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回到家,已經臨近11點半。在大門還碰見剛做好農活回來的許天佑。父子倆只是對看一眼,什么都沒說,許諾走過去自然接過許天佑手里的單人修理機(一種輔助型工具)。將他提放到后屋的院子里,這玩意可是挺貴的。
許天佑在大門一側的露天水池洗著手:“這次打算回來待多久?”
許諾:“吃完飯就走。”
許天佑洗完手,擦水的動作頓時一停,隨后又道:“嗯,早點回來?!?/p>
這時,陪木心博玩耍的星紫月注意到許諾兩人,眼睛一亮,抱著木心博走了過來。正想喊許諾,注意到許諾身后的許天佑,靦腆的喊道:“許叔叔好!”
許天佑嚴肅的臉笑起來,但因為長久的嚴肅,笑起來給人感覺有些尷尬又不失禮貌,“小月好久不見了,歡迎來叔叔家做客?!?/p>
看得出來,他挺鐘意星紫月的,在他心里,星紫月更適合許諾。
“外公,我要外公抱!”在星紫月懷里的木心博,掙扎著想向許天佑懷里去。
許諾接過木心博,“外公干活回來,很累了,舅舅帶你玩蹦極。”
“好好,我要玩蹦極!”木心博興奮的大喊大叫。
許諾抱著木心博來到客廳,將他舉高高又放下,“準備好了沒?”
木心博咯咯笑道,“準備好了!”
接著許諾將他整個人拋了起來,又將他接住連續拋了幾回,聽到李雪晴喊吃飯了才停下。
“洗手咯,洗完手吃飯了!”
飯桌上,許天佑看了星紫月一眼,又看了安妙言一眼,隨即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許諾。
許天佑見許諾不答話,嚴肅道,“出來一下?!?/p>
許諾知道許天佑要問什么,只好跟出去。
許天佑:“你也老大不小了,感情的事要認真,立業咱不管,至少先成家,妙言與小月都是很好的孩子。”
許天佑想如果許諾成家,有了老婆孩子后,那他這個異想天開的兒子應該會收心。
許諾無奈道:“我跟妙言現在只是朋友,至于紫月,我只是把她當作妹妹!”
許天佑恨鐵不成鋼,知道這個兒子跟個頑石一樣,最后只是重重嘆了口氣,隨后飯也不吃,直接回到房間去了。
李雪晴看著兒子回到飯桌,而古板地老公生悶氣跑樓上去,知道兩人又不歡而散了。
李雪晴安慰道:“別管你爸,他也是為了你好,先吃飯吧!”
許諾默默點頭,重新坐回飯桌。
星紫月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輕聲問:“許諾哥,你和叔叔聊得什么???”
許諾擠出一絲微笑:“沒聊什么,先吃飯吧?!?/p>
安妙言倒是知道他倆聊的什么:“別往心里去,叔叔也是著急。”
飯后,許諾給母親轉了兩萬過去,這也是第一次許諾給家里錢,以往都是他向家里要錢。
“老媽,我有事先去市區了,過段時間回來看你。”
說完蹲下身子,揉了揉木心博的腦袋,“舅舅去做事了,你在家要聽外婆外公的話。”
木心博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的,舅舅,我會聽話的!”
告別完,許諾就帶著安妙言與星紫月離開,回市區去了。
路上,星紫月突然問道;“阿諾哥哥,你要答應徐文軒的要求去暹羅打拳嗎?”
聽到這話的安妙言也是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許諾:“我會去,不過不是答應徐文軒,而是自己去?!?/p>
“為什么啊?既然你都要去,為什么不答應他的要求,這樣還有三百萬收入?!毙亲显乱苫蟮溃瑢λ齺碚f,許諾肯定能打贏,這錢跟送似的。
許諾解釋道;“徐文軒對我有深深的敵意,他不會那么好心讓我賺這個錢,哪怕我有利用價值?!?/p>
“在暹羅,槍支泛濫,法治不明,一個對我有深深敵意的人,太危險了?!?/p>
星紫月抓住許諾的手掌緊張道:“這么危險,那你別去了吧。”對星紫月來講,許諾說徐文軒對他有敵意,那就肯定是。
安妙言也勸道,“不能換種方式嗎?”
