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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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因他救贖了她,徐梔便用七年的青春,陪紀煥然從籍籍無名走到頂級攝影師。

紀煥然曾在佛前鄭重對她承諾,此生定不負卿,倘若食言,就用他條命來償。

她原以為能與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美滿幸福。然而結婚半年不到,

紀煥然就死在了攝影棚突然燃起的大火中,尸骨無存。徐梔被無窮的悲痛給吞噬,

患上了重度抑郁。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她來到了與紀煥然約定一起旅游的冰島??稍谶@里,

她卻見到了活著的紀煥然,和他懷里陌生的女人。那一刻,她被更加可怕的悲痛給吞噬。

眼睜睜看著兩人在廣場中央吻的難舍難分,綿長持久。一吻結束后,

紀煥然的目光撞上了她的淚眼,一瞬間,他的柔情變成了錯愕。那一刻,她明白了所有。

突然,腳下就傳來劇烈的震動,廣場上的雕塑破碎,建筑倒塌。紀煥然臉色大變,

猛地拉著懷里的女孩奔向她,拼死將她與那女孩護在身下。當一顆巨石朝著他們墜落時。

紀煥然貼近她的耳邊,悵然若失的輕聲說道:“我的食言用命還了,若有來世,

愿你能找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我……還愛著她?!痹俅伪犙?,

徐梔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五年前,紀煥然還盡心盡力扮演模范丈夫之時?!皸d梔?小笨蛋,

發什么呆呢……把熱牛奶喝了,準備睡覺吧?!奔o煥然端著溫熱的牛奶,溫柔寵溺看著她。

看著眼前的男人,徐梔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冷。那種心意被踐踏碾碎的痛只因她眠淺,

紀煥然就心疼地七年如一日地給她熱牛奶,哄著她喝下。但看著眼前的人,

她伸出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怎么都握不緊杯子。這副樣子落在紀煥然的眼里,

男人立刻換上了慌亂又嚴肅的表情:“寶寶,怎么了?不舒服嗎?

我帶你去看醫生……”徐梔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對眼前這個無比溫柔,又無比虛偽的丈夫徹底心灰意冷了。她從未想過,

紀煥然心中竟還住著另一個女人,又何苦在她面前裝出這幅無比在意的模樣?

害得她在以為失去了紀煥然后傷心欲絕,幾次嘗試自殺,差點隨他去了。

但此時眼前的紀煥然對她心里的苦澀和嘲諷一無所知??吹剿@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紀煥然滿眼心疼,他親親她的額頭?!皩殞殹疫@幾天工作比較忙,

你一個人在家不開心了對不對,老公請假幾天陪你好不好……嗯?”徐梔還沒來得及開口,

紀煥然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特別設置的鈴聲,跟手機自帶的普通鈴聲不同。

紀煥然在聽見鈴聲的那一刻,臉色微微變化。徐梔心下了然,大概屏幕對面,

就是那位他不惜假死,也要去尋覓的女人吧。只是當初,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看完消息后,

紀煥然臉色陡然變得難看,接著便抓起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只匆匆留下一句,

“老婆你先睡,我公司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毙鞐d默然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紀煥然從前從來不會因為任何工作上的事離開她。因為紀煥然對她承諾過:“寶寶,

你在我心里是永遠的第一位!我的工作是為了能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如果為了工作忽略你,

那不是舍本逐末的大傻子嗎?”而現在,紀煥然以工作為借口,為了另一個女人,

頭也不回地拋下了她離去??尚Φ氖?,當初她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也沒在意這條承諾。

2徐梔定定地看著紀煥然離開的身影。關門聲讓她一下回了神,也讓她的心徹底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邊的包,決定自己去看個清楚。她換上了一身黑衣,

帶上黑色的帽子和口罩,攔下一輛出租車,用平靜如水的聲音報出紀煥然公司的位置。

公司不遠,而她甚至還沒下車,

怔怔地目睹了紀煥然匆匆離開的原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被紀煥然裹上了他都西裝外套,

緊緊攬在懷里。而紀煥然正跟他的幾個朋友激烈爭吵著什么。聲音不小,

一字一句都戳在徐梔的心上?!凹o哥,不就是個小模特嗎?拍點照片而已,

你以前看都不看的,現在怎么管這么寬,不怕嫂子生氣?

”紀煥然的聲音森冷而嚴肅:“林初是我的人,以后要碰她,先過我這關!

這事跟徐梔沒關系……”叫林初的女人渾身顫抖地摟著紀煥然的腰,聲音凄楚,

像個受了驚的小兔子,卻還要故作堅強:“煥然,你不要管我了……我在你身邊沒名沒分,

活該被人瞧不起,你回家陪徐梔姐姐吧,我沒事的……”紀煥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又像是自嘲。下一秒,他一把扣住了林初的后腦,像個急于宣示主權的野獸。

當著一眾攝影工作室合伙人的面,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滿意了嗎?都看見了嗎?

