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記憶移植術我剛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晃得我立刻又閉上了。
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耳邊是規律而單調的"滴滴"聲。這是醫院?我又在醫院里!
"周先生,您能聽到我說話嗎?"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從右邊傳來。我艱難地轉過頭,
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正盯著我的眼睛,他在查看我的瞳孔。
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寫著"神經外科主任: 楊志明"。"水!"我艱難地從嘴里擠出一個字,
喉嚨像是被砂紙摩擦過一樣疼。楊醫生遞給我一杯溫水,我貪婪地喝下,
享受著液體流過灼熱喉嚨的快感。"周先生,您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我閉上眼睛,
一幅不完整的畫面在腦海中閃現——晃眼的車燈,刺耳的剎車聲,
金屬撞擊的巨響……"車禍。"我下意識地回答道。"是的,三天前的晚上,您發生了車禍。
您很幸運,雖然有多處骨折和腦震蕩,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楊醫生頓了頓,
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不過...您的病例有些特殊。"我皺起眉頭聽著,等待他往下說。
"您在送進醫院時腦部有嚴重的水腫,常規治療不能控制病情。
所以……我們嘗試了一種實驗性的療法。"楊醫生遞給我一份文件,"記憶移植技術,
這項技術還處于臨床試驗階段。"我接過文件,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記憶移植?""是的。
醫院剛好有一位剛剛去世的捐贈者,他的大腦結構與您的大腦高度匹配。
在征得捐贈者家屬同意后,我們對您的大腦進行了部分記憶組織的移植手術。
"楊醫生的聲音非常平靜,我甚至感覺到一絲冷漠,"理論上,
這個手術能幫助您的腦部損傷更快的恢復,
然而……您可能同時會獲得捐贈者的一些記憶片段。"聽到這里,我猛地坐起身。然而,
一陣劇痛從頭部炸開了。"你們把……別人的記憶,放進我的腦子里?
"我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了調。"周先生,請您冷靜一下。這只是個實驗性的治療,
大部分被移植的記憶……應該會隨著時間被您原有的記憶覆蓋。
"我沒有聽清他后面說的是什么意思,因為就在這個時候,
一段陌生的畫面突然闖入我的腦海中——在一個陽光明媚的畫室里,
調色板上放著鮮艷的顏料,畫布上畫著未完成的風景,
還有一雙……修長而且沾滿顏料的手……那不是我的手。"??!"我抱住了自己的頭,
那畫面是如此的真實,仿佛它就是我自己的記憶一樣!楊醫生立刻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
"護士!取鎮靜劑!"當我感覺列針頭刺入我的手臂時,那個畫室的畫面漸漸變得模糊了,
但我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我的記憶。一周后,我出院了。出院時,
醫生們說我的手術很成功,我的恢復速度遠遠超過預期。但他們沒有說的是,
那些不屬于我的記憶卻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氐焦⒌牡谝粋€晚上,
我站在淋浴下,讓熱水沖刷著我的身體。當我閉上眼睛的瞬間,我又看到了那個畫室,
但這次更加清晰——畫架上是一幅沒有完成的海景圖,畫面上波濤洶涌,
天空陰沉得幾乎要壓下來了。我能“聞”到松節油和顏料混合的氣味,
能“感受”到畫筆在畫布上移動的觸感……我猛地睜開眼,心砰砰的跳。這不是幻覺,
這太真實了。我擦干身體,走到書桌前,鬼使神差地拿起一支鉛筆和一張紙。然后,
我的手開始自動移動,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十五分鐘后,
我震驚地看著紙上的素描——那是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小碼頭,細節精確得像是照片。
可是我從未學過畫畫。第二天一早,我驅車前往楊醫生的辦公室,決心問個清楚。
"捐贈者是誰?"我直接問道。我把那張素描拍在他的桌上。楊醫生看了看素描,表情復雜。
"按照規定,捐贈者的信息是保密的……""保密?"我冷笑一聲,
"他的記憶正在我的腦子里面開派對,而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楊醫生沉默了片刻,
終于嘆了口氣。"他叫林遠,35歲,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兩周前…他自殺身亡了。
"林遠。這個名字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我記憶的閘門。
在領獎臺上接受藝術新秀獎獎獎;林遠在雨中與一個長頭發的女子爭吵;林遠深夜獨自飲酒,
盯著未完成的畫作流眼淚……"??!"我再次抱住頭,這次的記憶來得更加猛烈。"周先生!
