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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包廂的人就被這動靜吸引,紛紛走出來看沈譽的笑話,他即便覺得十分羞辱但還是一直重復著動作。
我對他的窘態不感興趣,只想快點離開。
只是剛走到轉角時,猛地就撞上一堵肉墻。
清冽好聞的香氣沖進我的鼻腔,我愣了一下,抬眸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柏屹寒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隨后將視線落到了我身后的沈譽身上。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呢喃道,“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誰知只聽沈譽怒吼一聲,“是你?!”
說完他就像瘋了似的揚起拳頭朝著柏屹寒砸來。
一個轉身,柏屹寒將我護在了身后。
他眼都沒眨,抬起長腿朝著沈譽的腹部就是重重一腳踹去,剛才跪了半天沈譽本就腿軟,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狼狽的被踹倒在地。
沈譽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雙眼猩紅帶著恨意的看向柏屹寒,“你究竟是誰?”
柏屹寒依舊淡定從容的模樣,薄唇輕啟,“你惹不起的人?!?/p>
“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要是你再打擾她,我不敢保證你這條賤命還能保住。”
說完他一把摟住我的肩,頭也不回的帶我走了。
身后響起沈譽痛苦的嗚咽聲,他絕望的嘶吼著,“慈歡!別走!”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再回頭看我一眼!”
柏屹寒將我塞進副駕駛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只見他用力的拉開駕駛室的門一腳油門直接飛了出去。
認識多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察覺到他的怒氣。
車子并沒有朝我家或者柏屹寒家開去,直到周圍的高樓大廈變少,我才發現他已經開車出了城。
我皺著眉,死死攥住安全帶,“我們這是去哪兒?”
柏屹寒現在的情緒有些失控,我實在有些害怕。
可他依舊快速開著車,一個字都沒說。
半個小時后,車子穩穩的停在郊外的一處別墅門前。
柏屹寒熄了火,扭頭看向我,即便車內視線昏暗我也看清了他那雙憤怒的眼。
我深吸一口氣,“三哥,你怎么了?”
“季慈歡,你還愛他嗎?”
“......”
答非所問的回答讓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也是柏屹寒人生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莫名的我有些緊張起來,“當然不愛了,不過你怎么會認識......”
“這三年是我想盡辦法阻止他來打擾你的?!卑匾俸驍辔业脑?,長嘆一口氣閉了閉眼,“我不想他來打擾你,更不想你再一次深陷泥潭?!?/p>
此話一出我更不知道如何作答。
和柏屹寒一起長大這些年,他和其他兩個哥哥對我都很寵愛,但對于感情上的事情他們都從未說過什么。
剛才我還認為沈譽說費盡心血找了我三年是在撒謊,但要是柏屹寒阻止,他別說三年,就是找三十年也不可能再見到我。
心情變得有些復雜,我抬眸看向柏屹寒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緩緩睜開眼,再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我從未察覺的深情,柏屹寒伸出手撫上我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慈歡,既然不愛了三哥一定不會再讓他來打擾你的生活?!?/p>
“過去你受了很多傷,從今以后我會保護你?!?/p>
“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好嗎?”
昨晚我和柏屹寒都沒再回市區,便留宿在了郊區別墅。
早上一起床,樓下已經沒了他的身影,保姆給我準備好了早餐后,笑著提醒我,“季小姐,柏先生說等會兒有人會來送你回舞團?!?/p>
“這些日子您就暫時先住在這兒,先生會和季家打好招呼,您以后出入都會有專人接送的。”
我不知道柏屹寒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沈譽再打擾到我還是別的,可從昨晚開始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氛圍發生了一些十分微妙的變化。
他的助理將我送到舞團后便離開了,說是等我下班再來接我。
我什么都沒說,憂心忡忡的練了一天舞。
天快黑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換了身衣服就往停車場去了,我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和柏屹寒鬧得不愉快但也不想處處受他人限制,于是我想著等晚上回了別墅就和柏屹寒好好聊一聊。
到了停車場我一眼就看見了柏屹寒助理的那輛車,也沒多想便拉開車門上車。
車子駛出舞團,這幾天事多一上車我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可是再醒來時,眼前卻出現了沈譽的臉。
更新時間:2025-04-30 17:5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