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6.馮樂眉心一抖:「橙橙,你怎么知道段哥的定位呢?」蘇橙沒有回答他,
只是抿著唇,一遍遍撥通島上的電話車內的氣氛有些緊張,
馮樂的手緊緊地扣在自己的衣角上,似乎盤算著什么。蘇橙電話沒打通,似乎十分不爽。
過了一會兒,蘇橙突然放松下來,把手機遞到馮樂面前,嗤笑道:「你看看?!?/p>
馮樂驚出一身汗,蘇橙卻毫無察覺道:「前幾天卡里轉出一筆錢。不用說了,
這一定是給矯正人員的。想給錢在那里多留幾天,我好著急主動去找他唄!」
蘇橙松了一口氣,馮樂剛想說什么,就被蘇橙打斷了:「你也玩了好幾天,也累了,
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找閨蜜聚一下。」酒吧里,蘇橙和嵐嵐相對而坐。
嵐嵐問:「你和你前男友還那樣嗎?」蘇橙表情不悅:「是他有錯在先。」
嵐嵐嘆氣道:「要不你還是和他好好聊聊吧?看你們當年那么相愛,我總覺得,
他不像是會在危難關頭拋棄你的人?;蛟S真有什么誤會呢?」蘇橙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我心頭一陣悲涼,就連她只見過我幾面的閨蜜,都能相信我,
為什么蘇橙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蘇橙微微仰頭:「我送他去行為矯正島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學乖一點?!箥箥沟刮豢跉猓骸赋C正島?你知不知道,
這種地方很容易發生虐待事件的?!固K橙不以為意:「我只送他去三個月,就算吃苦,
又能吃多大苦?正好嚇唬嚇唬他?!箥箥箵u頭:「矯正島,哪個矯正島?
我前幾天還聽說有一個矯正島出手太重,整死了人,不會是你前男友吧?」
蘇橙微愣:「這怎么可能......」話還沒說完,蘇橙突然起身要離開。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但是他的定位一直沒出島,我去看看他?!?/p>
蘇橙的聲音帶著不自知的顫抖。蘇橙在嵐嵐的陪同下,帶著八個保鏢登上了飛機。臨登機前,
蘇橙又給我發了一條語音:「好啦,阿錚。這次算我錯了行了嘛?你回我一下消息,
我都親自來接你了,你給我一點面子唄?!棺詮奈以俅位氐教K橙身邊以后,
這是她頭一次這么服軟。但是,我是真的死了,自然也不可能回消息了。過來許久,
蘇橙靠在嵐嵐身上,捂住了眼睛:「他是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傷。不然怎么會不回復我?!?/p>
嵐嵐沉默地拍拍蘇橙的肩膀,過來半天才安慰道:「也未必是受傷。三個月都沒聯系了,
心里有氣也說不定。你好好和她聊聊,以后少抽風,興許就好了?!?/p>
蘇橙臉色發白:「不是三月沒聯系。上周他給我打來一次電話,說、說矯正島上的人打他,
還給他潑水。這個矯正島是馮樂找的,我不相信這個矯正島會欺負人,就沒搭理他,
還掛了電話?!箥箥刮⑽堊?,欲言又止?!杆敃r,是不是真的挨打了。我掛了他的電話,
他會不會很生氣?!箥箥古牧艘幌绿K橙的背:「沒事兒,到那看看就知道了?!?/p>
我的意識跟在蘇橙身邊,一路去往那個奪去我性命的小島。到了島上,蘇橙猛然愣住了。
她送我的那條藏著定位的項鏈,靜靜地躺在地上。7.蘇橙蹲下身,拿起那條項鏈,
喃喃道:「他怎么把項鏈弄丟了?」說罷又緊張道:「他是知道這里有定位了嗎?
怪不得項鏈的定位不變,原來他把項鏈扔了?!刮覜]有主動扔掉項鏈,我是被抓回來的時候,
因為掙扎得太厲害,所以才弄斷了項鏈??尚Ξ敃r我還舍不得她送的東西,怕她回來后生氣,
掙扎著想把項鏈撿起來。我竟然在臨死前,還舍不得她送的催命符。
嵐嵐拍了一下蘇橙:「你別太著急,可能只是不小心丟的。
我們還是先去問問段樹錚的情況吧,他們工作人員總比我們知道得多一些?!?/p>
蘇橙把段樹錚的定位分享給的工作人員,所以工作人員雖然不知道定位器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但也不敢輕易糊弄她。矯正員含糊地說:「段先生的情況,我們已經匯報給馮先生了。
要不您讓馮先生和您說吧?」蘇橙直覺不好,上前一步拽住矯正員的衣領:「我讓你和我說!
