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沫沫,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看著我,眼睛里居然有點紅,「我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問林雨她也不肯說。當年是我混蛋,是我嘴賤,我對不起你。我跟阮熙蕓......就是玩玩,早就分開了,我發誓!」
我看著他這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只覺得諷刺。
早干嘛去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是習慣了,習慣了每天跟你說早安晚安,習慣了一睜眼就看手機,看你有沒有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看有沒有你的消息......」他聲音越來越低,「后來沒有了,我才知道......才知道你對我多重要。」
他像是急于證明什么,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硬要塞給我:「這卡里有錢,當年跟你借的,還有......還有兩萬,是我這幾年兼職掙的,你拿著,想買什么自己買,算是我給你賠罪......」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語氣冷淡:「不用了,錢我不要,當年那點錢就算了。祁時寒,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挺好的,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也別去煩我朋友。」
他像是沒聽見似的,突然伸手抱住我,力氣大得嚇人,聲音帶著哀求:「沫沫,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不好?我改,我一定改!」
「你放開!」我掙扎著,又氣又急。
「放開她!」室友看不下去了,沖上來想拉開他,「你再不放手我們報警了!」
也許是“報警”兩個字起了作用,祁時寒渾身一僵,終于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但眼神還是死死鎖著我,充滿了不甘和偏執。
我拉著室友,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聽說他又在校門口堵了幾次,但我都繞著走,沒再給他碰見的機會。
他估計只請了一周的假,耗不起,最后只能先回了上海。
日子一晃,我大四了。
實習、論文,忙得腳不沾地。
就在我以為祁時寒這篇兒徹底翻過去了的時候,他又冒了出來。
這家伙又換了一個號碼聯系我,他居然也跑到云南來了,說是找了個實習單位。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看著那串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江沫,」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是我。我在昆明實習,離你們學校不遠。能不能......見一面?就當是老同學,吃頓飯?」
我直接打斷他:「沒必要,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知道我以前混蛋,」他急急地說,「你給我個機會解釋,給我個機會補償,行不行?」
「不可能。」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然后利索地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
實習結束,我沒立刻決定留在云南還是回老家,先回了家陪爸媽。
晚上陪他倆在小區里散步,我媽狀似無意地提起:「欸,沫沫,前幾年你剛去云南那會兒,樓下不是有個等你挺久的小伙子嗎?就那個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那個。」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啊,這兩年逢年過節還來看看我們呢,提點水果牛奶什么的,挺有禮貌的?!刮覌尷^續說,「聽他說,考上咱們市的什么事業單位了,端上鐵飯碗了?!?/p>
我一聽就知道是我媽說的是祁時寒。
更新時間:2025-04-30 15:3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