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拉著朱十一掩著臉,扒著人縫往里瞅了一眼。
破敗的廟門洞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光著身子,面朝里躺著,身形分明就是三霸。
他腰上竟然掛著一條光溜溜的女人大腿,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個啥情況了!
情況有點出乎衛芙意料,不用想!一定是那個人的手筆!
他還挺愛管閑事的,不過不影響大局,更方便她行事。
“造孽?。∥疫@兒媳婦可是衛國公府嫡女??!是皇上親封的永安郡主啊!怎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這要我兒如何是好哇!天塌了呀!———”
蕭老夫人癱坐在廟門口,拍著大腿,吼的聲嘶力竭,生怕在場的人聽不清,里面跟男人私通的女人是她的兒媳婦——衛家嫡女,衛芙。
一眾貴婦后知后覺發現事情不妙,這攤子事兒,不管真假,摻和進來就是得罪衛國公府!得罪皇后!
一個個腸子都悔青了!深恨自己剛才跑的太快!
“蕭老夫人,家里突然來了親戚,這就先告退了!”
“是啊,是啊!我家侄媳婦要生產,我得回去看看!也告辭了!”
有反應快的女眷,已經紛紛找理由告辭了,理由千奇百怪。
有個貴婦逼急了,竟然說家里的妾坐月子,她得回去照看孩子,真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還有些愛看熱鬧的婦人開始議論
“不應該???堂堂永安郡主,身份尊貴,要什么沒有,怎會到如此破敗的地方私會?”
“也許這永安郡主愛好就是與眾不同呢?你家那口子不也口味清奇么......”
蕭老夫人看似悲憤的坐地哀嚎,其實帕子下面一滴淚都沒有,她嘴角揚起。
今日之事已成,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尤其是這樣的風流艷事,不出明日,衛氏女必定臭名遠揚!
“婆母?你怎坐在這里痛哭?發生了何事?莫要哭壞了身子!”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外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一頓,蕭老夫人驚的一下找不著調子了。
一群貴婦轉身,就看見兩個風姿絕佳的少女,牽著手立在她們后邊,眼尖的夫人一眼認出
“哎呀!這不是永安郡主么?給郡主見禮了!大家都誤會了!”
“是??!是??!永安郡主好端端在這兒站著呢,里面那個怎可能是咱們身份尊貴的郡主殿下?
哪個瞎了眼的奴才胡咧咧?還不找出來掌嘴?!”
眾女眷都紛紛上來給衛芙見禮。
最先說話的兩個婦人,都是平日與衛家有點交往的。
一個是吏部侍郎的夫人余氏,一張滿月臉,身材豐滿,一臉福相。
一個是御史中丞的夫人曲氏,身材高挑,滿眼精明。
衛芙對著這兩個夫人點了點頭,算是承了情,兩人都喜笑顏開,暗想這趟渾水總算沒白蹚。
“不可能??!怎么可能?里面的人不是我兒婦?!”
蕭老夫人不敢置信,自己精心謀劃這么久,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的慎兒怎么辦?難道真要成為庶子?
看熱鬧的婦人們哪個不是宅斗高手?漸漸回過味兒來了,這蕭老夫人莫非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
人群紛紛避讓,讓開了一條道,衛芙出現在道路的盡頭,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跌坐在門口的蕭老夫人。
“是啊,婆母!這怎么可能呢?我在這里,里面那個自然不是我!”
蕭老夫人看著衛芙沒有情緒的雙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平日里那個言聽計從的衛氏女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了?
衛芙一揮手,姜魚已經跨進門,將那女人從三霸懷里拖了出來,精赤條條,一絲不掛,估摸是體力透支,還沒睡醒。
姜魚將女人的臉扭著對準蕭家老夫人,以及門外眾女眷。
女眷們又騷動了,紛紛指認
“哎呀,這不是蕭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劉婆子嗎?真沒想到哇......”
“就是,就是,平日里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沒想到這把年紀了......還.......”
后半句用帕子掩住,實在沒臉說出來。
真想已經大白,這完全是個誤會,蕭老夫人臉色蒼白,想到那個圍著她喊祖母的孫兒,心中劇痛,看衛芙的眼神充滿狠厲,一咬牙斥道
“即便這里面的人不是你,你身為將軍府主母,半夜離府作何解釋?
可憐我兒為保家衛國,常年在外打仗,你卻在家里不守婦道,如何對得起他?
如何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
眾女眷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老夫人,這樣當眾說兒媳婦偷人的,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這老夫人是生怕自家名聲不臭嗎?
一口唾沫從天外飛來,直直吐到了蕭老夫人臉上,一個囂張的聲音,中氣十足的開罵
“我呸——!好你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今天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家阿芙頭上才罷休是吧?!
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來!來!來??!
還有什么腌臜手段,你一遍使出來,讓本姑奶奶會會你!”
更新時間:2025-04-30 20:0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