以后林初就是我紀煥然的女人!

”還有人不甘又掙扎著開口:“可是徐梔嫂子她……”被紀煥然的一個眼刀掃過去,

那人徹底閉上了嘴。徐梔全身的血都冷了,

耳邊縈繞著紀煥然充滿警告意味卻又勝券在握般的話。“我清楚徐梔,她是離不開我的,

只要你們閉上嘴,我自然有辦法拿捏她?!奔o煥然說出這句話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感覺那個叫林初的女人從紀煥然的懷里微微側過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站在原地,

一點點感受著心臟的絞痛,最后通通變成了唇邊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林初在向她示威,

告訴她,自己不僅得到了她老公的人,也得到了她老公的心。林初哭訴自己沒名沒分,

那她的下一步,就是獲得名分。果然,那一晚紀煥然沒有回家,

而徐梔收到了一個陌生微信的好友申請。她顫抖著點擊同意后的下一秒,

對面就彈出了語音通話,里面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熟悉的男音低沉干澀,

執拗地一遍遍確認:“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模特,

以后只能讓我看你這幅樣子……聽到沒有?回到我……”而女人的回答斷斷續續。

徐梔像是要徹底逼自己心冷一樣,始終沒有按下掛斷,自虐般地聽到了半夜。

她聽到林初帶著哭腔朝紀煥然嗔怒?!盁ㄈ弧憔烤拱盐耶敵墒裁??

你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還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紀煥然停頓了下來,半晌,

才用心疼的語氣開口?!俺醭?,你怎么能這樣說自己……不被愛的人才是可有可無的工具。

”“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了。

”徐梔恍惚聽見自己心里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她執拗地不肯掛斷電話,

一定要聽完才肯罷休,其實還是在心里給自己留了最后一絲荒唐的希望。而這一刻,

赤裸裸的真相擺在面前。這是上一世沒有發生過的,林初必定是因為看到了她,

所以才大膽的開始宣誓主權。她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回憶當初。紀煥然追她的時候,

還是個籍籍無名的攝影師。當時的她聰明漂亮,身邊從來不乏有錢有權的追求者,

可她連看都不會多看那些男人一眼。紀煥然很努力,但是沒有背景,總是處處碰壁。

而彼時的她已經收到了另一個城市的五百強公司offer,她糾結了三天三夜。

最后頂著黑眼圈刪掉了郵件,對紀煥然一臉輕松地謊稱自己沒有被錄取,

可以繼續留在北京陪他創業。后來紀煥然得知了真相,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發誓,說自己這輩子只愛她一人?!皸d梔,等我功成名就,就娶你為妻,

我用一輩子向你證明我的愛!”字字泣血,言猶在耳。半年前兩人正式結婚,

紀煥然在婚禮上像對待珍寶一樣捧起她的手,鄭重落下一吻,然后朗聲向全場親朋宣布,

他的此生摯愛就是她。山盟海誓,如今通通成了對她的嘲諷。當初鄭重許諾紀煥然,

現在卻對另一個女人說,不被愛的人才可有可無。不僅如此,他為了擺脫她,

還會策劃一起假死,徹底離開她這個累贅一樣的妻子,跟他的真愛遠走高飛。徐梔一夜未眠,

在黑暗中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自己。清晨的鳥叫喚回了她雜亂的思緒,

晨曦微光讓她重新拾起了希望。她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在國外定居的發小的電話?!败奋?,

我要去找你……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說吧,咱倆的關系還客氣什么。

”“幫我制造一場假死,我要徹底離開紀煥然?!边@一次,

就不勞煩紀煥然費勁地設計離開她了。她有手有腳,心冷了,自己會離開。

3紀煥然第二天晚上回到家,表現得與平時無異。徐梔正專注地在網頁上瀏覽這什么信息,

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去迎接紀煥然,甜甜地叫老公。紀煥然的臉色微沉,摟住徐梔,想要吻她。

可徐梔卻在他的領口下看到了幾處刺眼的紅痕,一時一陣忍不住的干嘔。

這反應把紀煥然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幫她倒水,慌張地連聲詢問?!袄掀艣]事吧?

身體不舒服嗎?”“抱歉抱歉,公司實在太忙,對不起……”“沒事?!毙鞐d淡淡一笑,

看著他端著水杯的左手,用驚訝的語氣問道:“咦,你的婚戒呢?