您需要冷靜一下。"楊醫生按住我的肩膀,"這些記憶會逐漸淡化的,
您需要給大腦充分的時間適應。""淡化?"我苦笑著,"它們越來越清晰了。
昨晚我甚至夢到了林遠的童年——他七歲時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左手腕。
"楊醫生的表情突然變得震驚。"這...這不可能。
記憶移植不應該涵蓋如此早期的記憶""我要見他的家人。"我打斷他,
"我需要知道更多關于林遠的事,才能理解這些記憶是什么。""這違反規定……""規定?
"我站起身,"我的大腦里住著一個陌生人,醫生。要么你幫我聯系他的家人,
要么我就去找媒體,把你們的人體實驗公之于眾。"楊醫生的臉色變得蒼白。最終,
他妥協了。"我幫您聯系林先生的遺孀。但請您理解,她剛剛失去丈夫……""我理解。
"我說,雖然我說的理解只是情感上的理解,而不是記憶移植這個事情的本身。兩天后,
我站在了一棟郊區別墅前。這是一棟現代風格的兩層建筑,大片的落地窗讓室內采光極好。
我按響門鈴,心跳加速。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她約莫三十歲出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后,眼睛紅腫,顯然剛哭過。但即使如此,
她依然美得驚人——那種帶著憂傷的美。"沈雨女士?"我試探性地問道。她點點頭,
警惕地打量著我。"你就是周默?楊醫生說……你有了我丈夫的記憶?
""我不確定是不是全部記憶,但確實有一些片段。"我誠實地回答,
"我很抱歉在這種時候打擾您……”她讓開了身子,示意我進去。"進來吧。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了進來??蛷d寬敞明亮,墻上掛著幾幅油畫,
風格鮮明——大膽的用色,強烈的情緒表達。我立刻認出這就是我在"記憶"中看到的畫風。
"喝茶還是咖啡?"沈雨問道。"茶就好,謝謝。
"我的目光被壁爐上方的一幅畫吸引——畫面上是一片暴風雨中的海,
和我在記憶里看到的未完成的作品驚人地相似,只是這幅畫是完整的。
"那是林遠最后一幅完成的作品。"沈雨端著茶走過來,順著我的視線說道,
"這幅《怒?!?,是在他離開前一周完成的。"我走近那幅畫,看著畫面。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我能摸摸它嗎?"沈雨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想要拒絕,
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的手指輕輕撫過畫作的表面,感受畫面上顏料的紋理。突然,
腦海中一個清晰的記憶閃現——林遠站在畫架前,瘋狂地涂抹著顏料,
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他的眼神中充滿著某種我無法理解的絕望……"這幅畫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
"我不自覺地低聲說道。聽到我的低語,沈雨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知道?
他畫這幅畫的時候幾乎是廢寢忘食,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我轉向她,問道"沈女士,
您丈夫……真的是自殺嗎?"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手中的茶杯差點掉下來。
"你為什么這么問?""因為,我在記憶里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他站在畫架前,
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場景,也沒有遺書,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種……恐懼感。"沈雨的嘴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警方說他是過量使用安眠藥……但是,我也一直很疑惑。林遠那段時間確實情緒低落,
但是他剛剛獲得一個重要的展覽機會,沒理由……"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你還看到了什么?"我正要回答!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沈雨皺了皺眉,
"我沒約其他人。"她走向門口,通過貓眼看了看,臉色變了。"是誰?"我問道。
她轉身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是畫廊的老板,徐世昌。他怎么會知道我在家的?
"我們靜靜地站著沒動,一直等到門鈴聲停止,聽著腳步聲遠了。"為什么你要躲著他?
