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元君見了,心中暗罵一聲,卻是個養不熟的,終究是女兒外向。
陳般接過丹藥,也是心中歡喜,慌忙拜謝素女元君,暗自尋思不枉我辛苦,省去了五百年苦功。
回去收拾了衣物,陳般又去尋林素音告辭。
只是不知為何林素音的神色有些憂慮,一路把陳般送出洞府,知道自己能得丹藥是林素音的功勞,陳般自然不會小氣。
從懷里掏出分潤好的丹藥,陳般遞給了林素音說道:“素音姐姐,這些丹藥你拿去,能省不小功夫?!?/p>
林素音并未接著丹藥,見陳般如此心中也有些安慰,只是想起剛才素女娘娘所說,終究放心不下便說道
“剛才素女娘娘有言,紫薇仙子來信,說你有一場劫數,讓你回去應了劫數,才好成仙道?!?/p>
愣了一下,陳般連忙問道:“紫薇仙子可說過我有什么劫數?”
搖了搖頭,林素音也有些憂心,只是自己即將上天,也實在有心無力只能安慰道:“素女娘娘給你丹藥,也是有心助你渡過劫數。
加上紫薇仙子神通廣大,想來應該無事。”
陳般一時間也有些懵逼,好好的,怎么會有劫數上門?
只是轉念一想,吃了這些丹藥,自己有將近八百年法力,加上七十二般變化,種種神通,想來能降臨到自己頭上的劫數,應該不重。
這才反過來安慰起了林素音,費了一番功夫,把林素音逗的發笑,這才駕云往藏仙洞而去。
到了分界崖,接過靈蟾手中書信,陳班一看心中就有些惱怒,這紫薇仙子居然跑了。
靈蟾見陳般面有怒色,就斜著眼睛往信上瞄去,大致意思是,
驪山老母設宴,請了眾菩薩仙真,所以她也不得不去。
只是算到陳般劫難,讓他緊閉洞門,不可離開劫難自然消除。
沒奈何,陳般也不敢大意,就想關了洞門,卻又突然想起,許久沒回家了,不如先回去看看。
想到就做,陳般讓靈蟾先做好關閉洞府的準備,這才駕云往自家而去。
青石碧荷被紫薇仙子帶去充門面,這洞里就剩兩個人,靈蟬又不是陳般的對手,只能遵命。
回到家里,見一切正常,陳般才放下心來,劉慧已經習慣了陳班經常消失幾個月,再加上要帶兩個孩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掛念。
等到晚上陳鐵柱回來,陳般本想把一家子,全部接到分界崖去,又怕劫數是自己的波及到家人,這才作罷!
見陳鐵柱憂心忡忡,就隨口問了一句。
這才知道,金奎一行人甚是兇猛,把那安西侯府弄得一粒糧食也不曾收到,侯府一怒之下張貼告示,要請奇人異士,降服金奎一伙。
“看你這表情,這么說來侯府是請到了奇人異士了?”陳般聽了隨口問道
“確實有一個道士揭了榜單,前日林同帶人前去試探,至今還未回來?!标愯F柱提起此事更加憂心。
陳般也學紫薇斗數,聽了這話心中便有所觸動,默默在心中起了一卦,就已經確定自己這劫數起自家中。
有了這個論斷,陳般仔細看著陳鐵柱面相,果然印堂上隱隱有烏光籠罩,再看劉惠也是一模一樣。
見陳般面色不愉,陳鐵柱試探性的說道:“小般,你可否幫我看看,林同是否被抓去了?!?/p>
大難臨頭,陳般哪里還有心思關心林同,正想拒絕心中一動轉了個念頭,既然知道劫難起自那道士,何不去看一看。
有了想法,卻還覺得不妥當,就對陳鐵柱說道:“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萬一那道士是個有神通的,我也好退去?!?/p>
真要叫自家兒子去冒生命危險,陳鐵柱自然也是不愿意,見陳般謹慎自然也沒有異議。
出了自家院子,陳般留了心思,并沒有急著離開,反而使用相面之術仔細觀察,這才驚覺整個陳家村,每一個村民都是印堂發黑,劫難臨頭模樣。
碰到打招呼的村民,陳般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多做糾纏,出了村子陳般就急忙回了分界崖。
靈蟾也不知去了哪里,陳般也不理會,尋了個石室,拿出素女元君給的丹藥,使了個服食之術,一顆顆吃了下去。
兩大根本大法在心中流轉,陳般煉化藥力,一邊開辟三大丹田鑄就紫府,一邊使顯密圓通妙訣初步煉化周身毛孔。
真要算起來人身不止四萬八千毛孔,光是頭發已經有五萬多根,這法門便是封閉大多數毛孔。
只煉這四萬八千之數,初步練成四萬八千毛孔,便可閉合隨心,開時自動吞吐天精地靈,增益法力
閉合時更可隱藏自身氣息,配合變化有神鬼難查之效。
這一運功,足足三日功夫才把丹藥全部消化,緩緩停下體內運轉不休的法力。
睜開雙眼,一抹精光在暗室中亮起,陳般出了石室,就著日光伸手一看,只見雙手如玉一般,四萬八千毛孔張開,日月精華,天地靈氣蜂蛹而至。
天地間萬般精華,經毛孔吐納,又滾入三大丹田煉化,頃刻間便化作法力。
按耐住想要縱聲長嘯的沖動,陳般縱身一躍,借了一股清風,往安西侯府而去。
到了安西侯府,陳般搖身一變就變作一只飛燕,落在屋檐上觀察起來。
這一看足足等了三個多時辰,陳般才看到一個臉如瓜鐵,目如朗星的道士,帶著個童子出現在安西侯府中。
見那道士進了侯府后院,撲騰著翅膀,陳般小心的停在屋檐上,也不敢露頭去看,只是偷聽道士與室內之人的對話。
內室之中,鄭老太公已六十多歲高齡。往年征戰留下的舊傷,每逢陰雨天便酸癢難耐,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如今的鄭老太公面色紅潤,不見半根皺紋,頭上的白發也盡數轉為烏黑。這幾日,他更是接連寵幸了好幾個侍女。
此刻,鄭老太公雖面色紅潤,但拿著錦帛的手卻微微顫抖,半晌才艱難開口,
“道長,非要如此不可嗎?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替代?”
多目輕輕搖頭,神情肅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侯爺心懷慈悲,可地府陰君未必會憐惜侯爺。”
鄭老太公輕撫著自己充滿彈性的肌膚,神色陰晴不定,良久才嘆息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當年多少兒郎埋骨荒野?
如今不過犧牲萬人,我卻如此瞻前顧后?!?/p>
多目道人輕笑一聲:“那就有勞鄭老侯爺了,貧道定不負侯爺所托。”
點了點頭,鄭老太公擰眉說道
“道長所要萬人原本也好辦,只是我這安西侯府,出了一伙強人,各個有千斤大力,處處與我鄭家作對。
這伙人不除,我鄭家自身難保,更別說助道長練丹了?!?/p>
鄭老太公的難處,那道士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貧道前幾日抓到的那個人,已經交代清楚,若是侯爺愿意,貧道今日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p>
鄭老太公眼前一亮,贊嘆道
“道長果然了得,若能抓活的,交給老夫炮制一番,再拿去煉藥卻是正好?!?/p>
更新時間:2025-05-01 15:5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