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_1

愛恨皆是虛妄 虛妄 11007 字 2025-04-30 17: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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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娘親是隕落到凡間的女媧后人,是我護國將軍爹爹捧在手心的寶貝,更是我權丞舅舅發誓要保護一生的妹妹。

可她洗禮完被暴匪圍堵時,一向守護在她身側的兩人卻不見蹤影。

娘親因天神下凡的身份被抓到競價會上,淪為了美顏藥材。

我哭著派人傳信給爹爹與舅舅,卻看到他們一把撕碎我的信,護著娘親撿來的孤女坐上競價臺。

“上次你說眼角有了皺紋,我派人尋到這天神后人給你做美顏的藥材。”

“聽說還是女媧轉世,愿兒喝下保準容光煥發,今日我們就把她做成湯羹喂你喝下!”

麻袋里的娘親不停掙扎,我也用力比劃著試圖引他們注意。

可他們卻談笑起,該如何烹飪藥材能獲得最佳口感。

養女眼中冒星說,“聽說美顏的藥材要與野狼交配,軀體最興奮時口感才最好。”

爹爹和舅舅想也沒想,直接下令,“既然愿兒想,那我們一定滿足!尋匹發情的野狼來!”

1.

“爹爹不要!那是娘親!”

我驚恐地看著一匹匹流著涎水的野狼被拖上來,大聲呼叫。

可人群沸騰聲太盛,我的聲音沒辦法傳到爹爹和舅舅的耳里。

爹爹抱著凌愿大笑著,“今日咱們看看這野狼的勁有多狠,能不能滿足愿兒要的最佳口感!”

舅舅也發話,“將這女人下半身的麻袋撕爛,干這種事情臉是骯臟污穢的,可遮好了別弄臟了我們愿兒的眼!”

侍從立即上來撕扯開了娘親的麻袋,將她下半身的衣衫也寸縷不遮的露出來。

娘親被捂著嘴,手腳被捆綁住,連話也說不了,只能撅著下半身瘋狂掙扎。

換來的,卻是競價臺上的嘲笑聲,凌愿坐在我爹與舅舅中間,放肆的大笑。

“神仙轉世也如此淫蕩啊,扭得那身姿可比青樓女子放浪多了!怕是下凡就為了今這一遭刺激吧!”

野狼被下人帶到娘親面前,我捂住嘴用力擠進人群。

可就當要靠近競價臺時,突然身后一悶棍敲在我的頭上。

一個壯漢捂著我的嘴,不顧我的掙扎就把我往外面帶。

他將我捆上一根狗鏈鎖在了狼窩崽,惡劣地笑著,

“今日你便和你娘親一起喂畜生吧!”

話音才落,競拍場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呼喚聲與掌聲。

“這野狼太猛了!把這娘們弄得欲仙欲死的,神仙骨子里也這樣浪蕩!”

“多虧了凌小姐咱們才能看到今日這么刺激的局面,不過一匹野狼根本不夠!她一看就是欲求未滿!”

我朝競價臺看去,那匹野狼已經饜足趴在娘親身上。

而娘親高高弓著身體,明明是一副痛苦至極掙扎的樣子。

可是爹爹與舅舅全然未見,竟還在場上撒起了銀錢做慶祝。

爹爹盯著地上的娘親眼中閃過情色,他摟住凌愿親了一口,

“愿兒,這看得我都快心癢了,等結束了回去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p>

她故作嬌怯的一笑,“今夜將軍莫讓我和從前一般下不來床就好?!?/p>

舅舅立刻不滿地說,“難道就不感謝我?我可是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哄你開心的!

凌愿馬上坐到舅舅的大腿上,環著他脖子討好,

“自然是感謝的,待我們回去就先去我房內?!?/p>

地上的娘親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像是聽到重大噩耗般,不再掙扎反抗。

我含著淚看著爹爹和舅舅無視眾人的和凌愿親密。

為什么,為什么要對娘親這樣。

娘親不是你們最愛的人嗎?

明明娘親今日出門做洗禮前,爹爹還說,

“夫人,我陪你一同前去。無論你去何處,我都永遠陪在你身邊。”

看娘親的眼神能掐出絲來,滿眼都是炙熱。

可是娘親被暴匪圍堵,捂住嘴、捆住雙手雙腳裝在麻袋帶走時,他卻不見蹤影。

野狼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不敢大聲呼救。

哭著一遍遍將鎖鏈砸在木樁上,手腕因為撞擊摩擦已是血肉模糊。

爹爹得了凌愿的獎賞,又接著討好她。

“這藥材自稱是女媧后人轉世,身子一定比常人硬朗,再抓十匹野狼來!”

