:"周雅琴,你鬧夠了沒有?公司還有會議,別浪費我的時間。
"蘇夢憤怒地站起來:"郭銳!她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死不了。"郭銳冷笑,
"她每次都這樣,割腕卻避開動脈,就是想引起注意。"我閉上眼睛,不想看他的臉。
曾經我愛過的那個男人,現在像個陌生人,冷酷無情。"她需要心理醫生。"蘇夢堅持。
"隨便。"郭銳掏出信用卡扔在床頭柜上,"費用我出,但別指望我陪她玩這種游戲。
"他離開后,病房里的空氣才重新流動。我感覺自己能夠呼吸了。"夢夢,"我輕聲問,
"你還記得安安怎么死的嗎?"3蘇夢神色一凝:"過敏反應,我記得是過敏反應。
"我搖搖頭,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那是他們告訴你的版本。"出院后,
我開始定期見心理醫生。郭銳從不陪同,他認為這是在浪費錢。治療師建議我重拾繪畫,
表達內心的情感。于是我在家中辟出一角,重新拿起畫筆。方悅對此嗤之以鼻,
她現在幾乎住在我家,占據了主臥和客廳,仿佛這里是她的領地。"畫這些有什么用?
"一天,她闖入我的小天地,輕蔑地翻看我的畫作,"又不能賣錢。"我沒有理會她,
更新時間:2025-05-01 17: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