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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火替嫁:侯府雙生劫 龑2024 14763 字 2025-05-01 14: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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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語:我攥著姐姐血浸的婚書跪在內院,七日前她替我嫁入鎮北侯府,

如今尸身還帶著未散的藥味。

左手殘指撫過婚書夾層的火藥配方——原來沈家滅門、雙生替嫁,全是帝王局中棋。

瘸腿暗衛掀簾而入時,燭火映著他腰間染血的令牌:“沈姑娘要查的真相,蕭某有半壁暗衛。

”大胤禁火藥,可我偏要讓這禁忌之火,燒穿侯府的朱門,焚盡暴君的權謀。

第1章 替嫁侯府驚秘事我是被疼醒的。太陽穴突突跳,左手腕像被火鉗夾過,麻得沒知覺。

睜眼時繡著并蒂蓮的帳子晃得人發暈,我撐著雕花拔步床坐起來,手腕一軟,

差點栽進鋪著錦緞的軟枕里。"姑娘可算醒了。"梳著雙螺髻的小丫鬟端著藥碗湊近,

我認出來——是我房里的小桃??伤劭艏t得像兩顆櫻桃,手指拼命在我手心里比劃。

我抓住她手腕。小桃是啞巴,可她的手語我看得懂。"小姐要替嫁?"我喉嚨發緊,

"姐姐呢?"小桃急得直跺腳,手指先戳了戳自己額頭,又在脖子上劃了道。

我渾身血液往頭頂涌——那是"死"的手勢。"姐姐死了?"我聲音發顫,"怎么會死?

前日她還說要代嫁侯府,說裴世子雖脾氣暴,

到底是正經嫡子......"小桃突然從懷里掏出塊帕子。帕子邊角磨得起毛,

中間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火紋,最下面一行小字被水浸過,勉強能辨出"莫信"兩個字。

"這是姐姐給你的?"我攥緊帕子,掌心被帕角的線頭扎得生疼。小桃用力點頭,

又比劃:小姐要嫁,我跟。我盯著她泛青的指甲蓋——她昨晚定是連夜收拾了包袱。"嫁。

"我把帕子塞進袖中,"你跟著我。"上花轎時,我聞到了熟悉的艾草味。

沈家是江南有名的藥商,我自幼在藥鋪長大,連脂粉都帶著陳皮香。

可這花轎里的熏香混著點硫磺氣,像極了三年前那個血夜——那夜,我躲在藥柜最底層,

聽著外面刀劍聲、慘叫聲。父親喊著"莫動火藥坊",然后是一聲悶響,整面墻都在晃。

等我爬出來,滿院都是血,姐姐攥著塊火紋帕子,說:"阿意,

你記不記得母親教我們的機關術?"后來官府說是走水,

可走水不會燒得只剩半塊"沈"字牌匾。花轎停在侯府正門前時,我聽見了馬嘶。

紅綢被掀開,裴世子歪在鎏金鞍上,玄色錦袍沾著酒漬。

他盯著我的左手——我自幼左手使不上力,

總垂在身側——突然笑出聲:"沈家養不出第二個好的?前一個死了,后一個是殘廢?

"我捏緊袖口的帕子。姐姐是怎么死的?是被他逼死的?"世子爺。"我福身,

"妾身......""誰要聽你自稱妾身?"他甩下馬鞭,抽在我腳邊的青石板上,

"沈知微死了,你就是個替死鬼。"圍觀的仆役竊竊私語。我看見廊下站著個穿青衫的男人,

右腿微跛,正盯著我。他眉峰如刃,眼尾泛紅,像剛飲過血的狼。"看什么?