野狼輪番而上,不留間歇地騎在娘親身上,撕咬著娘親身上的肉。

突然,場內傳出一聲尖叫聲。

“這娘們怎么流那么多血?有孕還將自己賣來干這種事情?。 ?/p>

2.

我呆滯的望過去,瞬間目眥欲裂。

早在半月前,大夫就已把出娘親有了三月身孕。

她歡喜地著手準備孩子的用品,摸著我的頭說,

“日后你就要有弟弟妹妹了,高不高興?”

“這事先別告訴你爹爹和舅舅,他們近來公務繁忙,怕他們太歡喜影響到辦公,半月后再告訴他們?!?/p>

她眼中的喜悅是那么的真切,回憶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血像是流不盡一般,娘親縮在麻袋中遮著最后的尊嚴,痛得渾身顫抖。

凌愿大叫了聲,躲在爹爹的懷中抱怨。

“神人轉世為何有血啊,我最害怕血了,今晚一定會做噩夢的!”

爹爹面色沉沉那灘血跡,冷漠無情地吩咐,

“沒聽見愿兒說怕血嗎?還不趕緊用沸騰的熱水來洗干凈她,做凈化?”

舅舅喊停了下人,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

“沸水哪里洗得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將血給流盡!我這有培養多時的甲蟲,嗜血最是兇猛,保準五刻鐘就叫她血流盡!”

那是他培育了整整十年的毒蟲,不僅能吸食血肉利爪還帶著毒素,被吸食者活不過三日。

看著他掏出金盒的甲蟲走向娘親,我混著血的淚水直流,

“那是娘親!那是你說要守護一生的人啊!”

我沒忍住哭喊,身后原本熟睡的野狼被我吵醒,沖過來撕咬下我腰上的肉。

疼痛在渾身蔓延,上身血色將衣衫染紅,我雙腿發軟得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

心中祈禱著舅舅能發現那是娘親。

眼睜睜看著舅舅將甲蟲放到娘親的腹部,臉上盡是報復的笑容,

“是腹部流的血是吧?那就從這開始吸!看你這見人還敢不敢流血來嚇愿兒!”

甲蟲迅速扎入娘親的皮肉之中,血液從她體內涌出被甲蟲吸盡。

嗜血后的甲蟲威力更甚,貪婪的劃開娘親的肚皮往厘米探取血源。

驚駭的傷口卻沒有一滴血涌出,全部吸入了甲蟲的腹中。

娘親蹬著腿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痛苦至極的攤開了身體。

凌愿在臺上大聲叫好,“我終于見識到這甲蟲的威力了!也太猛了!不夠!我還沒看夠!”

爹爹立馬就下令,“快,接著再放幾只甲蟲,讓愿兒今日一飽眼福!”

舅舅掏出了另外幾盒甲蟲,滿臉寵溺地對她說,

“好,都聽愿兒的?!?/p>

他將甲蟲放到娘親腿上時,視線在她腳踝的傷疤上頓住了。

那是當年舅舅被九千歲誣陷進了大牢時,娘親求人告官,為他奔走了整整五個日夜留下的。

他從牢獄中被救出時,不顧眾人眼光將娘親抱回府里,請了宮內所有御醫前來。

“傻妹妹,哥哥最怕的便是你受傷,哥哥發誓,日后定會竭盡所有護著你,不讓你受半點傷害?!?/p>

我合著雙手,流淚祈禱他能想起來。

可他竟然將甲蟲扔在娘親的傷口上,眼中盡是冷漠。

“一個女子連自身身體都保護不了,一看便知是個不自愛的,這傷口定是和男人尋歡作樂留下的吧!”

3.

娘親的身體迅速被甲蟲吸得干癟下去,猶如一具枯尸橫躺,只剩下微弱的氣息。

我忍著疼咬牙一次次撞擊鎖鏈,鎖鏈終于被撞開了一個角。

凌愿捂著臉靠在舅舅的肩說,

“好惡心啊,連個人樣都沒有了?!?/p>

舅舅厭惡地盯著臺下的娘親,想也沒想直接擺手下令,

“開始煉藥材吧,玩也玩夠了。”

爹爹撫摸著凌愿的手,突然又說,

“聽說神仙轉世骨髓乃是極好的安神香,美顏的湯藥乃是心臟,不如將骨髓留下給愿兒焚香吧。”

舅舅一拍即可,“還是你想得周到!前些日子愿兒正好念叨著府內焚香味道不好!”

