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狐嶺和葬神山之間,有一峽谷。由于該谷內的河流如血液一般鮮紅,被先民們命名為血幽谷。
血幽谷外,茂密的叢林中,李清風夫妻匆匆趕到,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三階靈植血神花。
“清風,我建議避開血河,三階云蟒又只棲息于血河里,你我都是二階靈師,恐怕不是云蟒的對手?!标惥钢匦螆D的河流建議道。
“是的君怡,但是血神花只生長在水域附近,所以我們只能沿著血河尋找,為了萌兒能覺醒血脈,我們別無選擇。”李清風緊緊握著陳君怡的手,目光堅定。陳君怡也是輕輕握住李清風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
夫妻倆人沿血河一路搜尋,突然一陣怪風來回刮動著樹木。
“清風小心!”陳君怡從戒指中抖出一把細長的綠劍,一劍就把一只黑灰色的蜘蛛劈成兩半。
李清風也是一樣的戒指一抖,手中出現一把一模一樣的綠劍,一劍削掉一條血蛇的蛇頭。
“多少年沒有再用這柄【君怡】了,入手還是當年的感覺?!崩钋屣L撫摸著劍肩附近的‘君怡’二字,眼中多有懷念之色。
“是呀,這柄【清風】也是一樣未變絲毫,正如你我當年……。”陳君怡撫摸著劍身,突然回憶起過往夫妻二人的艱苦歲月,撫摸劍身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君怡,我們過去太苦了,過往云煙就讓它過去吧!”李清風握著陳君怡手,目光寵溺。
“是的清風,都過去了。我們走吧,早點尋到血神花,我們就能早點回去!”陳君怡點了點頭,握著李清風的手,牽著就慢慢走著。
“恐怕你李清風是回不去了!”
一個白衣中年男子手持折扇,仿佛漫步著一般,一步瞬跨十步,極速靠近。聲音由遠及近,響徹峽谷。只見白衣中年男子眼神冰冷地盯著李清風。
“誰?”
李清風夫妻二人立刻回頭,便見一白衣中年男子已經到了近前。
“二哥!你怎么找到這里的?”陳君怡驚慌失措,抓著李清風的手都在顫抖,握得緊緊的。
“六妹,跟我回去吧!這么多年,父皇母后已經原諒你了?!卑滓轮心耆艘埋秋h飄,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上一條猙獰恐怖的傷疤如蜈蚣一般,煞氣十足。他柔和的目光看著陳君怡,但是他目光一靠近李清風就殺氣騰騰。此人是陳君怡的二哥陳君岳,真武皇朝的鎮北王。
“二哥你的臉?”陳君怡看著陳君岳臉上的傷疤有些驚愕。
“一點小傷。你二哥我可是鎮北王,廝殺是時常有的,受傷也是正常?!标惥辣砻嫔蠠o所謂道。其實內心極其高興,畢竟六妹最會心疼人??上Ь褪潜焕钋屣L這個廢物給拐走了。這一次看能不能把她帶回去。
“李清風,當年君怡自廢靈能修為,我放你和君怡離開時,你說的話,你是否還記得。”陳君岳殺氣騰騰地盯著李清風,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的犀利。
“記得,我一定會讓君怡做世間最幸福的女人?!崩钋屣L面對陳君岳恐怖的眼神絲毫不退縮,堅定地回答道。
“一字不漏,但是你看看君怡現在什么樣子?麻布衣服,一副鄉野村婦的打扮,這就是你說的幸福?”陳君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憤怒地問道。
李清風沉默了,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的丈夫。
“這么多年了,你給了君怡什么?什么都沒有給。你沒發現你一直都是在索取嗎?要了一個胖小子,要了十幾年年榮華富貴的享受,要了十幾年的情親陪伴。而你現在,卻為了一株三階靈草,就讓她和你一起冒險?要她的命嗎?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嗎?五階魔藤王的領地??!如果君怡在真武皇朝,會差這點東西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陳君岳越想越氣,怒火難以抑制,恨不得一扇子扇死李清風,他盯著李清風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二哥,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要能和清風在一起,那些外在的東西,我根本不在乎?!崩钋屣L張開嘴卻無言以對,陳君怡立刻搶著解釋道,她已經淚流滿面。
“六妹,二哥知道勸不了你,但是有些事情你自己也清楚,當年李清風死活都不愿為你而做駙馬,他一個廢物,做駙馬委屈他了?你都還看不明白他的態度嗎?”陳君岳義正言辭,句句誅心。李清風眼睛通紅,無言以對。
“陳君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和清風平平淡淡的生活,這樣都錯了嗎?”陳君怡實在是聽不下去陳君岳對李清風的責問,撕心裂肺地大吼道。
陳君岳看著陳君怡憤怒的表情,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陳君岳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一個瞬移就出現在陳君怡面前,遞給陳君怡道:“六妹你可能都不知道,當年你和李清風住進杏花村后,父皇就割給了大龍皇朝三座城池。唉,多說無益,這是五階血神王株,給孩子覺醒血脈的!”