"裴世子踹了我后腰一腳,"滾去偏院!"我踉蹌著栽進小桃懷里。

偏院的門楣掛著褪色的"蘭苑",窗紙破了個洞,風灌進來,吹得桌上的積灰直撲人臉。

小桃忙著擦桌子,我繞著院子轉。墻角有塊青石板翹了邊,我蹲下去摳,

石板下竟刻著歪歪扭扭的火紋——和姐姐帕子上的一模一樣。"小姐!"小桃突然扯我袖子,

手指指向屋檐。我抬頭,瓦當縫隙里塞著張紙條。踮腳夠下來,

上面是姐姐的字跡:"火藥坊在侯府地庫,阿意小心瘸腿狼。"我的手開始抖。

三年前沈家被滅門,就因著前朝火藥秘方。姐姐代嫁,原是為了查這個?夜更深時,

我在燭火下攤開帕子?;鸺y中間隱約有個"蕭"字,和屋檐下紙條的墨跡一樣,

是姐姐的朱砂筆。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我吹滅蠟燭,

摸黑摸到床頭的機關——母親教過我,每間沈家住過的屋子,床板下都藏著淬毒的飛針。

"誰?"我喊,聲音比自己想象中穩。沒有回答。風卷著落葉掃過窗欞,

我聽見院外傳來腳步聲,很慢,像是拖著條腿。等天蒙蒙亮,

我蹲在昨天發現火紋的青石板前。石板被重新鋪過,縫隙里塞著新泥。小桃端著早飯進來,

比劃:昨夜有狼?我搖頭。侯府里沒有狼,只有吃人的人。夜里那腳步聲,

像極了裴世子身邊那個瘸腿的青衫男人。姐姐說"小心瘸腿狼",難道是他?

我摸著袖中姐姐的帕子,突然想起裴世子踹我時,

那青衫男人眼里閃過的冷光——不是看替死鬼的輕蔑,是看獵物的審視。

后半夜我又聽見了動靜。這次不是瓦片響,是極輕的叩窗聲,像指甲蓋刮過窗紙。

我攥緊床板下的飛針,可等我掀開簾子,窗外只有棵老槐樹,

枝椏在月光下投出蛛網似的影子。但我知道,有人在看我。就像三年前那個血夜,

我躲在藥柜里時,也有雙眼睛透過柜門縫隙盯著我。此刻我坐在妝臺前,

銅鏡里映出我泛青的臉。小桃在給我梳頭發,木梳齒卡在發結里,我疼得皺眉,

突然看見銅鏡右下角——有個極小的火紋,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小桃。"我抓住她的手,

"去廚房要碗醋。"醋澆在銅鏡上,火紋慢慢暈開,露出一行小字:今夜子時,地庫見。

墨跡未干,是新寫的。我盯著銅鏡里的自己,耳尖發燙。侯府的秘密像團亂麻,

可線頭就在我手里——姐姐的帕子,墻角的火紋,銅鏡上的密信。窗外又傳來腳步聲,很慢,

很慢,像是故意讓我聽見。我摸了摸左手腕——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

是小時候偷偷拆火藥引信炸的。母親說,這是沈家血脈的印記。今夜子時,地庫見。

我對著銅鏡扯出個笑。裴世子當我是替死鬼,可他不知道,我是來索命的。

后半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老槐樹的影子在窗紙上晃,像有人在外面踱步。

小桃蜷在腳邊打盹,我摸黑把姐姐的帕子塞進衣襟最里層?;鸺y隔著布料貼著心口,燙得慌。

突然,窗外傳來極輕的"咔嗒"聲——像是機關觸發的動靜。我猛地坐起來。

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我看見窗臺上落著片槐樹葉,葉面上用朱砂畫著個箭頭,指向院外。

風掀起窗紗,有涼絲絲的東西落在手背上。我低頭,是半片碎瓷,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別信瘸腿狼。字跡是姐姐的??勺蛞广~鏡上的密信,是誰寫的?

我攥緊碎瓷,聽見院外傳來拖沓的腳步聲。一下,兩下,離窗戶越來越近。

小桃在睡夢里翻了個身,我輕輕拍她后背,指尖卻在發抖。那腳步聲停在窗下。我屏住呼吸,

聽見有人壓低聲音,像是自言自語:"沈家的機關術,果然沒失傳。

"是那個瘸腿的青衫男人。他的聲音像浸了冰水的鐵,我后頸起了層雞皮疙瘩。"沈知意。

"他突然喊我的名字,"你姐姐的死,沒那么簡單。"窗紙被指尖捅破個小洞,

有月光漏進來,照見他眼尾的紅痣——像滴凝固的血。"明日卯時三刻,去祠堂。"他說,

"我給你看樣東西。"腳步聲漸遠,我摸著被捅破的窗紙,掌心全是冷汗。姐姐的帕子,

銅鏡的密信,碎瓷的警告,瘸腿男人的邀約......侯府的水比我想得更深。

我靠在床頭,盯著窗外的老槐樹。月光把枝椏的影子投在墻上,像極了三年前藥鋪著火時,

在墻上跳動的火光。那夜,父親說:"阿意,記住,沈家的火,不會滅。

"此刻我摸著左手腕的疤,突然明白姐姐為什么讓我嫁過來。沈家的火,要燒起來了。

可窗外那個瘸腿男人,到底是引火的風,還是撲火的蛾?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睡過去,