凌愿眨巴著眼,抱著兩人胳膊撒起嬌來。

“你們對我也太好了!我隨口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中!”

爹爹笑著對侍從下令,“做成人彘!”

下人帶著恭桶套入娘親的頭上,我驚愕抬起頭,瘋狂將手上的鐵鏈甩掉。

鐵鏈被甩掉,我沖娘親方向狂奔而去,每跑一步身上的爛肉就掉出一塊。

一路血痕,我撲到娘親身上擋住行刑的下人哭喊,

“你們干什么!這是我娘!是蕭府的夫人!”

爹爹皺起了眉,不悅地看向我,

“蕭雯,這不是你胡鬧的地方!起開!”

我緊緊抱著娘親,盛夏的天氣她卻全身冰涼,撕心裂肺地說,

“這是娘親!爹爹,舅舅,你們收手吧!她真的是娘親!”

凌愿委屈嘟嘴說,

“將軍,夫人今日去洗禮了,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兒?小姐撒謊成性,現在都公然冤枉我了?!?/p>

爹爹一把揪住,強迫我和娘親分開,扔我到競價臺上訓斥。

“看看允兒將你慣得無法無天的,這個場面也是你能搗亂了?趕緊回府去?!?/p>

他眼中的厭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無論我如何嘶喊,他一臉漠然讓下人行刑。

我哭喊著要跑過去,舅舅直接拎住了我衣領,將我吊在了競價臺上。

“雯雯要聽話,若是毀了你愿兒姐姐的好心情,回去之后舅舅可是會叫你娘親好好懲罰你的。”

頭發被吊住,每動一下都是鉆心刺骨的疼痛。

我連哭也哭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劊子手走進娘親。

4.

劊子手握著巨大的長刀,對準了娘親的手臂。

咔擦——

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爹爹踹了娘親一腳,將她翻過身來看了一眼,慍怒道,

“裝什么死!愿兒的藥材必須要鮮活的心臟口感最佳,待會她若是吃得不高興,我要你痛苦活著一輩子!”

罐中傳出咿咿呀呀的嗚咽聲,淚水順著罐子流出。

凌愿得意的看我一眼,嘲笑的說,

“怎么這么多水,不會是方才還沒從野狼的刺激中走出來吧!”

爹爹冷哼一聲,“真夠騷的,這種人還能是女媧轉世?”

他面無表情將骨頭扔進焚香盆中,瞬間一股血腥燃燒的味道撲面而來,刺鼻又反胃。

可凌愿竟然笑了起來,“這也太好聞了,多謝將軍和丞相了,今日我也算是見足了世面了!”

爹爹和舅舅摟著她,再次對眾人撒了銀錢慶賀。

“今日要各位來,也是同時警告各位,愿兒是我們護著的人,誰若是敢得罪她,便是下面這個的下場。”

方才叫好的人惶恐看娘親一眼,立馬對凌愿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大笑聲中,爹爹宣布,

“好!現在便取藥材出來吧!我要做成湯羹喂愿兒喝下!”

看著地上連血都流不出的娘親,我拼命蹬腿踹著桌椅,頭皮扯破終于落了地。

我撲過去抵住那把要剝開娘親胸膛的尖刀。

爹爹審視著我,暴怒咆哮,

“你今日是非要和我們作對是嗎?!別逼我對你動手!”

舅舅面色沉沉,威脅道,

“蕭雯,愿兒必須在傍晚十分喝到美顏藥材,時辰晚了你付的起那代價嗎?!”

感受著娘親微弱的氣息,我歇斯底里地哭吼,

“這是娘親!我說了這是娘親,誰也不準動她!”

爹爹似乎是怒到極點,忍無可忍。

拖拽著我離開,捧著那已無尸身的罐子,憤然嘶吼,

“還要和我爭!是允兒我會認不出來?!好!那我就叫就看看她究竟是誰!”

他一拳捶在罐上,抓著我去看那罐中的臉。

看清里面那張臉時,他的瞬間臉色慘白摔跪在地上。

5.

所有圍觀看熱鬧的人驚得手上的金銀掉落,目瞪口呆地看著娘親。

“是神女......是蕭將軍轉世的神女!”