"我問道。沈雨咬著嘴唇,說道,"因為……林遠死前和他曾經有過激烈地爭吵。
是關于那幅《怒?!返摹P焓啦胭I下它,但林遠拒絕了。
林遠說這幅畫'太危險'……""危險?一幅畫有什么危險的?"我不解。"我不知道。
"沈雨搖頭,"但自從畫了這幅畫后,林遠就變得很奇怪。他開始說有人跟蹤他,
說他的電話被竊聽……"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周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丈夫不是自殺,你能幫我找出真相嗎?因為你有他的記憶……"我看著眼前這個悲痛,
但卻堅強的女人,又看了看墻上那幅仿佛在咆哮著的海景畫,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但首先,我需要知道更多關于林遠的事情,關于這幅畫,關于他死前幾周的所經歷的事情。
"沈雨正要回答。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的聲音。我們同時抬頭。
"樓上有人。"我低聲說。沈雨臉色慘白,"不可能,
我回來后就一直在家……"我示意她留在原地,自己悄悄走向樓梯。隨著我一步步踏上臺階,
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知道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轉角的位置,每一扇門的位置,
仿佛我曾經在這里生活過一樣。二樓走廊的盡頭是主臥,主臥的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房間內被翻得亂七八糟,而墻上,
則用紅色顏料寫著幾個大字:"記憶不該被移植!"我轉身想警告沈雨,
卻聽到樓下傳來她的尖叫聲。我沖下樓,看到沈雨被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按在墻上,
男人手中拿著的東西閃著寒光……"住手!"我大吼一聲撲了過去。男人靈活地閃開了,
我撞在了茶幾上。他趁機沖向門口,在離開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
我在林遠的記憶里曾經見過。沈雨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指著門口,"他……他認識你。
他叫你'林遠'……"第二章:記憶的深淵距離那個黑衣人逃走已經過去三天了,
但我這幾天太陽穴時不時地突突跳動著。沈雨堅持要報警,
但我阻止了她——我們沒有有力的證據,而且警察如果問起,
我該怎么解釋我腦子里有她丈夫的記憶?警察會以為我們瘋了。
"你得從你現在住的公寓里一搬出來。"沈雨遞給我一杯咖啡,她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敲打,
節奏不穩。"那些人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接過杯子,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手指。
一瞬間,一個陌生的記憶片段一閃而過——林遠和沈雨在廚房里接吻,
她的嘴唇上有草莓味唇膏的甜香……這段記憶讓我猛地縮回了手,
而咖啡灑在了我的牛仔褲上。"怎么了?"沈雨皺著眉問道。"沒什么。"我低頭擦著褲子,
避開她詢問的目光。這些天,林遠的記憶越來越頻繁地侵入了我的意識中。
昨天晚上我甚至夢見自己在畫那幅《怒?!罚褋頃r右手還保持著握筆的姿勢,指關節酸疼。
沈雨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身上飄來淡淡的茉莉香氣。"周默,
我們需要談談……關于你接收到的記憶。"我抬頭看她,發現她的眼睛和林遠記憶中的一樣,
只是多了幾分哀傷。"你想知道什么?""所有事。"她咬了咬下唇,
"特別是……他最后那段日子。"我閉上眼睛,讓那些不屬于我的記憶浮現。
"他最后幾周很焦慮,幾乎不睡覺。一直在畫那幅《怒海》,
但每次畫到某個部分就會刮掉重來……""對。"沈雨的聲音略帶顫抖,
"他說那幅畫必須完美,因為……"她突然停住。"因為什么?"她站起身,走向書房。
"跟我來。"書房里堆滿了畫冊和素描本。沈雨從書架最上層取下了一個黑色畫夾,
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幅沒有完成的素描。這幅比《怒海》更加陰暗——畫中深海之中,
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建筑的輪廓,像是某種水下設施。"這是林遠死前三天畫的,
他稱之為《深淵》。"沈雨的手指輕輕撫過紙面,"他說這里面藏著一個秘密,
一個足以摧毀某些人陰謀的秘密。"我湊近看那幅畫,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那些線條在我眼中開始移動、重組,形成一個精確的坐標圖。
"等一下……"我抓起旁邊一支鉛筆,不假思索地在素描邊緣寫下了一串數字。"這是什么?
"沈雨瞪大眼睛。"經緯度。"我盯著自己寫下的數字,心臟狂跳,
"35.7865° N, 139.9002° E……這是漁灣的一個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手指自動在紙上畫出幾條輔助線,
將素描中的建筑輪廓與數字連接起來,"但林遠知道。他把坐標加密在畫里了。
"沈雨的臉色變得蒼白。"那天晚上……他接了個電話,然后就匆匆出門了。第二天早上,
警方在公園長椅上發現了他……"她的聲音哽咽,"他們說他是自殺,但我從來不相信。
"我凝視著那幅畫,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出來。"沈雨,
那個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叫他'林遠'?就像闖進你家的那個人叫我一樣?"她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恐懼神色。"你怎么知道?""因為……"我咽了口唾沫,"我認為他們認錯人了。
他們要找的是林遠——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林遠記憶中的這個位置。"沈雨的手捂住嘴。
"你是說……他們殺錯了人?他們以為接受了林遠記憶的還是林遠本人?
""或者他們不知道記憶可以完全移植。"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沈雨,
我需要看看林遠生前所有的作品和筆記。如果他把一個坐標藏在這幅畫里,
可能還在其他地方藏了更多線索。"接下來的三天,我幾乎住在了沈雨家的書房里。白天,
我們翻閱林遠的每一本素描、每一張隨手涂鴉的餐巾紙;晚上,
林遠的記憶以夢的形式繼續向我展示更多碎片——一個昏暗的地下室,
電腦屏幕上閃爍的數據,還有始終縈繞不去的恐懼感。第四天早晨,
我在洗手間里照著鏡子刷牙時,發生了最可怕的事。我抬頭吐掉牙膏沫,在那一瞬間,
鏡中的影子變得不是我——那是一張陌生的臉,棱角分明,眼睛下方有熬夜留下的青黑。
那是……林遠的臉。我驚恐地后退,撞翻了毛巾架。鏡子恢復正常,
但那腦中浮現的畫面已經烙在我的“視網膜”上。"周默?"沈雨在門外敲門,"你還好嗎?