”紀煥然的左手無名指空蕩蕩的,只剩下一道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白色痕跡,戒指卻不見蹤影。

紀煥然目光立即落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瞳孔驟然一縮,

急忙苦笑地找補道:“應該是今天拍攝的時候……道具有點臟,怕把戒指弄臟了就先摘掉了,

應該現在還留在辦公桌上……”徐梔不再開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連這樣的問題都讓紀煥然如此慌亂,她就不必開口再問他領口處的口紅印和頸間的紅痕了,

免得鬧得大家都尷尬。些許是怕她生氣,紀煥然急忙從身后抱住她,

像哄小朋友一樣輕輕晃了晃,然后湊近她的耳邊低語。“老婆,那個戒指舊了,

我們馬上就要過結婚紀念日了,我讓秘書再給我們挑個新款的?!闭f罷,

他滿意地看了看徐梔,覺得自己應該能哄好今天鬧脾氣有些不對勁的徐梔。

可徐梔還是語氣平淡得讓他煩躁。“可以啊,你來安排吧?!边@時,

紀煥然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昨天的那個特別鈴聲。紀煥然的全部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立馬起身,把剛脫下的外套又披回了身上?!袄掀?,公司有事,

我出差兩天?!薄暗任覀兗o念日那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帶新的戒指回來。”說完,

紀煥然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徐梔幫他收拾行李,

而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沖進臥室隨手抓了幾件衣服,然后就匆匆離開了?!笆呛苤匾墓ぷ鲉??

”徐梔沖著他已經走到大門處的身影開口,語氣依舊平淡,

平淡到紀煥然覺得自己聽出了幾分嘲諷。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扭頭沖徐梔抱歉一笑:“特別重要,老婆對不起……等我回來好好補償你!”說罷,

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開門,一陣風似的出了門,不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看起來真的是一會兒都等不了。這是紀煥然第二次以工作為借口拋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但是徐梔已經不再為他感到難過了。她叫來了信得過的家政阿姨,

讓她幫自己一起收拾出國的行李。打包好了幾個大箱子,剛聯系好發貨公司,

她就接到了紀煥然的電話。徐梔有些意外,

沒有料到紀煥然居然還會抽出時間給自己打通電話。剛一接通,

紀煥然就急切地開口要求徐梔在家里給他找個東西:“梔梔,

我回家的時候落下了一個葉子形狀的玉墜,你趕緊找找,千萬別弄丟了!

”徐梔不解:“玉墜?沒聽說過你有玉墜啊?”而且葉子形狀的玉墜,一般都是女人的配飾,

取的金枝玉葉的寓意??杉o煥然的聲音卻突然拔高,聽筒那邊還隱隱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

“讓你找你就找!找到了給我送到公司樓下來!要不是家里只有你一個人,

我也不會跟你說……”徐梔半晌沒有開口。紀煥然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

連忙低聲道歉,可話里話外還是拜托徐梔千萬要盡快找到這枚玉墜?!皸d梔,

我跟你解釋不清楚,但確實是我很重要的東西,乖,幫老公找找好不好?

”聽著紀煥然充滿懇求的語氣,徐梔卻聯想到了他在發現自己的婚戒不見時的樣子。

那么無所謂,那么輕描淡寫?!凹o煥然,如果我說,我現在可以答應你一個愿望,

但這個機會只能用一次,你會用來讓我幫你找玉墜嗎?”4紀煥然呼吸一滯,

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但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徐梔話里的深意,懷里的林初抬起淚盈盈的臉,

小鹿一樣的眼睛望著他,無聲地哀求。紀煥然苦笑道:“梔梔,求求你了,先幫忙找找吧,

找到了給我送來?!毙鞐d緊緊握著手機,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心中涌起無限的失望。

她的最后一次掙扎,落了空?,F在的她已經對紀煥然不留一點幻想,

但是她心里依然住著那個七年前的徐梔,請求她再孤注一擲地嘗試一次。

紀煥然還是選了另一個人。那她就如他所愿,在離開前滿足他最后一個要求。

徐梔認真地在紀煥然坐過的地方尋找起來,最后在沙發縫里找到了一枚葉子形狀的小小玉墜。

上面刻著一個“初”字。徐梔靜靜地看了一眼,就把玉墜收進了包里,送去紀煥然的公司。

短短半小時里,紀煥然打來了七八次催促的電話。徐梔好脾氣地一一應答。

“梔梔你找到了嗎?沒有丟……沒有丟就好……”“我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玉墜就在我的包里,放心吧?!背鲎廛囁緳C聽著電話里的動靜,扭頭詢問:“姑娘,

你是這老板的秘書吧?唉,周末都不安生……”徐梔嘴角扯起一個自嘲的笑,沒有說話。

到了公司,徐梔沒有讓人提前通知,輕車熟路地走進紀煥然的工作室。她推開門的一瞬間,

門內男女調笑的聲音頓時停止,兩道糾纏的身體立刻分開,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林初雪白的手臂還搭在紀煥然的手掌上。紀煥然干咳了一聲,朝著徐梔的方向迎來:“老婆,

