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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婚當天,妻子信了算命先生的話,執意要將初夜給我的親弟。

第二天,她一絲不掛地躺著,只為給我親弟當人體模特。

我對此感到不滿,老婆卻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你有什么資格吃醋,你這輩子都只配給你弟當陪襯!”

直到這一刻我才想清楚,這個婚,就不該結。

......

敬酒完畢,我興高采烈地抱著我的新婚妻子黃文穎進入房間準備洞房。

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我滿臉憐惜。

正當我低頭想親吻她時,卻被她推了推。

“啟宴你先出去吧,等等再進來?!?/p>

話落,我一臉懵逼。

黃文穎笑了笑,直接將在門口的我弟弟喚了進來。

看見推門走進來的弟弟霍聞聲,我愈發疑惑。

直到霍聞聲走到她身旁,黃文穎才對我笑道:

“你出去吧。”

我怔在原地,一時間消化不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見黃文穎臉頰通紅,霍聞聲才替她解釋。

“我跟小穎那天路過一個算命攤算命,算命先生算出了小穎的第一次必須給我,因為我跟她八字很匹配,否則將會出現血光之災。”

聞言我愣在原地,完全無法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見我愣住,黃文穎連忙催促道:

“你快點出去吧,不然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這下我才徹底明白兩人的意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不同意!這太荒唐了!”

見我反對,黃文穎臉上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不就是個初夜嗎?更何況我這樣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難道你因為自己吃醋眼睜睜看著我出事嗎?”

我被氣到大口喘氣,只覺得胸腔涌起一陣強烈的怒火。

“你不是從來不信算命的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黃文穎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信這些東西。

被我揭穿,黃文穎臉色直接沉了下來,朝我怒斥:

“之前不信是因為我年紀小,現在信有什么問題嗎?我不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嗎?”

還沒等我再開口說話,黃文穎繼續咄咄逼人。

“你就是吃醋了,你就是不在意我!否則又怎會因為小小的一個初夜而不在乎我的生命安全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她拿起身后的枕頭猛地砸向我。

一旁的霍聞聲見狀連忙安撫她:

“小穎別動怒,哥他有這種反應是正常的,畢竟不是誰都跟我一樣識大體。”

我抬頭看向一唱一和的兩人,差點就以為做錯的人是我自己了。

他們不僅不因此覺得羞恥,甚至理所應當地將問題推到我身上。

一時間,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見我還是不走,霍聞聲直接低頭吻上了黃文穎的唇,隨后對我笑道:

“哥你再不走,可就要當觀眾了?!?/p>

哪怕此刻我早已氣到渾身發抖,但自尊心還是讓我轉身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房門,霍聞聲就立馬過來將門關上并反鎖。

不到五分鐘,里面就傳出曖昧的聲音。

這一刻,我的心直接冷了下去。

我沒有按照黃文穎的意思接著進去,而是在客房湊合著睡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房門就被敲響。

打開門看見黃母正一臉怒意地站在門口。

“你昨晚為什么不跟小穎一起睡,新婚夜就不跟自己老婆過夜,傳出去你讓小穎怎么做人?”

聽到她對我的指責,我連忙開口解釋:

“昨晚是她把我趕出來的,因為她聽了算命的話要跟我親弟弟上床!”

說到這,我心里依舊忍不住感到可悲心酸。

聽到我的控訴,黃母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當我以為說出真相后她會為我打抱不平教育自己女兒時,卻不想黃母竟直接嚴肅地指責我。

“這件事你別說出去,不就是個初夜嗎?算命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

說完,她便一臉不屑地離開。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一陣心酸。

黃母不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因為她認為自己女兒應該嫁企業高管而不是我這種藝術教師。

當初能跟黃文穎結婚也是因為我全款買下了現在的這套別墅讓娘倆有了歸宿,否則黃母根本不會同意我跟黃文穎結婚。

婚后,黃母跟黃文穎因為我認識了霍聞聲。

得知霍聞聲以后能繼承一整個畫廊而我只是他畫廊里的員工后,原本就不喜歡我的黃母對我更是厭惡。

不僅如此,她更是對霍聞聲很是熱情。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連這種事情都選擇偏袒霍聞聲。

一時間,我只覺得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外人。

黃母離開后,黃文穎正好開門從房里走出來。

見到我站在客房門口,她緊皺眉頭。

“昨晚為什么自己一個人跑去客房睡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眼里!”

