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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被扇的嗡嗡作響,我立在樓梯上,大腦一片空白。
謝茹茹趕緊叫了救護車,火急火燎地將肖云白送往醫院。
而此時我打石膏的右腿早已鮮血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叮了一聲。
“蔣少淮,自己打車來醫院給云白道歉,順便來復查腿部!”
我當做沒看見。
我絕無可能給一個侮辱我父親的人道歉。
直至夜晚,謝茹茹帶著做完全身檢查的肖云白回來了。
她將兩盒止痛藥丟在我面前,別扭道。
“你腿上有傷,夜里可能會痛,記得吃藥。”
可這不都拜你所賜嗎?
一面折磨我,一面再假惺惺施舍關心。
可惜,我不會再相信她了。
見我不再流露出感動的神色,反而轉身就走,謝茹茹愣了一瞬。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脫離控制。
謝茹茹不再化病容妝。
她說多虧肖云白治好了她。
我的九九八十一次磕頭祈福,抵不上肖云白一晚上的效果。
我懶得拆穿她蹩腳的謊言。
謝茹茹命令下人,要將肖云白視作最尊貴的客人。
肖云白也一副男主人的姿態。
謝茹茹的生日到了,別墅妝點一新。
肖云白為謝茹茹操辦生日會,并讓每人表演一個節目。
肖云白獻唱了一首情歌,情意綿綿。
氛圍濃烈時,謝茹茹更是對唱了幾句。
輪到我表演時,謝茹茹不暇思索道。
“從前我不是讓你學過舞蹈嗎?你跳一個助興吧!”
為了迎合謝茹茹,我去學了舞蹈。
她說放著唱片與愛人共舞是極為浪漫的一件事。
可惜,等我學會了,她卻從沒有和我跳過。
我右腿重新打了石膏還沒拆下。
醫生建議我要好好休養,否則有跛腿的風險。
當時謝茹茹也在場,可惜她早將醫囑拋之腦后。
肖云白提議道。
“聽說有個火裙舞,晚上跳特別好看,我還沒見過,不如就跳這個吧!”
我聽說過這個舞蹈,屬于非遺表演,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很危險。
我搖頭拒絕道。
“我不會這個?!?/p>
謝茹茹立馬變了臉色,不滿道。
“今天我生日,你沒有準備禮物就算了,跳個舞都不愿意嗎?”
既然如此。
就當做,告別的禮物吧。
這段感情也算有始有終了。
我硬著頭皮,穿上了服飾,站在后院。
可等到下人點火時,一陣風吹來。
舞群直接被點燃,火勢蔓延。
所有人趕緊跑開。
濃烈的煙霧升騰,謝茹茹趕緊捂住肖云白的口鼻,嘴上罵道。
“廢物,連個舞蹈都跳不好,好好的生日會都被破壞掉了!”
煙霧刺激的我睜不開眼,明明只有幾米遠的水池,我卻摸索了好久。
就在我狼狽地爬上岸時,謝茹茹猛沖上來,將我一腳踹回水里。
我的頭被反復按進水里,又在窒息的前一秒松開。
謝茹茹毫不留情的話語句句插進我心窩里。
“你真是個災星,克死你爸媽,還來克我是不是?真是晦氣死了!”
明明她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被說災星。
從前她命令所有人不許提這件事。
可是,舊事重提揭開我傷疤的人卻是她自己。
直至所有人都離開,我才像一條落水狗,終于爬上岸來。
右半邊衣服被燒得粘在皮膚上。
我疼得滿臉虛汗,顫抖拿著手機,準備打車去醫院。
天太晚了,在冷風中站了半個小時都沒看見一輛車。
別墅鐵門重新打開。
喇叭滴鳴。
“蔣少淮,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門口站著干什么?趕緊滾開!”
車窗搖下,謝茹茹瞧見我狼狽的我,眸子摻雜了一些心疼與愧疚。
“算了,你上來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這時,副駕駛傳來肖云白的聲音。
“茹姐,你答應我要去那家買夜宵的,去醫院的路是反方向的,要是送他去醫院,那家燒烤店肯定就關門歇業了!”
他一句話,就讓車子加速駛離。
可到了店里后,謝茹茹總覺得心里無端慌亂。
吃著燒烤也味同嚼蠟。
新來的客人走進店里唏噓談論。
“剛剛醫院門口出車禍了,好像是個姓蔣的年輕小伙子被貨車撞到了,血流了一地呢......據說是一個人去醫院,腿腳不方便?!?/p>
“這么晚怎么一個人去醫院呢?家里人都干什么去了?”
謝茹茹心頭巨震,猛地站起來,顫抖地沖上去抓住客人。
“你說什么?蔣少淮被車撞了?”
更新時間:2025-04-30 17:4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