你來了,林初是我們公司新來的模特,最近正在磨合,

我在給她示范動作……”徐梔從包里掏出玉墜,直接越過他,遞給了林初。

然后扭頭對紀煥然淡淡一笑:“你對工作負責認真,我知道的呀,不用跟我解釋?!闭f完,

她轉身離開,就像紀煥然從家里離開時一樣,不帶一點留戀。

紀煥然被她的信任堵的啞口無言,卻無端覺得心口一陣酸痛。為什么呢?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紀煥然自己也想不通,只愣愣地看著徐梔的身影越來越遠,

遠得讓他心慌??上乱幻?,林初就再次撲進他的懷里,

用他最頂不住的調子嬌嗔道:“煥然哥哥,還好我的玉墜找回來了!

這可是我媽媽留給我最后的東西……煥然哥哥,我沒有親人,

只有你了……”紀煥然被林初這副模樣迷倒了半顆心,

剛才的酸澀和心慌就這樣被他通通拋諸腦后,兩人在辦公室里濃情蜜意起來。徐梔回到家后,

發小沈妍打來電話,告訴她已經安排好了相關流程。再等一周的時間,她就能以死亡的方式,

徹底消失在紀煥然面前。沈妍在電話那一端無比心疼地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是不是紀煥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徐梔淡淡道:“以后我和他一別兩寬,

這些年的感情我愿賭服輸,也沒必要再掰扯了?!彼辉訇P注紀煥然究竟有幾天沒有回家,

開始認真清點自己的設計稿件。這些設計稿是她多年的心血,她放不下,

自然是要一起帶走的。至于沒有用的東西……她從無名指褪下了一枚素戒,

隨手丟在床頭柜上。這枚婚戒,也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删驮谒帐暗糜行├哿?,

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卻被突然回到家,還帶著滿身怒氣的紀煥然嚇了一跳。

她不解:“又落下什么東西了嗎?”這次是金墜子,還是銀墜子?可紀煥然卻冷笑一聲,

狠厲的眼神直視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仇人?!靶鞐d,我就說你這幾天怎么一反常態地不管我,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紀煥然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么怨恨你沖我來!

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傷害她,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卑鄙嗎?”說罷,

紀煥然就將手機狠狠砸在徐梔身上,

雙眼猩紅地怒吼:“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林初帶來多大的傷害?”5徐梔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就被上面露骨的照片嚇了一跳,趕緊移開視線.可紀煥然并不打算放過她,

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看向這條微博,而上面赫然寫著——“新晉名模林初私生活混亂,

早年大尺度照片曝光?!彼牟弊颖黄蒙郏簧蠚?,只能無力地辯解這不是她做的。

可紀煥然不僅聽不進去她的任何辯解,反而怒火越燒越旺,

最后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徐梔感到一陣耳鳴,左臉痛得幾乎沒了知覺,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以想象,他為了林初能變得如此恐怖。

紀煥然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臉上閃過一絲歉疚和驚慌,但很快又被冷厲取代。他看著徐梔,

居高臨下地宣判:“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現在去給林初下跪道歉,

要么我就用更狠的方式替她討回公道!”面對赤裸裸的威脅,她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無盡的痛苦襲上心頭。最后,全都化作了絕望的自嘲。“紀煥然,

你覺得自己還能怎么傷害我?”她抬起頭,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紀煥然。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而且很快就要再“死”一次。紀煥然能對一個死人怎么樣呢?挫骨揚灰嗎?

徐梔的硬氣把紀煥然氣得摔門離去,臨走時放下話:“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狠心。

”“徐梔,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

結果對林初這樣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下死手!”又一次看著紀煥然離開的背影,

徐梔的內心已經平靜無波了。她在心里倒數著離開的日子,兩天,只剩兩天,

她就能坐上前往異國的飛機,然后用死人的身份徹底擺脫紀煥然了。結果,幾個小時后,

沈妍給她打來了一通越洋電話,一開口就是十萬火急:“徐梔你得罪什么人了?