“今天早晨神女還來到街上來,我家臥病在床的母母親還來求過神女洗禮......”

“神女庇佑我朝多年,我們怎么會看到她受了這樣非人的折磨!”

娘親僅剩軀干蠕動著身體靠在我懷中,奄奄一息地說,

“雯雯,帶娘親走......”

爹爹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來卻又不敢觸摸,含著眼淚抽噎,

“允兒,怎會是你,我都做了些什么,竟然沒有發現被凌辱虐待的人是你!”

他抄起手就瘋狂往臉上抽,失態地爬過去將焚香盆徒手熄滅,撿出盆中的殘肢。

“御醫,立刻去宮中請醫術最好的御醫來!一定還能接回來的,允兒你信我!”

舅舅像是失了魂,搖搖晃晃從競價臺上走下,看到娘親的臉時跪地痛苦。

“妹妹,我派人尋的藥材怎么會是你......那畫像我曾見過,是誰?!是誰偷換了畫面給侍從!”

娘親身上早已無血無淚,她縮在我懷中盡力將自己的視線擋住,聲音猶如死灰般無力。

“走吧雯雯,臨死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p>

我輕輕撫摸著娘親的發絲,卻摸到野狼渾濁的粘液。

我的娘親,大內皇帝欽此的神女名號,這一輩子用轉世留下的法力庇護城中百姓。

她那張傾城的臉龐是整個世間再難尋的絕色,此刻卻狼狽難堪蜷縮著,用盡力氣想守護最后一絲尊嚴。

我捧著她,推開地上跪著的失聲痛哭的爹爹和舅舅,慢慢往外走。

六月后,我和娘親卻感覺像是下雪般寒冷,渾身都在發顫。

她低低啜泣聲混雜著苦澀,

“將我埋在城外吧,雯雯?!?/p>

我雙手顫抖不肯松開她,哭著對街上的人大喊,

“誰是大夫!救救我娘親!求求你了,求求她!”

我跪在地上對向我們投來視線的每一個人磕頭哭求。

娘親還是那么溫柔的笑著,她眼中轉動好似要伸手來摸我,眼瞥到身上卻苦笑了出來。

“別哭了好孩子,最后的時光讓娘親看著你笑好嗎?”

“從前娘親忙著洗禮百姓,總是將你一人放在家中玩耍,你心里是埋怨娘親的吧?”

“沒有,我從來沒有埋怨娘親!”

我瘋狂搖著頭,想打斷她口中那些猶如生死訣別的話。

“別說了娘親,不要再說了,你是神女上天一定會庇護你的!娘親你要活著!”

血淚滴在娘親那張傾城的臉上,她笑容如從前,只是再也無法摸我的頭了。

“娘親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惜......娘親沒辦法看著你長大了.....”

她的話斷斷續續沒能說完,就被劇烈的咳嗽聲吞噬。

娘親終于恢復了正常人,流出鮮血和淚水。

只不過,那是黑色的。

“是甲蟲毒性發作了......”

我摔跪在地上,抱著娘親痛哭。

蕭將軍之女帶給我的榮譽無窮無盡,從小到大我想要什么都有人捧手送來。

這是第一次,我那么多無助。

我好像用身體捂熱娘親漸漸冰冷的軀體,抱著她一遍遍的說,

“娘親,你不要走,你說過要為我辦京城最大的及笄禮,你說要教我盤發的.....”

哭到哽咽,連話都說不清楚。

可我卻一點點感受娘親的體溫變得越來越冷,她也沒有力氣再回答我的話。

舅舅和爹爹穿過人群沖到我面前,爹爹紅著眼眶對我伸出手,

“雯雯,將你娘親給我,御醫已經在出宮的路上了,我一定救你娘親好不好?”

舅舅用匕首劃破了手,血跡隨著他的胳膊躺下,他焦急地說,

“我的血能解甲蟲的毒,雯雯聽話,讓我為允兒解毒?!?/p>

那血淌在我的身上,也淌在娘親的胸口處。

我只聽見娘親吊著最后一口氣,麻木僵硬地說,

“不要,我不要再看見他們。”

我兩眼發直,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推開了他們,抱著娘親蹣跚著往城外走。

可突然,我后腦勺被重重敲擊,結痂的傷口又涔出血跡。

而我也終于再也沒有了力氣,暈倒了過去。

更新時間:2025-04-30 17: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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