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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未婚妻以婚前旅行為借口,將我騙來了草原。

剛落地,她就搶走了我的身份證,掰斷了我的電話卡。

我正疑惑間,卻看到她和一個牧民摟抱在一起。

原來,這個牧民竟是她的情人。

而她將我帶來草原,也是因為情人說我沒有男人味,應該來草原鍛煉一下。

為此,未婚妻將我一個人丟在夜晚的草原上,讓我被狼群圍攻。

我九死一生逃出來時,卻只聽到未婚妻和情人的調笑聲:

“沒有沈昱陽在一邊礙事,今晚我們終于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我悲憤至極,禁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已經從草原回到了市里的醫院。

我第一時間借醫生的手機給家里打去電話:

“爸媽,我不娶許悠了,我要和江家小姐聯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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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的瞬間,我忍不住痛呼一聲。

下意識垂眸,就看到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

傷口沒有經過任何包扎,只是隨意地涂了一層藥膏。

查房醫生推眼鏡的手指懸在病歷本上方,"許小姐......堅持不讓包扎,說疤痕是男人的勛章,還讓我們用了緩釋結痂的特效藥。"

狼嚎聲突然刺穿耳膜,被狼群撕咬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我。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皮肉被一點點撕裂,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無數刀刃同時刺入。

在被許悠拋下前,我拍著車門苦苦哀求她。

可當時的許悠挽著陳越的胳膊,笑瞇瞇地看著我,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

“沈昱陽,阿越很久都沒有這么開心了,你不是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嗎?只是在草原上待一個晚上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再次想起狼牙刺進皮肉的痛苦,我不禁臉色有些發白。

醫生見我臉色難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詢問。

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沒事,給我用最好的藥,一定要保證我身上不會留下半點疤痕?!?/p>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許悠走到病床前,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沈昱陽,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嬌氣?不就是身上留點疤嗎?疤痕是成熟男人的象征?!?/p>

“阿越在草原放了十年牧,身上疤痕數不勝數,他一聲苦都沒喊過,怎么輪到你就不行?”

說完,她冷不丁地將一個戒指盒扔在我身上。

本就沒有好好包扎的傷口被狠狠擊中,我痛呼一聲。

然而,我的痛苦卻只換來許悠更加不屑的譏諷。

“雖然結婚之后你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但別妄想我會愛上你,我的心里只有阿越?!?/p>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后,女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溫柔,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徹底撕裂。

我顫抖著撿起落在地上的戒指盒,里面是一枚普通的銀戒。

三年前,父親讓我在許悠和江沐禾之間選擇未婚妻。

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我的青梅許悠。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為我們的婚禮設計戒指。

我參加了無數拍賣會,終于買到了一顆世間罕有的粉鉆。

我親手設計了圖樣,還找來有名的大師制作了一款對戒,想作為我和許悠的結婚戒指。

可三天前,我卻親眼看到這款戒指被許悠戴在了陳越的無名指上。

而她卻給我這個未婚夫拿來一個敷衍的銀戒。

我用力將戒指扔進垃圾桶里。

戒指和許悠,我都不要了。

在醫院躺了兩周,我身上的疼痛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這兩周,許悠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但她的朋友圈動態卻一直在更新。

幾乎每天,她都會發一張陳越的素描照。

畫中的陳越裸露著上半身騎在馬上,身材健碩,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油光。

文案更是毫不掩飾。

“太有男人味了,這樣才能給人安全感!”

底下的評論也是一片夸贊。

“悠悠眼光真好,沈家少爺嬌生慣養的,怎么能和陳越比?”

“就是,真不知道沈家怎么教養的,一個好好的大少爺,每天娘們唧唧的,惡心死了!”

我看著這些評論,自嘲地笑出聲。

在許悠和她的朋友眼里,國際知名畫家就是娘們唧唧。

我剛想退出朋友圈,卻看到了江沐禾的評論。

“許悠,你發的這些畫都是沈昱陽工作室的員工給你畫的吧?!?/p>

我愣了一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手下的員工求證。

“老板,她這幾天每天都讓我們給陳越畫一張素描,該給的酬勞一分不給。我們稍微露出點不情愿,她就說要你開除我們!”

員工語氣中的抱怨藏都藏不住。

我壓著怒火:“酬勞我會補給你們,下次他們再去就讓他們滾!”

掛斷電話后,我許久都氣得發抖。

許悠怎么可以頂著我未婚妻的身份,帶著陳越招搖過市?

甚至還大搖大擺地去我的工作室!

還沒等我緩和情緒,消失已久的許悠帶著陳越,氣勢洶洶地踹開了病房的門。

“沈昱陽,是不是你讓工作室的員工把我們趕出來的?你的嫉妒心怎么這么厲害,不就是讓你的員工給我畫幾張畫嗎?”

陳越身形高大,黝黑的臉上裝出幾分無措委屈。

“沈哥,悠悠可不是什么賢妻良母型女人,而是女強人,你怎么能這么不給她面子呢?”

許悠看著陳越,露出嬌軟的笑意。

“還是阿越最好,知道為我著想,不像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除了吃醋什么都不會!”

陳越輕挑眉毛,遞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著他們毫不掩飾的親昵,我攥起拳頭,任由指甲刺破掌心。

見我不出聲,許悠拉著陳越的手,大搖大擺地坐到沙發上。

“今天你讓我丟了面子,我本來想和你退婚的??晌椰F在想好了,我聽說沈家最近收購了一個馬場,只要你把馬場交給阿越負責就好?!?/p>

“反正那個馬場是沈叔叔買給你的,正好也讓阿越鍛煉鍛煉?!?/p>

看著她這副嘴臉,我心中一陣陣作嘔。

她不僅用我的畫室給陳越畫畫,現在還把主意打到了沈家收購的馬場上面。

我咬著牙,拼命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怎么,連一個工作都要讓我施舍他,你們許家是要破產了嗎?”