」矯正員有些戰栗:「蘇總您節哀,段先生意外去世了。如果您愿意的話,
我們可以介紹幾個年輕男孩來陪伴您,以安慰您的痛苦?!固K橙不相信:「你騙我,
是誰讓你騙我的?你趕緊去轉告段樹錚,趁早乖乖出來,我就不計較他丟項鏈的事了。
要是繼續騙我,我可真生氣了!」矯正員有些恐懼,想往后退。蘇橙大鬧一場后,
終于被勸著去看了段樹錚的尸體??吹绞w的那一刻,蘇橙呆住了。段樹錚,居然真的死了?
他怎么會死呢?自己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讓他學乖,把他控制在身邊,他怎么會死呢?
自己之前想過的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段樹錚受了傷,或者生了自己的氣,
甚至自己想過段樹錚會跑,離開自己。但是自己唯獨沒想過,段樹錚居然會死。
如果他受傷了,自己可以帶他治傷;如果他生氣了,自己可以慢慢哄他;哪怕他跑了,
自己還可以把他找回來,好好哄哄他。即使他不愿意回來,想永遠離開,可他至少活著。
她的聲音啞得可怕:「他是怎么死的?」矯正員的神態再也不像在訓誡室里那么囂張,
反而帶了些忐忑:「段先生想跑,我們追回他的過程受了一點意外?!?/p>
蘇橙厲聲呵斥:「當我傻是不是?他離開島嶼范圍了嗎?什么意外說清楚?」保鏢圍了上來,
矯正員感到一陣壓迫感。他慌忙地說:「是受水刑的時候,我們的人沒控制好分寸,
段先生的身體又太虛,就,就溺死了?!固K橙感到眼前陣陣發黑,心臟似乎被什么揪住,
她勉強站穩:「你們怎么對他用刑?你們這里不是體育鍛煉結合心理疏導的矯正機構嗎?」
矯正員一愣,居然笑出聲:「蘇總您開玩笑嗎?哪家矯正機構對外不是這么說?但我們這里,
本來就是用非常規手段調教人的地方呀!具體情況,馮先生來詢問的時候我們也說清楚了,
您不知道嗎?」蘇橙張了張嘴,卻感到空氣有些稀薄,自己居然喘不上氣來。她捂住胸口,
身子緩緩下滑。良久,蘇橙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剛才說,已經給馮先生介紹過了?」
8.嵐嵐幫腔道:「這些馮先生可沒提呀,該不會是你們自作主張,
然后把責任推給馮先生吧?」矯正員急了;「你可不能這么說呀。我們這都是有證據的。
不信,我給你們調錄音。我們和客戶洽談的時候,都是全場錄音的,保證該說的一句沒少?!?/p>
說罷,怕蘇橙他們不信,還真的把錄音給蘇橙發了過去。打開錄音,確實是馮樂的聲音。
他語氣輕松地和矯正員談論著那些可怕的手段,這些一樣樣,都真的在我身上實驗過。
即使已經死過一回,我也忍不住戰栗。隨著錄音的播放,蘇橙的臉色越來越白,
嘴唇顫抖個不停。嵐嵐看蘇橙有些挺不住,趕緊關了錄音。
聲音停留在馮樂的那句:「我們蘇總不喜歡皮上有傷,你們盡量弄些干凈的手段。
比如剛才你說的水刑,就可以多來幾遍。」她搖搖頭:「不,這些不是真的。
阿錚他怎么能受這些,這太可怕了......」嵐嵐嘆了一口氣,給保鏢們使了一個眼色,
扶著蘇橙離開了。在飛機上坐了良久,蘇橙才恢復了一點反應:「嵐嵐,你告訴我,
這些都是真的嗎?這怎么可能,我受不了?!箥箥刮兆×颂K橙的手:「尸體是你認的。
至于錄音,我們回去可以找人鑒定?!固K橙哀求著看著嵐嵐:「不,我不相信。
阿錚還這么年輕,他怎么會死?不行!」「橙子,你得接受現實?!箥箥篃o奈地說。
在嵐嵐認真的神情中,蘇橙終于接受了現實。她捂住心口,仰倒在座椅上,痛哭起來。
我看著蘇橙的反應,突然覺得有點乏味。蘇橙哭過后,抹了兩把臉,開始給秘書發任務,
讓秘書去雇傭私家偵探,搜集矯正島的不法證據。嵐嵐看著蘇橙恢復了行動,
稍微松了一口氣:「我再多嘴一下。你那個叫馮樂的小白臉,還是盡快甩掉吧。
這個人太狠了,讓矯正島的人給段樹錚多用水刑。這種方法雖然看著一點傷都沒有,
但是帶來的痛苦絲毫不亞于那些血肉模糊的手段」
蘇橙捂著眼睛點了點頭:「送他去矯正島的時候,我怕他跑掉,
把他的定位也分享給了矯正島的人?!顾统鲰楁?,「那天阿錚的定位顯示快速移動,
我能收到提示,島上的人自然也能。阿錚他,是我害死的?!箥箥古牧伺奶K橙,
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蘇橙繼續哭道:「他一直都想活著,所以才回到我身邊。
更新時間:2025-04-30 14:3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