夢見姐姐站在火里,她的帕子飄起來,火紋變成真正的火焰,燒紅了整片天。

她張著嘴喊什么,我聽不清。但我看見她身后站著那個瘸腿男人,手里攥著半塊帶血的令牌,

上面刻著"暗衛"兩個字。驚醒時,小桃正給我蓋被子。窗外天剛蒙蒙亮,

老槐樹上的烏鴉"哇"地叫了一聲,震落幾片葉子,正好蓋在我昨夜收起來的碎瓷上。

我摸著碎瓷上姐姐的字跡,突然想起昨夜窗外的腳步聲——那不是狼的腳步聲,是人的,

帶著股說不出的狠勁,像要把所有秘密都踩碎在腳下。而我,已經踩進這灘渾水里了。

今日卯時三刻,祠堂。我對著銅鏡理了理鬢角,把碎瓷和帕子都收進妝匣最底層。

小桃在旁邊比劃:要帶針嗎?我點頭。母親教的機關術,該派上用場了。推開房門時,

晨霧漫進來,沾在裙角上。我望著通向祠堂的石子路,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小桃的驚呼。

回頭看,她正指著我腳邊——青石板縫里,插著半把斷刀,刀刃上凝著黑褐色的血,

在晨霧里泛著冷光。我蹲下去撿起斷刀,刀身刻著個"蕭"字,

和姐姐帕子上的火紋重疊在一起。"蕭。"我默念這個姓,想起昨夜那個瘸腿男人。

晨霧里傳來梆子聲,卯時二刻了。我把斷刀藏進袖中,踩著晨露往祠堂走。

老槐樹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長,像條隨時會纏上來的蛇??晌也慌?。因為我知道,有些火,

一旦被點燃,就再也撲不滅了。昨夜窗外的動靜,此刻在我耳邊嗡嗡作響。

我摸著袖中的斷刀,突然想起姐姐帕子上的"莫信"——是讓我別信誰?瘸腿男人?

還是侯府里的其他人?祠堂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能看見香案上的燭火在晃。我停住腳,

聽見里面傳來翻書的聲音,

還有人低聲說:"果然在這里......"是那個瘸腿男人的聲音。我攥緊斷刀,

指節發白。風突然大了,卷著晨霧灌進祠堂,燭火"噗"地滅了。黑暗里,

我聽見他說:"沈姑娘,進來吧。"心跳聲蓋過了一切。我抬腳跨進門檻,

鞋底碾過片碎瓷——和昨夜窗臺上那片一模一樣,上面也畫著箭頭,指向香案下的青磚。

香案上供著侯府列祖列宗的牌位,最上面那塊寫著"裴忠武侯之位"。我伸手摸向香案下,

青磚縫里卡著個銅鎖,鎖孔形狀像朵六瓣花——和沈家機關術里的"火蓮鎖"一模一樣。

"沈家的鎖。"瘸腿男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會開嗎?"我轉身,他倚著門框,

月光從他背后照進來,把他的影子投在我腳邊,像張網。"你是誰?"我問。他笑了,

眼尾的紅痣跟著動:"蕭景珩。"我想起袖中的斷刀,刀身上的"蕭"字突然變得滾燙。

"沈姑娘。"他走過來,右腿拖著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神經上,"你姐姐死前,

給我留了封信。"他從懷里掏出張紙,展開時,我看見上面是姐姐的字跡:"阿意若來,

蕭某可信。"我渾身一震。"她還說。"蕭景珩盯著我,"沈家的火藥秘方,在侯府地庫。

"地庫?我想起白日里在偏院發現的火紋,想起姐姐帕子上的字,

突然明白——原來姐姐代嫁,是為了引我來侯府,引我找到沈家的秘密。而蕭景珩,

是她留下的鑰匙。"沈姑娘。"蕭景珩伸手,"要和我一起,揭開真相嗎?