為什么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你……你看見了嗎?”徐梔不解,這一下午她都在整理設計稿,

根本沒有點開手機。她點開新聞,下一秒,瞳孔驟縮。

她童年被繼父猥褻的事情被人大肆宣傳,并以此解讀她的設計作品,

說她的設計風格陰暗扭曲,都是因為童年陰影。重新看到繼父名字那三個字時,

她直接沖進廁所抱著馬桶嘔吐了起來。母親改嫁后,

那個總是爬到她床上肆意蹂躪幼小的她的男人,是她此生最大的陰影。

她在跟紀煥然戀愛五年后,才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告訴他。當時的紀煥然心疼得聲音都在顫抖,

恨不得下一秒就去把她那已經入土的繼父拉出來挫骨揚灰。那一晚,紀煥然把她擁在懷里,

一字一句地保證,以后要把徐梔當成小女孩再養一遍,讓她徹底忘記那些不好的記憶。

而如今,新聞小報上充滿惡意的文字,將她被猥褻的細節披露無遺,

里面甚至有她向紀煥然傾訴時的原句。而她的心血之作,也被蓋上了骯臟的標簽,

把她最驕傲的事業貶低得一文不值。全國網民都在吃瓜浪潮中,

窺視著年幼的她被繼父用不同的方式侵害的過往,順便踩一腳她的設計作品。

她在廁所吐到膽汁都不剩,心里像是被人開了一個豁口。她原本以為,連愛都沒有了,

紀煥然還能怎么讓她難過呢?卻沒想到,被自己曾經給予紀煥然的信任再一次傷得體無完膚。

她回撥沈妍的電話,用嘶啞的嗓音開口:“妍妍,我忍不住了……我想提前兩天離開,

可以嗎?”“可以?!北藭r,紀煥然正把梨花帶雨的林初抱坐在自己腿上,捂住她的眼睛,

溫柔地安慰:“初初,陷害你的那些新聞我已經撤下去了,

你就當什么都沒看見……我也已經懲罰她了?!绷殖跗铺闉樾?,

勾住紀煥然的脖子親親熱熱地吻了上去,兩人立刻天雷勾地火般,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

就在這時,紀煥然的秘書推門而入。“紀、紀總,不好了!您的夫人出事了!

”6紀煥然的動作突然被打斷,慍怒著朝秘書低吼:“進門前要敲門需要我教你嗎?

你是哪里學的規矩?”秘書只是普通打工人,被老板這么一吼,聲音立刻小了不少,

只敢硬著頭皮唯唯諾諾地把話說完:“紀總,您的夫人徐梔在前臺給您留了一封信,

是一封……遺書?!泵貢穆曇粼絹碓叫。粗o煥然變幻莫測的臉色,

心里直抱怨這破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其實整個公司都能看出來,

紀總對徐梔的感情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開玩笑,七年的互相扶持,

公司上上下下幾百雙眼睛,看著紀總每次皺著眉操心時,目光一落到辦公桌上徐梔的照片時,

眉頭都會舒展開來,嘴角也會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這個林初的眉目間有幾分徐梔的神韻,

被紀總寵了幾天,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可是公司員工們不傻,看到徐梔留下的遺書時,

就立刻讓秘書送了上來。紀煥然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像是聽到了什么及其不可思議的事。

但下一秒,就揉了揉眉間,朝秘書輕笑一聲:“她什么時候學會這一招了?用自殺威脅我?

我還真是……有些不認識她了?!闭f完,他接過秘書遞過來的遺書,看都不看,

十分隨意地將信封撕了個粉碎,通通扔進了垃圾桶。接著,

他就在秘書萬分震驚的目光中吩咐道:“以后別被這種拙劣的把戲騙了,出去記得把門關上,

下次進來之前記得敲門。”他一點都不覺得徐梔留下遺書,會真的做出自殺這樣的事。

徐梔怎么會死呢?她那么熱愛生活,那么追求藝術的極致,怎么會這么輕易去死?

一定是在跟他鬧脾氣,一定是的。在秘書低著頭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卻被紀煥然突然叫住了。

“對了,你去給我準備一對最新款最貴的婚戒,價錢無所謂,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定制出來!

”秘書點了點頭,關上了門。紀煥然的嘴角揚起一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他早就對徐梔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厭倦了,而現在,

徐梔愿意用這種拙劣的小把戲吸引他的注意,說明徐梔很在意他。他心里瘋狂的雀躍歡騰,

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林初在一旁靜靜看完了紀煥然所有的情緒變化,秀氣的眉頭越蹙越緊。

她不服氣地抿了抿唇,隨后又換上了甜蜜的嗓音,把自己埋在紀煥然的胸口,

像一只小貓一樣蹭了蹭?!盁ㄈ桓绺?,我們下周末去云南旅行好不好?

