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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世的雪夜比想象中安靜。
張明遠遞來熱紅酒時,我正修改著腦瘤靶向治療的論文。
窗外的圣誕集市亮如星海,而我的手機屏保是媽媽在小區廣場舞比賽奪冠的照片——她穿著我買的大紅羽絨服,笑得見牙不見眼。
「婉兒,你確定要放棄霍普金斯的offer?你在的那家醫院甚至不是三甲,為什么......」
紅酒在玻璃杯上留下唇印。
「那里有臺等了我三年的手術,患者是我媽當年的廣場舞搭子?!?/p>
張明遠什么也沒說。
我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他不說什么,只是默默陪伴。
如果我回去,想必也不會說什么。
他好像只知道靜靜的站在我身邊一樣。
我有些想笑。
這么木訥的人,怎么當律師?
更新時間:2025-04-30 12:10:33