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從不許我靠近后院那間狹窄潮濕的屋子。
五歲那年,我和母親玩捉迷藏,誤打誤撞進了那屋子。
我睜開眼,撩開漫天亂舞的紗幔,看到了成為我一生夢魘的畫面。
......
十九歲那年,我留洋歸來。
袁府敲鑼打鼓,大紅燈籠高高掛,我那病秧子三哥娶到了燕平大學的女學生。
當夜,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袁府。
新娘不知所蹤,新郎三哥胸口插著一把剪子,血流了滿地,喜燭將他的影子拉長映在墻上,飄渺又詭異。
人群之外的蘇姨顫聲講,“是......是她回來了......她要殺了所有人......”
利刃刺破心臟,流血過多而亡。
這是顧探長帶著法醫在宅子里查了一夜后得出的結論。
上至祖母,父親,下至八歲的侄兒,都被他帶去問話。
每個從屋里出來的人,無一不面容蒼白,卻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半字不漏。
我是最后一個進屋的。
怪的是,屋子里明明大門緊閉,卻依舊像有股邪風似的,吹得人脖頸雞皮疙瘩直冒。
顧探長二十出頭,西裝革履,是位風度翩翩的男子,他朝我溫和一笑,我登時臉頰浮棠,垂眼不敢瞧他。
我怯生生坐下,就聽見顧探長說了句讓我從頭寒到腳底的話。
“三小姐,袁鳴謙是你殺的吧?!?/p>
我瞳孔睜大,以為自己聽錯,“你......你說什么?”
更新時間:2025-04-30 15:4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