話落,我只覺得諷刺至極。

以前我怎么沒發現她是一個這么不要臉的人呢?

或許她本就很會隱藏,否則我也不會直到現在才發現她跟我弟弟竟然是有糾纏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

話落,黃文穎臉色瞬間陰沉。

她抬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憤怒道:

“你竟然敢諷刺我!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跟你說話了!”

說完她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我捂著刺痛的臉,心徹底冷了下去!

走進主臥,我來到一個柜子前。

拿出父親生前擬下的那份將畫廊繼承給霍聞聲的遺囑。

而這份遺囑之下,壓著一份只有我知道的附加遺囑。

看著這份附加遺囑,我陷入了沉思。

原本我不爭不搶,不在意名利只想專心研究畫畫。

可如今我才發現,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根本得不到回應。

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做老好人,幫別人鋪路呢?

放好遺囑下樓,路過繪畫室時卻意外在門縫里看見里面的場景。

只見此刻黃文穎正一絲不掛地躺在沙發上。

而坐在她跟前的正是霍聞聲。

霍聞聲拿著畫筆在畫板上勾勒著,眼中盡是對眼前女人肉體的渴望。

見狀我直接一把將門推開走進去。

“你們在干什么?。俊?/p>

見我突然出現,黃文穎失聲尖叫。

霍聞聲更是連忙拿毯子蓋在她身上,質問我:

“你為什么進來不敲門?”

此刻,我似乎覺得他們才是一對夫妻,而我只是那個外人。

“我為什么要敲門?你們又在做什么?”

黃文穎拿毯子將自己捂好,神色厭惡。

“你沒眼看嗎?我們在畫畫?。∥抑皇钱斄艘幌掳⒙暤娜梭w模特就把你氣成這樣,果然是個沒格局的人!”

“我沒格局?”我被氣笑了。

“你見哪個有婦之夫會裸著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的!”

面對我的質問,黃文穎非但不解釋反而一臉厭惡。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昨晚你斤斤計較不識大體就算了,今天連我們只是在繪畫工作你都能吃醋,果然骨子里就是個小家子氣的人!”

說著,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難怪爸死前沒有把遺產留給你,因為你沒能力!”

霍聞聲也在一旁煽風點火,陰陽怪氣道:

“昨晚你鬧我可以理解,但現在我們只是在工作你都能鬧,你真的連一個男人的正常度量都沒有,太令我失望了哥!”

看著兩人一個鼻孔出氣討伐我的模樣,我最終自嘲一笑。

“我們離婚吧?!?/p>

話落,黃文穎一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

她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主動跟她提離婚。

或許以前的我不會,因為無論她怎樣胡鬧我都樂意慣著她。

但如今她的胡鬧已經證明了她不愛我,既然如此,我何必糾纏呢?

黃文穎眉頭皺了皺,接著說:

“你不至于鬧到這種地步吧?”

我冷笑:“我沒鬧,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別耽誤了后天的畫廊晚會。”

后天就是畫廊的宣布繼承儀式,我不能拖到那天再跟黃文穎離婚,為了杜絕后患。

黃文穎面色沉下去,冷冷開口:

“我看你還是沒有改掉你斤斤計較的性格,今晚你去客房睡,就好好反思一下吧!”

說完,她就拉著霍聞聲離開了畫室。

我看著她背影,冷笑一聲。

她沒有重視我提離婚的事情,依舊認為提離婚只是我發脾氣吃醋的一種手段。

不過沒關系,我今晚就會讓她同意跟我離婚。

晚上我驅車外出,來到酒吧。

走進包廂,律師兄弟謝川早已坐在了里面。

我走上前,拿出那份附加遺囑。

謝川笑著對我說:

“怎么,你弟又水性楊花了?我還以為霍父去世時對他的叮囑他聽進去了呢!”