"我望著他伸出的手,又想起昨夜窗外的動靜——原來那不是監視,是守護?晨霧漸漸散了,

陽光透過祠堂的窗欞照進來,照在蕭景珩腿上。我這才發現,他的右腿褲腳處有大片舊血漬,

像朵枯萎的紅梅。"你腿怎么傷的?"我問。他低頭看了眼,笑:"替你姐姐擋刀。

"我攥緊姐姐的帕子,突然覺得眼眶發酸。原來姐姐不是孤獨的,她有同伴。"好。

"我把手放進他掌心,"一起。"他的手很涼,卻很穩。香案下的銅鎖在我手里轉動,

"咔嗒"一聲開了。下面是個暗格,里面躺著本泛黃的書,

封皮上寫著"火藥密錄"四個大字。我翻開書,第一頁是父親的字跡:"吾兒知微、知意,

此乃前朝火藥秘方,切記......"眼淚砸在紙上,暈開一片墨漬。"姐姐。

"我輕聲說,"我找到你了。"蕭景珩站在我身后,輕聲道:"地庫入口在祠堂后面的枯井。

你姐姐的死因,也在那里。"我合上密錄,放進懷里。陽光透過窗欞,

把我們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兩簇跳動的火苗。"走吧。"我說,"去地庫。"蕭景珩點頭,

瘸著腿先走出去。我跟著他,路過香案時,

瞥見供桌上的燭臺——燭臺底座刻著個極小的火紋,和姐姐帕子上的一模一樣。原來侯府,

才是沈家滅門的關鍵。我們走到祠堂后面,枯井被石板蓋著,石板上同樣刻著火蓮紋。

我蹲下去,按照機關術的解法轉動石板,"轟隆"一聲,井口露了出來。井下很黑,

有霉味飄上來。蕭景珩摸出火折子,點燃了掛在井壁的火把。"小心臺階。"他說,"陡。

"我扶著井壁往下走,每一步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走到井底,面前是道石門,

門上刻著"火藥坊"三個大字。"這是前朝的火藥坊。"蕭景珩說,

"當年沈家為皇室制火藥,后來皇帝怕你們功高震主,便......"他沒說完,

石門突然"咔嗒"一聲開了。里面很黑,我摸著火折子照亮,看見地上有具骸骨,

腰間掛著塊玉佩——是姐姐的。"姐姐!"我撲過去,撿起玉佩,

"怎么會......"蕭景珩蹲下來,翻找骸骨旁的東西。他撿起半塊令牌,

上面刻著"暗衛"二字,和他懷里的那塊一模一樣。"她是暗衛。"蕭景珩說,

"替皇帝查火藥坊,卻被皇帝滅口。"我渾身發抖。原來姐姐不是代嫁,是執行任務。

她死了,皇帝怕秘密泄露,便讓我替嫁,來當替死鬼。"沈姑娘。"蕭景珩按住我肩膀,

"皇帝要的是火藥秘方,我們得先找到它。"我點頭,擦干眼淚?;鹚幏焕镉泻芏嗉茏樱?/p>

上面擺著陶罐,罐上寫著"硫磺""硝石""木炭"。"這是配火藥的原料。"我說,

"父親的密錄里寫過。"蕭景珩指著最里面的柜子:"那里面有東西。"柜子上了鎖,

又是火蓮鎖。我熟練地打開,里面是個鐵盒,盒上刻著"前朝秘鑰"。我打開鐵盒,

里面是張地圖,標著各地火藥坊的位置。最上面寫著:"得火藥者得天下。

""皇帝怕沈家造反,所以滅門。"蕭景珩說,"但他不知道,沈家的后人還在。

"我摸著地圖,突然想起父親的話:"沈家的火,不會滅。""我們要讓這火燒起來。

"我說,"燒了皇帝的陰謀。"蕭景珩笑了,眼尾的紅痣像團火:"好。"我們走出地庫時,

天已經大亮。侯府里傳來嘈雜聲,裴世子的聲音格外刺耳:"沈知意呢?敢跑?

"我和蕭景珩對視一眼,他拉著我往偏院跑。"去偏院!"他說,"我在那里布了機關。

"我們剛進偏院,裴世子就第2章 侯府暗流初探尋我和蕭景珩剛閃進偏院,

身后就傳來踢門聲。他拽著我繞到廊下,指尖在廊柱上敲了三下。"蹲下。"他低喝。

我剛蜷身,頭頂就"唰"地落下張網。裴世子罵罵咧咧的聲音撞進耳朵:"那賤蹄子呢?