"我打開門,呼吸急促。"我剛剛...在鏡子里‘看’到了他。"沈雨的表情復雜難辨,
既有恐懼,又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了?""不只是記憶。
"我搓著臉,"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正在變成他。昨晚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站在畫架前,
手上沾滿了顏料……但我根本不記得我什么時候起來的。"沈雨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跟我來。"她帶我來到地下室——一個我從未去過的地方,但在林遠的記憶中卻無比熟悉。
角落里確實擺著一個畫架,上面是一幅半完成的油畫,顏料還很新鮮。
"這是你……或者說‘他’昨晚畫的。"沈雨的聲音顫抖,"我開始相信了,
你真的有他的記憶,甚至……他的才能。"我走近那幅畫,胃部一陣絞痛。畫中是深海場景,
與《深淵》相似,但這次清晰地顯示出一座水下建筑,
入口處有一個標志——一個被蛇纏繞的大腦圖形。
"記憶紀元……"我不自覺地念出這個名字。"什么?""記憶紀元公司。"我轉向沈雨,
"林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在漁灣水下有個設施,
進行非法記憶實驗……"這些話自動從我嘴里流出,仿佛有人在借用我的聲帶。
沈雨的臉色變得慘白。"那家生物科技公司?他們和楊醫生的醫院是合作關系!"就在這時,
樓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們僵在原地。接著是腳步聲,至少兩個人,正在樓上搜索。
"后門。"沈雨低聲說,抓起那幅未完成的畫塞進一個長筒畫盒。
我們悄悄從地下室后門溜出,鉆進沈雨的車。她發動引擎時,我看到兩個黑衣人從前門沖出,
朝我們指來。"低頭!"沈雨猛踩油門,同時一聲悶響,
后車窗出現一個蛛網狀的裂紋——有人開槍了。我們拐過幾個街區,確認甩掉跟蹤后,
沈雨把車停在一家超市停車場。"現在怎么辦?"她的手指緊握方向盤,關節發白。
我打開畫筒,再次查看那幅畫。"我們需要找出記憶紀元公司在漁灣到底隱藏了什么。
林遠為此付出了生命……"我頓了頓,
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付出生命"而非"自殺"——我已經開始以林遠的視角看待這件事了。
沈雨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臉色突變。"是楊醫生。""接。"我說,"開免提。
""沈女士?"楊醫生的聲音聽起來緊張,"您和周先生在一起嗎?""是的,怎么了?
""聽著,無論你們在調查什么,立刻停止。"他的聲音壓低,
"醫院剛剛來了幾個自稱政府官員的人,要求調取所有記憶移植手術的資料。
他們特別問到了周先生..."我湊近手機。"楊醫生,我是周默。他們長什么樣?
""亞洲人,西裝,說話有輕微口音……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中國人?
"我和沈雨交換了一個眼神——闖入她家的也是亞洲人。"楊醫生,"我深吸一口氣,
"記憶紀元公司在做什么?為什么林遠的記憶里會有他們水下基地的圖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天啊……他們找到他了。"楊醫生的聲音變得嘶啞,"聽著,
你們必須立刻離開城市。去青山鎮,找陳教授,就說'記憶迷宮需要鑰匙'。他會明白的。
""陳教授是誰?我們為什么要相信你?"沈雨質問。
"因為……"楊醫生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接著是尖叫和混亂的腳步聲。電話突然掛斷了。
沈雨的手在發抖。"他們找到楊醫生了。
"我拿出手機搜索青山鎮——距離城市兩小時車程的一個小鎮,以精神病學研究而聞名。
"無論那里有什么,都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我們決定分頭行動。沈雨回家拿必需品,
我去公寓取身份證和一些現金。約定一小時后在城外匯合。但當我悄悄摸回公寓時,
立刻察覺不對勁——門鎖有被撬的痕跡。我輕輕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沸騰:公寓被翻得底朝天,而墻上,
用紅色噴漆寫著與沈雨家相同的話:"記憶不該被移植!"更可怕的是,
我的筆記本電腦被打開了,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那是“我”睡著的臉,
但照片上的"我"穿著我從不會穿的黑色高領毛衣,旁邊日期顯示是昨天凌晨三點。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里的"我"右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林遠的婚戒。
更新時間:2025-05-01 08:4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