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清晨墓園，我終于湊夠了小雨的墓葬費。我蹲在小雨墓前，手指撫過冰涼的石碑，
擦掉“愛女”二字上的露水。墓園蒲公英被風吹散，粘在我的發間。我從塑料袋取出小蛋糕，
奶油已經融化變形。用的是當初賣戒指剩下的十塊錢。我撫摸著她的小臉，
輕聲呼喚：“小雨，媽媽買到你想吃的蛋糕了.......”身后灌木叢傳來窸窣聲，
一只瘸腿流浪貓湊近，叫聲像極了小雨的笑聲。風突然掀起蛋糕盒，
我恍惚聽見小雨喊：“媽媽！蛋糕飛走啦！”她轉身去抓，卻只撲到空蕩蕩的風。
貓蹭過她殘廢的右腿，溫暖皮毛觸感讓眼淚終于砸進泥土里。
燒遺物的鐵盆是當初撿垃圾用的，我將鐵盆里放上柴火。
燒去小雨的病歷本、陳志的領帶夾、還有那只染血的玩具熊碎片。
燒玩具熊時火里爆出一個小鈴鐺，正是小雨當初撿到它時就有的?；鹈缤淌尚芏鋾r，
遠處傳來教堂鐘聲。周日禮拜剛結束。我將一束白玫瑰放在小雨墓前，轉身離開。汽車站里，
我把最后一張鈔票遞給售票員：“要一張最遠的票?！蔽以陂L途汽車站等車時，
更新時間：2025-04-30 15:3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