我點燃根煙,面無表情開口:

“這次他的對象是我老婆?!?/p>

霍聞聲的私生活一直很混亂。

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更是喜歡搞一些沒有道德底線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爸才覺得他心性不穩。

去世時,我爸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以后不要干涉及道德底線的事情。

我以為看在去世的父親份上,霍聞聲從此以后能痛改前非。

然而不僅沒有,他甚至還變本加厲。

作為他哥哥,我選擇包容他不揭穿他,不主動剝奪他繼承畫廊的權益。

只是這一包容,就讓他把注意打到了我老婆頭上。

既然如此,那我沒必要再對他心軟。

謝川聽聞,一臉震驚。

“我靠,這你還能忍?哪怕你再不在乎名利,也不應該再慣著他了。”

我點頭,笑著說:

“我跟你想的一樣,否則我也不會將這份附加遺囑拿出來給你?!?/p>

見我醒悟,謝川一臉欣慰。

他笑著拍拍我肩膀,堅定地說:

“放心,后天的畫廊晚宴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跟謝川喝了幾杯后,她妹妹執意要將半醉的我送回家。

車停在別墅門口,她扶著我下了車。

剛一下車,黃文穎就開門走了出來。

她在看見我身邊出現了別的女人后,面色立馬變得陰沉。

大步走上前,在聞到我身上的酒氣后黃文穎臉色更黑了。

她將我從謝川妹妹手里搶了過來。

這時我朝謝川妹妹使了個眼神,讓她先離開。

而這個眼神在黃文穎眼中卻變成了調情。

她不顧醉酒的我用力將我推開,怒聲質問。

“她是誰?你今晚去哪里鬼混了!”

我半瞇著眼,笑著回應:

“她啊,只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問題嗎?”

黃文穎眉頭緊皺。

“怎么可能,我看她就是你的情婦!”

我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無所謂道:

“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p>

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把黃文穎惹得更怒了。

見我要進屋,她連忙一把拽住我。

“你給我說清楚,她是誰?”

我轉回頭,眼睛猛地睜開。

“我說她只是我朋友,你別胡鬧行不行!”

話落,我直接用力將她甩開。

沒站穩,黃文穎跌坐在地上。

沒想到我會這樣對她,黃文穎的眼淚不斷的留著。

我雙眼一閉,滿眼都是不耐煩。

“看見你這副樣子就煩,我們離婚吧!”

我的態度讓黃文穎愣在原地,她直接尖叫:

“好啊,你竟然因為那個小三要跟我離婚,你這個混蛋!”

“離婚就離婚,我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黃文穎就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哭著進了屋。

聽到她同意離婚,我松了口氣。

第二天,我跟黃文穎直接去民政局領了證。

全程我心情愉悅,而黃文穎則是氣鼓鼓。

領完證后黃文穎就被霍聞聲在民政局門口接走了。

而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晚上,我跟謝川來到畫廊晚宴。

在晚宴上,我看見黃文穎正挽著霍聞聲在說說笑笑。

見我出現,黃文穎譏諷開口:

“呵,某個人品不佳的人竟然還敢出現在這種場合,簡直不要臉?!?/p>

聽聞,我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自己新婚夜跟我的弟弟上床,不以為然。

而我只是被一個女人順路送回了家,她卻罵我出軌不要臉。

我勾唇冷笑,平靜回應:

“誰人品不佳?是那個新婚夜跟別的男人上床的人嗎?”

話落,黃文穎立馬白了臉色。

她當然知道我在反諷她,但她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會這么光明正大讓她下不來臺。

瞬間,一股怒意從她胸腔涌起。

黃文穎張口就想罵回來,卻被霍聞聲攔住。

他笑著搖搖酒杯,挑釁對我開口:

“別得意,等今晚遺囑一宣布,整個畫廊都是我的,而你霍啟宴永遠都是我的陪襯!”

我看著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繼承儀式正式開始,我們紛紛入座。

作為我爸的老友張伯接過謝川手中的遺囑親自上臺宣布。

這時,坐在我一旁的黃文穎挑釁看向我。

“哼,等等阿聲就會是整個畫廊的繼承人,而你這輩子注定是個小度量無能的男人!”

我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等待。

伴隨著麥克風響起,所有人都在期待。

黃文穎跟霍聞聲面上盡是勝券在握,而我卻笑意愈深。

張伯的聲音響起,回蕩在整個會場。

“畫廊的繼承人為......”

“霍啟宴!”

更新時間:2025-04-30 12: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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