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轉身,別墅門口已經沒有沈知意的身影,他下意識抬頭。
別墅二樓,屬于傅臨淵房間的燈光亮起,兩道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擁吻在一起。
傅臨淵故意將沈知意壓在落地窗前,肆意親吻,解開她的襯衫。
傅深眼眶干澀得有些發疼,他執拗地看著二樓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屬于他的珍寶被其他男人染指,傅深只覺得心臟仿若被一只大手捏住,緩緩收緊,疼得他喘不過來氣。
原來沈知意之前無數次看見他和白柔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感受嗎?
身體力氣被抽空,他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膝蓋已經麻木,一雙筆直的小腿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傅臨淵冷笑,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動。
“如果我是你,就永遠不會出現在知意面前,你把他傷得那么深,又端著深情模樣懺悔,除了你自己,誰也無法感動。”
傅深疼得哆嗦一下,抬起頭,“知意愛了我十年,你和她才認識多久,你怎么確定知意不會喜歡我!”
他舉起戒指,將曾經過往說給傅臨淵聽,似乎想要證明沈知意愛她,我還能挽回。
“或許我認識知意時間比你還要長。”
傅臨淵聲音很低,低到被風吹散。
“什么?”傅深問。
忽然傅臨淵抬腿,踹翻傅深,如果不是為了沈知意,他多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惡心。
“知意讓你找的第二件東西,她的遺書,就在地下室?!?/p>
傅深臉色蒼白地站起身,“遺書?”
什么人才會寫遺書,是不是沈知意早就想死了?
遺書......
遺書......
傅深踉蹌轉身,上了車,直奔京郊別墅。
沈知意的遺書,就放在地下室。
那間地下室幾乎成了傅深的禁忌,門牢牢關著,生怕一看見地下室,就想到沈知意被活生生燒死時候的痛苦。
他忍著心魔走入地下室,里面焦黑一片,他半跪在燒毀的地下室中,一寸一寸尋找可能藏著信件的地方。
焦黑的地板,倒塌的衣柜......
沒有!
沒有!
沒有?。。。。?/p>
哪里都沒有遺書的蹤跡。
他眼眶通紅,有些瘋魔。
“阿深哥哥......”
柔美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音線有幾分像沈知意。
他充滿期待地轉頭,見站在門口的白色身影是白柔,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你怎么來了?”
白柔咬唇,心中憤憤,她在傅家父母那,找人仔仔細細調查過沈知意,學習她的聲音,學習她說話的方式,學習她的穿搭。
傅母都分不出來,她站在傅深面前還不到一秒鐘就被分辨出來。
她掐著嗓子,“阿深哥哥,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傅深眼球遲鈍地轉了轉,難得恢復幾分理智。
“當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意死了?”
白柔托著肚子,臉色有幾分難看,“阿深哥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清楚?”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你知道惹惱我是什么后果。”
白柔被傅深的模樣嚇到,不住后退,后腰撞到扶手上。
傅深一把掐住她脖子,瞬間大半身體懸空。
只要傅深放手,她就能一尸兩命。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把沈知意的東西都扔到垃圾場了。”
抱著最后的希望,傅深趕到垃圾場。
垃圾場臭氣熏天,垃圾堆積如山,想要在這么多東西中找到一封遺書,簡直難如登天。
他不管不顧,用手扒開一袋垃圾。
臭味熏天,傅深干嘔了一聲,動靜將看著垃圾場的門衛驚醒。
“你做啥呢!”
以為是小偷,門衛手電筒的光直直照在傅深的臉上。
傅深轉頭,看清那張臉,老人卻有些驚訝,“我見過你,在一封油畫上面?!?/p>
“什么油畫?”
老人對他招招手,“一個富人區來扔垃圾,我看那畫好看,就留下了?!?/p>
一幅巨大的油畫掛在垃圾場鐵皮房上,風吹雨打已經變色,傅深一眼認出,畫上的新郎新娘正是他和沈知意。
這是沈知意親手畫的!
這幅畫不是已經被白柔燒了嗎?
更新時間:2025-04-30 17:5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