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繼兄沈亦寒秘密戀愛十年后,我生下一對死胎。
當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找沈亦寒時,卻聽到他和兄弟的對話。
“亦寒,你那個法子真的有用,自從用那兩孩子打生樁了之后我家那個工程就順得很?!?/p>
“你小子心可真夠狠的啊,那可是你親孩子,竟也舍得,雨柔知道了也沒跟你鬧嗎?”
沈亦寒冷哼一聲,一氣飲完杯中紅酒:“當年要不是雨柔她媽插足我爸媽婚姻,我媽也不會死?!?/p>
“她這種賤女人生下的賤種,也就這點利用價值了?!?/p>
“等我這次娶了蓉兒,就不會讓她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p>
我站在終點休息室門口,渾身冰冷。
原來我以為的十年愛情長跑,只是沈亦寒的一場、蓄意報復。
……
“你也真是夠深情的,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喜歡曾筱蓉。”
“只不過就是苦了你那個繼妹沈雨柔了,被你白睡了這么多年,又死了兩個孩子,你們家還真是出癡情種。”
沈亦寒對陸霄的話顯得很不高興,沉著嗓音駁斥,“我說過很多次,她這種小三帶來的賤種不是我妹妹,別把我們說成一家人?!?/p>
“她愿意被我睡可不是癡情,說不定就和她那個拜金媽一樣指望著從我們父子身上撈好處呢,可我又不是我爸,怎么會被她們騙到?”
這次陸霄沉默了兩秒才回話:“這次,說到底也是咱們不對,人家辛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就這樣被我們騙來打生樁,連我這么沒良心的都還做了兩天噩夢呢。”
沈亦寒冷哼一聲:“有什么可做噩夢的,我是一定要和筱蓉結婚的,雨柔生的這兩個孩子要是不處理掉,難道還讓他們活下來去礙筱蓉的眼嗎?”
沈亦寒的聲音,還是那樣富有磁性,聲聲入耳。
只是如今這每一個字都似乎是懸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打生樁,這個名詞在建筑行業并不是什么冷門詞。
傳聞中遇到項目停滯不前時,有些黑心老板就會抓一對小孩兒來,生摻進混凝土中一起打進地基里,孩子的冤魂會變成地縛靈,可保項目順利竣工。
只是如今法治社會,這個方法也是只聞其名,沒見過真有人敢這么做的。
沒想到,今天我竟見到了活生生的打生樁——是沈亦寒把我生下的那對雙胞胎抱走殺死了!
我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胎,而是活生生的兩個孩子!
我生產那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天我整整陣痛了將近二十個小時。
最后體力耗盡昏了過去,還是助產士上了產鉗才生生把孩子夾出來的。
聽護士說,我這個標準已經算是嚴重難產,孩子被生出來時小臉都是紺紫色。
也正因如此,沈亦寒告訴我兩個孩子都沒能活得下來時,我雖心痛難過,但也沒過多懷疑。
可是我沒想到,那兩個孩子出生時竟是活的!是沈亦寒,是他抱走了我們的孩子,送給成家的工地打生樁去了!
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心臟處傳來猛烈的鈍痛,下腹部那股不可忽視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
我低下頭,只見下身已經被血染紅大半,鮮血順著運動短褲的邊緣正緩緩往下流淌。
我忽然不合時宜的回想起沈亦寒第一次哄我上床時,我也流了很多血。
可那天他是那樣溫柔的喊我小名,跟我說從此以后他會保護我、陪著我。
他說等我長大就和家里坦白,他說要娶我,要和我一起組建我們自己的小家。
可如今十年過去,我從十八歲等到二十八歲,等來的卻是他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他竟說他鐘情曾筱蓉十來年,而我只會是他們幸福婚姻路上的絆腳石。
多可笑。
我把手中的紫色玩偶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三天前,沈亦寒說想要那只紫色玩偶,我拖便著剛流產完的虛弱身體勉強跑完了四十二公里的全程馬拉松。
從前是我一葉障目,總覺得沈家庇佑過我和媽媽,在我們生活最艱難的時候給了我們安穩的生活,那份對陸家的感激和依賴便自此在我身體中扎根。
可如今我卻親耳聽見沈亦寒用那樣鄙夷不屑地語氣說我媽是小三上位的賤女人,說我們母女是如何如何處心積慮想要騙他家的財產。
我才終于意識到,任何承諾與依靠都是虛無。
靠一味付出來換取愛的行為,簡直可笑透頂。
我拿出手機,提前預約了簽證辦理業務。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礙事,又何必不知趣的等人來趕?
我自己離開便是。
更新時間:2025-04-30 12: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