人家想跟你一起出去看看世界……”紀煥然原本對她的撒嬌十分受用,

但在聽到“下周末”三個字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最后無奈道:“初初,我下周末有事,

換一個時間吧,我一定陪你?!毕轮苣撬托鞐d的結婚紀念日。他答應過徐梔,

回家陪她過紀念日,還會重新給她準備一對戒指,他不想食言。

當初讓人放出徐梔被繼父猥褻的新聞時,他心里也有些愧疚和后悔。當初徐梔縮在他懷里,

咬著牙斷斷續續地向他袒露心聲時的樣子他怎么都忘不了。他想都不用想,

就知道這樣的舉動能把徐梔傷得體無完膚。紀煥然心頭一緊,

覺得自己這次做得似乎過分了些??墒窃僖幌氲搅殖醣环懦龅恼掌沧屗纯嘀翗O,

被全網嘲諷,而這都是徐梔的手筆。紀煥然的拳頭緊了緊,對徐梔的愧疚立刻被沖淡了幾分。

林初扯著紀煥然的袖子,眼中含淚:“煥然哥哥,我理解你,沒事的,

徐梔姐姐說得對……我在你心里只是她的替代而已,但是我不在意!只要能陪在你身邊,

怎樣我都接受!”說著,林初抬手擦了擦眼淚,手腕處一道猙獰的傷疤撞進了紀煥然眼里。

“這是什么?這是誰干的!”紀煥然比誰都寶貝林初的身體,

從前林初渾身的肌膚都像嬰兒一樣白嫩無暇,讓如今這道傷疤更加顯眼。

林初立刻一臉慌亂地捂住了手腕,看向紀煥然的眼神卻寫滿了委屈:“煥然哥哥,

是我的承受能力太差……出了事,只會傷害自己逃避痛苦……”此話一出,

頓時喚醒了紀煥然的記憶。林初在得知自己被放出艷照的時候,絕望地哭到昏厥,

而他則憤怒地去找到徐梔,為林初討回公道。而徐梔不僅不認錯,還一臉無所謂地反問他,

能拿她怎么樣。紀煥然抿緊嘴唇,呼吸都因為憤怒而不穩。隨后,

他發出一聲充滿嘲諷的輕笑。“呵……徐梔,每當我準備原諒你的時候,

你就能讓我更加看不起你?!?紀煥然答應了林初,這周末去云南旅游。

秘書送來了定制婚戒,林初看著閃耀的鉆石,滿眼艷羨,卻委屈地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紀煥然吻了吻她撅起的小嘴,捧著她的臉,柔聲哄著:“我們初初不用羨慕任何人,

這個戒指你想要,就給你拿著玩吧。”林初離她想要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可她還是注意到,紀煥然偶爾會盯著微信置頂的那個名字出神,然后不信邪地一遍遍點進去,

看徐梔有沒有給他發來道歉服軟的消息。每一次落空,都讓他更加煩躁幾分。

也讓林初更加不服氣。可她最懂如何以退為進,于是抱著紀煥然的手臂,

用善解人意的語氣開口:“煥然哥哥,你這么久沒有回家了,明天還要陪我去旅游,

今天你就回家看看徐梔姐姐吧……”紀煥然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

又覺得自己應該回去當面跟徐梔解釋一下自己食言的事情。這么多天沒見,

他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離不開徐梔。回家的路上,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期待,

下一秒就嫩推開門擁抱徐梔的念頭讓他心情無比愉悅??蓜傄幌萝?,

他就在家門前遇到了兩個行跡詭異的男人。紀煥然語氣不善:“你們是什么人?

”這兩人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慌張地解釋:“我們是徐梔小姐雇來辦事的,

可我們派出人了,她說不讓她親眼看到點證據證明,就不結尾款,

我們只好來送個東西……”紀煥然皺眉,淡淡地開口:“什么尾款?我替她結了,

你們把證明給我看看吧。”兩人一聽,連聲稱好,然后就從兜里掏出一枚葉子形狀的玉墜。

紀煥然的表情頓時僵硬,狠狠攥緊了拳頭,可這兩人不僅沒注意到,

還頗為得意地向紀煥然解釋這玉墜的來歷:“我們是專門抓小三,順便替正牌太太們出氣的。

”“徐梔小姐派我們去壞了這個當小三的女人的清白,找幾個男人把她辦了。

這個玉墜是我們從她脖子上拽下來的,肯定能當個證明吧……”話音未落,

紀煥然就重重一拳砸在了說話的人的臉上。另一個人在一旁瑟瑟發抖,

顯然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卻不敢逃跑。就在這時,紀煥然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他給林初的特別設置。紀煥然雙手顫抖地迅速接通,迫切地開口詢問:“喂?是初初嗎?

你現在在哪里?我……”林初虛弱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讓紀煥然的心口都緊緊揪在了一起?!盁ㄈ桓绺纭译y受,

好痛啊……”“煥然哥哥……我、我沒事,你去陪陪徐梔姐姐吧,

她好像生我的氣了……”紀煥然的額角爆出青筋,

猩紅的雙眼怒視這眼前兩個瑟瑟發抖的男人。“說!你們把林初帶去了哪里?

拳的男人趕忙開口:“就、就在她家附近的公園小樹林里……”紀煥然將這人狠狠踹倒在地,

奪過他手中的玉墜,然后迅速打開車門,疾馳而去。他在心里拼命祈禱林初不要出事,

但他不能自欺欺人,林初在電話里說的話,已經昭示了兇多吉少。

紀煥然一拳錘在了方向盤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徐梔,不要逼我恨你!