“二哥你這,絕對不行!太珍貴了?!标惥苄膭?,但是她瞟了一眼李清風,見李清風面無表情,他極力推辭。
“六妹,這東西你五歲覺醒血脈時沒少吃,現在倒是覺得珍貴了,難道環境真的能局限你的眼界和格局嗎?”陳君岳看著陳君怡,眼神帶著無奈和惋惜。
“李清風,你是要君怡陪你冒險,還是收起這株靈植?”陳君岳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怕是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了。轉頭質問李清風。
李清風點了點頭,還是沉默著,緊緊牽著陳君怡的手。
見陳君怡用戒指收起自己的盒子,陳君岳笑容滿面,拍了拍陳君怡的肩膀。然后看著李清風說道:“你的來歷我查到了一些,但是這不是你驕傲的資本。做人,總會有必須低頭的時候,那為什么不學會適當的低頭呢。”
話閉,如同一陣風拂過,陳君岳已經沒了人影。
這時的李清風眼睛通紅,他含情脈脈地看著陳君怡問道:“君怡,你二哥說得對,我的確很廢物,你會離開我嗎?”
“說什么傻話呀,我要是想走,你留得住我啊,你真是一個呆子?!标惥罩钋屣L的手溫柔地說道,然后往李清風臉上親了一口。
正當李清風夫妻眉目傳情的時候,十幾公里外的萬狐嶺上,陳君岳與一個絡腮胡大漢彼此虎視眈眈。
“你是誰?”絡腮胡大漢背負雙手問道。
“我路過的,你追我干嘛?”陳君岳仔細地打量著絡腮胡大漢,感覺這人壓迫感很強,真實實力水平不比父皇陳太極低。
見陳君岳說話語氣挺好,態度也不錯,看來是有點見識的。王鈞山也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想法,笑了笑就抱拳告辭。
陳君岳見王鈞山離開,才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個絡腮胡大漢在杏花村住著,李清風早就被他暗地里給揍了。
王鈞山趕往血幽谷,卻不見李清風夫妻二人的蹤影,他快速深入血幽谷核心。
這時,突然滿天的藤蔓鋪天蓋地而來,那速度猶如瞬移,王鈞山突然原地消失。戰斗猶如狂風倒卷,參天大樹瞬間腰斬,花草樹木,鳥蟲蛇鼠瞬間變成血雨,接著這片密林和沼澤突然爆炸開來,無數藤蔓碎了一地。一個狼狽的身影退到一棵樹干上,一身鱗片包裹著全身,人形妖獸。這個人形妖獸正是王鈞山的獸化形態。
“好厲害的魔藤王,本以為這里最多就是一株三階魔藤草,沒想到居然是五階魔藤王,看來此地有大秘密啊?!蓖踱x山自言自語道。
這時,破碎的藤蔓自動重組,恢復如初。接著地面的沼澤里一個一百平方米左右的魔藤藤蔓組成的大光頭浮出來。一雙黝黑的瞳孔注視著王鈞山。
“妖庭的麒麟血脈,你是妖神后裔?”藤蔓組成的光頭盯著王鈞山甕聲甕氣問道。
王鈞山雙手負后,沒有否認。他注視著魔藤王淡淡言道:“妖神建立妖庭,想統一妖族,引發滅神之戰,那是十萬年前的事,你是想告訴我,你輩分很大嗎?”
“你我都是妖族,雖然我妖植一脈壽命悠久,但是血脈卻不如你妖獸一脈強大。我有著悠久的記憶傳承,包括如何成就妖神。你若愿意給我一觀《妖脈全解》,我便給你成神之法?!碧俾蠊忸^甕聲甕氣地引誘道。
“癡心妄想,《妖脈全解》乃妖皇秘法,圖謀不軌者必誅之!”王鈞山話畢,雙腳一蹬,快速激射向藤蔓大光頭。大光頭上無數藤蔓快速激射而出,藤蔓瞬移一般快速襲擊王鈞山,王鈞山快速躲避,同時手指露出鋒利的爪子,快速切割著藤蔓。
五階魔藤草具備六階的戰力,但是王鈞山是六階妖皇巔峰。一場戰斗,讓整個血幽谷都在顫抖。
魔藤王終究不敵,敗給王鈞山后,快速潛入沼澤內消失。
由于魔藤王根系遍布大半血幽谷,王鈞山根本殺不死他,只能重傷他的內核。
魔藤王逃走后,沼澤中露出一個漆黑的大洞,仿佛深不見底的巨口。
王鈞山看著幽深的大洞,無數血河的水流淌進入其中。
王鈞山縱身一跳,快速墜入大洞深處,他一定要探清楚魔藤王汲取的養分是什么,能培育出五階魔藤王這種攀比六階妖皇戰力的妖植的地域,必定有著天大的機緣。
更新時間:2025-05-01 08: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