安妙言更了解許諾,知道他作出決定,基本都是深思熟慮過的,非做不可,但她忍不住問道。
許諾:“放心吧,我聯系了那邊的朋友,與徐文軒不同道,暹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沒那么容易碰到?!?/p>
談話中,不知不覺間便抵達市區,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高聳入云的建筑,一切都顯得那么熟悉又陌生。安妙言站在街邊,心情有些沉重。
許諾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他伸出手,卻又在半空中停滯下來。
許諾低語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安妙言抬起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
“我們終究有緣無份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許諾沉默了一小會,然后緩緩說道:“我不相信緣份,這是命運,而我正在試圖打破命運?!?/p>
安妙言的淚水終于滑落,她忍不住緊緊抱住許諾,仿佛這一刻便是永恒。
“我會想你的。”她在許諾耳邊輕聲說道。
安妙言慢慢松開了手,與許諾對視一眼,然后轉身離去。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
許諾一言不發,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安妙言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一旁的星紫月看著兩人,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對愛而不得的小情侶,心里不禁泛起酸楚。她一個箭步撲到許諾懷里,緊緊抱住許諾,哭得稀里嘩啦,眼淚跟鼻涕不要錢似的灑下來,一邊哭還一邊把這“混合液體”往許諾衣服上蹭,抽抽啼啼地說:“安妙言姐姐那么溫柔,那么美,咋就不能在一起呢?”
心中五味雜陳的許諾頓時被鬧的哭笑不得,將哭成淚人的星紫月送回家,還惹得星紫月的媽媽一陣埋怨。
隨后直奔老字號藥房,原本想買一根三十年的野人參,最后發現買不起,最后要了根二十五年份的,花了許諾十二萬。
最后又買了一些普通藥材搭配,然后直接在藥店請店員熬煮。
許諾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是許諾一大半家產,所以一直在旁邊站樁,順帶觀看著,店員翻著白眼,在心里吐槽著。
四個小時后,人參湯燉好,許諾也在砂鍋旁,站了整整四個小時的樁。
店員從無語到佩服,畢竟四個小時的站樁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客人,給您弄好了!”店員用砂碗裝了一碗,放在桌上,砂鍋也連同放在桌上。
許諾等稍微降了點溫度,沙碗直接一口悶了。
藥湯順著喉管進入胃里,在呼吸法的幫助下,加速消化,藥效化作能量被身體吸收。感受了一下,沒出現不良反應,接著端起砂鍋直接往嘴里灌,連同藥渣咀嚼一陣一同吞下。整個藥湯加藥渣的攝入,在呼吸法的加速消化下,身上冒出淡淡白霧。
呼吸法讓所有藥湯,完美地被五臟六腑所四肢百骸吸收,身上因為以前極限鍛煉留下的隱疾再度被加快治愈了部分,身子頓感輕松許多,在血氣沖刷下,皮膚再度變白皙細膩一分,已經比常人還要白皙細膩三分。
按這個效果,只需要一株百年野人參就能徹底恢復身體暗疾。
“果然,財的確可以讓修行事半功倍。這次的藥效比在徐文軒家差不了多少,也許那家伙的藥材也沒他說得那么正宗?!?/p>
許諾除了武力,并沒有什么賺錢的法門,所以還是要靠打拳來賺錢,特別是黑拳,而暹羅遍地都是拳館,聽說地下黑拳更是多如牛毛。
并不是許諾不想靠正規比賽賺錢,一來正規比賽太耗費時間了,不是想挑戰誰就能挑戰誰。二來他需要去暹羅調查線索,暹羅可以說是亞洲非法交易的中轉站。
說走就走,次日一大早,許諾便乘坐最早的客機前往暹羅。
下機后,許諾來到出口處,打了個電話,隨后看見有個干瘦的青年舉著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對自己招手。
“你好,我是許諾?!备墒萸嗄赀肿煲恍Γ冻鲆豢邳S牙,“諾哥,我是您朋友星皓月介紹來接您的,叫我阿布就行。”說著便接過許諾的行李。
這座城市的街頭巷尾都散發著濃郁的文化氣息,具備濃烈的當地風土人情味。
一路上,阿布熱情地介紹著暹羅的情況,“諾哥,這暹羅魚龍混雜,啥人都有,不過您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您。”
這話,許諾聽聽就可以了,哪會當真。作為暹羅國最底層的小混混,他除了偷雞摸狗,跑腿翻譯,找找人之類的小事,其他事基本幫不上忙。
不過許諾還是點頭客氣道,“那就麻煩你了。”
車子在一處破舊的街區停下,阿布帶著許諾走進一棟小樓,“諾哥,您先在這住下,我去給您聯系比賽的事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許諾剛進房間不久,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他打開窗戶一看,竟是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在街區里橫沖直撞,看樣子是直接朝著自己這邊來。
更新時間:2025-04-30 19:5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