給我搜!"蕭景珩拉著我貓腰往假山后挪。他的手很熱,隔著我袖口的補丁烙在腕骨上。

偏院的麻雀被驚得撲棱棱飛起來,我聽見裴世子的靴子碾過青石板,

在離我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世子爺,這網子邪性,扯不開!"有隨從喊。

裴世子踹了那網一腳:"廢物!明日再找她算賬!"腳步聲漸遠。蕭景珩松開我,

右腿微瘸著直起身子:"他喝了酒,鬧不了太久。"我摸了摸被他攥紅的手腕,沒說話。

昨夜在藥商老宅翻出的鐵盒還在懷里,

前朝火藥坊的地圖邊角硌著心口——那是父親用血寫在密錄里的東西,

也是姐姐沈知微代嫁后再沒傳回消息的原因。"我先走。"蕭景珩扯了扯衣襟,

"晚膳時去你院里,說賬本的事。"他瘸著腿消失在月洞門后。我站在偏院中央,

晨霧沾濕了鞋面。昨夜回房時,我聽見窗下有刮擦聲——像指甲撓磚縫,

又像...有人用工具撬窗。小桃端著銅盆在院門口等我,見我回來,

手指快速比劃:"昨夜我守夜,聽見西墻有動靜。"她是啞巴,可手比嘴靈。

我捏了捏她手背:"去廚房拿兩個糖蒸酥酪,我去見管家。"小桃急得直擺手,

手指戳了戳自己眼睛又指我,意思是"小心"。我點頭,

把鐵盒塞進她懷里——這東西不能離身,可管家房里全是耳目。

侯府管家周福的屋子在二進院東廂。我推開門時,他正捏著算盤撥珠子,見是我,

眼皮都沒抬:"沈姑娘有事兒?""月例。"我攥著帕子,"這個月的份例還沒發。

""急什么?"周福把算盤一摔,"侯府規矩多,輪得到你催?"他桌上擺著本賬本,

封皮是深褐色的,邊緣泛著黃。我瞥見"二十年"三個小字印在右下角——侯府二十年的賬?

"周管家。"我往前湊了湊,"我聽說...前幾日庫房丟了藥材?"周福猛地抬頭,

眼里像淬了冰:"誰告訴你的?"我假裝被他嚇著,后退半步時手碰翻了茶盞。

"啪"的一聲,茶水濺在賬本上。我忙抽帕子去擦,

手指卻在翻開的那頁頓住——"硫磺二十斤""硝石十五斤"的字跡被墨汁涂得模糊,

只隱約看得出年份是"知微嫁入年"。"你干什么!"周福撲過來搶賬本,

我踉蹌著退到門邊,帕子上沾了半塊沒涂干凈的"沈"字。"對不住。"我低頭絞著帕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福用袖子擦賬本,喉嚨里發出悶哼:"滾!再敢亂碰東西,

仔細你的皮!"我逃出屋子時,后背全濕了。小桃在廊下的石榴樹后等我,見我過來,

手指快速比劃:"查到什么?"我拽著她往花園走,壓低聲音:"賬本上有火藥原料的記錄,

被涂了。年份...和姐姐嫁過來的時候一樣。"小桃猛地攥緊我的手。

我們正走到太湖石旁,聽見兩個丫鬟碎碎念:"后園倉庫的守衛又加了,昨日我送點心,

看見抬進去幾個陶罐子。""噓!那倉庫連夫人都不讓進,你別多嘴。"我和小桃對視一眼。

后園?姐姐生前總說侯府后園的梅花開得好,

可她嫁過來半年就墜了湖——當時說是她自己跳的,可我在老宅井里撈到她的帕子,

上面有半枚帶血的龍紋印。"去后園。"我扯了扯小桃的袖子。剛轉過影壁,

就撞到家丁王二。他搓著手笑:"沈姑娘,夫人有請。"我的心猛地提起來。

侯府夫人裴氏是裴世子的親娘,我嫁過來七日,她連面都沒露過。小桃拽了拽我的衣角,

眼神發急。"帶路吧。"我摸了摸發鬢的銀簪——那是姐姐的,空心處藏著半塊火鐮。

王二在前頭走,腳步踢得石子亂滾。我盯著他后頸的紅痣,

突然想起昨夜窗下的刮擦聲——像極了鐵釬撬磚的動靜。而姐姐墜湖那晚,

守夜的丫鬟說看見個戴斗笠的,后頸有紅痣。"到了。"王二停在正院門口。

門內傳來瓷器碰撞的脆響,接著是夫人的聲音:"讓她進來。"我捏了捏袖中的火鐮,

跨過門檻時,看見廊下的鸚鵡突然撲棱翅膀,尖叫著:"火!火!