”等他趕到小公園的時候,林初已經衣衫不整地昏迷在了一顆樹下,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讓紀煥然的怒火直沖上頭。他抱著林初一路趕往最近的醫院,

在林初的病床前,他用最森冷的語氣命令手下的人:“我要你們不擇手段,毀了徐梔!

”但是手下卻十分疑惑,為難又遲疑地回答道:“可是紀總……徐梔她,已經死了啊。

”“死亡證明今天剛送到公司,可是您當時不在,證明上說,她在兩天前就溺水身亡了。

”8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讓紀煥然的大腦空白了許久。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嘶啞著低吼:“你們胡說!徐梔怎么會死?

她明明今天還讓人……”紀煥然突然說不出后面的話,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但他不敢面對?!安豢赡堋豢赡堋鞐d肯定還活著,

這只是她在騙我的把戲……”紀煥然喃喃自語著,緊接著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似的,

踉蹌著沖出醫院,朝著家的方向趕去。他用最快的速度擰開房門,沖進一間間空蕩的房間,

拍開每一盞燈,神經質地朝著每個角落大喊徐梔的名字。但回應他的,

只有空蕩角落傳來的回音。徐梔走了,留下了遺書,然后用溺水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紀煥然癱坐在地上,眼神渙散,像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他的嘴唇微微發抖,

隱約在說“徐梔”。不知過了多久,他扶著墻站了起來,

毫無血色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用不屑的語氣開口:“呵,

你肯定是在騙我,等我查清這件事,就能找到你了?!薄安痪褪桥挛夜帜銌帷鞐d,

我不怪你什么,你回來吧……”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極小,消散在風里,沒有人能聽見。

他開始不分晝夜地調查徐梔死亡的消息,

時間、地點、死亡方式、遺體處理……每確認一個信息,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紀煥然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可顫抖的雙手和聲音已經暴露了他的恐懼。他終于開始怕了,

怕徐梔這一次真的不要他了。他撥通了徐梔發小沈妍的電話,因為聽警察說,

徐梔的后事是她從國外飛回來處理的。電話被對方掛斷了許多次,紀煥然就再次撥通,

鐵了心要從沈妍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終于,對面接通了電話,

沈妍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有完沒完?她生前在你那里受夠了委屈,現在她已經死了,

你還要糾纏不放嗎?”紀煥然的胸口劇烈起伏,極力克制著想要咆哮著反駁道沖動,

壓下嗓音,低聲下氣地詢問:“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活著的可能。我接受不了,

我真的……”沈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卑微的話語?!昂牵∈∵@套吧,

我可不像徐梔那個傻瓜一樣,你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就信了你一次又一次。

”“我最后一次告訴你,徐梔死了,在江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撈上來的時候都沒有人樣了……還要我接著給你描述嗎?”說到最后,連沈妍都哽咽了起來,

聲嘶力竭地質問紀煥然。紀煥然的手機早已滑落在地,他捂著心口,

整個人爛泥一般癱倒在地。失了魂的雙眼像閘門壞掉的水龍頭,不斷的流淚。

他踉踉蹌蹌地沖向酒柜,隨手拿了一瓶離他最近的酒,徒手扯開了蓋子就往嘴里灌。

沈妍聽著電話另一端的噪音,挑了下眉,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徐梔懷里?!皣K,

不知道這時什么動靜,他不會瘋了吧?”徐梔一點都不在意電話另一端的聲音,

平靜地拿起電話放在了一旁,輕輕開口?!罢l知道呢,反正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了。

”沈妍皺著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的發小。“可是他之前冤枉你那么多事情,你就不氣?

你就不想把那對狗男女好好收拾一下?”徐梔毫不在意,隨手翻開了一本書,

興致盎然地看著,直接無視了她的話。沈妍嘆了口氣,轉念一想,又幽幽地開口:“嘖,

要是我,非得讓那對狗男女掉層皮不可……你跟我老實說,是不是對那渣男還有感情,

所以才不動手的?”徐梔看著書,可書頁卻始終停在那一面。半晌,

她輕聲道:“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只是我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人壞事做多了,

總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不用臟了我的手去捅破?!?從沈妍那里確認了徐梔的死訊后,

紀煥然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灌醉,醒了就喝酒,醉了就睡覺。

他坐在角落里一動不動,失焦的眼睛突然被床頭柜上一個銀色的小東西閃了眼睛。

他連忙湊近去看,這才發現,是徐梔留下的婚戒。他愣了兩秒,不可置信地捧起鉆戒,

然后將它緊緊貼在了胸口,就像重新把徐梔擁入懷抱一樣??墒?,

冰冷的戒指怎么能和柔軟又溫暖的徐梔相提并論。他終于忍不住,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用盡全力發出一聲又一聲嘶吼,像是要把靈魂都嘔出來。

“徐梔……徐梔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他想,徐梔那么怕冷,

她在水里一點一點窒息的時候,該有多難受啊。可徐梔在冰冷的江水里溺亡的時候,

他在干什么呢?他在陪著林初,他在辦公室里和林初翻云覆雨,濃情蜜意!