聽到這話,許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踩著高跟鞋沖到病床前,揚起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沈昱陽,誰允許你這么跟我說話的?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把我的東西給阿越用怎么了?”

聽到她的話,我氣得直發抖。

“許悠,我們既沒有領證也沒有辦婚禮,你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許悠微微一愣,緊接著恍然大悟般笑出了聲。

“我之前還納悶你這段時間怎么鬧騰得這么厲害,原來是因為怪我沒跟你辦婚禮啊?!?/p>

“不就辦個婚禮嘛,用得著你這么拐彎抹角地提醒我?只要你把阿越哄高興了,就算你急著領證,我也能答應?!?/p>

她退回到陳越身邊,笑得嬌俏動人。

陳越攬住她的腰,悠然自得地看著我。

“沈哥,其實我挺不樂意讓悠悠和你結婚的,可我一個粗人,確實配不上悠悠老公這個位置。”

“這樣吧,我當一回你們的愛情保安。只要你去草原上幫我放一周羊,我就勸悠悠和你結婚?!?/p>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瞬間就替我做了決定。

我坐在病床上,緊緊攥著被子。

“說完了吧?要是說完了,就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可要叫保鏢了?!?/p>

許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沖到我床前,揚起手還想打我。

我按下呼叫鈴。

保鏢們一擁而上,拽著許悠和陳越的手就把他們趕出了病房。

耳邊終于安靜下來,我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指揮著保鏢們收拾完東西后,便上了車。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忙著查看婚禮場地。

雖說和江家的婚約有些無奈,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絕不會敷衍了事。

然而我沒想到,在看婚禮場地的時候,居然會碰到許悠和陳越。

許悠擋在我面前,臉上滿是譏諷。

“之前讓保鏢趕我走的時候還挺硬氣,現在不還是到處找場地?”

看到他們后,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可剛走了沒幾步,一個陌生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身后。

一塊散發著惡臭的布捂住了我的嘴。

不到五秒,我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人扔在了一個碼頭。

陳越正坐在我身邊嗑瓜子,瓜子皮還不斷地扔在我身上。

我環顧四周,沒看到許悠的身影。

只能冷冷地盯著陳越:“陳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越卻答非所問:“真羨慕你啊,就憑出身就能娶到像許悠這樣的女人,不過你好像還沒嘗過她的滋味吧?!?/p>

“細皮嫩肉的,看著就不錯?!?/p>

他的話里滿是侮辱,我心里瞬間涌起一股惡心。

“許悠竟然會被你這種人耍得團團轉!”

陳越聳了聳肩:“她不過是個沒腦子的富家小姐,我說什么她都信?!?/p>

“不過你的存在確實有點礙事?!?/p>

他眼底閃過一絲兇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讓我消失。

我撐起身子,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陳越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

“我只是想讓許悠看清你的真面目?!?/p>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就在我以為他要推我下水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許悠焦急的聲音:“沈昱陽,你要對阿越做什么?!”

下一秒,陳越猛地向后倒去,一頭栽進了冰冷的江水里。

許悠踩著高跟鞋快步沖到江邊,急忙吩咐后面的保鏢把陳越救起來。

陳越被救上來后,虛弱地靠在許悠懷里,控訴我道:

“悠悠,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一個粗人,配不上你的喜歡?!?/p>

“而且我怕......沈哥現在就能把我推下水,以后還不定要怎么對付我呢?!?/p>

他立刻看向我,涕淚橫流地磕頭:“沈哥,我斗不過你們這些大人物,我愿意退出,只求你別再找我麻煩,我會主動離開悠悠,再也不礙你的眼!”

許悠抱著陳越,咬牙切齒地對身后的保鏢大喊:

“把沈昱陽給我扔到江里!”

我被保鏢們死死按倒在地,不由分說地推進了江里。

冰水漫過口鼻的瞬間,我聽到自己肋骨撞上石頭的脆響。

咸腥的江水灌進氣管,黑夜里洶涌的江水讓我拼盡全力才勉強保持平衡。

可當我掙扎著爬上岸邊時,許悠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許讓他上岸?!?/p>

我抓住岸邊的手再次被保鏢推開。

這樣反復幾次后,我在冰冷的江水里泡了足足半個小時。

直到渾身力氣耗盡,我不由自主地慢慢沉了下去。

許悠這才吩咐保鏢把我撈上來。

被扔在地上的我,已經沒了半點力氣,垂著頭,呼吸微弱。

許悠冷著聲音叫了我幾聲。

見我沒反應,她冷漠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慌亂。

“不會是死了吧?”

但看到我的胸膛還有起伏,她又厭惡地掃了我一眼。

“既然你這么愛裝暈,那就在這躺著吧,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說完,她扶著陳越,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疼痛和絕望將我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股馨香包圍,離開了這個讓我備受折磨的碼頭。

與此同時,許悠正坐在病房里給陳越削蘋果。

她時不時抬腕看時間,卻沒有等到我去道歉的身影。

直到一張紅色燙金請帖送到她面前,她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

“我就知道沈昱陽會主動服軟,告訴他,婚禮我會去的?!?/p>

送請柬的人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您想多了,這是我們小姐和沈先生的結婚請柬?!?/p>

“小姐說了,等她和沈先生完婚,就會親手給沈先生討一個公道!”

更新時間:2025-04-30 15: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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