"第3章 火藥炸賬爽反擊我跨進門檻時,鞋跟磕在青石板上。正廳檀香嗆人。主位上,

裴氏端著茶盞,鬢邊珍珠墜子晃得人眼暈。她手邊擺著支金步搖——是姐姐陪嫁時戴的那支,

鳳凰銜珠的樣式,珠串上還沾著水痕。"沈姑娘。"裴氏放下茶盞,"這七日在府里,

可還慣?"我喉頭發緊。前日姐姐墜湖,侯府連白事都沒辦,今日夫人突然召見,

原以為要興師問罪。"回夫人,一切都好。"我捏著袖口,指甲掐進掌心。

裴氏掃了眼我左手——那只從小使不上力的殘手,"聽說你會配藥?""略懂一二。

""廚房新得的野山參,明日送些去你院里。"裴氏揮了揮手,"下去吧。"我退到門邊,

王二的影子在門框上晃。他后頸的紅痣像顆血痘,和那晚守夜丫鬟說的斗笠人一模一樣。

出了正院,小桃拽我袖子。她比劃著:夫人沒為難?"虛的。"我摸了摸發間銀簪,

"調虎離山。"昨夜后園墻根有撬磚聲,姐姐墜湖前也在后園跪過罰。

我攥緊小桃的手:"你去后園,看有沒有人動過青磚。"小桃點頭,貓著腰往西邊跑。

我繞到東跨院。管家房里燈亮得刺眼,窗紙映出幾個晃動的人影。"燒了!燒干凈!

"是管家的公鴨嗓,"上月克扣的月錢,沈姑娘要是查出來——""賬本在這兒!

"我貼在窗下。月光漏進磚縫,照見墻根堆著半袋木炭——正好做火藥引。

袖中還剩半塊火鐮,是姐姐留下的。我摸出腰間藥囊,里面有前日曬的硝石、硫磺,

混著木炭,夠炸個小動靜。機關要快。我解下束發的絲絳,系住窗欞上的銅環,

另一頭綁在門檻的石獅子底座。火藥包塞進絲絳打結處,只要有人推門,絲絳一扯,

火鐮擦出火星——"開門!"管家喊。門"吱呀"一聲。絲絳繃直。"轟!"火光竄上窗紙。

炭灰混著木屑劈頭蓋臉砸下來。管家嚎叫著往外沖,撞翻了條凳。他臉上黑一道白一道,

手里還攥著半本燒焦的賬本。"是你!"他撲過來抓我胳膊,"你敢炸我的房!

"我退到墻角,摸出懷里記了半頁的紙:"賬本里記著你克扣三房月錢,

連老夫人的參湯都摻了甘草。"我晃了晃紙,"炸了賬本,可炸不掉我抄的數。

"管家的手懸在半空。他喉結動了動:"你、你敢——""我敢。"我盯著他后頸的紅痣,

"就像你敢在姐姐墜湖那晚,戴著斗笠去后園。"他臉色刷白。院外傳來腳步聲。

王二舉著燈籠跑進來:"管家,夫人叫您去正院!"管家狠狠瞪我一眼,踉蹌著往外走。

他踩過地上的碎瓷片,發出刺啦刺啦的響。小桃從黑影里鉆出來,手里攥著塊帶血的布。

她比劃著:后園青磚下有這個,像...像刀傷擦的。我接過布。上面的血漬已經發黑,

有股鐵銹味——是刀傷,不是普通擦傷。風卷著炭灰撲進領口。我望著管家跑遠的方向,

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今晚的火,燒了賬本,也燒穿了一層幕布??赡徊己竺?,

還藏著更黑的東西。比如裴氏桌上那支帶水痕的金步搖。比如小桃手里這塊帶血的布。

比如王二后頸那顆紅痣。更要緊的是——姐姐墜湖前,最后見的人,到底是誰?

第4章 神秘暗衛初現身管家的鞋跟碾過碎瓷片的聲音徹底消失在院門外時,

我才發現自己后背全濕了。小桃湊過來要幫我擦汗,我搖頭,

指了指門檻——剛才管家撞翻的茶盞碎片里,混著半枚被踩扁的銅釘。

是我今早釘在門框上的機關。他若真敢動手,銅釘會劃破他手腕,

血漬能染到他繡春刀的纏絲上。"別怕。"我摸了摸小桃發顫的手背。她啞巴,

可眼睛比誰都亮。方才管家被王二叫走時,她故意踩碎茶盞,就是要留這些碎片當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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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1 14:4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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