紀煥然痛到握不住戒指,狼狽地一次又一次把戒指攥在手中,又眼睜睜看著它落下,

就像他當初一次又一次把徐梔推遠一樣。紀煥然的合伙人強行撬開他的家門時頓時大驚失色,

連忙大步上前攙扶住他?!鞍パ?,紀總,你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人死不能復生,紀總節哀啊?!奔o煥然聽到“節哀”二字的時候,目光驟然冰冷,

把想要再開口說什么的合伙人嚇了一跳。可糾結再三,為了公司,

合伙人還是硬著頭皮央求紀煥然好歹回公司看看。不然高層亂成一鍋粥,股價暴跌,

過不了多久,公司真的有破產的風險。“破產就破產……我現在要錢還有什么意義,

她都不在了……”紀煥然對公司狀況毫不關心,他的腦子里只有徐梔,徐梔的聲音,

徐梔的臉,徐梔的一切。想著想著,他再一次淚流滿面,喃喃自語。

“為什么我沒有早點意識到,我這么愛她,我離開她也會死?!焙匣锶俗ザ鷵先?,

最后終于想到了對癥下藥的勸說方式?!凹o總,您可以不在意公司。

可當初這公司成立里面可不是您一個人的心血,里面還有您太太的那么多支持呢,

您說是不是?”此話一出,紀煥然眼里終于有了神采。他像個被這句話支配的提線木偶,

靠著一句“公司里面還有徐梔的心血”連軸轉了半個月,

終于把公司從瀕臨破產的邊緣救了回來。在此期間,林初早就醒了過來,好幾次給他打電話,

撒嬌讓他去看看自己??杉o煥然要么無視,要么借口公司很忙,他改天再去。

可紀煥然自己知道,他只是單純不想去見林初而已。

因為林初身上有了疑點——為什么在徐梔去世了的兩天里,會有兩個男人跑出來說,

是徐梔指使他們去傷害林初的?換句話說,林初不知道徐梔的死訊,還自導自演了這場強暴,

挑撥他和徐梔的關系。頓時,林初以前還干過什么類似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紀煥然恨她居然如此用心險惡,害得他一次又一次誤會徐梔??伤拮约?,

一次又一次地成了林初手里的那把刀,把徐梔凌遲得血肉模糊。

紀煥然把徐梔的那枚婚戒穿在了一條鏈子上,做成了項鏈,每天放在心口處。

這是他僅剩的念想。當初的一對戒指,現在只剩下徐梔的了。紀煥然突然反應過來,

他的那枚戒指,就是在和林初某天云雨后不見的。后來他找遍了辦公室,

也找不到戒指的蹤影。紀煥然心下一沉,冷著臉告訴秘書,自己要去一趟醫院,

公司有事電話聯系。他就一路飛馳著沖向了林初所在的醫院。剛到病房門口,

他就聽見了林初和醫生交談的聲音。林初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語調,

帶著哭腔一遍遍央求醫生?!俺提t生,您待會兒見到煥然哥哥,

一定要把我的情況說的嚴重一些!我在他身邊這么久,

就是因為沒有名分才總是被欺負的……”“再這樣下去,我下次說不定被欺負得連命都沒了!

”“這次是最好讓他心軟離婚的機會了,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定要幫幫我??!

”紀煥然在門口緩緩攥緊拳頭,這才意識到,在他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

林初的心眼比他想象中多了太多。他就像個眼盲心盲的傻子,信了不該信的人,

傷了不該傷的人!10徐梔住進了沈妍在國外的別墅,過了幾天無憂無慮的日子。

沈妍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這些年受的苦通通補償回來,帶著徐梔吃遍了美食,

賞遍了美景。前幾天甚至還煞有介事地問她,要不要試試國外的男模。

徐梔哭笑不得地拒絕了閨蜜流氓般的想法,揉了揉吃撐的肚子?!拔疫@幾天很開心,

但我來找你……不只是為了享受的?!碑敵跛蜕蝈厴I于同一所設計院校,

也同時收到了大公司的offer。她為了紀煥然拒絕了邀請,而沈妍抓住機會,一路晉升,

成為了海外分公司的副總裁。沈妍想起曾經的遺憾,嘆了口氣,抱住徐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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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01 14: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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