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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堯怎么得到的邀請函,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瀕臨破產的徐氏完全是靠我的注資才起死回生,老徐走后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一直沒有撤回注資。
恰恰在老徐離世前,我倆共同促成的一個項目趕上了風口,正好在徐子堯接任之后起了效益。
徐氏一舉成為了當地數一數二的企業,徐子堯也憑借于此,才第一次有資格參與這種高規格的拍賣會。
可惜,他太自大,以為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殊不知他的康莊大道,全是我和他爸提前給他鋪好的路。
至于什么我介入了他的家庭,更是無稽之談。
我和老徐相識的時候,他和王端蕊都離婚五年了。
而那時,徐子堯才剛滿三歲。
從幼兒到成年,乃至成年后我都盡心盡力地給他托舉。
甚至為了讓他有絕對的安全感和歸屬感,我主動提出自己不生孩子。
而這謠言的源頭,也正是由他這里出去的,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
見我戳破了他第一次參與此事的真相,徐子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那是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倒是你,一直過著手心向上的日子,什么場合能進,什么場合不能進,心里沒點數???”
王端蕊拽拽徐子堯的衣袖,表現一如既往地高傲優雅:
“別跟她一般見識,她一個離了婚的撈女,過得也不容易。”
看著她裝腔作勢的綠茶樣,我就只覺得一股火直沖腦門。
我向來不屑于雌競這一套,寬容了她這么久,可她偏偏對我緊追猛打。
“聽說這項鏈是你蘇阿姨母親生前遺失的,現在又是母親節,她思母心切,可以理解?!?/p>
原來,她知道!
我本來還以為,我們只是恰好看上了同一條項鏈。
沒想到她是深知這條項鏈對我的意義,才如此不依不饒。
同樣身為女人,更同樣身為母親,她竟連半點同理心都沒有!
而徐子堯則挑釁地看著我:
“放心吧,媽,今天別說是她母親的遺物了,哪怕就是蘇阿姨現在身上有的,只要你看上了,我都會扒下來孝敬你!”
說到這,他咧嘴笑起來,猥瑣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沒準兒被扒光之后,被在場的哪個大老板看上了,蘇阿姨可就又能過上衣食無憂的金絲雀生活了!”
這番話頓時引得在場不少人哈哈大笑,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要不蘇姐先開個價讓我們競拍吧?也好讓兜里進點賬,省得等下掏不出錢太難看?!?/p>
“別,這種貨色還要花錢才能玩?我怕她早都被玩爛了吧!”
“這話說的,咱蘇姐好歹也算風韻猶存,掏點錢不虧。”
平日里衣冠楚楚出入高檔場所的老板們個個都面露猥瑣。
就好像這個時候誰的話越下流反倒越能證明身份高貴似的。
我冷笑道,指了指環繞會場四周的攝像頭:
“今天在場的各位也都算有頭有臉的體面人,卻說這么不入流的話,不怕落人把柄啊?”
更新時間:2025-04-30 17:4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