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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的抓著鄰居的手,眼里含著震驚。
“就是你姐夫趙衡?。∧悴粫€不知道吧?!?/p>
她聽聞這個消息,慌里慌張的樣外跑,不相信,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她跑去了我的父母家,想要求證。
碰上了晚去的三嬸,三嬸拉著她的手熱情的邀請她參加我的婚禮。
她一路渾渾噩噩的跟著三嬸朝著國營飯店而去,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我與王靜有多般配,兩人多么合適。
“你別怪罪衡子,他不是故意不邀請你們的,他是怕你們見了難受?!?/p>
“我們衡子也是個癡情的,為了你姐姐幾次險些死了,你們不要怪他?!?/p>
“王靜也是個好的,她等了我們衡子多少年,兩人真是郎才女貌。”
在這一刻,她才終于意識到,我真的要和別人結婚了。
她一路被三嬸牽著來到飯店,正好看到胸前帶著紅花的我,與一身紅裙子模樣嬌俏的王靜。
她紅著眼眶看著我倆,牙齒輕咬著下唇,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澳憧?,衡子與王靜多般配呀?!比龐鹋闹氖?,笑盈盈。
她的眼淚終究是沒有忍住掉了下來,眾人看著她落眼淚,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呀,在人婚禮上落眼淚,也真是少教?!?/p>
“這就是衡子的小姨妹,姐姐都沒了,一個姐夫結婚,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衡子也算對得起她姐姐了,難不成還真要衡子給她姐姐殉情,衡子媽與衡子爸怎么過?”
還未等我開口,我的母親已經先我一步拉住了余歌的手,不知道與她說了什么,她紅著眼眶,扶著肚子,就走了。
我與王靜的婚禮沒有因為她這個小插曲而影響。
我們高高興興的接受了親朋好友的祝福,又熱熱鬧鬧的結束了這場婚宴。
我抽空去洗手間的空隙,被突然出現的余歌擋住了去路。
她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角,開口聲音沙啞還帶著哽咽。
“衡哥,你真的要與她結婚么?若你現在去告訴她,你后悔了,我還能原諒你?!?/p>
我勾起嘲諷的笑,掰開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了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小姨妹,請你自重。我是趙衡,不是妹夫李陽,撒潑也要找對人?!?/p>
我說完,轉身要走,可她的身子卻撲了過來,雙手牢牢的包住我的腰。
“衡哥,我就是余歌呀!你怎么連我也認不出?!?/p>
她聲音哽咽,有淚水浸濕了我的后背。
“小姨妹怕不是魔怔了吧,我的妻子余歌不是出任務時犧牲了嗎?她的徽章還是你親手送來的,你忘了?”
我推開她,聲音冰冷。
“不是的衡哥,我真的是余歌,你看我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疤。你忘了嗎?這道疤還是咱們結婚兩年時,我不小心碰的?!?/p>
“當時血一下就出來了,你還心疼的落淚?!?/p>
她撩起長袖,一道疤赫然出現在眼前。
原來這就是她不管多熱的天,都要穿長袖的原因。
她就是怕,怕我起疑,怕我認出是她,怕我打擾她夢寐以求的日子。
可現在又來找我做什么?
“你說你是余歌,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冒充妹妹余清,為何看著我為你難過而不承認身份,又為何懷了李陽的孩子?!?/p>
我指了指,她微隆的孕肚,她張了張嘴,面上蒼白,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
“現在我結婚了,不管余歌是生也好,是死也罷。我的妻子都是王靜,以后我與你們余家沒有任何關系了?!?/p>
我轉身欲走,她慌亂的想再次拉住我的衣角,一個不穩,人不小心摔倒,推開了對面包廂的大門。
門內的人都一臉驚訝得看著我與余歌,我未想到國營飯店會臨時給我們更換了包廂。
顯然,他們對剛剛我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這可真是不敢置信,姐姐冒充妹妹假死,還懷了妹夫的孩子。這…真是玩的花?!?/p>
“我就說,哪怕是雙胞胎那也得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姐妹兩個不僅長的一樣,連生活習慣都一樣,原來是她一個人?!?/p>
“衡子也是可憐,為了妻子差點死了,誰能想到一直在眼前的小姨妹,就是自家的妻子?!?/p>
“就是不要臉,把覬覦妹夫說成照顧,當大姨姐不能照顧?就非的冒充妹妹,爬上床。真讓人惡心?!?/p>
眾人的議論聲,余歌顯然都聽了進去。
她面上羞憤難當,手捂著發緊的肚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前來找我的王靜與母親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母親臉上淚珠漣漣,快步走她的身前,就是一巴掌。
“余歌,我趙家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演出這一出來,衡子險些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p>
“你是沒有心嗎?他這兩年為你做的,你哪怕有一點良心,都不會死死的瞞住他,看他走向死胡同?!?/p>
母親的看她的臉上,都是恨意。
王靜小心的給母親擦著眼淚,看我的眼神里都是心疼。
“媽,我也不想的。妹夫當時身體又弱,再遭受打擊,我怕他會受不住,撒手人寰。妹妹走的早,沒有為他留下一兒半女,我不能看著他沒了后?!?/p>
“我原打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告訴衡哥真相。我......”
“夠了!余歌?!蔽页雎暣驍嗔怂?/p>
“兩年前既然你決定以余清的身份活下去,你就應該堅持下來,你以后是余清,也只能是余清?!?/p>
王靜默默地走到我的身旁,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匆忙趕來的人影,推開了人群,把余歌護在懷里,對我怒目而視。
更新時間:2025-04-30 16:37: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